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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长脖子,斗鸡一样瞪着公孙,一肚子的不服气,人家好歹也是个研究生好不好!
公孙好像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本就过于白皙的脸上晕上一层薄红,红色越来越重,尤其是耳垂,更是红的娇艳欲滴。
青儿看他可笑的样子,心一软,不再同他计较。
她心里明白在这个世界一个贱籍女人识字着实透着古怪,原不怪他好奇,语气缓和下来说道:
“是云娘教的,放着个大才女在身边不学太可惜了,况且学会了以后也好找事由儿。”
公孙忙不迭地点了两小头,又打了个愣问:“咦,你痴病才好没几个月,竟已学得这么深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冷姑娘端了一盆面条过来,笑道:“今天人多,我怕张嫂忙不过来,亲手给你们做的鸡汤面。”
公孙客气道:“冷姑娘太客气了,我们真的不急……”
“你不用管别人,他们一个个饿狼似的,饭还没熟就只剩空锅了,你就踏实吃吧!”
说罢,冷姑娘又扬手把两个盯梢儿的也叫来一起吃面,那两人尴尬地一笑,也慢慢蹭了过来。
☆、第九十章 包打听
冷姑娘向盯梢的二人笑道:“两位哥哥辛苦了,这些日子张嫂一人忙不过来,我来帮厨。今天起你俩就沾公孙大哥的光,一起吃小灶吧。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吓坏了人家斯文人,小心我给你们好看!”
那个虎背熊腰、满脸虬髯的那个汉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爽快地说:
“嘿,冷大妹子的朋友就是我胡亮的朋友!况且公孙先生是神医,治好了咱们总……”
另一个汉子突然拽了一下他的胳臂,插话道:“冷姑娘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公孙先生!”
说罢又向公孙抱拳道:“我叫孙木头,上个月承蒙先生给我娘医好了她的老胃病。这些日子我们奉命保护先生和青姑娘,你们有什么只管说,我一定尽心。”
公孙闻言客气地还了一礼。
冷姑娘送完饭却不肯走,一会给公孙递筷子,一会给公孙拿手绢……
青儿冷眼看着她的殷勤和公孙的冷淡,心里不由暗暗叹息,为什么总是有人所爱非人,偏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张嫂一声声不停地唤冷月,冷姑娘又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匆匆忙忙地跑去帮厨了。
胡亮是个自来熟,没一会儿就和青儿混熟了,一口一个大妹子叫得好不亲热。
他说话高门大嗓,不仅表情丰富,而且善于模仿,学每个人说话都学得惟妙惟肖,大家聊得不亦乐乎。
孙木头人如其名,有些木讷。也跟在一旁捡乐儿,时不时看看公孙的脸色,见有什么他似乎不爱听的,就悄悄捅捅旁边的胡亮,让他注意。
公孙却根本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只默默在一旁细嚼慢咽地吃饭。
青儿和胡亮闲扯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心想丐帮兄弟众多。没他们不去的地方,找人是他们的强项,因此试探着向他们打听县衙的事。
没想到还真巧。这哥儿俩两个月来一直负责盯县衙。
胡亮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大妹子,县衙的事有什么你只管问,保管你问不倒我!”
青儿刚要张口。却被孙木头拦住了话头,客气地问她想打听什么。与县衙有什么瓜葛。
青儿撇撇嘴,嫌他事多。想到公孙和自己去女牢治病的事人尽皆知,索性把事情全摊开来说个通透,又说要找那晚在果果楼验尸的仵作。好为云娘洗脱嫌疑。
孙木头听罢认真地说:“县衙一共有五位仵作,常出来的有三位,明天我帮你打听一下那晚当值的是谁。”
青儿刚要答谢。却听胡亮嘿了一声,豪爽地笑道:“哪儿有那么麻烦。大妹子你等着!”
说罢站起身冲了出去,少时他拎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乞丐,一拍他的肩膀,用手指着介绍说:
“这位就是你要找的神医!这位是青姐姐,你先答青姐姐几个问题,答好了,立了功,神医才给你爹治病。要是答不出来,只能怪你自个儿没本事。”
小乞丐滚圆的眼珠一转,冲青儿眯眼笑了几下,轻快地说:“姐姐有什么只管问,我叫包打听,只要是凉州城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青儿看着包打听一愣,觉得有点可笑,这孩子也太小了吧。她虽满腹疑虑,仍把事情细细地问了一遍。
包打听用袖口抹了下鼻涕,却不理青儿,转过脸,两只眼注注地望着公孙说:
“神医,我答了青姐姐地话,你真的给我老爹治病吗?”
公孙笑着点了下头。
小乞丐脸上乐开了花,大声说:“这你可就找对了人!那晚我就在当场,前前后后都亲眼看了个清楚。那晚是吴老头儿给验的尸,那老家伙做事最靠谱,他验的从来没个错,你们就放心吧!”
青儿听了一皱眉才要问话,却听胡亮在一旁大声叫道:
“啊!那可麻烦了,老吴头前些日子就回老家奔丧去了,一直没回来,你要找他问事可得等阵子了!”
公孙忽然问道:“这位吴仵作口碑如何?平日为人怎样?”
胡亮扯开大喇叭嗓子说:
“嘿,说起他可是我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好手儿,他家做这个已经四代了,是家传的手艺!吴仵作有本事,人品也好,要说这衙门里还有个耿直的,也就让他了!可偏偏生了三个丫头,没个儿子,只好把手艺全传给了他的大女婿。他女婿也是衙里的仵作,要不先问问他?他倒是在!”
