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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这些。”
“有什么不懂,不就是莫将此心轻许人!”
云娘愣愣地看了青儿一会儿,忽的惨然一笑:“莫将此心轻许人吗?我十六岁那年,若有人告诉我这句话就好了!”
说罢又流下两行清泪。青儿见了长叹一声,知道她情根深种,劝是劝不醒的,豪气地一拍胸脯,大声说:
“罢罢罢,既然重任在身,那我就先去中都,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姓张的混蛋找出来,押他回来娶你!”
云娘含笑瞪了她一眼,研磨写她的情书去了。
☆、第六十八章 考学馆
九公子走的事没多久就在果果楼传遍了,这消息差点把整个楼给炸飞喽!
先不提那些花痴姑娘们如何哭天抢地,贪财的婶子、妈妈如何叹息少了外快,只说果妈妈知道后也颇为动容。
这样阔气的租客可不常见!不过她终究老辣,很快就从打击中振作起来,忙着张罗找下一任租客了。
彩儿听说此事,只为青儿忿忿不平,跑来把九文连损带挖苦一顿,骂他是小气鬼,青儿不该白白救了他一条性命,如今却连赏赐都混到,实在太过不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青儿听在心里很是别扭,那些金瓜子原来是“赏赐”?!
她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是赏赐也罢,是路费也罢,何必计较名目,反正她马上就自由了。
从今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青儿虽然听了云娘的劝,不敢再和果果楼其他人辞行,倒想着去和公孙先生道个别。
一想到公孙先生住的那个鬼地方,青儿决定还是要先找到狗儿打探清楚再说。
狗儿见到青儿喜出望外,忽得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揪着她就往外跑。
青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蒙头随他跑了三条巷子。
狗儿把她带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抱怨道:“我等了你好几天,你也不来!我又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没处找你,可真急死我了!”
青儿促狭一笑:“怎么,婚期定下来了,急着找我下贴子?”
狗儿脸色一沉,青儿猛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婚事八成又黄了。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半晌挤出几句不着边儿的话:
“这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这么年青……嗯……大丈夫何患无妻。”
狗儿呵呵一笑:“婚事黄了!那家姐姐原来早就有了相好的,只是男方父母不同意,五天前她和那人私奔了。”
“……”
“呵,这回我家总算消停了,我妈妈自然满意这个结果,我哥倒也没太发脾气。她要不私奔,我哥岂不稀里糊涂戴上绿帽子,那女家又赔了些钱了断。这样挺好,我也能踏踏实实地放心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
狗儿一脸兴奋的抓住青儿的双手,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急着找你就是说这个,天大的好事!凉王出了招生榜,要在沙坝建学馆。不论出身,只要识字的都可以去考,考上就可以免费上学!现在青河县已经开始了,听说马上就招到咱们这里来。”
说到这里,狗了顿了顿,左右看了几眼,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我想去清河县报考,免得被我妈知道了又要拦着,我不想糊一辈子纸盒子!青哥哥,你说以我的水平能考得上吗?”
青儿皱皱眉,反握住狗儿的手说:
“你先别急,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古怪,还是打听清楚再说。贱籍不能求学、不能科考这是国法,岂是凉王可以逾越的?不会是谎信吧?况且学馆为什么设在沙坝那种荒凉的地方,那里离边关那么近,该不会是变着法子骗人去充军的吧?!”
“青哥哥,我们凉州封禁两年多,有些地方和别处不同也不稀奇。招生榜说考上的人能免费上学,却没提允许参加科考,要是骗人的话,何不把牛吹大些?我只知道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错过了会抱憾终身的!”
青儿还要再说什么,狗儿一摆手,说道:“青哥哥不用阻拦,此次我去意已决!大不了考不上我再回来,我不在乎别人如何嘲笑。就是如你所猜,真的是去充军,我也认了!我实在不想像现在这样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青儿见他说得这般决然,也不好再拦,一时有些语塞。
少时,狗儿又问道:“我本想邀你一起去,既然你怀疑这事,那我先去探探路数,如果没问题就写信叫你,咱们一起上学可好?”
青儿听了心中好笑,她一个女人去学馆干吗?
和一大堆男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
再说,她读书纯是为了兴趣,却并不想背那些烦人的四书五经。
上学就不一样了,那为的是科考,科考为的是当官,女扮男装做生意不犯法,女人当官可是要脑袋的!
她可不想死,还想开开心心过好日子呢!因此向狗儿推说有事要离开凉州,这回是想找公孙先生辞行的。
狗儿自伤好后再没去过石家,如今有理由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不由心花怒放,跳着脚地欢呼了一声,忽然眼睛一亮笑道:
“我想起来了,一会儿我问问公孙先生的意见,他一定比咱们清楚凉王招生的事!”
“对,他一定知道的详细!”
二人高高兴兴地奔石家而去,远远就看到石宅高耸的围墙,青儿不禁诧异,扭头问道:“狗儿,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这么高的墙你居然爬得上去!”
狗儿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我……呵呵,我是从狗洞爬进去的。”
说笑了一阵,二人已到大门近前。
狗儿掸了掸裤角的土,又仔细地整了整衣服,向青儿说:“咱俩穿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公孙先生,既然来了,先试试吧。”
青儿笑道:“你穿什么也是一样,你在这宅里早大大的有名,只怕化成灰人家也认得出你。”
狗儿撇撇嘴,跑跑颠颠地过去敲门。
家丁开门,果然一眼就认出他,笑道:“怎么,你的伤好了,又来蹭课听?”
