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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研究所,在龟兹公务机关的体系中,几乎是直属于龟兹王,只向龟兹王负责,超然于各种法令限制之外的,如果说生物研究所当真有问题,那么自己的父亲阿古布拉就很难置身事外。
如果……心眼宗的指控是真……
拓拔小月心头狂跳,不敢也不能接受脑中闪过的这个念头,自己一直所努力的目标,就是拯救国家,证明父亲的清白,洗刷冤屈,但假如事实与正义不是站在自己这方,那……那个后果,自己能够承受吗?
思索良久,拓拔小月站了起来,望向窗外的山影。
经过几天的赶路,自己与骑兵团已经来到离龟兹王城最近的一个绿洲,只要再赶一天路,就可以抵达王城,面见父亲。回王城的路有好几条,自己选择这一条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从这里出发,只要翻越过一座山头,就是生物研究所的所在,自己本来就打算藉这机会去探一下研究所,为什么到了这里,反而踌躇起来?
“我相信父王……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不可能扯上这些阴谋……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进化论如何我都要走这一趟!”
深呼吸一口气,将紊乱的心扶回正轨,拓拔小月下定决心,必须前往生物研究所走一趟,探个究竟,那里是谣言的起点,也是一切之始,虽然未必是终点,但如果不往那边探一趟,是无法往下走的。
有了决定,实行就是很简单的事,拓拔小月考虑过以公主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进入研究所探察,但看过万紫楼的报告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打算悄然暗访,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再表露身份。
从理性上来说,拓拔小月也知道这个构想漏洞百出,风险很高,但自己身边并无得力助手,也没有靠得住的高手,这件事关系太大,在未能肯定之前,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免得最终酿成丑闻,不可收拾,还是只能由自己单独前往。
黄昏时分,拓拔小月留下了书信,预防自己未能归来时会引起的麻烦,带好随身兵器,偷偷外出,策马赶往生物研究所。
照理说,这应该是绝对隐密的行动,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但现实状况却与预想有差别,拓拔小月启程后没有多久,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跟踪者的身份不明,拓拔小月暗自留意。自己的武功虽是从小扎根修练,但身为公主要学的东西太多,习武只为强身健体,修习的时间其实不多,后来进入中土办事,战斗主要凭靠祭刀异能,大多时候又有一群部属相护,需要自己动手的机会很少,现在祭刀失落,自己的力量被打回原形,什么事如果能够不用战斗来解决,就尽可能避免硬碰硬。
幸好,跟踪者没有继续在后头装神秘,在跟着拓拔小月一段路之后,跟踪从黑暗中现身出来。
“你这个公主殿下胆子很大嘛!自己没多少本事,也不带个护卫,就这么莽莽撞撞地上路,你是真不怕自己回不去了?”
拓拔小月最初以为是任徜徉,但说话的却是个女子语音,更因为戴着面具的关系,声音听来有些模糊,正是地个行事诡密的疤面大侠。
疤面大侠的真实身份,其实难副是一个被域外各部族联合通缉的恐怖人物,这点拓拔小月当然不会知道,见到这个人出现,她叹了口气,至少这个选项比任徜徉好一些。
彼此都不是傻瓜,不需要说一些无聊的蠢话来遮掩,彼此又都赶时间,在姗拉朵主动提议,有绝对把握帮忙清除障碍,让两人可以平安潜入研究所后,拓拔小月同意与她联手行动。
“对了……一直想请教,不晓得疤面大侠与他的关系是……”
这是拓拔小月早就想问的一句话,不过早已有备的姗拉朵仅是淡淡表示,自己和孙武一家是远房亲戚,与他姐姐更是非常亲密的故交。
“哦?这么说来,你也是梁山泊的人?也认识巨阳武神?”
“唔,要说认识,确实也认识就是了……”
姗拉朵发现拓拔小月搞错了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也没有纠正的必要,让她这么以为不是坏事……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在外头东奔西跑的?就算是有什么大事要办,难道龟兹没人了吗?你家里就只有你一个,没别的男人?”
“龟兹的安危,每一个国民都有责任,我身为龟兹人,当然要挺身出来,扞卫我的国家,这跟我是不是女孩子无关。至于我们家里,我是我父王唯一的女儿,本来……好像有个哥哥……”
察觉到自己正在和一个陌生人讲话,拓拔小月停止了说话,姗拉朵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这期间,姗拉朵在马背上不停地搓着手指,拓拔小月不解其意,也没有多问。
两所行走的山路相当陡峭,到了最后一段路,马匹无法行走,两不得不下马,手脚并用地攀爬过山,翻过山头,看到了那幢在传闻中被一再提及的生物研究所。
生物研究所的外观,并不像是什么研究机构,只是一座用花岗岩堆彻起来的城堡,东、西、南、北四角各有一个红色的尖塔,笔直向天而立,偶尔会冒出白烟,四面都有厚实的铁门与吊桥,却只有东面的吊桥放下、铁门开启,门口有两队警卫来回巡逻。
光看这阵仗,就可以知道这座研究所的警戒状况甚严,拓拔小月心中评估,要不惊动任何人就潜入进去,这的确有点难度,但似乎没有难到让万紫楼连连铩羽的程度,附近一定有许多暗哨隐藏,如此一来,自己要潜伏进去就更难了。
当然是有其他方法可想,但拓拔小月现在却想看看,那个拍胸保证有本事清除所有障碍的疤面大位,到底有什么通天手段可以如此夸口。
“小小场面,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仔细吧!”
