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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四哥他怎么可以这么乱來 ”想起刚才在御书房里宇文邕那格外苍白的脸色 宇文宪就不禁有些担忧 霎时明了阿史那灵來找清颜的用意 他也随之将目光转向那犹自出神的女子:“清颜 现在只有你能劝得了四哥了 姑且不论四哥对你做了些什么 只求你念在当初的情分上 去看看他吧 ”
紧咬着唇 清颜很显然也正处于挣扎之中 看或不看 于她而言 又何尝不是一个两难的境地
方才从宇文宪口中得知他在暗地里设计她和长恭 她的心底不是洠в泻薜摹 【驼飧隽⒊《浴 【退闼∷懒擞钟胨胃伞 】墒恰 【拖裼钗南芩档摹 ∞研淖晕省 ∷训栏宜底约憾缘闷鹚⒋油分廖捕紱'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么
不 她不能 宇文邕之所以会行事这么偏执 很大程度上甚至都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的 只因为她不想让他再來干扰自己的生活 因为她的一己之私 她将他远远地推开 还自认为是为了他好 却从來洠в邢牍 ≌庋撕劾劾鄣乃 「揪褪潜蛔约和平松钤
既然 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的 那去看看他 应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就当做 是为了弥补她之前对他所犯下的过错 就当做是她给予他的补偿 更当做 是她对过往的道别 虽然 她知道 这一点还远远不够 但也 聊胜于无吧
“带路 ”低低地出声 她的声音轻得仿佛能被微风轻易吹散 但落在阿史那灵和宇文宪的耳中 却是令得他们心口的大石都重重落了地
“谢谢你 清颜 ”
第四卷 一世风流 第三十七章 病得及时
看着眼前那鎏金的巨大匾额 清颜就忍不住微微恍惚 她还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踏进周国的御书房 而且 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清颜姐姐 你进去吧 我想皇上他 应该会更愿意看到你 ”和宇文宪一起在门口停住脚步 阿史那灵美丽的面容之上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然后转头冲着一边躬身侍立的阿常就低声吩咐:“小心伺候着 有什么事 记得马上來通知本宫和齐王殿下 ”
“是 奴才明白 ”点头应下 阿常神情复杂地瞥了清颜一眼 倒也洠в卸嗨凳裁础 ×熳潘统锩孀撸骸肮媚镎獗咔搿
听到门扉开启的声响 坐在书桌前的宇文邕连头洠А ∫槐菊圩泳吨蓖咽侄觥 〕沤鴣淼哪侨吮阍伊斯ィ骸半薏皇撬倒恍砣魏稳舜蛉诺拿础 」觥 「薰龀鋈ァ
原本走在清颜身侧的阿常见状 第一时间便快速上前 一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被当做凶器使用的奏折 一边忙不迭地开口请罪:“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啊 ”
或许是因为病着的缘故 尽管这几句话说得怒气十足 但透过那略嫌沙哑的嗓音 清颜却只从中感觉到了他的虚弱与疲惫 弯腰将那本奏折轻轻捡起 她平静而淡然的声音在偌大的御书房里缓缓盘旋:“既然病了 就应该好好歇着 何苦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
猛地抬起头來 宇文邕看着眼前之人 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难以置信:“清颜……你怎么來了 ”他不是 在做梦吧 经过昨晚 她应该是恨极了自己才是 为何 会在这个时候 出现在御书房里
“你如果不想看到我 我也不会在这里讨人嫌的 ”慢慢走近 清颜将奏折放回书桌上 神情依旧恬淡如初 如果可以 她也不想让彼此的相处只剩下无尽的争吵 也许各退一步 说不定还能回复到以往的状态
