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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还有啊，上次你记得吧，还有个小孩，他们一起来的，那个小孩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你看带的那些人，都不好惹！”
“是啊，都带着刀剑呢。”
“我越来越看不透了，姑娘怎么会认识那样的小孩呢？”平嫂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
此时张小花买了一串**葫芦，刚要啃，见几个小孩在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这边，从兜里取出一把铜钱给了小贩。
“你这些糖葫芦我全要了！”
“全要了？”小贩有点不相信，可看到钱惊喜地连连叫着“好好好！”
张小花对那些孩子一招手。
“你们过来，一人一串，拿去吃吧！”
开始没人敢过来，直到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跑过来将糖葫芦接过去，其他孩子这才哄得一下跑来了。
“给我！”
“我的！”
“还有我的！”
“都不要抢，我来分！”
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吼了一句，其他孩子都老实了。
张小花早就闪到一边，看着那个大孩子给小孩子分糖葫芦，笑笑，转身走开。
没一会，张小花觉得后面有人，回头一看，竟是那些小孩们，每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吃着，呈扇形地包围着她。
“这是啥意思？想打劫吗？”张小花也不在意，转身继续走，并说着。
那个大一点的孩子立刻快走几步，跟上张小花。
“小妹妹，这是哪的话，我们可从不欺负对我们好的人！”
张小花看他一眼，穿的太破，头发太乱，脸上太脏，完全分不清男女，不过听声音很清脆，像个女孩。
“你是男的女的？”
对方愣了下，像是没想到张小花会这么问。
“男的，咋了？”
“哦，原来是女的。”
“我是男的！”
“你是女的。”
“我明明是男的，你凭什么说我是女的？”
“不凭什么啊，我实话实说。”
张小花见到街边有个羊汤大饼摊位，过去坐了，抬头看看她。
“要不吃点？”
那孩子看着张小花。
“我请客。”
“好啊，那就谢谢小妹妹了！”很自来熟地坐在了对面，“小妹妹，你这么有钱，顺便把我们都请了吧。”
“那是当然，怎么好只请你一个叫他们看着呢！”
张小花从兜里取出一块银子，很潇洒地扔给为难的摊主，一副江湖大姐大的口气道。
“给我们一人来一碗羊汤一张大饼！剩下的钱全卖大饼给他们打包带走！”
摊主见到钱立刻不为难了，高兴地去准备。
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败家小孩，这么不把钱当回事，请小乞丐吃饭，真替他爹娘担心！
那些小孩一听有羊汤大饼吃，欢呼雀跃着自己找地方坐着等着了。
“我叫毛三爷，你呢，小妹妹？”
“毛三爷，这名字好，大气啊！”张小花嘿嘿笑了，“我叫张小花，没你的名好听。”
“张小花，没听过啊，你是谁家的孩子，看你这么有钱，怎么出来没人跟着啊？”
401 带我玩玩
张小花看着面前的毛三爷歪着身坐在那，一脚还踩着凳子，一副我很江湖的样，好笑的很，这小屁孩真是够能装的！
“我姓张，当然是张家的孩子了。置于有钱，就是买个糖葫芦，请你们吃个羊汤大饼，这算什么有钱啊！”
“怎么，小妹妹看不起我？还是当我是傻子啊？张家，镇上姓张的多了，你这不废话吗！”
张小花笑笑。
“你不也看不起我吗？连女的都不承认。”
毛三爷一噎，有点不自然，一拍桌子。
“好吧，我承认我是女的了。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自己是男是女还需要想吗？其次，你强调了两遍，如果你是男的，还用的着强调吗？直接脱裤子证明不就行了！”
“脱裤子……哈哈哈哈！”
毛三爷仰面大笑，可惜声音太尖细，不怎么好听。
“脱裤子，小妹妹，你说话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你没有第一时间脱裤子证明，那就不是喽！”
毛三爷又笑了一会，看着张小花，放下腿，坐正了身体，将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拢了拢，又把脸使劲抹了抹。
“重新说一下，我叫毛三丫。毛三爷是我的外号，我觉得这个特有劲，一般都对被人说这个名字的。”
张小花点头。
“你们是要饭的？”
“要饭的？有点难听吧，虽然我们也要饭，不过我们主要的事是给人帮闲。”
“帮闲？什么意思？”
这时摊主将羊汤大饼端上来，显然毛三丫没心情跟张小花科普了，埋头苦吃起来。
张小花也低头吃，喝着又热有鲜的羊汤，听着周围孩子大呼小叫着好喝好吃的声音，心情忽然就好多了。
“……帮闲很简单，就是一些有钱人家有事了叫人帮忙。比如白事，我们就去哭，喜事呢，我们跟着搬凳子，看个东西啥的。其他的事，跑跑腿打探个消息，或者打打架。”
一顿羊汤大饼吃的毛三丫极为满足，便把自己的职业性质噼里啪啦倒了出来。
“没看出来啊，姐姐还能打架！”
“我跟你说，姐姐我打架厉害着呢！小花啊，你够义气，就冲你今晚请我们吃的羊汤大饼和**葫芦，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以后有事，姐姐罩着你！”
“别以后了，姐姐，我现在就有事。”张小花笑眯眯地道。
毛三丫顿时噎住。
“现在就有事，啥事啊？”
“毛姐姐，你不会就说说吧，你要是就口头说说，实际上做不到，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谁说说的！你不相信我毛三爷吗！告诉你，我毛三爷向来是讲信用的。说吧，啥事！”