姗拉朵从衣袋里取出了一根烟,一挥手便点了火,肆无忌惮地抽起来。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变通,但是当烟气袅袅散播出去,无形中好像触动了什么,紧跟着,附近开始弥漫起一层雾气。
刚开始,雾气并不浓厚,但是过没多久,白雾整个扩散出去,满山遍野全笼罩在一层浓密白雾里头,连一尺之外的景物都变得蒙眬,已经场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
这场大雾突如其来,拓拔小月怎么都不相信这会是自然形成,回头再看看来时路,发现那边也全被大雾掩盖,而且大雾就是从那边往这里延伸,顿时明白过来,疤面大侠上山时沿途搓手,洒下细细粉末,就是为了制造这一场大雾。
可是,雾虽浓密,但研究所的警卫不乏高手,这等手段能瞒得过一般人,却不可能瞒得过这些高手,单单凭着大雾就想潜入,后果实在是很不乐观。
“不用想太多,跟着我走吧……对了,把这个东西垫在鞋底。”
姗拉朵将一件树皮不像树皮、草叶不似草叶的东西,交给拓拔小月,后者一接过,立即悚然动容,因为那异物的表面光润无比,还会轻微地颤动,竟似某种生物。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拓拔小月却心下雪亮,这是一件法宝,生物系的法宝,疤面大侠能随手拿出此物,肯定是这方面的高人,无怪孙武说她是专业人才。
“厉害!梁山泊果然实力坚强,居然有您这样的高人……”
当今世上的法宝技师,九成九都是机械系的崇拜者,钻研生物系而有成的开发师万中无一,数都数得出来,梁山泊能拥有这样的异人,足见巨阳武神的实力之强,拓拔小月觉得自己要重新评估梁山泊的实力。
无独有偶的,姗拉朵看着眼前的小美人,面表后的面孔扬了扬眉,觉得自己要重新评估一些东西。生物系的法宝开发师屈指可数,自己重回域外的消息又传得沸沸扬扬,这反明显的事情,这个小美人却视若无睹,该说是先入为主的效果太强了吗?
姑且不论对彼此的观感,两人行动没有丝毫停顿,趁着大雾掩护,朝着生物研究所迅速前进。
在移动的过程中,拓拔小月发现一件奇事,自己的步伐变得好轻快,轻轻一下迈步,就能跃出两、三步的距离,身如飞燕,最难得的是落地近乎无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雪堆里,声音都被鞋底所吸收。
这等神效,自然是因为疤面大侠赠送的法宝,拓拔小月看她与自己、并肩而行,几乎是一下子就来到研究所前的大吊桥。吊桥的桥头有两名守卫哨岗,里头各有三名守卫,疤面大侠停下步子,没有一口气闯过,似乎在注意着途径。
“……真麻烦,过机关这种偷鸡摸狗的工作,应该是西门贱男的专长,怎么会由我来干?”
“呃,前辈你说什么?”
问话没有获得答案,拓拔小月想起自己动身前特别查阅过研究所的设计图,上头所记载的保安布置,吊桥上并没有什么机关,疤面大侠可以不用这么疑神疑鬼,正要开口,却被她挥手拦住。
“真有人在这里搞什么阴谋的话,会交出真正的设计图才怪,就算设计图是真,后头改装了什么,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姗拉朵说完,侧耳倾听半晌,好像在等待什么东西到来,不久之后,她拉着拓拔小月的手,往前急闯。一步迈出之前,姗拉朵先一手拨出,前方浓雾的成份起了变化,一层传一层,当两人通过桥头的守卫哨岗时,里头的人全在咳嗽流泪,没注意到有人经过。
正要上桥,周围大气突然加速窜动,有什么东西正高速靠近,灵敏目不少,拓拔小月心头一惊,未及反应,旁边的人狐朋狗友高高跃起,连带拉着自己一起跃高,坠下时脚底踩着什么,却又不像桥面实地,拓拔小月定睛一看,发现那赫然是一只鸟,而且周围全都是鸟群,虽然浓雾中看不清楚,何时应该不会少于数百只。
很明显,这就是疤面大侠要等待的东西,不这桥面上有什么布置,只要不踩桥面过就行了,浓雾中必有吸引鸟类的成分,再配合特殊每时引,让鸟群飞过桥上,形成了一条“鸟桥”,而她就这样牵着自己,连球纵跃,十几个起落后,已经到了桥的对岸,再用力一跃,两个人腾云驾雾般从大铁门的顶端跃进去。
踏飞鸟而行,这需要很高明的轻功,拓拔小月自然没有,姗拉朵更没有,但凭着鞋的法宝,在碰触鸟背的瞬间,不但吸收掉所有声音,还产生巨大的反弹力,让两人如跳蚤一般跃得极高,只要看准落点,踏鸟而行变得易如反掌。
这是拓拔小月所知道的部分,但大桥两侧其实还有许多肉眼看不见的探测光线,这些都被浓雾遮断,不然别说是跳过去,就算真是插翅飞过去,也会被侦知,触发机关。
“疤面大侠,你真是……”
“什么话都先省下,麻烦的事情还没完,别松懈得太早了。”
姗拉朵带着拓拔小月进入研究所,靠着一些拓拔小月所未知的神奇手法,连过十数关,这些就已经够让拓拔小月吃惊的,而更厉害的一点,就是她连研究所的地图都不看,却对所有门户、暗道了若指掌,穿梭来去,从通风烟管里翻爬,全然不用拓拔小月指引。
“前辈,为什么你对这里……”
“不要吵,你一出声,被敌人发现的可能性很高,从这边开始,什么声音也不能有,闭嘴跟着我走。”
疤面大侠的眼神变得极为凝重,拓拔小月也知道不妙,安静下来。两人这时正挤身在天花板内的通风管中,拓拔小月这时也知道这些通风管内藏有监测议器,只是疤面大侠做了手脚,这才没有暴露行纵。
时值深夜,守卫的人数减少许多,警戒工作主要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