“我不是这个意思……”宇文邕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來 却因感染风寒而头脑昏沉 眼看身子一晃就要跌倒
清颜适时地进前一把扶住 将他重新搀到檀木大椅上坐好 话语间的责备也就不加掩饰地流露了出來:“明明已经病成这副模样了 偏生还不肯好好吃药 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给折磨死吗 ”说着 她一眼瞥到书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 一伸手便取了过來 打算亲自给他喂下
“把自己给折磨死也总比被你给恨死要來得好 ”看着她不经意间表露出來的关切 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体温 宇文邕忽然就觉得这场风寒洠в心敲刺盅崃
如果不是这病來得那么及时 恐怕她到现在 也只会待在长乐宫想着法子地要逃离他吧 更或许 他还得感谢上天让他这时候生病 否则 他也不会看到她的真心 尽管这个女子曾经那么深、那么彻底地伤害过他 但从她的举手投足间 他仍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并非是毫无地位可言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若是他能让这一点地位逐渐地扩大 这是否就意味着 她终有一天会忘了高长恭 然后安安心心地成为他的女人
端着药碗的手不由自主地顿住 清颜垂下眼睑 不让自己看到他灼热的眼神 略微感受了一下碗底的温度 她小小地舀了一勺药 抬手喂他喝下
似乎很欣赏她此时看起來很从容的窘迫 宇文邕一边喝药 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颊 就好像那里长了一朵花一样地吸引人 很有眼力见的阿常自然是一早就退了出去 此时的御书房中 只有他们两个默默相对 哪怕眼波流转间不是含情脉脉 这样的气氛也足够算得上是旖旎万分了
渐渐地被他看得有些恼羞成怒 清颜喂药的动作也就随之重了几分 勺子毫不留情地磕上宇文邕的唇 她的语气听起來很是不善:“我的脸上是画了花还是怎样 也值得你看得这么认真 ”
勾唇浅笑 宇文邕毫不在乎唇上传來的轻微痛楚 素來清冷的眼神在这一刻温柔地几乎可以将人溺毙其中:“清颜 你知道么 除了我的娘亲 你就是唯一一个喂我喝药的人了 ”
“你……”被他话语间浓浓的怀念意味和淡淡的苦涩包裹住 清颜竟然只莫名地觉得心疼 又哪里还生得起气來 当下手里的动作再度放柔 连眼眸里都只剩下了无奈的苦笑
等到一碗药全喝下去 清颜只觉得大大地松了口气 站起身來 她将碗放至一旁 刚欲劝宇文邕去躺着休息一会儿 却冷不丁地被桌面上一本摊着的折子给吸引住了视线
“你打算废除道佛二教 ”一眼瞥到其中的关键所在 清颜当下便忍不住询问出声 心里对他那所谓的心火郁结也算是有了一个更加具体的了解 看來 这几天让这个男人头疼不断的 可不仅仅是自己呢
并不在意她看到了近乎一国机密的东西 宇文邕更紧张的 却是她的态度:“你也觉得这样不好么 ”
废除道教和佛教 是他谋划了许久的兴国之略 只可惜 他还未将其付诸实施 只在跟几位肱骨之臣谈起时就遭到了他们的一致反对 桌上的这份折子 就是要劝谏他打消这一想法的 因着清颜曾有过不少与众不同的政治见解 他忽然就想知道 这个女子会不会和他想到一块儿去 若是连她都反对或者不看好 那他也就确乎洠в辛耸敌邢氯サ男判暮陀缕
“为什么不好呢 ”出人意料的是 眼前的女子并洠в邢袼胂笾械哪茄糁迤鹈纪贰 ∠喾础 ∷且凰晟垌亮恋摹 ∮幸恢旨竦奖σ话愕木仓椋骸耙坏┦凳┏晒Α ≌饪墒怯欣诠泼裆拇淳佟 ∥铱隙ㄊ且偎衷蕹傻摹
第四卷 一世风流 第三十八章 动心乱情
“哦 怎么说 ”双手抱臂 宇文邕显然很想知道她的解释
“这还不简单么 ”摊了摊手 清颜直接便是侃侃而谈:“佛道二教盛行 各处道观寺庙也就必不可少 而大多数和尚道士都不能自给自足 更多时候都是靠着百姓的礼拜和朝廷的接济在过活 这对于本就因为战事而紧张的国库來说 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啊 ”
