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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慨热泪盈眶:“韦小爷,你要看帐本做啥啊?”兄弟刚刚接下财权,你不是想让我马上挂掉吧?
帅望微笑:“有人拍着我肩膀说,兄弟我欠你好多钱啊,俺正奇怪这家伙怎么如此正直,等要钱时才发现,敢情承认欠钱与打算还钱是两事啊。”
康慨面红耳赤,半晌:“小少爷要是缺钱的话,只管说。”
帅望笑微微地。
康慨冷汗涔涔:“韦小爷的意思是——,几千两不够?”
康慨沉默一会儿:“一万两万挪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帅望笑眯眯地:“看把你难为你,那,告诉我一下,现金余额是多少总行吧?”
康慨擦擦汗:“余额,帐上是,是有几万,不过——”
康慨咬紧牙:“如果你有正当用途的话——”天哪,不是负你,就是负你爹,有这么难为人的吗?
帅望皱眉:“咦,比我想象的少多了。”
康慨问:“你倒底要干什么?”
帅望笑道:“等我问你银票与银子放在哪,你再着急不迟。”
康慨再次冒汗,摸摸兜里钥匙还在,可是把这些个钥匙放哪儿才能保证它们永远不落到韦帅望手里去呢?又或者,保住这些个钥匙,是否就真的能保住柜子里的东西?
帅望笑嘻嘻地:“那么,帮我送封信吧。”
康慨不敢置信:“你是说,你要我帮的小忙,只是送一封信?”
帅望点点头:“对啊。”
康慨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可是这件事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他连这个也拒绝了,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样可怕的要求会被提出来:“这个,没问题。送给谁?”
帅望想了想:“唐家最近的门市在哪里?”
康慨颤声道:“在,在京城泰安街上。”
帅望笑:“你不会偷看我的信吧?啊对,帮我盖个韦府的封漆。”
康慨呆了呆,韦府的封漆?这,这怕就不是送信那么简单了,这这这,这等于……可是因为韦帅望那个承认欠款不等于打算还钱的理论,康慨咬紧牙关不敢有异议。
听韦帅望的意思好象盖个封漆只是余外的小要求,可是康慨仔细想来,咦,原来韦帅望的那个小忙,主要是要他帮忙盖个证明是韦府信函的封漆。
如果康慨拒绝,这点小事,韦帅望想必一定会办到,不过,被韦行抓到手的机率也就比较大,与其冒那个险,康慨叹息,还是我盖吧。倒底是什么信呢?
帅望微笑:“康叔叔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对不对?”
康慨点头,对,虽然我本来很想把你信打开来看看。
话说韦帅望给唐家的那封信寄出已有十来天,康慨也提心吊胆了十来天,眼看无事,心里也渐渐安了下来,也许韦帅望不知何时认识了唐家的某个人吧,也许,韦帅望同唐家某人是好朋友,也许韦帅望让他盖个韦府的封漆只是怕他偷看,也许这一次奇迹出现,真的天下太平。
韦帅望这一天又不知玩到哪儿去了,过了吃饭的点还是不见人影,康慨一边敲着帅望门口的钟,一边东张西望。虽然韦帅望抗议多次,说康慨敲这个钟叫他象叫狗,可是康慨也不敢在韦府里四处大喊韦帅望的名字,被韦行听到,又是一顿好打。
韦帅望从草丛里冒出来,康慨刚要骂他,忽见他脖子上缠了条碧绿碧绿的竹叶青,吓得康慨汗毛倒竖,一剑过去,剑尖停在韦帅望喉咙处,韦帅望吓得大叫一声,紧缠在他脖子上的竹叶青应声落地,帅望低头,好漂亮的一条蛇已断成二截,帅望悲愤莫名:“我抓了一上午才抓到它!”
康慨擦擦汗:“这这这,这是剧毒的蛇!”
帅望道:“对,我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把它的毒牙拔下来!”
康慨瞪着韦帅望:“难道你就不能玩点正常的东西吗?”
