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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易明明够条件入翰林。再加上李家的背景。日后入内阁也不是无望,怎么目光短浅地去了户部?
就如西,他现在不过是个区区的从六品官阶。只因身在翰林院,便得以常常进宫面圣,反观四品侍郎,却没的比了。
青儿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问道:“你的意思是,管漕运比入阁还重要?”
西噗嗤一乐:“当然不是!只是入阁与否全在圣上一念之间。翰林院人才济济,能入阁的能有几人?可漕运就不同了,只要把握住漕运,就等于把握住朝廷命脉。管漕运的日后必是朝中重臣,同时还财源滚滚。这人选择既实惠,又保险。”
青儿点了点头。突然说:“说着说着案子,你捌到这里做什么?”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要你明白,你现在对付的根本不是台面上的柳易,而是他背后的李太尉!太尉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扰他对漕运的掌控。而皇上也不允许漕运出任何差池,现在他虽然震怒,但关键时刻很可能不顾是非,只考虑权衡之术。”
西把话说得这么通透,青儿想不明白也难。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西和老油条为什么会是那种反应,原来是对手太强,对手可是权倾朝野的李太尉啊!
青儿却无所谓地说:“李太尉又如何?反正我要为云娘报仇,就得办柳易,早晚都要对上那个李太尉!既然现在老天把机会送到我面前,我怎能放过?这件事你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
西长叹道:“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起把这个案子办到底。”
听他这么说,青儿忽然心头一酸,深感她对不住西。
西明明才步入人生的正轨,皇上那么喜欢他,三不五日的要他入宫。可她却一味把西往险境里拉,得罪了李太尉,西日后会被拖累的。
青儿环住西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低声道:“云娘是我的恩人,她于你却没有半分恩情,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要拖累你!不如,咱们还是断了吧?”
突然腰间一紧,西狠狠地反拥住她,坚定地说:“傻子!你以为我这个官能当多久?假的真不了,假身份早晚会拆穿。我只盼你早早辞官嫁给我,以后的事……”
青儿激动地打断他:“我总是拖累你!”
西笑着吻了青儿一下,安慰道:“傻子,咱俩一样的欺君之罪,提什么谁拖累谁?”
“如果……”青儿想了半天,磕磕巴巴地问,“如果我不报仇了,也不做官了,那我们……”
西摇了摇头:“那你会后悔一辈子,你一天都不会开心!与其那样,倒不如我们拼上性命干一场,就算不成功,至少问心无愧!”
青儿正要插话,却听西抢着说道:“况且,我也舍不得……青儿,如果我娶了你,可……那时,如果我舍不得离开这里,你……会怨我吗?”
青儿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会!”
“呵,傻子!”
西动情地吻了吻青儿的额头,呢喃道:
“我总说你傻,其实我才是天下最大的傻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哼,我就是不服!我既有经世之才,为什么不能匡国济时?为什么不能留名青史?只因为我是贱籍吗?我却偏要让天下人看看我的本事!”
青儿握住他的手说:“你已经做到了,现在皇上很器重你,你会成功的!”
西惨然一笑:“你选中了一个傻子,怎么办?”
“那不是绝配?咱们瞎驴配破磨,谁也别嫌弃谁!”青儿含着泪笑道,“我只怕会连累你,只要你不嫌我总是惹事、闯祸,我就跟定你!虽千万人,吾往矣!”
“青儿!”西哽咽地叫出这一声后,狠狠地抱紧青儿,激动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西才低声说:“感谢苍天让我们相遇!有了你,我此生无憾!青儿,西此生永不负青!”
说罢又是一串绵长的深吻,两人都知道他们在挑战的是什么,然而又如何呢?!
这世上又有什么可以抵得住年青的热血,还有爱的执着?
☆、第二四五章 终于见到你!
次日,毛乐山来找青儿。
他得意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囊,倒出一小把米放在桌上,兴高采烈地笑道:
“青儿快看,这是我之前布的几条线取回来的米样,仔细看!”
青儿俯下身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得尴尬地一笑,等毛乐山揭密答案。
毛乐山见他看不出个所以,也不以为意,高兴地说:“我放了五六条线,采回来的米全是陈米,这回咱们可以交差了!”
“陈米?”
青儿听罢不由一皱眉,这个答案实在大出意料之外。
她想了一会儿问道:“毛前辈,昨天你说我们一要查清米质,二来查清米源,那么米源有结果了吗?”
毛乐山笑道:“快了,现在已经跟得差不多,这一两天就能抓到人。”
此时忽然有人喊门,不等青儿走去开门,毛乐山便发话将人叫了进来。
来人是毛乐山的手下,禀报米源已抓到!
毛乐山和青儿闻讯一震,匆匆赶去审问。二人才进入问审处,眼睛扫到被抓住的人,不由都是一惊。
此人竟是张广!
这个结果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二人不由互视一眼,毛乐山不急不忙地落坐后,也抬手请青儿坐下。
二人坐在案前不发一语,只由着小吏不断喝问、审讯。
青儿清楚记得张广口齿伶俐,能言善道,果然审了半天,他除了说出自己的身份,只一味东拉西扯。所有关键问题只字不答。
小吏们可能忌惮他的背景,并不敢太过严厉,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听了没一会儿,毛乐山突然抬手止住小吏的审问,笑道:
“我看你们这阵子太过清闲了,连起码的问供都不会了。唉,我可没这个闲功夫陪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两个时辰后给我供词!”
