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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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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千万答应,我求求……”
  青儿觉得云娘身子不住的往下滑,知道她又要下跪。虽觉得这请求极为荒唐,却看得出这对云娘极为重要,她双臂用力扶稳云娘,说道:
  “你我之间谈什么求不求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到就是了!”
  云娘流着眼泪点了点头,忽然别过脸去,茫然地望向黑暗,幽幽地问:“你能……立个誓吗?”
  青儿一愣,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郑重,挑挑眉,向天一指,说道:
  “日月为证,我陆青发誓将一诺阁的东西取出,为云娘立衣冠冢,作妻妾名分掩埋。如违此誓……”
  青儿哪儿立过誓,虽说在电视里、书里看过不少,但说到这里突然断了片儿,一时想不出词来往下接。
  她用余光看见云娘转过头,严肃地盯着她,眼神中一分狐疑,九分企盼。
  青儿也是急中生智,忽然猛得想到京剧坐宫那折戏中的台词,顺口道:
  “如违此誓,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青儿听到黑暗中云娘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了句:“青儿言重了!有你这话我就死也瞑目了。”
  说着又凑到青儿耳畔,轻轻地说道:
  “中都只有一家一诺阁,你去了写下‘崔旋’二字给他们,待他们问时,你只答小雅正月那句‘洽比其邻,昏姻孔云’即可。他们会取来一只木盒,你正旋七下,反旋三下就可以打开。里边是半只玉环,上边刻了“五”字,那就是我娘的遗物了。存资早已付过,你随时可以取出来。”
  青儿没想到取个东西这么繁琐,心想这不就是银行的保险柜业务吗,只是风雅了许多。她又照刚说的程序重复一遍,都对了。
  不由笑道:“认识这么久,今日才知道你叫崔旋。”
  云娘听到“崔旋”这个名字,浑身颤了一下,别过脸轻飘飘地说:“那已是前尘往事了!”
  青儿见她反应这么大,知道这名字一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自此不敢再提。
  因担心翻案的事,青儿又缠着云娘追问九姑娘的死因,云娘被她纠缠不过,只得据实以告。
  原来九姑娘的死竟和县太爷有关!
  朝廷虽明令禁止官员狎伎,三年前,这位堂堂的蔡县令却亲自叫过九姑娘的局,就在他的别院!
  当时九姑娘虽未破瓜,却早已艳名远拔,应酬不断。
  蔡县令当日请的一位贵客相中了九姑娘。
  九姑娘当时年纪太小,果妈妈本不愿割爱,后来不知怎么又活动心眼儿点了头。
  当晚将九姑娘一人留下,谁知竟有去无回,只通过钱主薄给了五百两银子打发了事。
  果妈妈一直把九姑娘当眼珠子护着,自然不肯干休。
  她找了两日,不知疏通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才终于见到了九姑娘的尸身。
  因果妈妈一人见过,故此谁都不知情。事后无论谁问她,她都不说一个字,只是不停扇自己嘴巴,抢天骂地,大家因此都疑心九姑娘是被那位达官显贵虐待至死。
  只是无人知道那人的名姓和来路,也没人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青儿细细听了缘由,不由紧皱眉头,疑惑道:
  “可这说不通啊!既然事关蔡县令,他为什么还要把九姑娘的命案扯进来?就不怕把自己的丑事揭出来吗?”
  云娘冷哼一声:“贵人多忘事,他怎么可能还记得那卑微的倡伎。”
  青儿气得霍然而起,在小小的牢房里不停转磨。
  照云娘的说法,九姑娘的死也与果妈妈无关,那诸多罪名中只有张生这一桩是她命人干的,其他都是子虚乌有。
  张生是贱民,现在又有他的认罪书,杀他应该没有死罪。
  况且刘叔已逃,完全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在他身上,他畏罪潜逃,不会有人不信。
  青儿理清思路,兴奋地拉着云娘和李大娘说了一遍。
  李大娘冷哼一声说:“你说的我听不太懂,我只知道没钱打不赢官司,没钱就有罪,有钱就没罪,就这么简单!”