帅望“呸”一声:“啥叫正常的东西,你说来听听?放风筝?踢毽子?抖空竹?我呸!侮辱我的智慧!”
康慨晕,是啊,如果某天看到韦帅望正在踢毽子,他会被吓疯的。
韦帅望气呼呼地:“你赔我!”
康慨道:“你还是先老老实实把饭吃完。咦,你有好多天没习武了吧?看你这股淘气劲,如果不再挨一顿揍的话,应该可以练剑了。要不要我提醒你爹一下!”
帅望气得,咬着牙,喉咙里闷叫一声:“走狗!”
康慨侧耳:“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
帅望大吼:“你赔我的蛇!”
震得康慨耳朵差点聋掉,康慨捂着耳朵,笑:“我赔我赔,等我有空,一定去给你抓条蛇来。”
韦帅望一边吃饭一边瞪着康慨,康慨笑:“喂,要是真有蛇缠上你,我反应慢点,你就死了。”
帅望瞪他一眼:“是啊,多谢你这么聪明反应这么快。”
康慨笑道:“好了好了,我赔你,嗯,想要什么?”
帅望含着筷子:“呜……”
康慨道:“不许要有毒的,不许要活的,不许要——太贵的!不许要其他我不能给你买的。”
帅望喷饭:“你就直说,你只能给我买两斤苹果算了。”
康慨正要答话,赵钢跑了进来:“不好了,康大人,大事不好,快!”
康慨起身:“什么事?”
赵钢道:“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送了拜贴给大人,你看。”
康慨打开贴子,脑袋“嗡”一声,只见贴子上写着“唐家掌门人唐宝泰”,下面还有一行行小字康慨已经看不到了,完了,事大了,韦小祖宗倒底写的什么信啊!让唐家掌门人都跑来了,这下子康慨总不能骗自己韦帅望同唐宝泰是好朋友了,他双手颤抖,眼冒金星,良久,他清了清喉咙:“开门迎接,正厅候客,马上把韦大人找回来,还有冷辉,姚远,告诉他们带几个手下回来。”
赵钢答应一声去了,康慨跌坐在椅子里:“韦小爷,你害死我了!”
帅望早跑过来,一把将贴子拿过去,大声念:“唐宝泰携门下霹雳堂首座唐冰——嘻,叫冰糖多好,京城分舵舵主唐四喜,我喜欢,四喜丸子,会同唐家长老唐振威前来拜会,嘿嘿,来这么多人,真好玩。”
康慨每听帅望念一个词就叹一声气,听到唐家长老时,这一口气,差点就噎死他,妈呀,听说唐振威久不见人了,某派同某帮的头目找上门去跪求,他都不见,今儿居然跑来求见韦大人,康慨喘息一会儿,猛地把帅望拎起来:“韦帅望!你的信里倒底写的什么?”
帅望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这么凶,我吓得——”
康慨忙把帅望放回地上,再帮他整整衣服:“求求你了,韦小爷,快告诉我,快!”
帅望道:“嘻,我告诉他们,他们卖给我的火霹雳不好使,让他们赔我五万两银子。”
康慨目瞪口呆!完了,难怪唐家掌门都来了,盖着韦府的漆封的信啊!
第 45 章
四十五,讹诈
康慨咬着牙,叫手下:“看着韦帅望,大人没回来,不准他出屋。”
手下答应,帅望向他挥挥手:“放心放心,我不出去。”
康慨深呼吸,虽然唐家人的功夫并不很高,如果来一个的话,康慨大约还可以对付——当然指的是人家不发暗器的情况下。可是武林人对唐家人总是深怀恐惧,相信他们全身上下都是暗器,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武装到牙齿,只要一提唐家人,哪怕是唐家扫地的,武林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这种恐惧,快成了武林人的本能了。
康慨勇敢地同自己的恐惧搏斗了一会儿,沉声道:“开门!”
