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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闻言半晌不语,小脸沉得水一样,别过身子不再理他。
西撑了一会儿,见青儿没有缓和的迹象,只好委曲求全地哄道:“我知道你扮男人久了,一时受不了约束。好在牛大、肖二夫妇都在,你习惯一阵子就好了。”
青儿突然怒道:“我一共有多少朋友?狗儿死了、董森不知去向,现在已经不剩几个,况且他们大多不知我是女人,以后想联系也无法联系。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九文,就直说不好吗?我就不明白经过这回的案子,你为什么还对他有偏见?九文到底哪里不好?”
九文气急败坏地吵道:“他好?哼,我这就告诉你他有多好!他才回中都的第二天,就和户部尚书的公子为个风尘女子争风,把人家的腿打断了,现在已经被皇上圈禁了!”
青儿惊呼道:“九文被圈禁了?什么时候?你怎么现在才说?不行,我要去问问!”
说着话,青儿抄起坑边凳子上的外衣,披到身上就要往外走,却被西一把拦腰抱住,急道:
“你这是要上哪儿去?他是被皇上圈禁的,有重兵看守,你我这种小人物怎么进得去?!”
青儿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一肚子气没处发泄,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不料西却禁不住她这一推,竟直直地向后摔去,吓得青儿冲上前将他又揽回怀里,身体一时失去平衡,二人齐齐地栽到坑上。
西就势压在青儿身上,箍住她的双手大声道:“你听我说!我对九皇子的感观不重要,他既然救过你,我就欠他的人情!但这回的事是皇家内务,况且……这圈禁只怕是他自己设计的!”
☆、第二三九章 偷会
青儿听了西的话,挣起身远远躲在一边,气急败坏地说:“你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愿意被囚起来,还自愿?你怎么不自愿一个去!”
西怒道:“对,我是小人,他是君子!”
他好像还要说什么,动了动嘴又生生给咽回去了,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二人相对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西突然长叹一声说:
“算了,怎么想由你,但我还是要说清楚。按你的说法,九皇子一早就联络了白川的队伍,直耗到刘权那疯子逾越才出手。结果他杀了刘权,却放了刘氏满门,这一来八皇子反倒要欠他一份人情!你不觉得九皇子心机太深吗?”
青儿没想到西只听了她粗略的叙述,就指出九文放刘氏的用意。
西这么一点她才想到,当时九文的确联络好救兵才入山的,也就是说在刘权出兵之前,九文已有杀他之意,却从透过风声!
她心里虽信了几分,却依旧护着九文,回道:
“我没看出什么心机,只知道他够仗义,够胆识,够朋友!反正你就是看他不顺眼,这回九文为民除害,你没见百姓多拥戴他!偏到了你嘴里,就没一句好话了!就应该让你亲眼看看平县百姓的《万民表》!”
西冷冷一笑:“要没有这份《万民表》,他也用不着把自己关起来呢!你也不想想,他回中都才第二天就闹事,是不是太急了些?”
“嗯?”
西继续说:“这阵子我常在宫中走动,知道的稍多一些。九皇子这回差事办得深得圣心,张相为首的很多官员都上折子请皇上封他。皇上和李学士将封号定为嵯王……”
青儿雀跃地插话道:“真的?太好了!封地是哪儿?”
“没有封地,只有爵位。”
青儿脑子有点蒙,封王不封地,光给个名号有什么用?
看来皇上果然偏心,不由轻哼了一声:“你绕这么大的圈子,倒底要说什么?”
西叹道:“冥顽不灵!现在太子之位虚悬,皇子们哪个愿意离开中都?人在这里便大业可图。九皇子此举是向皇上表明他的不争!不然只凭这点小事。何至于此?”
“哦,你是说……九文不想要虚号,不想被四皇子、八皇子嫉恨。所以故意闯祸,好气得皇上不给他爵位,结果却弄巧成拙,被圈禁了?”
西微微摇头道:“不算弄巧成拙。他被行刺过,皇上此举或许是有意保他。”
青儿拧着眉。想了一会还是不太理解,吵吵道:“保个屁!这么简单一事为什么搞得这么复杂?皇上想让谁当立谁就是,何必把大家绞得一团糟,不累吗!”
西走过去。拉起青儿的手柔声说:“这些皇家的事,你我这样的人就不要跟着搅合了。九皇子那么精明的人,必有自全之策。夜深了。你这阵子太辛苦,还是快回去睡吧。”
青儿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算不算又合好了?
唉,不见面的时候想得不行,恨不得飞回来,可见了面又吵成这样,这到底算什么?!
不免想到日后真的嫁了他,到底会不会幸福?
一想到嫁人后就要被囚在后院,突然觉得她和九文同呼吸共命运起来。
只是九文终究还有个盼头,她却要坐一辈子的“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代价?这代价是不是太高了点?
青儿回房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九文的事。
“嵯王!”
