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便有人举荐了学舍的叶二郎。他看过之后满应满许。拍着胸脯保证能手到病除。
也是外来的和尚能念经,也是其他的大夫不敢打保票,因此县太爷便认准了叶二郎,把其余的大夫全辞了,只专心让他一人调治。
岂料却越治越糟,不过匆匆半个月的时间,一个脑满肠肥的大胖子在叶二郎的悉心治疗下。竟活活儿瘦了一百斤。连床都下不去了!
情况还不止如此,县太爷喷水的毛病还愈演愈烈,现在已经演变成大盆大盆吐水的地步。
直到病情恶化到这步田地。县太爷才确认被骗了,因此便有了今天的大动静儿。
青儿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由暗叹,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叶二郎也是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骗到县太爷头上!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县太爷虽然不是什么清官。这回似乎倒要为民除害了。
叶二郎在学舍里一向狐假虎威,虽然也为不少人看病,但从来看不做没有好处的事。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一开始大家还不敢有怨言。毕竟谁也不敢得罪大夫。
只是慢慢的,有些人实在被他盘剥不起只得找陈大夫。
陈大夫是分文不收,也不会索要谢礼。一来二去便有不少人慢慢断了和叶二郎的联系。
也就是说聚在院里的人们。等着看叶二郎笑话的并不止青儿一人,至少有一半的人也在暗暗解恨。
然而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两位夫子和李知事。这些人都是叶二郎重点巴结的对象,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李知事问明缘由也很无奈,他虽在这里混了多年,但这事直接关系到县太爷的身体,以他的斤两根本说不上话。
他和差人说些好话,不过能帮叶二郎少在这四人手中吃点苦头罢了。
而这却不是叶二郎要的!
他见李知事帮不上什么忙,便转而跪在两位夫子面前不住磕头求救,盼他们能用州牧那层关系来压压差人。
两位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为难地半侧过身子不发一语。
正这时,却有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差大哥,自古就没有哪位名医敢说必能活人性命的,更何况叶二郎?我们做医生的不过尽本分而已,谁也不想有这种结果。这样吧,你们刚说的病症我倒是略有耳闻,不如让我试试?”
这番话说出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青儿。她没想到陈大夫居然以德报怨,为叶二郎说话!
当初公孙西的事,叶二郎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到了陈大夫头上,他现在居然为这个骗子开脱!吃拧了吗?!
青儿不由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恩怨不分的人。心中有些暗悔看错了人,她本以为陈大夫是个正直、有胆量、有担当的好大夫,却不想他是个滥好人!
李知事和两位夫子本就想为叶二郎说好话,只是苦于找不到缝子,如今正好为他说情。
四差人为首的那位本是县太爷的亲信,他掂量了一下轻重缓急,觉得目前这种情况还是救命要紧!
县太爷的病已经到了这种情形,难得有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如今最好的方法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反正这群书呆子也跑不出县太爷的五指山。
如若这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陈大夫能救了大人的命,自已这场大功劳可是跑不了的!
想到这里便顺手给足了李知事和两位夫子的面子,把叶二郎留在学舍,只带陈大夫回衙看病。
叶二郎此时早吓成一滩烂泥,被他的几个小跟班儿连抬带架地搀进了屋,人群也各自散了。
青儿一脸愤愤地回了房,也不再提聚会的事。
西知道她素来厌恶叶二郎,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他逃脱自然一肚子气,只是他一心只想着考试的事,也没心情去开解她,只在一旁暗暗盘算。
童生试时他们俩的桌子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她的卷子,也不知道这臭丫头考得到底如何?
饶是他足智多谋,遇到青儿这么个不靠谱的也没办法。
毕竟她是连错字都写得出来的主儿,什么乌龙的事不能出?要准确猜出她考试成绩除非是太上老君了!
西现在不得不认真打算最坏的结果,充军的事他想过太多次,可只要一想到青儿的女儿身就两手冒冷汗,这太危险了,绝对不可行!
前几天,他已如愿把青儿未上过学的信息递到了顾夫子耳朵里,从他的反应上看,果然对青儿另眼相看,惜才之心溢于言表。
只是西还不能确定,这位顾夫子在乡学到底有多大影响力?
或许为了稳妥起见,周夫子那边也要加把火!
只是……周夫子对青儿似乎有些反感,要寻个恰当的机会,不能太冒进了!
☆、第一五九 初葵
西在这里暗暗盘算日后的应对之法,没在意到青儿的变化。
青儿为陈大夫的事气得生了一肚子闷气,可能又喝了点风,回屋后便觉得肚子说不出来的难受,想来是岔气儿了。
说来倒也不算多疼,只是稀稀拉拉的有点不得劲儿。
她半靠在被子上忍着,没一小会儿就睡着了。这阵子她复习得太狠,睡眠严重不足。
等西发现时,青儿早已不知做了多久的梦。他宠溺地笑笑,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被子,就悄悄出去打晚饭了。
西端盆到了打饭地方才发觉他几乎没打过饭,这些琐碎的事全让青儿一手包办了。
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心疼,青儿可能被他的身体吓怕了,把他当成瓷娃娃,什么活都不让他干。
西端着饭盆老老实实排在队里,觉得队伍半天根本没动地方,一会儿狗儿从里边挤走出来,诧异地问道:
“咦,公孙先生,你怎么亲自打饭来了?”