大门洞开,唐家的几个人,在门外笔直地站着,个个面色铁青,表情沉着,离远一看,还以为门外戳着僵尸若干呢。
康慨在大门口拱手,快走几步,在台阶上:“韦府门下康慨,欢迎唐家掌门人及列位长老首座舵主,大驾光临,篷敝生辉。”
唐宝泰挥挥手:“好说,韦先生不在吗?”
康慨道:“我们大人马上回来,掌门里面请!”
唐宝泰回头招呼:“长老!”
唐振威淡淡地:“掌门请先行。”
唐宝泰不再客气,率众而入。
康慨陪在下首,有心寒暄几句,可是唐家几位首领都面如玄铁,好象讨债来的一般,康慨料想如果此时谈天气,怕是没人会响应,只得道:“列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唐宝泰道:“不必客气,贵府来信所说的,如果察实,不但赔款我们照付,责任人也一定会处置,处置结果会通报贵府。如果贵府有何不满,只管提,我们尽量满足。”
康慨笑道:“掌门言重了,想不到这点小事会惊动掌门大驾。”脸上神色如常,后背上冷汗却一条条地淌下来,天哪,韦帅望这次的祸可闯大了,人家退休的长老都出动了,啥法子能把他们安抚走啊?
唐宝泰干笑两声:“对康先生来说,一两个暗器不好使了,可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唐家自创立到现在,还没出现过一个不好使的暗器。我唐家的字号,几百年来的声誉,全在这封信上,如果是别人写的,我们根本不会当真,可是韦府的来信,咱们不敢不信!一旦察实,我们唐家各方面的首脑人物都在这里,一起给韦先生磕头陪罪。”
这下子康慨连脸上表情也保持不了安然了,唐家的意思很明白,我们的信誉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说我们卖给你的东西是坏的,好,你拿出来证据来,我们可是带着专业的检测人员来了,如果是假的,是敲诈,我们可跟你没完。
康慨急得面上肌肉直跳,额上的冷汗不住地冒。帅望啊帅望,你在自己家里大闹天宫也就算了,居然开起来国际玩笑来了,这这这,这跨行业外交关系非同小可,搞不好得冷家掌门出动来陪礼道歉,虽然是韩掌门把他惯出来的,可是,冷家的掌门人代表的毕竟不是自己,康慨实在担待不起这件事!
康慨坐立不安心如猫抓之际,韦行终于回来了。
康慨再次深呼吸,站起来:“大人!”
唐家人也起身迎接:“韦先生!”
韦行拱手,团拜一下子,笑道:“坐,居然能见到唐长老,韦某的荣幸。”
唐振威笑道:“老朽了,本不想出来现世,看了韦老弟的信,不敢不过来陪个罪。”
韦行微微一怔,侧头看看康慨,见康慨面色跟刚洗了个滚热的热水澡似的,鼻子尖都快冒出蒸气来了,韦行回头笑道:“信带来了吗?”
唐振威笑两声:“怎么?韦老弟不知道这件事?”
韦行微笑如故:“信带来了吗?”靠,你要是没带信,就给我滚回去。
唐宝泰伸手自怀里取出一封信,微笑:“请看府上的漆封!”
韦行接过信来,看了看漆封,转过头去看一眼康慨,妈的,我可没让你给唐家发过信,这信是怎么发出去?别说你不知道,看你吓得都快瘫了。康慨看也不敢看韦行,低着头,眼角余光被韦行那一眼刮到都觉得象被刀尖刮到骨头般,他咬着嘴唇,恨自己为什么不先打开看看,就给韦帅望发了,江湖道义是同江湖上的大侠们讲的,不是同韦帅望这样的小恶魔小臭孩儿,小敲诈犯讲的。
韦行瞪得康慨全身发抖,他轻轻哼一声,抖开信纸从头看到尾,想了想,再一次从头看到尾,原来那张微笑从容的脸再也挺不住了,猛地涨红,将那信纸“啪”地一声拍到桌上,吓得康慨一抖,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