  青儿一笑,拍拍腰间笑道:“钱我有,理我也有,这回的官司岂不赢定了?”
  李大娘一阵怪笑,轻蔑地看了青儿一眼:“你有几个钱?你以为几个大饼钱就能打官司?!”
  青儿不再理她,笑着看向云娘。
  云娘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要卷进来,听我的,快去中都吧!”

☆、第七十六章 行贿

  云娘不想她裹入此案,一意要青儿速去中都,青儿哪里肯听!
  她心想蔡县令不就是想要那所大宅吗?大不了宅子送了他,只把两条人命讨回来总可以吧?再稳妥些,索性把九文的金瓜子也全留给他就是了,人命要紧。
  只是她从未和衙门打过交道,看李大娘好像很精于此道,便找她商议。出了牢房,青儿将李大娘拉到一处背静地方,亮出了金瓜子。
  李大娘瞪着眼睛傻看了一会,双手合什笑道:“阿弥陀佛,天有眼!这下可好了,命总算保住了。”
  待到细问才知道,原来她也从未与官府打过交道,以前几乎全是刘叔出面,或果妈妈亲自打点,她只隐约知道衙里的钱主薄在果果楼入了股,果妈妈有事都是找他平息。
  青儿见李大娘的说法和云娘说的一样,关键人物正是钱主薄!二人议了一下,都觉得事不宜迟,还要速办。李大娘也是个急脾气,当下就拉着青儿回县衙找钱主薄。
  二人不明就里,绕着县衙找了半圈,问了三四个门子才找到主薄衙的门,几经周折终于见到这位钱主薄。
  钱主薄大约五十上下年纪,人长得干巴瘦,留着一撮山羊胡。他眯着一对三角眼打量了几眼青儿,和气地问了几个问题后,笑道:
  “这回的事说来也是你们倒霉,好巧不巧死的偏是位乡绅。那家人前阵子成天哭天抹泪地来闹,把我们老爷给烦死了,这好容易才结了案。说来人是死在你们那里,如今又已结了案,果妈妈听说也神智不清。要我说不如省省事,送点好吃的好喝的,全了你们主仆一场的情义也就是了。”
  青儿见李大娘怯场,一句话不说,只频频点头,忙接过话:
  “钱主薄,话不是这么说。人是死在我们那里没错,但大夫诊断他是大泄而亡,与我们无干。当日的人证巧儿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没见过世面,一时昏了头乱咬,还望钱主薄帮我们指条明路。”
  说罢将钱袋放在桌脚,向他笑了笑:“果妈妈这些年一直受你照应,如今还要再请你多担待一二。”
  钱主薄挑眼皮看了青儿一眼,用手掂了掂才要扔回去,却又嗯了一声,拿回去撑打开一个小缝儿扫了一眼,脸色虽瞧不出什么变化,但那双三角眼却闪出贼光。
  钱主薄嘿嘿一笑:“以前怎么没见你们来过,我和刘叔很熟的,你们那的大事小情都是我照应。呵,按说不必这么见外。只是这案子早结了,的确很棘手。我少不得还要为了你们求这个,托那个,这都要打点!行了,这事交我,三五天我给你们回信。”
  青儿听了大喜,和李大娘千恩万谢地辞别钱主薄,出了县衙。
  李大娘拍着青儿的肩膀,开心地笑道:“哎呦,多亏有你!我也算见过世面的,没想到一见这当官的,他文邹邹说那一套,我就一个词儿都接不上来了,呵呵。放心,有钱能使鬼推磨,咱踏实等回信。”
  青儿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高高兴兴辞了李大娘回客栈休息不提。
  转瞬三天已过,钱主薄却没有半点动静,青儿有些沉不住气,找李大娘商量。李大娘倒很淡定,劝她等两天再说。
  青儿觉得事情不妙,只得硬着头皮悄悄问了云娘。
  云娘听罢一惊,抓着青儿的袖子问:“是李大娘一人去的,还是你也一起去了?”