西被他问得脸一红,无言以对。
好在狗儿只是感叹,也没指着他回话,热情地抢过他手里的家伙扭身回到里边,没屁大会儿工夫就端着饭菜美颠颠地跑回来。
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埋怨:“这样不好吧,大家都在排队,这样让人笑话。”
狗儿诧异地瞪着西,莫名其妙地说:“排队?青儿打饭从不排队呀?我们都不用排!”
“为什么?”
狗儿被西问得一愣,挠着头想了半天才困惑地说:“你这么一问倒把我问住了,我来时已经这样。我们一排队就有人让,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惯了。”
西听完狗儿的话,猛然想起青儿在戈壁为他和苏先生抢饼子的骁勇身姿。难怪!
因想着青儿还在睡觉,西没邀狗儿一起吃,而是独自一人回了屋。
青儿果然还在睡,西将饭菜靠在火炉上保温,随手整理早已乱成一团的屋子。
这些日子为了考试也没收拾房间,到处都是书和废纸,青儿累成这样。还是让她多休息休息。这些小事他多分担些吧。
等西终于收拾完屋子才发现太阳竟已落山了,不由一笑,这丫头还真能睡!
西走近晃了晃她的肩膀。青儿顺势翻了个身继续睡。看她这么疲惫的样子,又有些不忍扰她的好梦,可是饭总要吃!
再说大白天这么睡,晚上可就睡不沉了。
西忽然弯了下嘴角。坏坏地笑了一下,猛得一下把被子掀飞了起来。
这一掀倒把西吓了一跳。只见青儿身下米白色的床单上,赫然一大片鲜艳的红色!
这时,青儿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西震惊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惊叫一声,反手给了西一个嘴巴。
这一掌是下意识的,等青儿反应过来西已经被她扇了个趔趄。还好青儿手疾眼快一把扶稳他,两人对视一眼都羞红了脸。
青儿慌忙把被子盖回去。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羞得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离开这张床。
算来这并不是她的疏忽,而这大脚这幅身体从来就没来过葵水。
青儿也没担心过这事,只是……第一次居然是这么被发现的,实在太丢人了!
西站在一旁傻了半天,突然大步走出屋子,反手带上了大门。
青儿这才长吁一口气,赶紧起身收拾东西。她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居然真被她找到了一些应手的东西。
她诧异地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些是老美人秦小小送她的小包裹里的,这位老美人还真是大体贴!
这时西回来了,青儿忙把床单团成一团藏在身后,又把单子下染色的干草收到一个盆子里。
西把门插好,径直走向青儿,往她手里塞了一包什么东西,夺过床单就往外走,被青儿一把又抢过来。
西红着脸急道:“你不能受寒!”
“你这样拿出去让人看见怎么办?”
西抢过来,背在身后低声说:“我才从外边回来,天已经彻底黑了,前院也全黑了灯,所有人都睡下了,你放心。”
青儿怎么好意思让西做这种事,况且她很怀疑西会不会不会洗衣服,犹豫了一下说:
“还是我来吧,水房里有的是热水,你帮我守在门口就好。不然你这种从来不干活的人突然勤快起来,实在招眼。”
西却不理会她的话,执意要亲自动手,两人争了半天,青儿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得由他。
西捧着床单,又看了看青儿手里的纸包,红着脸盯着脚面对她说:“我,我先去洗了,一时半会不会进来的。”
说完,一阵风似的溜了。
青儿莫名其妙地把纸包拿到灯下,打开一看是包灰褐色的细面面儿,捏了一点闻了闻,淡淡地一股中药味儿。
心想原来这个家伙给弄来了药,可又不告诉她服用方法,这东西看上去可不太好喝!
况且这又不是病,药还是不要乱吃的好。
想到这里,青儿便把药放到枕头下,坐在门口给西把风。
可能大家考试都累垮了,果然没有一个人来水房打水,西洗了好久才把床单抱回屋。
为了能早点晾干,青儿把前后屋的隔帘卸下来,用来晾床单长短倒是正好。
她只折腾了这一小下就又浑身不舒服起来,尤其是小腹,一阵阵向下坠着痛。
青儿皱着眉,捂着小腹靠在被子上休息。
她自从穿越过来这身体就一直没出过毛病,铁打的一样,没想到偏偏会痛经!
这时西悄悄过来牵过她的手,为她诊了下脉,关切地问:“一直是这样吗?”
青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西却迎着她的目光执着地问,青儿坚持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只好说是初次。
西惊讶地挑了挑眉,忽然挨着他坐下,半晌才悠悠地问:“青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青儿被他问得不明所以,这种事被他发现已经够尴尬的了,还能有什么可和他说的?
西等了一会,略有些严肃地问:“比如……你到底从哪里来的?什么身份?多大年纪?青儿,咱们已经有了婚约,你觉得还有必要瞒着我吗?”
ps: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另外谢谢作梦的猫、sssskyy、慕羽葵、澍荷、清水染尘、了汐等等好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哒!
☆、第一六零 不许提分手
青儿一愣,没想到公孙西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他竟对她猜忌至此!
她咬了咬下齿,突然发狠地说:“你既不信我,又何必在一起,我早说过不稀罕你负什么责。”
西沉下脸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柔声哄道:
“你我是患难之情,出生入死过来的,何谈信不信任?只是你有一男一女两个鱼符,年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