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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子,才让曹公公把魏大人叫回来。
魏大人进来一怔,小声道:“皇上是不是过于操劳了?要不臣再等等,皇上先歪一觉休息休息吧?”
“我的身子我清楚,我还没老得不中用呢。唉,就是这几个讨债的儿子让我操心!老三太笨,我得把话点得透透的才行!”
元帝摆了摆手,让魏大人坐下,又疲惫地笑道:
“生这么多干什么?刚才陆青说的你听到了吧?看看他们都搞成什么样了!兄弟反目,互相陷害,甚至还投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想真让人齿冷啊!要是太子还在……”
说到这里,元帝不由老泪纵横。
曹公公又奉上一把热毛巾,元帝擦好了脸又长叹几声,不再说话了。
魏大人劝道:“皇上节哀,太子已经去了这么久了,皇上也该为隆昌国立位储君了。”
元帝再叹一声,把毛巾扔给曹公公,往后一歪说道:“一诚你说,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哪个堪当大位?”
魏大人忙跪倒在地,郑重地回道:“立储之事攸关社稷,臣不敢多言,只能皇上龙意圣裁。”
元帝冷哼一声:
“你看看他们干的这些个事!老四陷害老八,老八反过来捅到我这里,还,还还下毒!这就是朕的儿子!这就是国之储君?你说,你说说,我怎么圣裁?”
魏大人语气平淡地说:“储君登基即是天下之主,当以阳谋治国。”
元帝用手揉着眉心说:
“谁说不是呢!唉,我近来对老四、老八他们两人越来越失望,他们用的都是误国之术,他们旦凡有一点儿当家作主的胸怀,断不会如此!尤其老八,尽使些歪门邪道培植羽翼,也不想想日后真的坐了在位,再拿什么去贿赂这些官员,还如何治国?”
魏大人坚定地点了点头,元帝却长叹一声:
“可剩下的呢,就更加登不上台面!老三太蠢;老六胆小无决,任人操控;老七更是荒唐,淫乐无度!哼,这就是朕的儿子们!”
魏大人一愣,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还有九皇子呢。”
☆、第二六三章 西必除之
“小九?”
元帝气冲冲地说:“你要我把天下交给一个养耗子的?!”
魏大人赶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君臣二人半晌无言,元帝突然叹道:“一诚啊,要不明天你去看看小九吧。平安从来不乱说话,也许真的病了。”
魏大人领命道:“皇上真是一片慈父之心!”
“慈父?刚才不是有人说‘皇上的儿子,不做也罢’吗?”
“皇上胸襟宽广,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陆青就是一根筋,想事情从来不会捌弯,尽说些浑话!”
元帝笑了笑:“我倒是挺中意他!我的儿子要是有个像他一样的,我也不用这么寒心了!唉,只是他和西……”
魏大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太年青,等长大就明白了,人总要成家立室,开枝散叶啊。”
“哼,我可不能拿金华的一生去赌!”元帝缓缓地摇了下头。
又想了良久,元帝嘟囔道:“不如罢了西的官,只保陆青一个!”
“皇上!”魏大人惊叫道。
元帝笑道:“急了?动你的心肝儿了?哈哈……放心,西这样的人才,你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你猜猜我的用意。”
魏大人眼睛盯着房梁想了半天,突然掩了一下口。
元帝兴奋地说:“说,快说!”
魏大人欠身小声道:“皇上这是要把西藏之深山,留给储君?”
元帝微闭着眼睛点了下头,突然长叹道:
“朕为储君觅了一位相才,太子若在,他们君臣合力。盛世可期!奈何老天不佑,给我剩下这六个不中用的东西,他们有谁能挟制得了西呢?”
魏大人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忙低下头,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
元帝看出他的心思,推心置腹地说:“一诚啊,人才难得。不到万不得已。朕也舍不得!可主弱必受制于臣,西必除之,以绝后患!”
魏大人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元帝半闭着眼睛又想了一会,叹道:
“还有陆青,呵,他若早生二十年。必是我麾下猛将!殿试时,朕已有用他之意。只是觉得他年纪太小,又锋芒毕露,本想先历练几年。不想暗流汹涌,竟把他推到了浪尖。”
魏大人陪笑道:
“微臣倒以为陆青做文臣更好。这十几年外扰连连。皇上平定四方,立了旷古奇功!然恕臣直言,国内的吏治就……现在缓出手。也该好好治理了。陆青勇往直前、敢作敢为,正是文臣最缺的!方今之势。必要陆青这种人来破一破!只是……”
“嗯?”
“他性子太烈,只怕会捅大娄子。像刚才他居然顶撞皇上,多亏皇上是明君,不然……”魏大人叹道,“平县时要不是九皇子力挽狂澜,陆青就捐国了。这回的白粮案又差点被……”
元帝点点头:“朕看中的恰恰是这个,朕就是要他的闯劲、还有烈性!不怕做错,就怕畏首畏尾,什么还没做呢,就一堆的借口。放心,西罢了官必定保着他。他们一勇一谋,一刚一柔,希望他们能把这潭死水给搅混了,朕好下重手!”
君臣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皇上才放走魏大人,埋头批阅奏折。
魏大人出来后先去领陆青,不想青儿却赖着不肯走,非要魏大人把她关进天牢,好见西一面。
二人纠缠个没完,魏大人最后只得向她保证西绝对没事,青儿这才欢天喜地出了宫。
果然,第二天一早西就到了家。
青儿兴奋地忘了避讳,在院子里就冲进西的怀抱。西被她搞得满脸通红,最后只得骗她要洗澡、除晦气,方才脱身。
牛大见青儿开心地四处张罗,完全忘了大理寺的事,便自作主张去大理寺告了一天的假。
从大理寺回来,牛大本想向青儿回禀一下。
还没走到青儿的屋门,就见肖二又是吹口哨,又是使眼神的,这才猛得拍了下脑袋,扭头去忙别的了。
西当然在!
