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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这叫高清有点小不满，段玉病好了才多久，这地方都知道了？他可是了解了一年多才明白。
“他竟然去那种地方，谁都能去他也不能去啊！所以作死的就遇上了段沛。你知道那小子吧？”
“我听过，没什么接触。”
他们年纪相差太大，对段玉来说，段沛是大人，而对段沛来说，段玉是孩子，两人并无来往。
再加上两个老子很敌对，说话都没说几句。
“那小子太恶毒了！”高清有些激动，“不过我喜欢，简直为我们报仇了！知道他怎么整治的那个外室子吗？”
段玉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他叫那个外室子学狗叫，还学狗爬，钻过他的裤裆！哈哈！真是解气！”高清连连拍水。
段玉微微一呆。
“他真的做了？”
“是啊，真的学狗叫了，也真的钻裆了！相比起来，咱们对他太仁义了。你上次就不该对他动刀，也应该这样整他，省的他觉得我们怕他，老打小丫头的主意！”
段玉还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看来，学狗叫钻裤裆这种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要是有人敢这样对他，他只会杀人！
“是真的吗？”他还有些怀疑。
高清急了。
“这可不是一个人看到的，是好多人看到的，当时就在醉舞楼，对了……哎哎，你哑巴了，快说说当时的情景！”高清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带来的人，扭头对对方叫着。
跟进来的小厮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听了高清召唤，连忙开口道。
“是真的，当时小的也跟着主人在场，我们亲眼所见。除了我们还有很多人，小世子不信的话一打听就知道。还有，这个其实算不得什么……”
段玉一听这个还算不得什么，微微错愕。
“难道后面还有？”
“这个……”小厮犹豫了，看向高清。
“别看我，我还得听他的呢。”高清一脸坏笑地道。
段玉看了高清一眼，对小厮道。
“说吧，把你看到的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恕你无罪。”
一字一板，很有世子爷的派头。
“谢谢小世子！”小厮忙道，“我只是怕污了小世子的耳朵，实在是后面的有些不堪。”
段玉面无表情点点头，叫他继续。
大概小厮也觉得昨晚的事很过瘾，忍不住透着兴奋劲。
“那个利公子……”
“什么利公子，是外室子！”高清没好气地纠正道。
“对对对，是外室子。”小厮忙改口道，“那个外室子和醉舞楼的一个叫珠儿的姑娘认识，好像关系还很不错，嗯，那位段沛公子就利用这点，威胁那个外室子把衣服脱光，给大家跳个舞。”
段玉瞪大了眼睛，像是惊呆还有这样的操作？
高清看了他的样子，嘿嘿笑道。
“别忙，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
362 他是暗箭
小厮连连点头。
“是是，后面还有……”
“他脱了？”段玉打断他的话。
“啊？啊！是，脱了，他脱了！”小厮连忙点头。
“而且还是全脱了。”高清补充道，“也跳舞了，真可惜我没看到，那样的场面想想就刺激啊。”
要是长大一些就好了，现在他的年纪还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段玉小脸却变的肃然起来。
“然后呢？”他问道。
“然后？”小厮有些为难，再次看向高清。
高清不耐烦地道。
“继续说啊！这是小世子，你汇报的是正经事，懂吗？快说快说！”
小厮干笑了几声道。
“然后，沛公子又叫那个珠儿姑娘脱光了，然后叫他们在一起，那啥，就那啥，那啥了。”
“那啥啊！”高清气恼的不行，“这么关键的地方你不说清楚，听着还有意思吗！”
小厮缩了缩脖子，虽然当时的场景实在太劲爆，叫他恨不得和所有人分享，可面前的毕竟是端王府小世子。
主要是这个小世子年纪太小了，才十岁，哪怕大两岁也成啊。
段玉却没有难为他，而是问道。
“那外室子真的照做了？”
小厮点头。
“是，照做了。”
“在你们所有人的面前？”
“是。”
段玉半天没说话。
高清打量了一下段玉，忍不住道。
“你听明白了吗？你知道他们做什么了吗？”
段玉白了高清一眼，不就比自己大两岁吗，装什么大人啊！
“后来呢？”段玉继续问道。
“后来？啊，后来，那个沛公子一行人就带着那个珠儿姑娘去了楼上，说这个人归他们了。那个外室子恳求他们不要这样做，那些人又说了好多，反正很是难听的话，还说要是再纠缠不休就当场对那珠儿姑娘那啥，那个外室子这才离开了醉舞楼。对了，还有啊，那个沛公子叫他穿着女人的衣服离开的。”
高清挤眉弄眼。
“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
段玉没理他，问小厮。
“再后来呢？那个叫珠儿的姑娘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虽然看的挺热闹，可是毕竟，那沛公子是荣王府的公子，其他的不是皇家子弟就是权贵少爷，我家主人担心有麻烦就先离开了，我也就跟着离开了。所以后来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我清楚。”高清接过话道，“我打听了，那个珠儿昨晚真的伺候了段沛那几个人的，怎么伺候的，肯定不是太好。不过没听说死人，大概是没出什么大事。”
段玉点点头又问了那小厮几句，这才摆手叫他离开。
高清眉飞色舞地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段沛整人可真厉害，这下看那个外室子还怎么去找丑丫头，我就不信到时候我们把这件事一说，臊不死他！”