  “我俩去的,我想多个见证,日后那姓钱的也不好赖。”
  “送的金瓜子,还是银票?”
  “金瓜子。”
  “若是银票还有票号,银铺可以查对。金瓜子怎么能证明是你的?到时只怕他反口问你是什么身份,哪里得的金瓜子?唉,这钱只怕是打水漂了!”
  “不会吧,你上回不是说他是果妈妈的后台吗?那么多金瓜子他不嫌不够?!”
  “唉,只怕他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动!他要能管一早就会插手,这么长时间却不见他来过,我就知道指不上他了。你第一次来探监时,不是已猜出是蔡公子借着人命案子讨大宅?怎么还犯傻?事关蔡县令的内亲,这案子是翻不了的。”
  青儿咬咬嘴唇,闷声道:“我知道他要宅子,给他就是了,拿宅子换命还不行吗?”
  “那有那么容易,人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却难免生事非。人家为什么要饶我们的命,让自己活得不踏实?青儿,钱被骗了就当学个乖,听我的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青儿一瞪眼,厉声道:“凭什么?办不了就别拿我的金瓜子!我要他怎么吃的,怎么给我拉出来!”
  “你疯了,人家是官!和官斗,你长了几个脑袋?”
  青儿冷笑一声:“官?哼,姓钱的独吞了我的金瓜子,我要是去击鼓明冤,县太爷不得扒了他的官皮,我倒要看他日后还去贪谁的?!”
  云娘死死地抓着青儿的肩膀,来回拼命摇晃着,低声骂道:“击鼓明冤?你有多大的冤情?再说,要先打二十杀威棒,你知道不知道?”
  “二十就二十,打不死。哼,拼得一身剐,也要把皇上拉下马,何况一个小小的主薄!瞎了他的狗眼,骗我的钱就要付出代价!”
  云娘狠狠地一推青儿,跺着脚哭道:
  “你个疯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让你走你偏不听,非要把命丢在这里才消停吗?你忘了你立过的誓?求你快去中都,把我托你的事办好,算我求你行不行!”
  青儿木着脸吼道:“放心!答应过的我一定做到,就算我死,也事先托付好!可眼下这口恶气不出,我就得活活憋死!”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她一边恨姓钱的不地道,一边更恨自己做事孟浪,事情没搞清楚就把所有的钱都整没了!
  宅子是蔡县令贪的,钱主薄根本管不动,要翻案恐怕只能去越衙告状了。
  这个姓钱的明知真相,却昧着良心收钱,少不得要找他把钱要回来,越衙告状花钱的地方更多!
  人冷静下来,想明白击鼓明冤不妥,此事只能私了,把金瓜子讨回来,去西京告状!

☆、第七十七章 小王八

  要取回金瓜子,无异于虎口夺食,谈何容易!
  县衙有三班衙役,不好下手,青儿只得猫在主薄衙门外的小巷里侯着,功夫不负有心人,没两天的时间已被她摸清钱主薄的行踪。
  这姓钱的本在主薄衙里住,偏他手里有两糟钱儿,在府衙外置了所外宅,十天里倒有七、八天都厮混在那里。
  此人行事谨慎,极少在外宅留宿。同时也很低调,以这两天气行径看,都是独来独往,半夜悄悄返回衙门。
  这日,青儿买了一把匕首,傍晚就藏在外宅附近盯着。
  果然太阳还没落山就见他进了外宅,直到半夜时分,才又晃晃悠悠地出来,一个人儿往县衙方向走。
  青儿悄悄尾随其后,到了一处无人的旮旯,紧走几步,双臂一伸,轻而易举把姓钱的捂在了巷子里。
  姓钱的刚灌了几碗黄汤,本已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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