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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把青儿撞得不轻,她吃疼的就地滚了两滚,还没站起身就又挨了一脚。
撞她的人大声骂道:“跑,跑啊!傻子还挺有劲儿,你tm差点打死老子,老子也让你尝尝什么叫疼!”
说着,来人用脚狠狠的踹起青儿,这人下脚的地方极其刁钻,专往肉薄不受力的地方猛踹。
青儿痛得失声尖叫,用手护住要害,痛得满地打滚。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琢磨,不知现在是一对二、一对三、还是一对四?
不管了!
反正只一个巷口,冲过去就活,冲不去就是死!
不多时,只听虎哥不耐烦地说道:
“踢够了没?他这么叫法,还怕招不来人吗?快点弄到没人的地方处理掉!”
青儿见那人的腿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见机弹起身子,一把抱住他的腿,把他当成个武器,拼尽所有的力气向虎哥扔了过去。
事出突然,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嘣地一声,两人死死地撞在一起,一时全爬不起来。
青儿也不看他们,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却见另两人此时也从斜前方的一条巷子冲了过来,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前边的好对付,后边的那俩太难缠!
青儿就好像没看见前边来的人一样,毫不减速,牟着劲冲向胆子最小的那个人,屈起双肘,在快撞到时猛得用力顶向那人的前胸,把那人磕了飞在一旁,继续向前奔,却被另一个扑了过来。
那人扑在她的身上,用手脚把青儿固定在身子下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甩不开。
不一会另三个人赶到,这四个人基本都或多或少吃了青儿的苦头,此时被他们拿到,难免又是一顿暴揍。
才打了没几下,只听远处蹄声响亮,定睛一看,却是七匹高头大马由远而近奔来。
远远只见开道骑手半站在马背上,一边在空中甩着马鞭报警,一边高声叫道:“闪开,闪开,前边的快闪!”
原来他们打红了眼,竟身处在路中央,这路又窄,马匹根本无处可避!
几个无赖立时一哄而散,闪了个精光。
只剩下地上躺着的青儿,此时已是遍体鳞伤,心知危险,挣扎着勉强撑起身体时,马已到近前!
只听一阵马的嘶鸣声,她身前那匹马直立而起,被马上的人硬生生勒住。
马的两只前蹄不住在空中乱蹬,就在青儿头顶晃来晃去,不知这马还能坚持多久!
青儿双手抱头,眼见身前身后全是马腿,躲无可躲,只急得她瞪大眼睛,手足无措。
正这时,突然只觉得后背一紧,接着全身失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马背上。
她吓得紧紧抱着骑手的后腰,十指交叉死死扣在那人的腰上,兀自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泪水,身子像被抽筋剔骨一般没了一点劲儿,一团软泥一样的瘫在马上。
“咦……是大脚!”
青儿听了浑身一颤,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派敌人了,老天爷是要搞死她吗!
寻声看过去,却是孙员外,孙姐夫!
看到孙员外,青儿如见到亲人一般。
向着他想笑一下,却不想牵动了伤口,疼得流两行热泪,又抽了几下鼻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这么晕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买凶杀青
青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下一片漆黑已是深夜,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闻到满屋的药香,还有自己全身各处冰冰的感觉,应该是药膏吧。
不由浅浅一笑,泪水跟着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流向两边的耳垂……
果果楼真的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
受了伤,吃了苦,还有个窝儿,还有人顾念,真好!
平静下来,她又陷入沉思。
今天的事情绝非意外,很明显——有人是要自己的命!
谁?为什么杀一个傻子?
青儿不想单凭直觉冤枉人,她劝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地想清楚。
但青儿理智不下来,今天下午要不是那份万分之一、或百万分之一的侥幸让她碰上孙员外,这条小命已经没了!
青儿幻想把自己从大脚的身体里抽离出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
首先这是不是偶然事件,绝对不是!
那个胆小的无赖祷告时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要缠就缠那个出钱买你命的去吧”。
就是说她和小红遇难,根本就不是什么见色起义、见财起义的偶发事件,而是有人花钱指使的,而且要的是命!
其次,这件事知情者有限,地方是三娘选的,路是小红带的,而且坚持不走大路,很是可疑。
除了她们之外,连青儿都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那是她自己好奇打开的,可无赖却知道是珊瑚!
当然不排除无赖与店家勾结的可能,但那家小店有那么好的手艺,又何必勾结无赖?
退一万步说,就是店家勾结强盗,也只为财,不必害命啊!说不通!
所以只有两个人:三娘和小红。
如果是小红,那她就差点把自己害死,而且她又怀有身孕没必要以身犯险,更何况她寄希望凭着孩子赎身,大可以排除。
最可疑的只有三娘!
虽然青儿想不通三娘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
大脚是个傻子,傻子不可能有仇人,也没有利益冲突,杀死大脚有什么好处?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脚知道什么,可大脚是傻子就算被她无意看见什么,知道什么,也不足为虑,不至于要出钱买大脚的命啊!
难道目标不是大脚,而是小红?
或许三娘已经得知小红有孕?
或许三娘想借无赖之手为小红“破瓜”,以逃脱东窗事发后果妈妈的惩罚?
