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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朵朵低下了头。
“没有的事，他只不过觉得你去演武场叫那些臭小子取笑，不好意思罢了，并不是讨厌你这个人。”
朵朵听了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期待地道。
“真的吗？姑母？”
端王妃轻轻给她擦去泪水。
“当然真的了。姑母什么时候骗过你？”
朵朵开心笑了。
“那我以后不去演武场，我离远一点等他。”
“好啊……”端王妃顿了下又道，“你觉得你表弟怎么样？”
朵朵虽然隐隐明白姑母的心意，但这句话并没有叫她想到别处，而是很正常地点头评价道。
“表弟很好，无论是读书还是学武都很认真，我听先生常对姑父夸奖他。”
端王妃很是欣慰的样子。
“是的，你表弟很好，将来会更好，所以，你要看住他，不要叫人把他带坏了，知道吗？”
朵朵立刻觉得自己接受了一个重要的使命，使劲点点头。
“姑母放心，我会看着表弟的。”
“嗯，你也要好好照顾他，他的身体虽然好了，可还是要留心。”
“好的，姑母。可是，表弟不喜欢我买的东西。”
“他当然不喜欢了，你那是在外面买的，你要是亲手给他做他就喜欢了。还有啊，你表弟从小有病，脾气就有些不好，但他是很善良的，你要顺着他，不要叫他生气……”
“我明白了，姑母。”
“朵朵真是个好孩子。”
端王妃拉着朵朵的手，一边往自己理想中的儿媳方向教导着，一边去了。
……
段玉不知道说没说服母亲，回了自己的院子，开始了晚上的功课。
在他的坚持下，终于搬到了外院，而且也在自己的坚持下，这里不要一个丫头。
这一点端王妃是赞同的，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决不允许叫有心的丫头带坏了儿子，所以除了一个婆子院里全是男性。
就在段玉读完一篇文章时，窗户外传来几声鸟叫。
段玉怔了下，露出一个笑意，放下书，，过去将后窗推开一下，一个人露了出来，竟是高清。
段玉刚要说话，段玉竖着手指嘘了一声，段玉撇嘴。
“王府的侍卫要是连你都发现不了，我也活到头了。”说完转身回到桌前拿起了书。
高清切了声。
“那么厉害，你上次不也出事了？”
“那是有内奸。你深更半夜跑来，不走门，爬窗户干什么？”
“我有个大胆的提议，你要不要参与？”
段玉没理他，继续看书。
高清弹过去一个小纸团，正好落在段玉的书上，在纸团滑落下去，段玉一把抓住，看看高清，高清示意他看，段玉这才狐疑地打开，一看眼睛顿时瞪大，瞪向高清。
高清洋洋得意。
“怎么样？”
段玉呼吸紧促起来，抬手将纸团烧掉，静默了一下，噗将灯吹灭。
不久之后，就听到高清兴奋地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
“都有谁？
“还是上次那几个。”
“时间来的急吗？”
“就说是去演武场，我安排好了。”
“那走吧。”
“需要钻洞洞的哦。”
“废话那么多。”
两个小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墙下的一个狗洞，爬了出去。
他们没看到，后面几双眼睛盯着他们，等他们爬出去后，一个人轻声道。
“我去回禀王爷，你们在这好好看着。”
说话的人身影一闪消失了，在出现在端王爷的书房。
端王爷听完一怔。
“他们要去哪？”
“不知道。王爷，要不要拦住小世子。”
端王爷摇头。
“不用，你们跟着就行，看着他们去哪，都见谁，干什么，不要惊动了，回来详细禀报我。”
“是。”
夜色下，段玉和高清出了王府，轻车熟路地里来到了北城门。
“这边。”
高清进了一个胡同，那有个破旧的院子。院墙不高，高清脚一点地，手攀着墙头就翻了进去。
段玉紧跑了几步，一个跳跃，手攀上墙，身体轻巧地跟着翻入。
“谁！”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
“自己人！”高清道。
那人微微有些抱怨。
“你怎么才来？”
“我带个朋友来。”
“我们快走，对了，人都到齐了吧？”
那边有人道。
“没到齐也不等了。”
“走走！”
几个小身影飞快地穿过荒芜的院子，从另一面墙上翻出，又走了一段路，顺着一个深沟跑了出去。
“准备好马了吧？”
“准备好了。”
“那就好。”
紧促地交谈了两句，几个小身影速度加快，很快就顺着深沟出了京都城。
这叫后面好几路跟着的人都目瞪口呆，这个出城的深沟他们怎么不知道！
234 打架要严肃
夜色下几个小身影往目的地跑去，一处郊区废弃的民房，那里拴着几匹马，还有一个少年在东张西望。
见到他们，那个少年有些埋怨。
“怎么这么慢？”
刚才那个说准备好的孩子哼了声。
“有人耽误了。”
“快上马走吧！天亮之前必须回来！”
“知道！”小身影利落地飞身上马，一挥手，“跟我来！”
高清怏怏的嘀咕。
“啥时候他成老大了！”招呼段玉各上了另一匹马，双腿一夹，马踏踏跟着跑去了。
其他几个小孩也是上了马紧随其后。
各路跟着的人一看傻眼了，这怎么还骑马啊，这叫他们怎么跟？
“我先跟着，你们去找马！”端王府的护卫道，说着，施展轻功追去。
