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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想着拿到院子之后,再和赵延善复合,那于氏也不可能让她把院子还回来啊。
先前和离之时傅清凝还觉得她可能是拗不过长辈的话,从她和离之后不卖院子,现在又一门心思想复合看来,这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可惜……撒手之后,于氏再不让她靠近了。
于氏说了会和盘托出,回去之后就去拜访了纪夫人,然后,好多人知道赵家之所以会让老三媳妇和离,是因为她借了利钱贿赂官员给古大人求情。
贿赂官员这事情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衙门那边倒没有动静,毕竟也没人去告,再说贿赂了谁也没有确切的消息。
就算是如此,古月琳也吓着了,先前乔夫人和孟夫人就是上门贿赂赵延煜,现在还在大牢中关着呢,虽然没说怎么处理两人,但半年的大牢可是实实在在的。
她飞快卖了郊外的院子,因为卖得急,还被压了不少价,三日后她人已经上了去梁洲的马车,投奔古大人去了。她一走,古家人彻底没了地方住,没两日也上船去了梁洲。
傅清凝特别留意了下古家的消息,见他们举家离开,便再也没关注。
接下来的日子挺平静,家中少了赵延善,似乎冷清了许多,转眼到了四月中,会试放榜那日,皇上特准报喜时可用喜乐,已经守了近一年国孝安静了许久的京城,突然就热闹起来了。
不过,再热闹和赵府都是没关系的,倒是有些梁洲过来的举子参加会试,赵延煜和他们并不多往来,只等着有人中了贡士之后,上门送上一份贺礼也就罢了。
由于某些原因,傅清凝特别注意了丁府,他们府上如今住着三位参加会试的举子,且都是从福运茶楼买了那份考卷的,先前丁夫人或明示或暗示的说过,丁明理的学识不错,在家乡考上乡试时是他们那边的前十,且夫子不止一次的表示过他很可能会一举得中。尤其丁大人还特别找了关系,于前年的时候让丁明理去卞安书院求学一年。
反正丁夫人那意思,就是向众人表明,丁明理要是得中,一点不意外,纯粹是真才实学,不是靠运气侥幸得中,还说过丁明理对两个表兄知无不言,三人经常凑在一起解疑答惑,意思很明显,他们家几人都是很可能会得中的。
从早上到午后,今日京城挺热闹,喜乐声一直没停,傅清凝也就睡不着了,刑部官署这边参加会试的举子不多,午后的时候也有人过来报喜,比如那傅夫人的小叔子,就得中了一百三十六名。还有张夫人的堂弟,也中了一百五十二名。
眼看着天色渐晚,还没有人去丁府报喜,傅清凝觉着,丁府今年,那几人很可能都没有得中。
中没中的,傅清凝也只是好奇,并没有放太多心思。一般会试放榜三日后皇上会亲见这些贡士,之后还有殿试,然后会当场选出一甲前三,之后就是状元游街,纪瑛儿是个喜欢热闹的,兴致勃勃和她说了,她早已定好了酒楼包间,只等着到了日子之后,带着她和于氏一起去看热闹。
傅清凝倒没拒绝,近来家中气氛压抑,外头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难得放松热闹一回,她还是很愿意去凑凑热闹的。
会试放榜的翌日早上,傅清凝起身,留书进来帮她洗漱,随口道,“今日一大早,一百多个参加会试的举子坐在了贡院门口,说此次会试阅卷不公,阅卷的官员带了太多主观臆测,好多人觉得自己能够得中,却榜上无名。”
傅清凝惊讶,“真的?”
“是啊。”留书压低声音,“听说里头还有两位外地来的解元。那可是解元啊,居然榜上无名,奴婢也觉得里头有事。夫人,大人那边会不会受到牵连啊?”
留书是知道傅清凝几次去福运茶楼的,也隐约听说过里头那考卷的事,此时有些担忧。
傅清凝讶然,她心底隐隐有些猜测,不过得问过赵延煜再说。
举子聚众抗议,这个事情无论在何时都是很严重的事情,一时间京中猜测纷纷,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众人也只是悄悄和友人谈论。
天气兴许也被京城中浮躁的气氛感染,才四月的天气,却格外炎热,傅清凝和于氏在院子里纳凉,其实那日和赵延煜谈过之后,她心里就有了底。倒是于氏,皱眉道,“太热了。最近外头的粮食又涨价了。”
去年从夏日里就干旱,地里收成减产,粮价节节攀高,更别提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只有更贵的。不过好在开春之后天气不错,粮食没有,青菜倒是种得出,京城这边,真饿死人倒是没有的。
落月过来,禀告道,“夫人,刘夫人从外地回来,现在在外面等着想要拜访您。”
傅清凝愣了一下才答应过来刘夫人是谁
——傅清珠。
她去了惟县之后,倒是经常给傅清凝送些东西过来,里头甚至还有几身孩子的衣衫鞋袜,贵重倒是不贵重,但心意在,似乎懂事了许多。
傅清凝惊讶过后,沉吟了下,“请她进来吧。”
傅清珠和当初离开时变了些,衣衫只是一般布料,并不贵重,首饰只是普通的银钗,不过整个人似乎爽利了起来,没有以前那种怯生生的模样了,进门先还了当初跟她借的银子,两姐妹坐在堂中,傅清珠只问两个孩子的情形,又说了她自己的孩子,不会冷场,却也没有多热络。很快,屋中沉默下来,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姐姐,你实话跟我说,乔大人入狱,我家大人会不会丢了官职?”
傅清凝摊手,“这我哪儿知道?”
