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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好久西才停下,却又捂着嘴咝咝地哼个不停。
青儿心疼地骂道:“可不是疯了?不知道疼啊!”
西不说话,眼中满是笑意。
“疯子!”
青儿不再理他,盯着房梁看了半天,突然问:“你今天犯什么病,怎么好端端又想起九文来了?”
西别过脸不理他,青儿怎肯罢休,一通审问才终于搞明白,原来西知道她和肖二去了虎舍!
再问他是谁说的,却无论如何一个字也不提了。
青儿气得干坐在坑沿琢磨,她和九文见面的事是机密,除了九文、孙员外、肖二和她外再无人得知,这几个人中并无一个多嘴饶舌的。
就算虎舍有眼线,可那又是什么样的人、出于什么目的,偏要把这件事捅给西?
青儿想了半天没想通,这事又没人能问,也只好烂在肚子里了。
不过往好处想,这回总算把嫁人的恐惧讲了出来,不用偷偷藏在心里,反倒觉得舒坦了很多。
还有好玩的就是,西原来把她当作邻国的女子,她倒是没想过这个!
比起穿越而言,这似乎是个更容易接受的说法。
☆、第二五零章 尚公主?
次日清晨,青儿没吃早饭就急着要出门,却被西在门口堵住了。
青儿心虚地往他脸上看了一眼,左颊还有些微微的粉色,不细看倒是已经看不出破绽,不知他用了什么好药。
西不提旧事,只叮嘱道:“账册的事我又想了一下,所谓术业有专攻,你只做汪伦派你的事,千万别再碰那些账。另外,他们既然要充好人,把你推在前边扮黑脸,且由得他们!”
“为什么不能查账?”
西匆匆道:“现在没时间了,我一会儿还要进宫,晚上再和你细说。”
结果西想多了,汪伦压根没有让青儿参与查账的打算,她被安排跟着毛乐山,带了一队人马去户部查封柳易的账库。
到了户部依旧是司全接待,柳易又不在,毛乐山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派头,缩头缩脑的不肯办事。
青儿怕他这副窝囊相影响士气,令手下不敢动手,敷衍了事,因此明知他成心往后闪,她也不得不往前冲。
反正柳易她是办定了,早已不顾忌得罪人的事。
查封的账册一律由青儿亲自押回大理寺,正式查封后汪伦也不再神秘兮兮的,命*个小吏一起查账。
青儿押了五次才送完账册,她又不放心仓场,又去十三家仓场一一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安心。
查完仓场,她本想回大理寺问问查账的进度,一出门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这时她想起西的叮嘱,便直路回家了。
青儿满心疑惑,不明白西不让她碰账的缘故。因此直接去了西的房间。
她见屋里没有光亮,本想在房间等他,不想一进门差点吓了一跳,西一个人呆坐在坑上不知想什么。
青儿悄悄掩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旁边,猛得挥手大叫一声,吓得西差点蹦起来。他手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大黑天不点蜡。钱也不是这个省法!”
青儿一边叨唠着一边点燃了烛台,举到西的身旁一放,这才发现他的脸白得不像样。不由慌张地问: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西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吓的!”
青儿一笑:“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招了吧,你干什么亏心事了?”
西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又问道:“今天没碰账吧?”
“怎么可能不碰?查封的所有账册。全是我亲自押回大理寺的。”
西冷冷一笑:“好快的查封令!”
青儿听他主动提起此事,便把今天发生的事叽哩哗啦地学了一遍。
西认真听完。冷冷一笑说:“我果然没猜错,这个汪沦也是张相的人。”
“你胡说什么!”青儿气得大叫。
西拉过她的手,有重点地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青儿听他单挑出与汪伦相关的事叙述了一遍,听罢心里也有些起疑。只是她和汪伦可是在平县就认识了,他明明……
西叹道:“平县也好,白粮案也好。他都是在针对八爷党的人。只怕他这个背景,连李万坚都没察觉到。没想到皇子之争。连这些不上台面的芝麻官都裹挟起去了,这是朝廷的大患啊!”
青儿不愿意相信这个假设,但眼前的白粮案,尤其是之后查封柳易实在太顺利。
昨天她才找到的证据,今天就查封了!这背后要是没人开绿灯,鬼也不信啊!
她越想越对路,也不由越想越心寒,官。场太可怕了!
青儿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皱了皱鼻子想向西撒会娇,却见他一脸的魂不守舍。西从来没这样过!
青儿猛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直觉地推了他一把,冲口而出:“想哪个女人呢?”
西居然有些气短地回:“胡说什么。”
话一出口,青儿的火立时就撞了上来,这话回得太没底气了!
难道昨晚失手打了他,他就……他就居然跑到外边找安慰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儿又气又恼,扳着他的双肩一边晃,一边大声吵道:“你给我回神,说!你的三魂六魄被哪个妖精迷走了?”
西眼神有些闪烁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长叹一声,拉住她的手往怀里带,却被青儿狠狠地一把甩开。
西有些尴尬地收回定在空气中的手,吞吞吐吐地说:“这回麻烦了,我……唉!”
“谁说亲了?是哪家的千金?”青儿赌气地坐在另一头儿恨恨地问。
她当然相信西的清白,只是这些名门闺秀实在让她心烦!