青儿冷哼一声,心想皇上真是够可以的,取个什么字不好,偏偏念个错!九文到底做错过什么,让他这么耿耿于怀。
西的推测更让人心烦,她不愿意相信九文是成心的,可偏又想不出能驳倒他的理由,一时间越想越烦,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青儿猛得从床上跳起来,开了个门缝四下打量,后院果然没人,西的房间也已经黑了,这才轻击两掌,把肖二叫了过来。
青儿将九文被圈禁的事说了,肖二也吓了一跳,两人相对搓手长叹。
少时肖二道:“属下会想办法打听清楚,我与九皇子主仆一场,也该尽份心。只不过……如果是禁军守卫就麻烦了,他们那边不得融通。”
青儿嘱咐道:“唉,这事实在……你要当爹了,又才回来,我本不该烦你的。只是想着你和肖三他们比较熟,联络比较方便。唉,大年下的,也不知道怎么个圈禁法儿?咱们在外边总是方便,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大人只管放心,九皇子对我有恩,这事就包在属下身上了。”说罢轻手轻脚地去了。
青儿几乎一夜无眠,一整宿似睡非睡的,第二天起来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还嗡嗡作响。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只见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用凉水洗了个脸,又用手拍了几下脸颊,这才清醒了一点。
今天可是年三十,还得振作!
青儿不想西担心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一通瞎忙,总算是把这个年踏踏实实过去了。
两天后肖二打听清楚,九文被圈禁在猫舍,据说过得还不错,什么也不缺,只是禁军守卫,所有人一概不让见。
肖二已经和孙员外打好联系,定在初四夜里扮成仆人会面。
禁军出了名的难搞,也不知孙员外出的什么高招儿,总算是给办妥了。
到了正日子,青儿备了些酒菜,悄悄随肖二去了猫舍。
九文在院门口迎着青儿,等院门一关,再看不见禁军的身影,忙一把将青儿抱在怀里动情地说: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一个人快闷死了!”
青儿做作轻松地笑道:“我当然得来,还得给你拜年呢!看,酒都准备好了!”
九文哈哈一笑:“看你,真把这当探监了!我好歹也是皇子,还不至于连酒也喝不上,一切都是照旧,只是不许出这个院子罢了。”
他边说边引着她去见虎妞。
一路上青儿环顾这座院子,可能因为是冬天的缘故,上回那个绿意盎然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瑟之气。
☆、第二四零章 一抛二
青儿随九文看过虎妞,又进屋和跟屁虫玩了一会,才聊了两盏茶的功夫,孙员外就跑进来催青儿启程。
虽然他已提前打点好禁军,却也不敢让青儿待得太久,恐生意外。
青儿没想到相聚的时间这么短,有些发愣,九文拉住她的手叮嘱道:
“你亲眼看了我的处境,这里一切均好,虽然闷了点,好在还有虎妞和跟屁虫陪我,你不用为我担心。唉,父皇不肯给我封地,圈我在这里也是一样,能图个清净,得个安生。只是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来了……”
他见青儿似乎要说什么,忙快速用话截住她:
“听我说!这里眼线密布,你万万不可再来,这种情形下再见面对你、对我都不好!还有,我这一进来就没法帮你脱身了,你要尽快想法子辞官嫁人。我囚在这里,你要出了事我可是有心无力,总之一切小心。还有,日后若遇到什么事,只管找东屏就好。”
说完青儿就被孙员外急急地拉了出去,九皇子只送到花园就不再往外走了。
青儿见他还是一派洒脱的样子总算放了心,这里条件不错,九文看起来也还精神。
自此,青儿才开始有心思过年,中都的庙会很热闹,说来这是青儿穿越过来第一次正正经经过春节,再加上后院肖二小两口要添丁,家里也添了几分喜气。
今年过春节冒险的可不止青儿一个,西近来得了皇上的赏识,胆子也壮了些,他悄悄回了趟伯父家,虽然行色匆匆。总算是回家拜了个年。
回来后,西便天天催着青儿辞官,他已经和伯父、伯母言明将要娶妻的事,只是没提要娶的是位“寺直”大人。
过了年,青儿就十六虚岁了,这是隆昌国女子出阁的好年纪。
而西已经二十一岁,成亲已嫌太晚。虽说他不畏人言。架不住提亲的人太多。每每总是婉拒,不知还要得罪多少人!
可青儿却不着急,十六岁不过是高中生的年纪。
当然这不是她真正纠结的。另两件事才是她不想早嫁的根源:
一来她想斗垮张文远,为云娘报仇,如果辞了官,这担子就得沉甸甸地压在西一人肩上。让她于心何忍?
二来她有点发杵婚后的生活,像这里的妇人一般成天被囚于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的日子她想想都觉得要疯!
然而后一点青儿不好明说,她不想再和西吵了,况且这件事吵也没用。国情如此,西是不会妥协的。
因此每逢西来规劝,青儿便把张文远抛出来受死。渐渐地。她发现西对张文远的事越来越上心。
青儿不由暗自窃喜,要扳倒张文远可没那么容易。现在西常在皇上身边走动得勤,也算是有话语权的人,有了这个底儿,便多了几分盼头。
眨眼间春节就快过完了,这日青儿突然收到凉王的赏!
凉王办事挺有趣,整桩平县的案子他从未过问过一句,此时却巴巴地给青儿送来一份厚赏,让青儿和西不明所以。
不想好事接踵而至,年后大理寺褒奖了平县公干的李万坚、青儿、汪伦,三人各奖了两石粮食。
此外,李万坚官升一级,提为大理寺少卿,汪伦接了他的位子,升至寺正。青儿因资历太浅,职位没有变动。
青儿根本没想过升迁的事,此案她虽出力最多,却毕竟只办过这么一个案子,再说她的心思也不在这儿。
汪伦却不这么想,几次三番请青儿吃饭解释此事,上任没多久,又向李万坚提议把青儿调去任寺丞。
李万坚对此不以为然,寺丞的位子一向是照顾老人儿的。陆青年纪轻轻,身体又好,正是该多出去闯闯的年纪,几次都给驳回了。
过了几天,九皇子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