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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那个段利怎么会叫人发现？这是他的阴谋。”说着高清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
结果他却失望了，张小花没有震惊，甚至惊讶都没有，反倒是很不解。
“照你这么说，段利杀他兄弟都是你们推测出来的，既没看到，也没证据？”
“这还用看吗？你没好好听啊，所有都和他有关！还有啊，之前那些伤害他的人全死了！”
张小花撇嘴。
“伤害他的人多了，要是全死了，也不至于他两个兄弟现在才死。”
高清很不满张小花的反应。
“我说张小花，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他啊，他不是个好人！”
“我们说的也不是他是好人，是他杀没杀人啊。”张小花分析道，“你看啊，你没看到他杀人，你的人也没看到他杀人，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人，说他杀人全是你们的推测，对不对？”
高清语塞，确实，他没有证据，他和段玉全是推测。
可就算推测，也没推测错啊，段文和段沛绝对是他杀的！
“事实是要讲证据的，不是你们觉得那样就那样。你应该也知道官府判案吧，你听过那个官员靠推测就定人罪名的？不都是说人证物证口供俱全才定罪吗？”
高清张了张嘴，气呼呼地道。
“跟你简直就说不清楚！”
“那你还跟我说。”
“你……张小花，我看你就是偏向他，我们一说他不好你就不高兴。”高清忿忿地道。
“那当然了。”张小花坦然道，“我们可是合作伙伴，一起发财，你说他是杀人犯，以后我赚钱找谁去！”
“你就知道钱！”高清更气，“都掉进钱眼里了！”
“钱可是好东西，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喜欢钱，才是正确的。”
“我的天！”高清绝望地躺在木板上，“我来就是个错误！”
“赶紧纠正错误，回去！”张小花呵呵笑。
“我才不回去呢！我还没说完呢！”高清有些赌气，又坐起来，抓抓头发，“你不知道，段玉说要学习那个外室子，还说要超过他，你说超过那个人那岂不是比那个人还要，还要……”
“可恶？可恨？可怕？”张小花见他说的费劲，替他说了下去。
“是啊，你不觉得吗？”高清有些烦躁地道，“我不想他变成那样的人。还有啊！你知道王爷说什么了吗？”
“段玉的父亲？”
“是。”
“说什么了？”
“说反正他儿子多，死两个也没什么，又不是成才的。我觉得他们段家人怎么都那么冷血呢。”高清声音低下去，“跟我爹说，我爹还不叫我说这话。我很烦，荣王府这些天又哭又嚎的，我更烦，就出来了。”
张小花奇怪地道。
“你烦什么啊？”
“啊？”
“我说你烦什么？死的又不是你的儿子，你烦什么？”
“我……”
“冷血的也不是你爹，和你有关吗？你烦什么？”
高清愣怔。
“可是……”
“就算段玉将来真的变成你不喜欢的样子，他又不会是你老婆，你怕什么？至多不做兄弟做属下好了。你这不是吃饱撑的吗？要是那样的话，帮我掰几天玉米吧，我家正缺人呢。”
“臭丫头，你能不能严肃点，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高清不满地道，他都烦恼成这样了，又没个人倾诉，这死丫头竟然还不当回事！
“你这算什么正经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374 新的分析
张小花摇摇头，拖着凳子去了白菜堆那里，接着编白菜，嘴上继续道。
“你吃的是端王府的饭，端王府又没死人，谁杀谁关你屁事？段玉长成什么样也是他爹的事，你担哪门子心啊，这不是吃饱撑的是什么！”
高清气鼓鼓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不过想想张小花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他姓高，又不姓段，他在端王府里做事，又不是荣王府，荣王爷死儿子确实没他的事。
至于段玉会不会变成冷血，张小花说了，又不会成他老婆，兄弟做不成做属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心情豁然开朗了，跳下木板，过去一拍张小花的肩膀。
“哈哈，张小花，我回去就告诉段玉，说你说了，他不是我老婆！”
“没良心，我开导你，你还说我坏话！以后少来烦我。”张小花瞪了他一眼。
高清嘻嘻一笑。
“跟你开玩笑呢，我不会说的，就算说，他也不会生气的，段玉不是小心眼的人。其实想想你说的还挺对的，是我自己没事找事了！”
“你这么闲，怎么不把我的钱收上来，你不知道我很需要钱吗！”
高清一拍脑门。
“哎呀，忘了，我把钱都要上来了，走的时候匆忙忘了拿了。”见张小花投来幽怨的目光，忙赔笑道，“放心，下次，下次一定不会忘的！”
张小花认真地道。
“知道我为什么帮段利说话吗？就因为他从来不会忘掉我的事！”
高清不屑。
“你就这点出息。”
“这不是出息不出息的事，是人都在意自己的事，你也是。你和他的区别是，他会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但你不会，你想的全是自己的事，这样下去，以后再没人信你。”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比？”
“你还真不如他。”张小花制止他要说的话，“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高清还不想回去想这件事，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段利是不是杀了段文和段沛身上，伸手将张小花的白菜抢过来扔到一边。
