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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抓青儿的手,却猛得往怀里一拽。
青儿没有防备,重心不稳,饶她有天大的力气此时却也无用,一个踉跄向前冲出几步,直直的摔了个死跟头。
西惊呼一声抢步上前却已经晚了,待他扶起青儿时,见她两只手掌全擦破了皮,不由怒道: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朋友见你摔倒好意去扶,你却故意把她摔倒,习孔孟之道,当知周公之礼,你这样做也不怕有辱令师!”
那个胖子嘿嘿一阵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哼,看你们的穿着就知道是从陋巷捡来充数的那批穷酸!凭你们也配来读乡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狗儿冷不妨冲上来叫骂,被董森死死地拖了回去,并向西叫道:“咱们回去吧,才第一天到不要生事。”
西克制地点了点头,也架起青儿向宿舍走。
青儿看见西眼中毫不遮掩的疼惜,早把欺负人的死胖子和手上的小擦伤忘到爪哇国去了,美滋滋地由着西半抱半拥着向回走。
这幕“香艳”的画面却被从一旁才拐过来的一群人看到,为首的那名鹰钩鼻的青衫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二人的身影若有所思。
“小霸王!呼呼,快来救我啊!”远处那个胖子拖着哭腔喊道。
“哈哈,大熊,你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平地也能摔跟头啊!”随着一串笑声,这群人加快了步伐向大熊走去。
大熊被众人费力地拉起来,一边掸着身上的灰一边报怨道:“真倒霉,我走得好好的,却被一个不长眼的小穷酸给撞倒了!”
另一个人忍不住插嘴道:“小霸王,你出头找夫子说说吧,让那些穷酸没事少出来碍眼!他们进乡学根本就是笑话,得想办法把他们轰出去才行啊!”
小霸王用手指揉了揉鹰钩鼻,冷冷地说:“现在的乡学已经名存实亡,现在咱们都是凉王的客人。那批穷小子是凉王下令找来的,轰走的事你就别想了。谁知道刚才的人是谁?”
一个矮个儿小子钻出来献媚道:“我知道!刚才那四个是今天才从沙坝来的,当中长得最瘦最白的那个就是公孙皙,听说顾夫子很赏识……”
小霸王微微点点头,又问:“他旁边的是谁?”
“哦!”小个子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地说道,“他搂着的那个叫陆青,就是那个没考过童生试的!听说他们俩……嘿嘿,是一对儿!公孙皙说没有陆青他就不来,这才把那个没考过童……”
小个子还没说完,大家已经听得义愤填膺,纷纷骂道:
“公孙皙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如此拿大?”
“这也太离谱了,连童生试都没考过就招了来,我们不得让外从笑话死?!”
“小霸王,这倒是个由头儿!我们可以据此找学校理论,把那些穷酸给轰出去。”
小霸王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嘿,我倒觉得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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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 坐我身边
第二天一早有杂役领路,四人在他的带领下曲曲折折的走进一间屋子。
屋子很高大,一进门就见正面挂了张巨幅的孔子画相。
公孙西带头整了整衣服,恭恭敬敬对着画相遥遥拜了三拜,青儿见董森和狗儿也娴熟地做了同样的动作,心知是学堂的规矩,也依葫芦画瓢做了个全套。
屋子四角和正中各生了一盆很旺的炉火,把又大又高的屋子烘得暖洋洋的。
里边竖着码放了四排桌椅,每排六个座位,还全空着。
引路的杂役已然退去,四人相互看看,不知道坐在哪里比较合适。
他们毕竟是插班生,索性立在侧边的过道里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来人。西把青儿拉在火旁,又要查看她手上的伤。
青儿却嫌他多事,那伤本没什么,昨晚又是上药、又是包扎已把她搞得有些烦了,便把手背在后边不让他看。
这时只听脚步声响,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也立在门口向孔圣的画像行礼。
青儿见他行礼的样子恭敬虔诚,觉得应该是个好说话的。
随后公孙西上前询问,那人客气的介绍了情况,果然举止儒雅,言谈有礼。
青儿觉得此人和昨天遇到的那些人完全不同,细看他的青衫并不是学校发的,也是上好的面料,有暗花的刺绣,倒和昨日所见之人俱是一样,只是为人不同。
这人温文随和,与西聊得很投机。
他叫闫渊,是半个月前才从坝州乡学来此学习的。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十九位生员,也是由乡学半推荐、半考试选拔出来的。
此外。凉州乡学也来了二十位生员。另外还从乡学之外选拔了九位,这九位已在三天前报到。
原来青儿他们是最后一批到校的学子。
青儿听了他的介绍,又数了数屋里的桌椅心里有了谱,看来他们这是要和坝州的乡学合班了。
这么算来就是一共两个班,一个坝州,一个凉州。
既然依旧分开授课,又何必大远地迁到一处学习?真是莫名其妙!
正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青儿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那个大胖子。
他们一伙大约有八、九个人。那胖子并未站在头排,只是他长得又高又壮,无论谁在他身前也遮挡不住他那伟岸的身躯。
门口的人显然也看到了青儿一行。却无人张扬,只是规规矩矩地向画像行礼。
行罢礼,小霸王率众进门,往门口一戳。用下巴向公孙西一仰,问道:
“你们就是顾夫子从市面上寻来凑数的人吗?不知夫子教了你们些什么?”