西又叹道:“昨晚不是说起御膳房的事吗,我一直以为那是皇上赏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才有。”
“啊?!”青儿瞪着眼大叫道,“皇上是断袖?”
西慌忙赶过去捂她的嘴,可已经完了,不由埋怨道:“胡说什么?不怕掉脑袋啊!”
“他能抢我的男人,我还不能说话了?!”
西见她的浑劲儿又犯上来,气道:“真不知你是哪国的鬼婆子!”
“后悔了?找到更好的了?”青儿瞪着眼凶道。
西淡淡一笑,捉住她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才说:“原来那些根本不是皇上赏的,而是……而是……”
“啊!”青儿抽出手骂道,“你平日是个仔细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是让皇上知道可怎么好?这种事没也是有,跳到黄河里也说不清啊……”
西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又想到哪里去了?是金华公主!”
青儿这下真的傻了眼,金华公主?
公主!
她拿什么和人家比?!
她气得一边跺脚一边哭闹,西叹了口气过去劝,青儿却根本不给他半点儿好脸儿。
又闹了一阵,青儿突然把手头的瓷枕往西身上狠狠地丢去,还好西抱了个正着。
饶是如此,瓷枕多少也砸了一下大腿,他一边揉着大腿一边说:
“我真是才知道,估计李公公……唉,他应该也是奉命先给我透个信儿。侍讲后,皇上居然和我闲话家长,一会问年纪,一会问家乡,后来甚至还问起了父母……”
☆、第二五一章 止乎于礼
西后来说的什么,青儿已没心思再听了,脑子里翻江倒海地只响着“金华公主”四个字。
金华公主,隆昌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究其原因是她十五岁那年奢华的大婚。
当时金华公主以万金之躯,下嫁给中都四才子之首的东方克,这段惊世骇俗的姻缘一时盛传全国。
虽说东方一门也算世家,却早已败落。可金华公主独独相中了他,令世人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然允婚了!
那场婚事声势浩大,震动朝野,仅御赐的驸马府就占了整整两条街,比哪位皇子的府邸都要气派。
可惜驸马东方克却是个无福之人,仅两年便撒手人寰,只遗下一女。
此后,皇上又将金华公主接回宫中居住,算来已是四载。
不想金华公主再动春心……
“你在想什么?”西拉了拉青儿的袖子,才把她从神游中唤了回来。
青儿闷闷地说:“皇上对金华公主的宠爱世人皆知,她初婚已嫁得随性,二婚要嫁状元,皇上不会不依的。”
西瞪了她一眼:“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居然还在担心这些无聊的事?!今天我回皇上的话都是随口编的,皇上只要稍一查证,我的命就不保了!”
经他这么一说,青儿才猛然醒悟事情的关键。
天啊!这可怎么办?
“我们逃吧!”西长叹一声,“我知道云娘的仇还没报,不过现在这个案子已变成八、四两位皇子之争,这案子我们已无力左右。你怎么说?”
青儿点头应道:“那现在就逃!”
“现在宵禁,只能等明早开城门了。关键是你愿意走吗?舍得吗?”
青儿大声说:“报仇的事再重要。也重不过你的命啊!再说,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机会!”
西松了一口气,捧住青儿的脸看了半晌,不无歉意地说:“你总说连累我,这回轮到我连累你了。”
“少废话,我去收拾行李……”
西抱住青儿不撒手:“这次逃亡,咱们除了银票什么也不能带。不能露出半点苗头。不然会连累院子里的人。”
青儿听到这里,眼圈儿有点发红,反手环住西的腰。偎在他胸前不说话。
两人相对无语,过了许久青儿突然问:“你要不要去拜别伯父、伯母?”
西摇了摇头,长叹道:“算了……我平日不能在他们膝前承欢,难道这会还要他们为我担惊受怕吗?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写平安信吧,都怪我眼高手低。若是不科考……”
“哪里手低?如果你真的手低,就不会高中状元、不会被各方延揽、不会得到皇上的宠信。西,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这里非要把人分作三六九等。使你这样有才华、有抱负的人不得伸展。它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们这就走,去寻一个自由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你大展身手的地方。”
西紧紧地盯着青儿:“知道吗。有时候你总能点醒我。”
青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用手摆弄着他的扣鼻。不再搭理他。
西笑笑,把头俯在她耳畔说:
“傻子,我是认真的!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我从来都不敢想。可你一说出来,我就觉得仿佛你说出了我的心底话。天下之大,知我者唯青一人!”
青儿嫣然一笑,突然又挑眉娇哼一声:“那可不一定,人家金华公主很看重你呢,又是送汤、又是送水的……”
西眼神一闪,突然坏笑一下,双手探到青儿腋下,不停搔她的痒处。
青儿娇喝一声,一边娇笑不止闪躲,一边不住用双手抵死去挡。她仗着力气大,没多久便扭转局势,把西压在身下好一顿收拾。
二人笑闹了好一阵才罢,良久青儿偎在西的怀中说:
“咱们真是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胡闹!不理你了,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西紧紧搂着她不撒手,耳语道:“我们没什么可准备的,别走,陪我一起等天亮好吗?”
青儿羞涩地瞪了他一眼,双臂忽然圈紧他的脖子,微闭双眸,送上一个浅浅的吻。
这个浅吻好像一阵春风,瞬间吹皱了一池春水,西炽烈地回应着,好像要把彼此燃成灰烬,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