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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啥啊,这都不够呢!”
“那他小婶子要是要呢?”
“不会,我听他小婶子的爹说了,咱这闺女别的不敢说,绝对的通情达理!冲这句话,她就不敢要,不然那不是打她爹的脸吗!”
张小花想着小婶子的样子,还别说,这个脸小婶子未必在乎。
“娘,啥叫奶金钱啊?”
“奶金钱就是你生下来要吃你娘的奶,至少得吃两年,就是这个钱。”张老大说道,“等将来你出嫁的时候,就算不要彩礼钱,也得给你娘要个奶金钱。”
赵氏道。
“人都说,娘的奶是娘的血,你们是喝着娘的血长大的,长大了可不能不孝顺,不然就是缺德!”
张二牛忙道。
“娘,我孝顺,我长大了什么好吃的都给你。”
“嗯嗯,我二牛真好。”
263 夜难眠
张小花无语,虽然她承认赵氏说的对,娘的奶是娘的血化成的,父母拉扯孩子真的不容易,可是要以此来作为道德绑架的理由,总觉得不舒服。
孝是应该的,顺就不要了,像是刘氏那样的,你顺着她还要不要活啊!
他们在这边谈论着礼钱,前院的正屋里张青山和刘氏也在说着。
“花了这么多,三十五两!”刘氏眼睛都快惊得掉下来了。
“全算上了。”张青山倒是很淡定,点点头,又盘了一番礼金的钱,“十二两三十八文,去掉零头,就是十二两,还剩下二十三两的空缺。”
刘氏对张青山的淡定很是着急,郑重地道。
“家里真的没钱了!”
“我知道。”张青山吧嗒了口烟道,“车行里还有三两银子,年终就能取回来,这样的话就剩下二十两了,收完秋卖了粮食,大概还有十五两的空缺,老二老三他们几个的钱不急,我再出去跑几趟车,就算今年还不上,明年也能还上。没啥大问题!”
“还,还没啥大问题?”刘氏起身坐过来,摸摸他的脑门,“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吓糊涂了,过年花销可挺大啊,别的不说,人情往来就是一笔大数目。”
“啥玩意我就吓糊涂了!”张青山推开她的手,“我还不知道过年花销大?没事,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刘氏哪能放心呢,二十多两银子啊,这可是普通人家两三年的收入,老头子就说没事了,怎么可能!
再说了,这只是一部分啊,之前的彩礼钱,置办的家具、新被褥啥的,那基本上都是借的钱,这加起来也快三十两了!
“我知道,之前还有饥荒。”张青山表示自己没忘。
刘氏还是不放心,又开始琢磨这个新媳妇,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老头子,我听说,李大脑袋要什么奶金钱,那不是在彩礼里包括了吗!”
李大脑袋是小婶子父亲的外号,因为脑袋大,大家都这么叫。
“当时是说包括了,可他在酒桌上要,当着那么多人,你说能不给吗?”
“那他啥意思啊!”
“我看他是喝多了。行了,要就要吧,人家养了那么大个姑娘给了你,也不容易。再说,大头都花了还差小头了。”
“可事不是那么回事啊!”刘氏还是有些气恼,“说好的包括了,还要,这不是把咱们当做冤大头吗!”
“给都给了,你还想咋着?”
“那我得给小五媳妇说说,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拉倒吧,说了能要回来啊?不能要回来,没的惹那个闲气!行了,都累了一天了,快睡吧。”
闹洞房的那些人李大夫已经安排好了,闹完了,就去安排在村里人口不多的人家住下,当然事先都给了钱。
这一晚上张家的人,无论老少都很累,躺下没多久就都睡了,而此时的京都荣王府却气氛压抑。
大小姐段芊芊躺在炕上,看着灯火发呆,一个丫头进来轻声道。
“大小姐,王爷来了。”
段芊芊目光动了动,看向门口,帘子撩起,一身便服的荣王爷走了进来。
荣王爷在炕边坐下,那个丫头端着一盏茶欲要奉上,荣王爷摆手,丫头忙退下。
“都下去。”荣王爷声音不容置疑。
屋里其他的丫头一屈膝,转身下去。
“怎么回事?”荣王爷靠着后面的靠枕道,“说说吧。”
段芊芊抿了抿唇,嘶哑着声音道。
“我听说段玉弟弟病好了,我想找到那个大夫为大哥看病。”
“然后呢?”
段芊芊有些悲愤。
“母亲去世了,父王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哥哥……甚至父王都放弃了哥哥,哥哥也只能靠我了!”
荣王爷目光冷漠,淡淡地道。
“你就是这样叫你哥哥依靠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段芊芊倔强地提高了声音道。
“我知道我坏了王府的名声,要死要活任凭父王吩咐!”
“哈,说的还挺硬气。你有什么脸这么说,嗯?”荣王爷冷哼道,“废物一个!”
段芊芊再也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荣王爷不耐烦地道。
“哭什么哭,听着,我问你答!你的人呢?主子出事了,奴才呢!”