公孙西起身一辑。温和地笑道:“时间有限,我们只赶着考了童生试、院试、乡试三门大考,夫子还来不及教诲太多,就受命带我们来了这里。”
大熊冷哼了一声。狂傲地大声说:“简直是笑话!童生试、院试、乡试哪有这么考的?这真是旷古未有!哼,判卷的夫子不知放了多少水,你们才能站在这里!”
另一个细细地声音尖锐地说:“这还不新鲜。听说这里竟还有人连童生试都没过,就过了院试和乡试的?”
“哈哈……”
“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难道连考试的顺序都没搞清楚吗?!”
八、九个人的狂笑声在空旷的大屋里发出回声,青儿气得怒火满腔。
都是因为她,才害得大家一起被人嘲笑!
只是没过就是没过,她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技不如人只能闭嘴!
青儿狠狠地咬着下唇,强忍住这种羞耻感,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好好学,考出个好成绩,给这九个人一个好看!
西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淡定从容地望着那九个人,好像他们说的是另外一国的语言,半点也干扰不了他的心境。
小霸这时王抬手止住众人的声音,斜着眼打量了半天陆青,又看了看西,慵懒地笑道:
“在沙坝你们学的什么无所谓,可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你们还是拼命追吧!不要让凉州来的那群笨蛋笑话,我们可丢不起那个人!”
说罢大步走到第一排就坐,其他人也纷纷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这时闫渊起身,向西指了指最右边的一排说:“这一排后边四个座位还没人,你们要不先坐下,等夫子来了再排座位吧。”
西向他道过谢,还没来得及坐,却见后门慢慢踱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先生。
闫渊向夫子一揖,将西他们四人引荐给夫子,又坐了回去。
夫子粗粗问了几句,连人名还没问全,就甩手要他们找空座坐下听课。
这时小霸王使了个眼色,他旁边座位上的人自觉地坐到了后边。小霸王拍了拍那把椅子向陆青道:
“唉,那个没过童生试的家伙,你叫青儿?你还不坐前边些,听得清楚。下次再过不了,可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啊!”
青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只手紧紧的攥紧的另一只手的拳头,强压怒火“蹬蹬蹬”向后而去。
她不敢说话,怕把一张嘴就吵嚷起来,甚至会动手打了那个不张眼的家伙。
她不想惹事,另外三个人已经受她的拖累挨了这么多闲话,她不想再拖累大家了!
小霸王半眯着眼目送着青儿走到最后一排,又仰头对上了西的目光,痞痞地勾了下嘴角,突然打了个哈欠坐正了身子。
董森最早坐到最后一个,青儿也走到后边,西又追了过去……狗儿只好撇了撇嘴,别扭地坐在小霸王旁边的那个座位上。
还好,两排桌椅离得比较远!
银发夫子开了课,课堂的气氛一下沉了下去。
还没到一个点,大熊已经爬在桌上打起了呼噜。夫子好像没听见,仍旧平稳地往下讲着什么。
其实青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课前还信誓旦旦地要好好学,不让那群人再笑话。
可她不久就发现,不认真听课还好,越认真听课就越困。
这位夫子的语速、语调全是平地,没一丝波澜,真得比英文课还催眠,青儿不得不顽强地和催眠曲战斗。
虽然她没有像大熊那样睡着,可她的大脑始终昏沉沉的,整整一个上午,什么也没听进去!
☆、第一六七 性命之忧
下了课青儿有点垂头丧气,和狗儿他们聊了会天儿才找回点信心,原来大家都被这位银发夫子折磨得不行。
西最可气,他根本就带了别的书,本来就没打算听讲!
青儿知道不能和他比,她相信以西的水平要是取代那位夫子,大家的成绩只会提高得快点罢了,好在她还有小灶儿。
她一直以为西的小灶儿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今天课前挨了一顿骂,现在不由有些担忧。
西这样为她开小灶儿会不会影响他的成绩?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青儿刻意降低她的存在感,不过还是被那个小霸王逮住冷言冷语了一番。
青儿在心里深切地明白,这孙子她早晚是要揍一顿的!
她现在只是为了另三个人努力地把这顿胖揍延后一段时间,不过这也要看那个没长眼的小子嚣张到什么程度!
青儿的爆脾气要是压不住,这回可不是拔树就能解决的,这孙子可比叶二郎讨厌多了!
西整个午饭没说一句话,脸色虽看不出个所以然,但青儿凭她女人的直觉知道他在生气。
不生气才怪!
被人家这么骑着脖子拉shi,还要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西受得一定是内伤!
好在下午的课换了位夫子,这位王姓夫子讲课简洁、生动,还挺给力,青儿听着终于找回点信心。
她可不像什么都靠吃小灶儿,现在毕竟和以前不同,大家都上一样的课,没道理还那么依赖别人。
往私心里说,要是西能考个好成绩。压一压小霸王那群人的气焰也是好的!
因此,青儿心里想好了拒绝西给她补课的说辞,可没想到下课后,西只同她打了个招呼就去找闫渊了!
说一点不落寞那是骗人的,不过青儿觉得还是要给西多点私人空间,这样才能取得好成绩。
反正她陆青不是拖油瓶,人家好歹也是研究生好不好?!自学能力超强的!
就这样青儿吃过晚饭就一直在自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