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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梁山泊秘宝的传闻,而且听起来可能比前面那些重宝更为了不起,孙武凝神细听,但香菱却像是觉得好笑一样,挥挥手,笑道:「好了,这个太荒唐了,无聊的传闻还是忘了它吧。谣言应该止於智者啊……总之,到了最后,这些都只是谣传而已,如果真有这些东西,那梁山泊之主不是早就练成绝世神功,使用无敌法宝,率领军队出来破成掠地了?」
香菱笑道:「只不过,如果梁山泊里头真的有人,真的有个主人,那么梁水泊之主一定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为什么?」
孙武非常的讶异,因为能够被称为梁山泊之主的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在自己脑海里的形象,怎么样都与可怕两个字扯不上关系,虽然巨阳武神的行为是荒唐了些,不过也没恐怖到这种程度,所以听见这样的说法,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无比荒谬。
「因为能通过云路天梯考验,进入梁山泊的人,都是这世上最凶残,最狡诈的一等强人,梁水泊早该变成了一个集天下头等重犯於内的罪恶之地。这些罪犯不但个个都有一身绝技,而且心计更是恶毒狡狯,如果说当真有人能把这些毫无人性的罪犯慑服,纳入管理,这个人……我只能说他太可怕了。」
香菱的最后一包话,说得极是语重心长,但却没有发现对面的孙武表情异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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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的过大冲击,让少年像是感冒发烧一样难受。在问完了梁山泊的相关资讯后,他藉口要休息,自己一个人躺在房里,静静地回想着香菱所说的一切。
香菱所做的描述,与纳兰元蝶的说法一致,更证明了自己亲眼所目的事物。梁山泊果然是一个集天下绝顶凶徒而藏之的罪恶渊薮。十几年来对自己和善客气的村人们,很可能只是被某种力量给压迫住,才伪装出那样的虚假形象。
没有人是真心归隐,每个罪人心中仍是存着疯狂兽性。他们并未忏悔,也从不后悔往日罪行,因为他们确实从这些罪孽中得到无上快慰,既已满足,何用救赎?
那天在飞云舰上,看到村人们放手杀戮,如癫如狂的模样,孙武就察觉到这个事实,只是他仍不愿意承认,因为只要一承认此事,自己从小到大所熟知的世界就会整个崩溃,所以明明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仍要到外头去寻找 〃真相〃。现在,真相好像已经出来了,但更多的错乱线索却让孙武困惑不已……
什么宝物、什么第一美人,这些东西孙武不知道,但至少有一样东西没有错,那就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佛血舍利。
外界的人们没有误会,梁山泊果然是一处罪恶之地,里头都是穷凶极恶的极度罪犯,随时等着破牢而山,择人狂噬,只是被某种力量给约束住,这才变成自己所熟知的那个样子。
可是自己在梁山泊里头住了十四年,如果这股力量真的存在,自己又怎么会完全感受不到了?
难到,自己从小所生长的世界,当真是一个完全虚假的世界?看似平和的田园山村,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所有演员在上头粉墨登场,饰演着善良村人的角色,共同演了这场长达十多年的好戏?
梁山泊是戏台、村人是演员,那么,欣赏这齣戏的观众是谁?是自己吗?只有自己吗?胡伯伯、李叔叔、老爹都是演员吗?还有,姊姊又在这齣戏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十四年来的种种亲爱,难道也都是……
天旋地转的感觉,让躺在床上的孙武极为难受,彷彿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无声崩塌,每一样熟知的东西都是虚假,身边竟然没有一件真实,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可以相信的。
「……这个时候的少年非常徬徨,他想要马上回到梁山泊,让姊姊告诉他这一切不是真的,可是他心里又很清楚,凤婕姊姊就是因为拒绝说出这种话,所以才放他到外头来寻找真相。」
「真相是什么?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真相,杀人狂有杀人狂的真相,爱哭鬼有爱哭鬼的道理,少年现在正经历他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开始由幼稚的心态渐渐成熟,虽然距离他像个真正的男人还有很大一段路,不过反正没有人对他有期望,就让他悠悠闲闲地慢慢成长吧,死乡巴佬,耶!」
就连喊出来的欢呼声都平板冷淡,听在耳里,像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回响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好像发声源头无所不在,却又难以找到发话者的所在。
从听见声音的那一秒起,孙武像触电似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在屋里头团团转,四下搜索每一个可以藏人的位置,甚至用力摇枕头、跳起来看床顶,找过每一个看似匪夷所思的角落,却毫无所获。直到那个声音停歇,孙武才宣告放弃。
「小殇,出来啦。你在搞什么东西啊?不要躲了啦。」
「捉迷藏是训练儿童脑力的最佳教育,抓不到鬼的爱哭鬼,要承认自己比普通儿童还无能吗?这么明显的位置都看不到?」
「明显?哪有?整间屋子我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啊,你到底藏在哪里?我很担心啊,不要再玩了啦。」
「……这里。」
轻轻 〃呀〃 的一声,房门被推开,穿着一袭名贵狐裘的小女孩,踩着满室的夕阳光辉踱了进来。提手向张口结舌的同伴打了招呼。
「这是很明显的位置吧?」
「哪、哪有人在屋里玩捉迷藏却躲到屋外的?这根本是犯规嘛!」
「有哪条规则说捉迷藏不可以躲到屋外的吗?连开门看一看都没有,爱哭的乡巴佬真是思想单纯。」
郁闷的心情,被小殇这一闹,感觉好了不少。少年让小殇进了门,想与她说些东西,却觉得千头万绪,不晓得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最后问出口的,却是连他也没有想到的一句话。
「小殇,老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比起姊姊凤婕,孙武更在意村长老爹。这个总是活力四射的阳光老人,在少年离开梁山泊后,逐渐接触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特别是在铁血骑团听见他声音逃之夭夭后,孙武就觉得老爹远比自己所知的厉害。
但这种程度的厉害,并不足以统驭梁山泊,将所有恶人牢牢控制住。要让梁山泊的恶人们抑制本来兽性,强套上一副和平的假面具,所需要的不只是 〃厉害〃,而是最强烈、最深沉的 〃恐怖〃。这份藏匿在黑暗深处的恐怖,就是老爹吗?孙武不愿相信。在自己心中,老爹永远都是那么开朗地笑着,充满活力地追逐阳光与梦想,与黑暗沾不上半点边,只要有他站在那里,世界就不会有黑暗。
然而,香菱口中那个踹腹为婚的巨阳武神,又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那个残忍地踩着孕妇肚子逼婚的老人,怎么听都是老爹没错,难道一个人可以有两种不同的性情?