傅清珠默了下,道,“姐姐,乔大人的事情压了这么久,应该很快会有结果,我手中银子不多,打算回梁洲去住,那边我有院子,以后可能会长住。你有没有东西需要我带回去?现在可准备好,等有了结果……”
这是已经想好了后路,万一官职没了,就回梁洲住原来她爹留给她的院子。
傅清凝看着面前说着这些对自己很不利的结果却一脸沉静的女子,时隔许久,她其实记不得那本小说的结局,不过女主嘛,大抵都是有好结局的。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来那小说了,毕竟现在和小说中早已不同,傅家因为傅清珠重生而早早就有了不好的结局,但如今还好好的,依旧是梁洲首富,甚至傅诚还有了儿子,这是傅清珠重生前或者重生后都是没有的。由此可以看出,她早已改变了自己的结局,改变了傅家,挺好的!
傅清珠临告别前,她到底忍不住道,“当今皇上圣明,爱民如子,真正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结果总不会太差的。”
傅清珠眼睛一亮,认真对着她福身,“那我回了,姐姐准备好东西,到时候我一并带回去。”
举子在贡院门口坐了一日,不吃不喝,只求皇上给一个公正,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皇上并没有直接答复,只在贡院门口贴了一份考卷,众举子看到过后纷纷惊讶,里头的大半举子顿时心虚起来。
很明显,凡是觉得自己应该榜上有名的,其中有道题目的答案和考卷上除了些许字不同,意思完全一模一样,想要做到如此,分明就是提前看过答案。
紧接着,承恩侯和主理此次会试的连太傅相继抄家入狱。
起因是承恩侯夫人亲自去了殿上,写了一张状纸,其上有承恩侯令管家在福运茶楼中卖考卷之事,还奉上宫中太后娘娘和连太傅来往的书信,其中就有太后令连太傅将考卷中大半题目重新编撰,然后拿去贩卖敛财的证据。
太后不缺银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后宫诸事交由皇后主理,皇后和太后几次互别苗头,皇上都置之不理,太后将眼光放到了前朝……看史书,也有太后临朝之事,只要有足够的朝臣支持。
不过太后费心想要捏住把柄的这批朝臣,还未成为臣就被皇上发现她的心思,她的这份野心,只能就此沉寂。
不沉寂不行,皇上很快就发了旨,太后身体欠安,迁居黔园,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休养。
太后到底是皇上生母,哪怕在皇上登基第一次会试上动手脚,损及皇上龙威,也只是令其“休养”而已。
但是别人,比如连太傅和着手卖考题的承恩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连太傅泄露考题,辜负皇上信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罪加一等,玩弄权术,罪无可恕,令其夺去太傅之职,立即处斩,家中成年男丁全部秋后处斩,女眷和不足七岁的男丁流放三千里,五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
承恩侯贩卖考题,另有放纵家中仆役欺压百姓若干,再有放利钱逼死百姓之事种种,后果严重,褫夺侯爵,贬为庶人,且罪无可恕,立即处斩,家中男丁和女眷全部流放三千里。其中承恩侯夫人忠君爱国,知道自己夫君犯下大错时挺身而出大义灭亲,此举让世人敬仰,皇上亲封一品定国夫人。
此事发生的极快,不过短短两日,连太傅和承恩侯抄家入狱处斩,女眷流放,说来讽刺,两家家眷离京之日,正好是殿试之日,王姨娘等人被官兵押着出内城时,远远的刚好看到新科进士打马而来。
傅清凝和纪瑛儿去看状元游街,没想到皇上干脆利落就砍了承恩侯,她心底的担忧尽去,整个人愈发轻松。
说真的,她进京不久就和王姨娘结下了仇怨,这几年来承恩侯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悬在她头顶,时不时就要担忧它何时落下压扁自己一家。如今总算是威胁尽去了。
今年的新科状元二十多岁,年轻有为,榜眼和探花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不止如此,游街的前半截新科进士都是年轻人。由此可以看出,皇上不太喜欢年纪大的官员。
众人也只是猜测,不过等吏部众位官员的供词出来,底层官员牵扯了六成进去,皇上下令,凡是由吏部查的出送礼买官的外任官员,全部重新彻查考绩,凡是鱼肉百姓贪墨银钱的,全部从重发落。若查实兢兢业业为民请命的清廉官员,四品以下连降三级,五十岁以上全部告老,五十岁以下全部罚俸三年。
事情处理得干脆利落,傅清凝本来还以为皇上憋着大招要好好处理呢,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却也只是表面上看着简单而已,只彻查官员考绩一样,就要花去不少人手,且吏部官员的供词中,好些京官也送了银子的,这部分人全部停职,查清之后降职三级,这其中又有许多确实是贪墨了银钱的……
一时间,早朝时的官员少去了三成,和以前比起来感觉稀稀拉拉,早前抱团拉帮结派的官员人人自危。几次肃清之后,熟识的官员都不多,更别提以姻亲之类的拉帮结派,早已被打乱,原先以个人喜好附议的情形渐渐地消失不在。
皇上下令,翰林院修史暂停,官员调任,翰林院庶吉士全部挪入朝堂。
短短两个月,朝堂是官员换了五成,好些都是年轻生面孔,朝堂上气势顿时变得潮气蓬勃。
值得一提的是,丁夫人收受贿赂,丁大人也参与其中,证据确凿,丁大人抄家入狱,全家流放三千里,皇上对于官员收受贿赂似乎格外严苛。吏部众官员的刑罚算是在诸位犯官中刑法最重,大部分人抄家,官员立即斩首,家眷全部流放,都是三代至五代之内不得科举。其中牵扯到了古月琳,古大人令其女送银子贿赂以求脱罪,罪加一等,贬去其官职,令其回乡,三代之内不得科举,他算是买官的官员中,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