“干嘛你？”张小花没好气地道。
“你先别弄了，待会我帮你，你和我一起想想，段文和段沛到底是不是外室子杀的。”
张小花一脸无语，我去，这孩子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知道，没有证据，但我们不是官员，我们可以任意推测，反正我们也不是给他定罪！”
“为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
高清抓着板凳将张小花拖到了木板跟前，还不忘说了句。
“你好沉啊，以后少吃点吧。”
张小花瞪眼，高清连忙嘻嘻哈哈地赔礼，从玉米堆捡了几穗小一点的玉米放在木板上，正经八本地道。
“这个就好比外室子，不，错了，应该叫他段利才对。段玉告诫我要尊重他的，我都忘了……这个好比段文，这个好比……”
张小花看着他摆弄着玉米棒叹气，这孩子真的是有强迫症啊。
“……这时候段文被杀了，不知道他好好的为何突然出京，你知道吗，从他残废了后就再没出过京都。”
张小花趴在木板上，无聊地听着高清絮叨，忽然神情一变。
“你说他残废了从没有出过京都？”
“是啊，说是不方便，可我觉得他应该是怕在被人害，毕竟凶手还没找到……”
“……你说他死在京都城外的什么干沟子？”
“确切地说是干沟子前一段路的山林里。”
张小花眼底露出几分异样。
她去过京都，对路线并不陌生，知道这个地方，也从那里走过。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觉得这个段文出京是来自己这里呢？
借的段利曾经和她说过，荣王府世子得知段玉身体好了，就想叫段利找她师父治病。
还记得当时她问段利怎么做，段利说他会处理的。
难道他说的处理就是把人杀了？
不会吧？
可是，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越发觉得可能。
也许高清和段玉的推测是对的……
当然，她可以这么想，却不能说。
“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啊！”高清发现张小花在走神。
“听到了。”张小没精神地道，“你句句分析都指向段利害死了段文，那是不是段文残废了也是段利干的？”
“这个，不是吧，那时候段利刚给荣王府做事还没多久……”
“那你意思就是害段文残疾另有其人了？那为什么不能说害死段文的人就是那个另有其人？他第一次没把段文害死，然后终于等到机会来了第二次。这样推测不是也很合情合理吗？”
“这个……”
高清虽然不情愿这样的推测，但也不得不承认张小花说的对。
“还有啊，段文的死对谁最有利？”张小花继续道。
“对段沛。段沛的母亲是官宦家出身，他虽然是庶出，可是长子，比起其他的兄弟们他是最有可能成为荣王府世子的。”
“那这样的话，我会认为段文是段沛杀的。”
“拉倒吧，段沛都死了！”高清切了一声。
“那世子的第二人选呢？”
“啊？”高清一时没明白张小花的意思。
张小花一翻白眼。
“我是说，段文的死对段沛最有利，结果段沛也死了，那么还有谁最有利，谁就有可能是凶手，懂啦？”
高清愣愣的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将那几穗玉米划拉下去。
“段利能当世子吗？不能吧，那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损人不利己，风险还这么打，他为了什么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高清眼睛亮亮的，一拍木板，“原来还有一个凶手！”
张小花叹了口气。
“你也别当真，我就这么一说，也许不是呢。”
“可你说的很对啊？”
“这是推测，一切建立在我们所认为上，无凭无据，推测出来不一定正确。我劝你啊还是做点正事，和段玉好好练武，好好吃饭，好好长大，不要掺和这种事，废脑子不说，根本没意义。好了，玩完了推理故事了，你该回去了，我要干活了。”
张小花起身拖着凳子又去了白菜堆，开始编白菜。
375 无奈的现实
高清站在那思索良久，过去道。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对段利那么好？”
“好？我什么时候对他好了？”
“你一直在帮他说话啊，上次是，这次又是。”高清有些抱怨，“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他那么顺眼呢？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那你们为什么看他那么不顺眼呢？就是因为他的出身？”
“不是。”高清想想道，“不是这样的，至少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那人有些阴沉……就是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知道了，可能是那些欺负他的人死了一些，你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吧。反正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什么叫好人？好人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到时候你又会觉得是窝囊废了。”
“你看看，你又帮他说话了。”
张小花无奈地道。
“我们价值观不同，所以还是结束谈话吧，你快回去吧，天都晚了。”
和这么执拗的小屁孩实在没法交流。
“什么观？”
“没什么观，快走吧！”
高清瞪了张小花一眼，忿忿地道。
“别忘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