青儿谢过胡亮的好意,言明还是想等吴仵作本人,况且果妈妈尚在病中,时间还很宽裕。
她说完心下不由暗暗担忧,果如胡亮所言,问题不是出在吴仵作身上,难道真的有人毒死了阎员外,再陷害云娘?!
公孙这时又向包打听询问了很多细节,一些问题青儿没想到,听公孙一问才恍然觉得重要,是自己落下了。而另一些问题,她却觉得问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公孙问得很细,问清后被包打听揪着去给他父亲看病,孙木头也跟着一起去了。
青儿和胡亮留下收拾用过的碗筷,手里机械地干活,心里却在想刚才的事。
她本想试探一下丐帮的深浅,没想到片刻之间就问明了仵作的身份和去向!丐帮这个资源若不善加利用,实在太对不起她天天囚在这个破庙了!
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捡在大盆里,习惯性地揣起大盆就走,却被胡亮一把抓住,笑道:
“力气活儿我来!”
这盆里不过是些空碗筷,能有多沉,青儿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和他挣了几下,不得不解释说要去张嫂那里帮忙洗碗,胡亮这才散开手,大声说:
“大妹子你这手劲可以,没想到你瘦瘦的还有把子力气!”
青儿淡淡回道:“不比你差。”
“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力气再大,还能大得过我?哈哈……”
青儿灵机一动,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胡亮他们俩前阵子一直负责监视县衙,和他们搞好关系,打听消息可就更方便了。
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我要比你力气大,怎么个说法?”
☆、第九十一章 打赌
胡亮听青儿竟然和自己叫板,哈哈一阵狂笑:“我要比输了,以后就用四条腿走路!”
青儿笑笑没说话,径自端着盆去井边洗碗,一边洗一边想,这个赌一定要打,只是挂什么赌注才好呢?
最好是可以利用这个赌注办点对案子有益的事,可丐帮现在已经在防着她,又万万不能让加深丐帮的误解,思来想去很难找到可心的。
猛然间,她想到了九文送她的那张紫檀弓!
那东西可没地儿找去,就算是丐帮也无能为力,这样胡亮就永远欠她一个赌注,日后有什么事求到他头上,量他不好回绝。
万一找到,那也的确是她的心爱之物,况且与其白白在这里耗着等果妈妈病愈,倒不如乘机练箭,日后也多个防身的本事。
青儿帮张嫂洗完成山的碗,才回到公孙的房间。一进门果然见三人全在,正想着怎么起头往这事上引,却见胡亮几步冲过来,叫道:
“唉,大妹子你可回来了!现在当着公孙先生、孙木头的面儿,咱们正式打赌比力气,你敢不敢?”
青儿一听正合她意,笑道:
“这样吧,我有张紫檀弓放在果果楼,那里出事后就弄丢了。要是你输了我,就帮我把那弓找到,如何?”
胡亮哈哈一笑:“这算什么,大妹子和我对脾气,不论输赢这弓我也帮你找定了!”
二人议定掰手腕决胜负。
胡亮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连公孙也含笑地等热闹看,倒是孙木头厚道,一力阻拦,却哪里劝得住。只得在一旁不住取笑胡亮和女人比拼。
胡亮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对青儿笑道:“即是挂赌,还没说你要输了怎么个罚法?”
青儿根本没往这上想,在果果楼她和太多男人掰过腕子,虽说那些龟奴不是江湖人,但也有不少打手,她从未输过。
愣了一下笑道:“随你。反正我输不了。”
胡亮哈哈大笑。和孙木头对视一眼说:“大妹子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我赢了,明天你和公孙先生就不要去女牢了。”
青儿愣了一下。暗想胡亮是练家子,想必难应付,自己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赢他,回道:
“我们去女牢是给果妈妈治病的。事关重大,岂可儿戏?难道要我拿她老人家的命和你对赌?那我不玩了。”
孙木头这时插话道:“我是个粗人。不懂治病的事,请问公孙先生,这病真的就急在这一天半天的吗?”
公孙笑笑:“果妈妈的病已经耽误了半个月,因此比较棘手。我先用了七天的药探路。如果对症最好,不对症就要及时改方子,不然……只怕再难好了。”
公孙说罢屋内猛得静了下来。胡亮不停地用手挠着头发,孙木头也闷声不响。空气好像冷冻了起来,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头顶。
这时忽听外边脚步声响,少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昂首阔步地进了屋,孙木头和胡亮好像弹簧一样猛得从墩子上弹了起来,抱拳行礼,齐齐地喊了声:
“老当家!”。
被称作老当家的人,个头不高,身形壮硕,六十五岁往上的年纪,须发皆白,脸上也堆满了褶子,但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一幅虎老雄风在的气派。
只见他笑着问道:“你们两个猴崽子怎么猫到这儿蹭人家公孙先生的饭吃?人家是斯文人,你们恶狼一样,再把人家给吓坏了!”
胡亮摸着脑袋哈哈大笑,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
公孙站起身给老当家行了个礼,青儿见状也慌忙站随着起来行礼,公孙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老当家向公孙点点头,笑着问他们刚才争执些什么,胡亮把打赌的事学了一遍。
老当家闻言把脸一沉,吹胡子瞪眼睛地骂道:
“挺大的个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天下什么事都能拦,哪儿有拦着治病救人的道理!我们丐帮就是要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你怎么弄出这种狗屁事出来?给我丢脸!一边站着去!”
胡亮一改往日咋咋呼呼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小步退到墙角,直溜溜地垂首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青儿看了有些不忍,笑道:“老人家,胡大哥不过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