他从浴室才出来就被青儿劫到了这里,拉着问长问短,一边串的问题。
青儿抱了西一会,满意地说:“还好,你没怎么瘦,你可不知道现在九文变得比你还瘦……”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猛然发觉说话没走脑子,又犯了忌讳!
今天西才出来,她可不想吵架,只是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已经覆水难收了!
果然西敏感的捕捉到了“九文”这个关键词,剥茧抽丝地问开了。
青儿见他越问越多,越问越细,索性从头至尾细细说了一遍,当然送鹦鹉的事可不能说。
要是西由此打听出她被八皇子逮到,差点没了小命可不是闹着玩的!非关她禁闭不可!
没想到西对九文的兴趣,远远没有对皇上的大,在他细腻地审询下,青儿几乎把当时的情形全景再现了一遍。
西细细地审完,劈头盖脸地骂道:
“你真是疯了,那可是皇上!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掉脑袋,你可倒好,居然敢和皇上对顶,活腻味了是不是?”
青儿扁着嘴说:
“腻味倒没有,要是能由着性的选,再活三五百年我也不嫌多。可当时人家以为你死定了,那我也不活着了,既然不活了,还忍气吞声干什么?皇上了不起啊?!”
“你就是罗刹国的疯婆子!”西嘴上一边骂,手上也狠狠地拧了她几把。
“嗯……你说谁呢?谁是罗刹国的?说清楚,是不是看上金华公主,觉得我不够漂亮了?!”
西突然一脸严肃,认真地说:
“从今以后,你嘴里再不许说出金华两个字!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正式和我提过婚事,而且此事一共没几个人知情。现在既然不了了之,再提出来有损公主名声,我们要积口德。”
青儿连忙捂住嘴:“一定!一定!要不她嫁不出去,回头赖上你可就麻烦了!”
西横了她一眼,青儿不依不饶地说:“我可没提那两个字,我只说‘她’。”
说完坏笑一下,主动偎到西的怀里,西从善如流地回应了她的热情。
一场缠绵的热吻过后,西笑道:“以后我可要吃软饭了!”
☆、第二六四章 见家长
青儿早预料到这个结果,打趣道:
“少做梦,我才不养你!要不你给我做幕僚吧?我把每个月的俸禄全给你,你负责所有折子、卷宗这些要动笔、要费脑子的。啊,不对,还有一切的诗会、笔会,总之一切应酬也归你,成交不?”
西笑了笑,没说话。
青儿深知他对仕途的抱负,见他兴致不高,只得好言相劝:
“这次能保住性命已经不易,可不能再不知足了。况且当官天天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好?真要劝你别再官迷了!我可是待够了,只等办了柳易就辞官,毫无眷恋。”
可说完这句话,她却猛然想到八皇子的那番说辞,心下不由气馁。
西见她神色不对,忙不迭的追求,青儿只好把八皇子那日所说,要用钱为柳易赎罪的事学了一遍,情绪又沉到了谷底。
不想西听了噗嗤一笑:“我还当多大的事!这还不容易?只要李家不肯为他出钱,不就赎不了罪了吗?”
“呃?”
西笑着骂了声“小傻子”,这才说出他的对策。
上次查柳易档案时,西曾推测出真的柳易在肋间应该有处刀疤,而肖二查过张文远身上并没有。
当时怕李氏做假,弄出一个新伤口糊弄,此事便不了了之。
西胸有成竹地笑道:
“李家当然不愿当众承认,他们嫡出的大小姐嫁给贱民,成为望族口中的笑谈。但如果是李家自己查出来的,又怎么能忍?”
青儿拍手笑道:“有理!可那证据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李家明白刀伤的事呢?”
西胸有成竹地说:“简单。就让他再得一次病好了!我还记得医案,只要让张文远生一场病,症状与柳易少时那次相类,到时就放出风声说,此病只有倪一刀能治。”
青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相隔十多年,倪一刀还会记得柳易这个病人吗?”
西笑道:“倒不必倪一刀亲自治,他形踪漂泊。没处找去。只要提醒李太尉查柳易的档案。找出那位名医就大功告成了。”
青儿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笑道:“我明白了!可是,怎么才能让张文远生病?天啊。你不要说你会下毒?”
西瞪了她一眼:“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吧?药有偏性,顺着用是治病,逆着用是致命,其实俱是一理。”
青儿觉得鸡皮疙瘩真往上冒。扁了扁嘴说:“早知道你会这么可怕的东西,我才不要你!今晚我会做恶梦的!”
“呵呵。你现在后悔可太晚了!”
西笑罢,想了一阵说:“我大概要用两三天的时间,试试药效,此后就可以要看肖二大显身手了。”
二人又闲扯了一阵儿闲话。接下来就是战斗的一天。
他们备下重礼,先是去了闫渊处道谢;跟着又去了吏部,拜谢恩师;再下来西又去了一趟翰林院;最后。二人才正式去拜访西的伯父、伯母。
青儿这是第一次“登堂入室”,说不紧张是假的。好在这回她以男人的身份见面。多少还自在一点儿。
西本意这次就要明说,青儿却执意不肯。西也怕说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