段玉却没说话，默默地从水池出来，擦干穿上衣服，然后才道。
“段沛死定了。”
“啊？”高清愣住，随即明白过来，不以为意地道，“不会的，荣王府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世子废了，要是立世子只会是段沛，外室子就算想报复他也不敢。”
“我们打赌？”段玉看着高清。
高清见段玉极为认真，也收起了玩笑心思。
“不会吧，他胆子有那么大？他要真整死段沛，就不怕你的叔叔把他整死？”
“我父王说了，整死一个人有一万种叫人不知道的方法。”
“那我爹还说了呢，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呢。”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做坏事早晚遭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辰不到。可还有另一种说法，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死得快，我去西天问佛祖，佛祖说我也没辙啊，又怎么说？”
高清挠挠脑袋。
“前面的我听过，后面的我怎么没听过，这话听起来很熟悉啊，我去西天问佛祖，佛祖说我也没辙？挺好玩的……”
“你没听过的多了。”
段玉想起说过这话的人，眼底露出点笑意。
“可这都哪跟哪啊？”高清不是很明白。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爹说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和时候到了坏人都会遭到报应是自我安慰，世上就有不透风的墙，坏人也不会遭到报应，所以段沛死定了。”
高清喃喃地道。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能整治那个外室子的家伙，还要死了。”
“他是作死。”段玉坐在桌前，沉思了一会道，“上次我刺了他一刀，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越后怕。”
“什么？你怕他？”高清惊呼起来，随即不满，“你怎么能怕他！”
段玉看着高清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就是暗箭，很危险。”
高清还是无法接受。
“可是……”
“他武功比我好，这是事实。”段玉打断他，“他如果想避开，是不会被我刺中的，刺中后又说我输了，我觉得他说的大有深意，可我却想不出来。”
“你不说是给小丫头看吗？”
“我当时是那么觉得，但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那个笨丫头还没那么大面子。甚至……”段玉皱眉，“他接近那个笨丫头也不是因为笨丫头本人，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一直盯着他，他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我看你太高看他了。”
段玉反问道。
“你知道你爹想的什么吗？”
“啊？我爹？”高清愣住。
“不知道吧？只要你爹不说你不会知道。我也一样。每次有事情的时候，我父王把怎么做告诉我，和我想的都不一样，比我想的要复杂深奥的多。”
这下高清更难接受了。
“你不会把那个外室子当成你父王我爹他们了吧？”
“当然没有，他还没有那个资格！我想说的是，年纪！我们和他比还是太小了。”段玉敲敲桌面，“我们就算盯着他，也不会知道他要干什么。”
高清尽管还是不愿承认，但也没有再分辨，而是道。
“那我们怎么办？要帮段沛吗？”
“帮，你想怎么帮？告诉他外室子要弄死他？”段玉撇了下嘴，“你以为他会相信？”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
高清当然不愿帮段沛。
不说双方的立场，单是那个人本身，别看羞辱段利叫他很解气，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人。
363 作死进行时
“要不告诉你父王，或者我爹？”
“不！”段玉一口拒绝，“我跟你说过，我们的事不要和他们说。”
从上次被掳走回来，段玉就有意地独立，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掌控事情，而荣王爷也有意放手。
毕竟父子都没得选。
“他们应该知道吧？”
“他们知道是他们的事。”段玉不容置疑，“我们做我们的。”
“怎么做？”高清来了兴致。
段玉一边思索一边道。
“你要找几个可靠的人，一定是可靠的，盯着外室子，还有段沛，还有，那个珠儿，盯死了，一定会有发现的！”
“好！”高清点头，“然后呢，要是有发现怎么办？”
“不要管……”说到这段玉微微一笑，小脸露出一个笑意，“高清，我终于想到了我们要做什么了？”
“嗯？”
“我们要学习，跟着他们，看他们怎么做，我相信，我们会学到很多东西！”说到这，段玉越发确定这就是自己要的，“对，就是这样，学习！”
高清却觉得只是学习不过瘾，很想做点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干扰一下他们呢？”
如果因为他们的干扰叫事情有了不同的结果，那该多有成就感！
“不！”段玉摇头，“他们都不是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叫他们自己去咬吧，我们看着就是了。”
高清只好遗憾作罢。
“要不要我们先查一下那个珠儿？我总觉得外室子那种人不会为一个珠儿忍辱负重。”
高清被段玉说的年纪差很不服气，他努力地学着大人的做事方式，一般来说，大人们提前都是先查一下底细在做什么。
段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