“那我就放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吧，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叫上我，我觉得你们帮闲这活挺有意思，我也想掺和掺和。”
“啥玩意？你想加入我们？”
毛三丫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啊，还有人放着好日子不过，过他们这种日子的？
“不是加入你们，就是叫你们带我玩玩。放心，到时候分钱我一分不要。”
“不是啊，小妹妹，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啊，会挨打挨骂的！”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啥？”
“人情练达即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
“你说的啥？”
“我说的是，挨打挨骂也是一种人生财富。”
毛三丫瞪了瞪眼。
“你比那些穷酸还酸呢，就不能说句我听得懂的！”
“毛姐姐，你不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知道，带上我会多个帮手，和雇主多要一分钱，而最后还不用多分一份钱就行了。这个买卖划算吧？”
“划算是划算，可是……”毛三丫还是有些为难，“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万一你是官府的人咋办？”
“啊，官府的人，为啥这么说？”
“你不知道，官府的人打拐。你说打拐就打拐吧，抓我们要饭的干什么！把成年乞丐几乎全抓去了，再抓就轮到我们了！”
“所以你担心我是官府的卧底？”
“卧底？”
“嗯，就是奸细。”
“奸细，对，我怀疑你是奸细。”
“姐姐你真逗，你看过我这么小的奸细吗？好了，你回去想想吧，三天后我来这里请你吃羊汤大饼，不管你带不带我玩，我都会请你。再见！”
张小花说完摆摆手走了。
“喂！你为啥要做这事啊，能不能说清楚点啊！”毛三丫大声问道。
“体验生活，感受民间疾苦，搜索素材，画出更好的故事，赚更多的钱，请你们吃更多的美味！”
说着张小花远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暮色中。
毛三丫问同伴。
“她说的是啥意思？”
“不知道。”
“我知道，她要赚钱，请我们吃好吃的！”
毛三丫一巴掌呼过去。
“就知道吃，咋不撑死你！”
“那下次出工到底带不带她？”
“我这不正在想嘛？三天之后想出来就行，你急个屁啊！”毛三丫又是一巴掌呼过去。
……
京都城，端王府。
高清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段玉家的厨子做的饭菜有点咸了。
“我跟你说，那丫头脑袋真出了问题。”
段玉端坐在那，看着他。
“怎么说？”
“你听我跟你讲啊。对了，她把孙悟空画完了，我都忘了！”
赶紧叫人把盒子拿过来给段玉，然后讲述起和张小花见面的经过。
段玉一边听一边打开盒子，结果就看到了上面一团纸，他拿起来，转头去看高清，高清正好转身去倒水，嘴上还在说着。
“……我都不知道我说错了啥，她说翻脸就翻脸，你都没看到，她真要打我啊！我就没见过这样的！”
段玉嘴角翘了翘，其实他早就知道张小花脾气不好，不过却很少发脾气，想着将这一团纸打开，结果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目十行看完了，愣怔了一下，觉得没看懂，又看了一遍，这才慢慢转头看向高清。
高清灌了一大口水，转头见段玉正看着他，表情很奇怪，见他拿了张皱巴巴的纸，便问道。
“你那看的什么？”
段玉咬着牙道。
“你说呢？”
“我哪知道？”说着恍然，“她给你的？哎呀，那我得看看！”说着上前要看。
402 打架引出的麻烦
段玉将皱巴巴的纸拍在桌子上，冲上去就打了他一拳。
“你还有脸看！高清，你个混蛋，我什么时候说叫她做我的通房丫头了！”
高清脚下一滑，躲开了。
“喂喂，你干什么啊！你怎么和她一样都疯了啊！你没说，你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我帮你忙你不领情就罢了，你打我，段玉你太没良心了啊！”
“你还说！”
段玉气的跳上去又是一拳。
“我告诉你啊，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段玉一言不发，又打了过去。
高清也来了脾气，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啊，合着我好欺负啊！
不在闪躲，迎击上去。
两人就在屋里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桌椅茶盏碰的稀里哗啦，外面的人听了跑进来大惊，刚要说话，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滚！”
下面的人立刻退出去，给王爷和王妃送信。
端王爷得知却只是道。
“不用管他们，男孩子打打架是好事。”
可王妃这边不同，得知情况后，赶忙带人过来了，还没进屋就看到屋里一片狼藉，段玉和高清在地上互相纠缠滚来滚去，气恼地道。
“都给我住手！”
段玉和高清一僵，同时放开了手，站了起来，对王妃施礼。
端王妃气的点点他们。
“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你看看你们，受伤了吗？”上前就要查看。
段玉偏头躲开。
“母妃，我们没事，母妃回去吧。”
高清也立刻道。
“是，王妃，我们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