「那也说不定哦,世上有两头蛇,大概也有双面人吧。想知道老爹是什么人的话,你自己去问他不就是了吗?放着直接的方法不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闷着头想,这样子做有什么意义吗?」
平静地说话,小殇似乎没有被老爹的种种事迹给刺激到,孙武认为她可能早就知道,毕竟老爹与自己的感情虽然好,但悄悄话一向只对小殇说,两人之间有很多的私人秘密。
不过,小殇说得很对,孙武决定等找到佛血舍利后,一定要回梁山泊找老爹问个清楚。
「嗯……如果小武真的想知道,至少有一点可以告诉你,老爹晚上的时候和白天是有点不一样,会常常趁半夜来抽查大家有没有说梦话哦。」
话题末了,小殇提供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情报,孙武只要一想到老爹会躲在窗边,听人有没有说梦话,就觉得湳身无力。这种行为与黑不黑暗没什么关系,根本就像是一个老变态……
「咦!小殇,村里的人有被抽查过,那你……你是也住村里的……」
「我是小孩子,平时很早就上床睡觉了,也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哦,那是好一点……」
「不过老爹是有趁我睡觉的时候来过。」
孙武闻语大惊,生怕同伴曾经因为这样受过什么惊吓。但小殇现在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吧。想问又不好问,最后还是小殇自己说出口。
「老爹在村子里的时候,偶尔会夜里过来。如果被子乱了,他就会帮我把被子盖子,然后关门走人。」
「哦,这还好。」
「不过为了怕我们又踢被子,他会点住我们的穴道,让我们动弹不得,一觉到天亮。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有一段时间你常常睡觉被鬼压床了。」
「原、原来真相是这样子吗?」
孙武和小殇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因为小殇的作为让孙武不知该生气或是该服气,四肢无力地跪趴下去。这种现象从还没离开梁山泊之前就是如此了,而最近似乎又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出现这种现象的机会越来越多。
好比此刻,孙武就再次品嚐那种五味杂陈的感觉。老爹对自己与小殇,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呢?应该是有受存在的,但老爹爱人的方式却很久徧锋,让人难以接受。
摇摇头,孙武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头多想,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比较实在。
趁着主子休息的空档,为了要替孙武和小殇买些衣服,香菱外出购物去了,现在光待房里并没有什么意思,孙武和小殇到一样大堂去溜哒。
大堂里头的客人很多,不少都是做生意的行脚商人。围成一群一群高谈阔论,孙武听他们所谈的东西,无非就是南方某处又起民变,或是北方什么什么地方的首长因为贪污,满门抄斩。
谈话的内容很杂乱,孙武听到后来,只确定两件事:南方真的很乱、大家都很怕现在的这个皇帝。
南方的动乱,起因应该就是为了贫穷。人们吃不饱饭自然会造反,不过北方的经济环境并没有好上多少,为什么同样的事北方就少得多,南方却搞得天天动乱呢?
应该不是只有经济因素那么单纯的。而从人们的谈话中,孙武发现他们似乎很看不起南方人,口口声声 〃贱民〃,假如话说的人是贵族,这种眼高於顶的姿态并不奇怪,可是这些人看来非富非贵,只是普通老百姓,居然也开口闭口贱民贱民的,这就让人难以索解。
(难道……南方还有一种社会阶层,比普通百姓更低,就被叫做贱民吗?)
这种意外发现,让孙武觉得不舒服,梁山泊中并无阶级之分,也没有奴隶,大家都是平等地生活着,为什么人就一定要去分等级呢?
「人生而不平等,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优胜劣败,本来就有等级之分。」小殇道:「没有奴隶不代表就是世界大同了,只有你一个人觉得梁山泊众生平等。」
小殇的话明显是在嘲讽,但孙武不觉得生长在无台之中是自己的错,自然没有回应。这时,门口来了一批新客人,数目不少,竟然有一百余人之多。超过寻常商旅队伍的大规模,而且超过一半都带着刀枪兵器,看那个架势,好像是某地的富商带同家眷迁徙,周围所跟的都是保镳。
「排场不小耶,小殇,不晓得是什么地方的人。」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你的地理一向不好,说了地方你就知道位置吗?」
这点确实是不知道,不过孙武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群保镳的装备只怕不怎么样,连所用的武哭都是一些木棍、长枪之类,半把光束武哭都没有。除非那些不起眼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