段芊芊强压下泪水道。
“我不知道,我带了玲儿和两个王府侍卫,可是出了那个镇子,遇上了两个江湖人,他们对我和玲儿动手动脚,侍卫和他们打起来,后来进了树林里,再没有出来。我和玲儿去找,玲儿不知道怎么也不见了,等我醒来就被两个,两个该死的男人抓住……”说到这她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下。
荣王爷面色却阴沉着,并没有半点安慰的意思,而是直接道。
“他们长得什么样,待会我叫画师来,你清楚地告诉他,让他画下来!”
段芊芊使劲点头,就算她死,也要将那两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然后呢?接着说。”荣王爷继续问道。
段芊芊颤动着。
“他们,他们进了一块玉米地,可没想到里面有人,他们一个去追了,另一个就,就留下来……”说到这段芊芊抓紧了被子,几乎要抓碎,“后来,后来他竟然要掐死我!”
“掐死?”荣王爷坐直了身体,“你确定对方是要掐死你的!”
段芊芊早就对父王不抱希望了,可见父王的关注点丝毫没在她的身上,更加痛苦,可又不敢不答。
“是,是掐死我的,我晕过去了……我以为我死了,没想到我还活着……”还不如死了呢,死了就不用面对这样狠心的父亲了!
荣王爷像是没看到她的痛苦一样,而是慢慢道。
“既然对方要掐死你,为何你的致命伤却在肚子上?”
段芊芊醒来就觉得全身不适,喉咙火辣辣的,身体无力不说还有些麻木,她以为这是被欺辱后的结果,后来发现肚子上的伤也没有想太多,这时听父亲这么说,也一时愣住。
“你好好养着吧。”荣王爷起身下炕,依然淡淡地道,“别忘了你说的话,你哥哥还要靠你呢!”
段芊芊只觉得父王这是讽刺,硬声道。
“父王放心,我自会了断,给王府一个清白!”
荣王爷身形顿住,转回身,沉沉地看着她,冷声道。
“你了断?你以为了断就能保全王府的清白了?”
264 恐惧
段芊芊愤怒的不行。
“那父王还要我怎样!”
“怎样?”荣王爷哼了一声,“你是我荣王的女儿、荣王府的小姐,不会因为你的清白改变半分,所以用不着在这玩什么以死明志!再者说,荣王府的名声从来不需要女人的贞洁来维护!你不是要给你哥哥找那个大夫吗,等你伤好后继续做这件事吧。”
段芊芊彻底呆住,眼见荣王爷要走了,忙道。
“父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荣王爷掀起帘子,头也不回地道。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愿意,将来你想嫁人,我也会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父王……”
段芊芊万没想到听到的是这句话,先前所有的委屈愤怒顿时化为了感动,和窝心,原来父王并没有要她死,也没有打算送她去家庙,她真的没想到!
荣王爷语气依然冷厉。
“记住了,荣王府不会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的人!”
段芊芊听到这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荣王爷毫不迟疑地出来,吩咐人明日叫最好的画师来,然后去了地牢。
敢动他的人,还是他的女儿,他就算把整个大周翻个个,也要将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地牢中,灯火通明,一个男人呈大字型绑在那,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已经死去。
如果张小花在,一定会认出来地上躺的是追她的那个人,当时这个家伙昏死过去,车夫大叔找到的时候人还没有醒来,为了保护张小花,便结果了他的性命。另一个没有见到张小花,车夫大叔抓了才留了个活口。
因为没有荣王爷的吩咐,并没有人给这个人动刑,这也叫他有些安心,觉得对方是有求与他,便满不在乎地嚷嚷着,只要你叫我活着,我绝对不叫你们失望,什么事都能办!
牢门在他的嚷嚷声中打开,一行人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极为华贵俊美男子,显然这是老大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色厉内荏地问道。
“这里是荣王府,我是荣王。”
有人搬来把椅子,荣王爷坐下,淡淡地道。
对方有点发蒙。
“荣王府,荣王,王爷!”似乎他从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来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人说话,不禁下意识地左右看看。
“你是什么人,为谁做事?”荣王爷问道。
“我,我问谁做事,为自己啊,我叫赖大。这个……”说着看向地上的人说道,“是我的兄弟,他是你们杀的?”
“不是。”荣王爷道,“你为自己做事?那你在玉米地里掐死那个女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赖大是个无赖,自有一股子市井精明和算计,闻言眼睛转了转道。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荣王爷却只对身边的人摆了下手,牢门再次打开,推进了一个铁笼子。
笼子里关着一个魁梧的光头汉子,汉子不但光头,全身还都赤裸着,双手双脚也被铁链绑缚在铁笼子上。
看到人,汉子手抓着笼子的铁条对着外面大吼,吼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荣,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赖大面容有点僵硬。
“我再问你一遍,你掐死那个女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荣王爷看着他淡淡地道。
赖大看看笼子,又看看周围,没什么刑具,这个笼子里只是个人,他想不到自己不说对方会怎样。
富贵险中求,他不能就这么听话,总的知道对方的底线才是。
想到这,他深呼吸了一下,正色道。
“王爷,您是贵人,我是烂人,只要你这贵人抬抬手,我这烂人就能活的不错,所以还请王爷许我些好处,别说叫我说,就是让我卖命,我赖大也没有二话!您也不想把我变成死人吧,毕竟死人可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