狗儿规规矩矩地站好,客气的说:“我不是来蹭课的,我的朋友和公孙先生是旧识,我们是专程来拜望先生的,烦请大哥哥给通禀一声吧。”
那家丁看了青儿一眼,摊摊手说:“你们来得不巧,公孙先生已经辞馆多日了。”
青儿慌忙问道:“公孙先生离开凉州了?”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要说这先生也够怪的,教得好好的,说走就走了!唉,这些有本事的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二人谢过家丁,悻悻而返。
☆、第六十九章 一起逃
公孙先生就这么消失了,青儿闷闷不乐地回到果果楼,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习惯性地回到床边去找跟屁虫,才想起来它已经跟九文一起走了。
她长叹一口气仰面倒在床上,心想既然公孙先生走了,也已经和云娘辞过行,不如晚上就找云娘拿到书信,明天一早就离开凉州,直奔中都。
正想着,见彩儿回来了,青儿挑挑眉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云娘不教琴了?”
彩儿看了她一眼,慌得小跑回客厅去插上了大门,转身跑回来又把二门也掩上,青儿被她的举动惊得坐起身来,不知出了大事。
彩儿进来也不说话,神秘兮兮地从怀里取出个小包,紧张的递给青儿。
青儿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里泛着贼光,神色不定,紧张地胸口一起一伏的,当下也不再问,三两下打开小布包,里边是两个小木牌。
望着那两个血淋淋的“贱”字失声惊叫了一句“鱼符”!
吓得彩儿忙伸手把她的嘴掩上了,二人瞪着大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又同时起身打开三面的窗子查看了一下,还好,没有人经过!
青儿吓得用手后着胸口,坐回床上,把鱼符拿近了仔细瞧,果然一个写的张大脚,一个写的秦彩。
这丫头真厉害,居然把这要命玩意儿搞到手了!
青儿把鱼符重新用布包上,还给她,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搞出来的?没被发现吗?”
彩儿七分紧张,三分得意地笑了笑:“这你别管,我只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逃?”
“怎么逃?”
彩儿皱了下眉:“逃还怎么逃?我一人虽出不去,你陪着我出去就没人管了。我想好了,咱们什么东西都不带,就空着两手走出去,说给姐姐取东西,不会被人怀疑的。”
“哼,你是想让我作掩护吧!你算着让我扮成男人,护你周全。告诉你,那样的话咱们连城门都出不去。鱼符上写明大脚是个女人,我穿男装一定被差人盘查,反倒更惹人注目;如果穿女装,两个贱籍女子出城,一定被查个底掉,弄不好还还没问清龟奴已经到了。”
“胆小鬼,平日里吹的天花乱坠,说什么鱼符在手就什么都不怕,现在鱼符我都交到你手里了,你却在这里推三阻四的,看你那点出息!你不走,我一个人走!”
“那是说我自己,加上你就不一样了。我走了果妈妈不会派人追,你就不行,一定会死追到底。况且就你那双小脚,跑也跑不了,走也走不动,你倒说说怎么逃出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起此事!”
彩儿恨恨地往床上一坐,含着眼泪问:“你不是一直要走吗?现在东西都到手了,你真的要放弃?”
青儿知道这鱼符来得不易,可是和彩儿绞在一起根本没胜算。更何况她现在有了新鱼符!更重要的是她不太喜欢彩儿。
彩儿在屋里踱了三圈儿,突然停在青儿面前,从怀里又掏出个东西,利索的打开展了一眼,又快速的收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看着青儿。
时间虽快青儿倒是看清了,是几张银票,这丫头哪里来的钱?难道是偷的果妈妈的钱?
青儿不由皱皱眉,更不想和她扯在一起,冷冷地说:“你跑,我能理解。但果妈妈对我有恩,你偷她的钱,我更不能帮你!”
“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是小红送我的珊瑚华胜,我卖了个好价钱。现在有钱了,你到底走不走?”
青儿见她费尽心机,突然有些同情她,甚至有点佩服她的勇气,不忍看她往死路上走,皱眉问道:“说实话,你有多少钱?”
彩儿一愣,恶狠狠地低声骂道:“没良心的贼,我帮你把鱼符盗出来,你却要占我的钱不成?”
青儿翻了个大白眼,冷冷地说:“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不用骂人。”
彩儿紧紧地攥着布包,捻了几捻,一闭眼说道:“一百七十两。”
“那你赎身要多少?”
彩儿猛的睁开眼,喜道:“赎身?对,那就能拿到卖身契了!让我想想……妈妈没卖过这个年纪的姐妹,没才艺又破过瓜的大约百两上下,破瓜夜估计能得六十两上下,再扣去摆宴、置办头面和衣服的费用。我猜一百五十两应该稳稳拿下了!”
“怎么,算明白了?赎身可以堂堂正正从大门走出去,有鱼符、有卖身契。”
“赎身当然好,扯了卖身契,永绝后患。可找什么人为我赎身?我根本不认识人,况且,随便找一个也不保险,这钱又不是小数目,他要万一卷钱跑了可怎么办?”
青儿想到狗儿,他上学总要带些盘缠压身,不如搞个双赢,便说道:
“我认识个朋友或许可以帮你,他最近手头紧,不如你开个价钱,我去问他愿不愿意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