青儿没想到毛乐山还有这么严厉的一面。不怒,不骂,只三言两语就把三名小吏震得变颜变色。
毛乐山从容起身。带上青儿走出问审处,去他房间吃茶去了。
青儿心急火燎地看着一旁的毛乐山,他已经吃茶吃了半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有。
她忍不住问道:“毛前辈。我不太清楚米价。我想知道柳易把阵米放在黑市上能卖多少钱?按正规途径又能得多少钱?这个差价,值得他如些犯险吗?”
毛乐山扯了下嘴角:“哟。怎么一个晚上就变聪明了!哈哈,当然不值得!”
“那这其中……”
“哎,陆青,你这是小慧。而非大智!昨天我的话你没好好想想?此案不要争功!”
“可是……”
毛乐山摇了摇手,拦住青儿的话头,摇头晃脑地说:
“我也年青过。你急于立功的心情我全懂。但这也要分案子,有的功能立。有的功不能立。嘿,我干了一辈子,断不错的!柳侍郎这么做自有缘故,可这和我们大理寺什么相干?”
青儿看出毛乐山要息事宁人,问道:“那此事毛大人准备怎么办?”
毛乐山摇头晃脑地说:“这很简单。一会儿咱们等到口供,无论供出什么,咱们只须再去一趟户部,把口供给柳侍郎一递,之后就看他的了。无论巡官,还是主事,只要他交个人过来,咱们就结案了。”
青儿越听心越凉,就这样草草结案,岂不是要放虎归山?
可恨她只是从旁协助,无权处置!
不提青儿如何焦急地熬这两个时辰,只说两个时辰后,毛乐山接过口供冷哼一声,便将那摞纸扔到青儿面前。
向小吏冷冷地说:“你们三个很让我失望……”
那名小吏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求道:
“大人息怒!大人可以亲自看看,那小子已经快被我们收拾残了!该用的、不该用的刑我们全用上了!可他的嘴实在太硬,他是刁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求大人放过小人吧!”
青儿见他身上溅满血污,脸上又是血又是泪,黑一块红一块的,和刚才判若两人,不由心惊。
审人的人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那张广得伤成什么样?
她本就不赞成刑讯逼供,而眼前的情景更是不由她不想到云娘和果妈妈。
思及二位恩人那次受刑,记忆犹新,青儿觉得热血沸腾,就算张广做了坏事,自有法律惩处他,这样逼供总是不对。
青儿冲动地向毛乐山说:“毛前辈,上次我们去户部时,我就觉得那个张广能言善辩,是个滑头。看他这样子想必已然尽心了,不如就饶他们这一遭吧。”
毛乐山摇头一笑:“好吧,既然陆大人为你说情,这次暂且不罚,但记得把人给我看好,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可别怪我不客气!”
小吏连声称是,边作揖边退了出去。
毛乐山道:“青儿,你这样心软可不行!你以为你为他们说好话,他们会念你的好?不,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日后不给你好好办事。”
青儿一笑:“我没有买好的意思。只是刚才毛前辈说口供不重要,只要让柳易明白张广已落案就行了。晚辈实在是……看见那些血,心里不舒服。”
毛乐山扯扯嘴角,不再多言,只吩咐一声备轿,带着青儿二入户部。
柳易八成已经得知张广的事,这回他可不敢再端什么臭架子,老老实实出来相迎,远远地就笑道:
“哎呀,劳动毛大人、陆大人亲自跑这一遭,实在是有失远迎,望请海涵,啊哈哈……”
青儿在旁冷冷地看着,只见柳易长得身长玉立,朗目疏眉,举止儒雅,若不知道他的人品,或许倒也算个美男子。
只不过看在青儿眼中,却只觉得他目光闪烁,举止做作,言辞轻薄,平白地令人作呕,不明白云娘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柳易不知青儿的身份,当得知她不过是协助毛乐山时,便将更多的热情全献给了毛乐山本人,把青儿甩在一旁。
殊不知这倒正救了青儿,她和柳易说每一句话都恶心要死,这样反倒舒服多了。
青儿没想到这次会面居然以茶艺为主,毛、柳二人对着茶叶大谈特谈,根本一句张广的事都没提。
只在作别时,毛乐山将那份口供交给柳易,便带着青儿告辞了。
☆、第二四六章 伦家没说谎
青儿回家后,在西面前大骂毛乐山是怂货,没胆量……
西旦笑无语,等她骂痛快了才说:“毛乐山是聪明人,他心里应该已经猜出个大概,自然不愿去捅那个马蜂窝。”
“呃,你猜出来了?其实我也有个想法,你说会不会是户部内斗,张广背叛了柳易,反戈了?”
西点头一笑:“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只是……我倒觉得另外一种更有可能。”
青儿见他又卖关子,翻了个大白眼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说:“行了吧?说!”
“不行!”
西突然搂住青儿深深一吻,良久才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这也算的上好处?”
青儿想掏他肚子里的话,皱了皱鼻子没敢还嘴,只不住的扯他的袖子撒娇。
西笑道:“毛乐山有毛乐山的打算,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打算。你是协助办案,又是新人,自然支使不动那些小吏,但你可以亲自审问啊!”
“对!嗯,不对!你还没说另一种推测呢?”
“什么推测都抵不过张广的口供,猜可以由着性儿猜,但想法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