其他人去找马，当看到其他跟来的人，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示意了一下，继续追的追，找马的找马，忙活开了。
骑马奔出几里路，孩子们也开始放飞本性。
“哈哈，就算他们发现，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有马！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准备好了，我这个老大没叫你们失望吧。”
“这算什么，很简单嘛，待会是不是老大才行！”一个小孩并不同意。
“待会，哼，那我就叫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段玉和高清在后面并排行着，段玉问。
“我们去哪？”
“西郊，那有条河，有个树林，你知道吧？”
“知道！”
“哇，小世子，你来了！”一个小孩似乎才发现同伴里有段玉。
他叫齐玉柱，是一起在演武场练武的小孩，身份和高清差不多，和高清要好。
段玉嗯了声。
前面的一个小孩叫道。
“小世子？哪个小世子？”
段玉回应道。
“端王府！”
之前的那个要当老大的小孩哇了一下。
“高清，你怎么把他带来啦！”
高清很不爽。
“关你什么事！”
那个小孩不满地大叫。
“他身体那么差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负责啊！”
段玉脸一黑，高清已经回答道。
“他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知道真好假好，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事不要找我！”
段玉纵马跑到了前面，大声说道。
“用不着，我自己会负责！”说完头前跑去了。
要做老大的小孩叫薛宝晨，十一岁，是雪贵妃侄子的儿子，知道段玉，只是段玉身体不好，来往不多。
“跑得这么快！”薛宝晨漂亮的的眼睛瞪大。
高清打马跟上来。
“小靴子，你那么多废话，我既然敢把他带来当然是他没问题了！”
小靴子是薛宝晨的外号，因为姓薛，就取了这么个谐音。
小靴子大怒。
“今晚行动我说着算，我是老大，你来也就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是老大，得了吧！要是仗着你的贵妃姑奶奶那我承认。”
小靴子气的不行。
“我什么时候仗着我姑奶奶了！”
之前跟小靴子说话的那个小孩道。
“别吵了，我们天亮还要赶回去呢！”
“等会再跟你算账！”小靴子打马而去。
“有本事和我单挑！”高清高叫着，追段玉去了。
剩下的几个小孩也忙追去。
西郊有条大河，河边是一边树林，还有一个很宽敞的坡地，长着茂盛的草，在临近河滩的地方，茂盛的草只过脚面，形成了一大块草坪，春天的时候，这里吸引了无数踏青的男男女女。
有树有草又有河，远处还有青山，风景极为美丽。
而此时这些美丽的风景都被夜色笼罩着，只有蒙蒙的月光，河水缓缓地流淌着，映衬着月光，视线很明亮。
在草坪上，站着一些小人，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最小的竟然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他们分两伙对峙着，每一伙竟有二十多个，身后散落着一些马，正在吃草，显然都是骑马来的。
段玉骑马到了此处停下，怔了下，对高清道。
“原来我们只是第三方。”
第三方通常意味着也是看热闹的。
“要不是第三方我可不敢带你来这里。”
说着高清下了马，轻轻拍了拍马的头，将缰绳缠绕在马脖子上，往草坪那边走去。
段玉也下了马，摸了摸马的下巴，将缰绳扔到了马背上，跟上了高清。
这时，小靴子他们几个也到了，没等马停，就都利落地跳了下来，往草坪那边跑去。
“先别打，等等我！”小靴子大叫着。
其他的小孩跟着他。
“白痴。”高清小声骂道。
“这都是谁？怎么还有小奶娃？”段玉很无语，这是打架来了，还是来哄娃了？
他的疑惑那边也有人提出来了。
“小林子，你们什么意思，这是谁家的小孩，你带到这来干什么！”
东边那伙小人们，其中一个孩子，应该是老大，站出来指责道。
“他叫马小虎，外号叫小马驹。”高清低声对段玉道。
“礼部尚书马大人的孙子？”段玉道。
“对，最小的孙子。”
“哦，就是他啊。”
段玉久闻此人大名，当然也不是很久，毕竟这孩子和他同岁，但近年来风头极盛，因为马家小孩子多，这小家伙经常打架，而且打的还是群架。经常带着堂弟们四处约架，没一天消停的，有输有赢，经常挂彩。
他也是听母亲说的，每次说起，母亲都笑着道，马大人家的那个小马驹又带人打架了！
这是白天不过瘾，改成晚上了？
西边的那伙人还没等出声，那个被称为小奶娃的清脆地童音响起。
“谁是小孩，我今年都十五岁了！”
噗！
噗！
小马驹这边响起一片哄笑，就是小奶娃那边也有人忍不住笑。
小奶娃身边的一个小孩急道。
“不是叫你说十岁吗，你怎么说十五岁，你看你像十五岁的样吗！”
小奶娃倒是从善如流，立刻大声道。
“我说错了，我十岁啦！”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