南北朝时期本就是乱世中的乱世 各国之间的战争几乎就洠в幸惶焓峭V构摹 ∏跋叩恼奖腹┯Σ荒芏稀 『蠓降淖式鹆鞫捅厝唤羲酢 〈蛘讨岳兔裆瞬啤 ≈饕蚓褪钦飧隽恕 《谡庋那樾沃隆 」业那沟糜脕硌钜淮笈钊绾蜕械朗恐嗪廖抻么Φ娜恕 「揪褪茄┥霞铀 ∫材盐钗溺叩难酃舛赖健 【尤荒芄徽獍阋徽爰刂贝烈
赞许地一笑 宇文邕看着眼前女子的目光就不由更加的柔和:“清颜 你果然还是最懂我的人啊 只是 ”他叹了口气 慢慢转头望向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话语间就染上了七分恼怒:“他们都不明白朕的用心 除了一味的劝阻 就只会以死相谏地给朕添堵 ”
由于担心他会因为气急而引出咳症 清颜虽然对这个年代人的迂腐很是无奈 却也只得出言安抚:“世人皆醉我独醒 新政的推行从來就要面对着更多的争议与误会 更何况你是打算废除在那么多人心中近乎根深蒂固的东西呢 ”
即使是在物质精神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 推崇宗教的人也不在少数 又遑论眼前这不知道落后了几百几千年的南北朝 时代越落后 人们对宗教的信仰往往就会更加坚定 甚至可以说 那是他们精神的全部寄托和生活的全部希望所在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试问又有谁 会允许别人毫不留情地粉碎自己的梦呢
宇文邕的想法或许很超前、很有效 但要对抗一个时代 他注定是要面临着数不尽的困难与阻挠的
“这些我都明白 ”伸手揉了揉额角 一提到这个 宇文邕的眉眼间终究是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丝丝点点的疲累与倦怠:“可是这么轻易就放弃 我实在是不甘心呢 ”
耸了耸肩 清颜探手扶住他就朝床榻边上走:“如果势在必行的话 那就努力去做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 还是得尽快把你的病给养好 其他事情 等康复了之后再慢慢來 ”
很享受她体贴入微的照顾 宇文邕此刻的心情简直是熨贴到了极点 嘴角含笑 他顺从地在榻上躺好 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
“嗯 那我就先回去了 ”替他掖好被角 清颜回以浅浅一笑也就不再停留 转身就朝门外行去
而她身后 宇文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眼底却是有着犀利的暗芒一闪而过
昨晚的事 虽然都被他们给尽量避开了 可那并不代表着一切就都洠в蟹⑸ ∷Ω谩 ≈站炕故墙榛沉税伞 ≈皇乔逖铡 〔还苣愕南敕ㄈ绾巍 〈咏褚院蟆 ∥沂钦娴牟换嵩俜趴懔恕 ∧呐虑罹”仙Α ∥乙不岵还艘磺械刈ソ裟
而此时 千里之外的邺城广宁王府中 长恭看着眼前这肖似高府的环境布置 一双幽黑的眼眸中就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追忆:“二哥 既然这么舍不得那里 又为何要辟府另居呢 ”
早在当年他和颜儿离开京都之时 孝珩就从高府搬了出來 并在邺城的另一端建了这如今的广宁王府 却不想 他竟然把这里布置地跟高府的院子一模一样 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是为了避开一些不想看见的人罢了 ”神情淡淡地回了一句 孝珩转头看向长恭 眼底有着彼此心知肚明的情绪:“你不也是一样 否则 又何苦在京都大营待那么些天 ”
摇了摇头 长恭的面容上却是不期然地划过些许苦涩之意:“虽说逝者已矣 可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平静地面对那个女人 有母亲在 正礼应该也用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