或许三娘想借机玷污小红,断了王员外为其赎身的念想?
不对,三娘的确有太多理由害小红,但她和小红差别太明显根本不会搞混,而虎哥明确说要杀傻子!
那个珊瑚华胜显然是她费心找的,现在被无赖拿走,就算还在三娘手里也戴不得了,怎么想也是得不偿失,只为个傻子?
青儿又想了很多,但想破头也搞不懂。
忽然,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一点,搞得她一时哭笑不得。
原来她突然想明白,三娘根本不是心思缜密的人,做事一向着三不着两的,自己这么理性的推断她的行为,真是……傻子!
这才叫瞎子点灯白费蜡,唉,睡吧。
她还没睡着,忽听悉悉索索地声音,全神贯注地细听原来是小红。
显然是事先约好的,彩儿把小红让进屋里,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才来?”
“三娘今儿不知怎的熬到这么晚才睡下,我等她睡瓷实了才敢出来。青儿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她皮糙肉厚结实的很,你呢,有没有动到胎气?”
“我没事,这回真是多亏了青儿,要不然那些无赖……唔唔……”
彩儿低喝道:
“没时间哭,一会儿你还得赶紧走,不能让三娘起疑心!先说正事,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不是三娘发现你怀孕的事,成心害你?”
“不会吧,我不敢吃饭,不止没胖还瘦了些……她不知道的。”
“真的?可这回的事太怪了,这样,你从头到尾把事情给我学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快!”
小红就依彩儿的说法,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她虽糊涂,讲故事却绘声绘色的,很是动听。却把彩儿急的抓耳挠腮,几次三番打断她,要她讲重点,不要过多描述那些与事件无关的东西。
青儿听了只觉得好笑,彩儿越是着急想听干货,急着打断,小红反而每个情节又要多讲上几次,愈发地浪费时间。
搞了半天,才算把事情经过讲完,彩儿没了声,在一旁细细梳理。
青儿这才知道,她前脚刚跑出院子没多远,小红就逃了出来。只是她很早就回到果果楼,却并没找人回去救自己!
不禁一阵心寒,虽然救她时也没指望她能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
彩儿突然问:“你胆子素来小,为什么非要走小路?”
青儿不由心中大赞,好个彩儿,果然一语中地,这正是她想问的!
小红支支吾吾半晌,被彩儿逼没了辙才说:
“是三娘叫我走小路的。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家辅子,说这家的样式新,价格又便宜,要防着别人也发现这里,特意选了青儿陪我去。又怕我们在路上被人碰到,露出辅子的方位,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必须要走小路。”
“一间辅子也值当这么鬼鬼祟祟?我是怕她知道你的事,这次虽没害成你,下次还会动手,你要小心提防!”
“不像,上回她亲自带我走的那条小路,神秘兮兮的。她是真的很怕走样子,让楼里其他人学了去,或哄高了价钱。这次她还叮嘱我取东西时不可以打开看,要不是青儿打开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丢的东西长什么样儿呢。那枚华胜的确不俗,也难怪她这么小心在意。”
彩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希望是这样。只是那个地方太乱,她让你去只怕没安好心!”
小红笑道:“呵,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也不用这样疑神疑鬼的,有道是富贵有命,生死在天。云娘既帮我把信寄去了,我就安心地等。他若要我,就是我命里和这孩子有缘,他给我带来福份。若是不要,就是我没那么好的命。唉,本也不该痴心妄想的,我只是舍不得肚子里的这块肉……”
青儿听着听着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药劲儿上来了,听着她们说话越来越飘渺,好像越来越远,不一会就沉沉入睡了。
☆、第三十四章 兴师问罪
第二天青儿是被吵醒的,她躺在床上浑身是伤,动上一动就有如一百只蚂蚁在身上咬,头也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可脑震荡也阻止不了她的好奇心,这太反常了,云娘和彩儿说话一向细声细气的,连她平日说话声音高些都被彩儿鄙视,现在怎么可能吵嚷起来?
想来,也只有三娘了!
这个幕后黑手居然跑到这里来撒野?什么情况?
果然听到三娘高声嚷道:
“那个珊瑚华胜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的新样式,哪里都没的卖。现在你倒给个说法啊,东西是你家青儿丢的,自古丢了东西就要赔,天经地义!你要做不了主,我找妈妈说理去。”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青儿不由皱起眉头,世上就是云娘这样的老好人太多,才惯出这种刁蛮成性的东西!
要是换作她,三个大嘴巴抽过去,一回就绝了这路闲气。
哼,怕只怕云娘一会儿又要说什么修养,讲什么姐妹和睦的大道理,反倒赔给三娘珠宝才算了事。唉,随她吧。
只听云娘柔声回道:
“我的想法已经说过几遍了,既然三娘听不懂,非要让妈妈分心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由得你。你姐夫一会还要来,我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准备,恕不奉陪。”
这话真是大快人心!好比八月毒日头底下,突然来了块冰镇西瓜,从头爽到脚的那么快意!
青儿没想到她竟会给出这么几句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来这回连云娘也恼了!
她要知道三娘买凶杀人的事不知做何反应?
青儿听到开门声,知道云娘当真把三娘撂在这里自己走了,心里不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