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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牛答应了，只是这个机会不是马上就有的，两人不在一个学堂，住的也很远，又是大冬天，还临近过年，所以年前一直没有机会，张小花自然这个年过的也很郁闷。
噼噼啪啪鞭炮声响过，一碗饺子吃完，这个年就过完了，睡了一夜，在一睁眼，新的一年开始了。
这是张小花来到这里第二个年头，她十岁。
十岁了啊，时间过得真是好快啊，张小花竟然有些伤感。
十岁这个年纪就相当一周的星期三，过了星期三，就是一溜烟，很快会到周末，而过了十岁，很快就会长大。等过了二十岁，青春就只剩下了个小尾巴，过了三十岁……
我不想长大，我不想长大……
她提前体会到这首歌的含义了。
时间刷刷地，转眼就春暖花开了，人们又开始了一年的播种。
张小花也不例外，忙活着庄子的田地，虽然不用下田，可也要张罗人手，安排伙食。
这时候，孟子君来了，他终于找到了做自行车的工匠。
“你这人还真能磨，让你找几个工匠，你磨到了年后。”
孟子君没好气地道。
“这怨我吗？大冬天下那么大雪，我上哪跟你找人去！”
“行了，人到了就开工吧，图纸我给你了，按照那个做就行，不会再来找我，你看着点。”
“我说张小花，你真把我当你属下了？”
“不行吗？我又没白用你。你就说吧，你在我这里拿了多少钱？我亏待过你吗？”
孟子君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了吧？”
孟子君吧嗒吧嗒嘴。
“无话可说了。”
“那就做吧，按照之前的给你。”
孟子君点点头，转身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来了。
“段公子没回来吗？”
“我哪知道，他又没来找我。”
孟子君看着她。
“你知道吗，荣王爷年前出京了，去的地方就是段公子去的地方，神仙之地。”
“他去送死啦？”张小花惊呼。
孟子君默然，这话还真是不客气。
“是奉了皇命。”
“原来是奉命送死。”
孟子君觉得没法跟张小花沟通下去了。
“段公子那个随从还在你这吗？”
“在，一直在，我叫他种地去了。”
“种地？他会种地？”
“不会学啊，我这里可不养白吃的。”
孟子君看着她。
“你那么看着我干啥，我说的不对吗？”
“对，很对。”
孟子君觉得张小花对自己还真是很客气了，就连对段利留下的人都打发种地了，指使自己弄个自行车的也很正常啊。
710 臭流氓
“那个缝纫机真不错……”孟子君转开了话题，“虽然还有些慢，可比手快多了，只是，有人做出来了。”
“这个正常，你不用管，你只要做到，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就行！”
孟子君定定地看着张小花，半晌忍不住去摸张小花的头。
“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刚说到这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孟子君整个人僵住了。
张小花抬头一看笑了，伸手拍开孟子君的手。
“你老板来了。”
孟子君借着张小花这个动作恢复了正常，利落地转身下炕，当看到门口站的段利，脸上现出无比的震惊，但也只是愣了下，立刻躬身施礼。
“孟子君见过公子！”
段利淡淡地道。
“你先出去吧。”
“是。”
孟子君不敢多待，快步出去了。
张小花撇嘴。
“你干嘛啊，挺好的属下吓成这样。”
段利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你相中他了？”
“是啊。”张小花一抖肩膀，将他的手抖开，“我相中了，你给不给我？”
“不给。”段利一口拒绝。
张小花气的伸脚踹去。
段利笑了。
“我比他好，你怎么不要。”
“你？我可要不起！”张小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来，叫姐姐看看小弟弟恢复的啥样了。”
段利笑出了声，配合着伸出了手。
外面吹着冷风的孟子君听到段利的笑声，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清醒过来。
他想到刚才看到段利的一瞬间，那哪像要死的样子，连病人都算不上！
再想想数月前段利鬼人的模样，心里更是震撼，那样的人全死了，只有段利活下来了，还活的这么好，这也叫他不得不怀疑刚才所看到的人真是段利吗？
还有，张小花的反应好像一点都不奇怪，难道她之前说的是真的？张小花曾说过段利不像是要死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冷风都没感觉了，孟子君满脑子都是疑惑。
张小花给段利把完脉，得知段利确实好了，只是心里却想到，不知道生育能力还在不在，圣母君可是说了，那方面会有损伤的，要不要提醒一下。
“怎么了？有问题？”段利见张小花久久沉思不语。
张小花立刻一笑。
“我这两半下子，就算有问题也摸不出来。”
“那你就再摸一会。”段利将自己的手腕再次送上。
张小花白了他一眼，这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你是不是要回京都？”
段利点头，收起了调笑。
“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看看了，你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眼下没有，事情都交给孟子君了。倒是你……”张小花迟疑了下还是说道，“你回去之后找个医术高一点的大夫看看。”
段利挑眉。
“最好要嘴巴严的。”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不知道啊……”
“小花，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段利轻声道。
张小花纠结，你说叫她一个孩子说那方面的毛病，这不是为难她这个孩子吗！
特别是还面对段利这样的目光，张小花认真地道。
“如果是别的问题可以，但这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都可以。”段利打断她道。
张小花气的不行。
“你知道什么问题吗你就说行！”
“不管什么问题都行。”
张小花咬牙，豁出去啦！
“那你就听好了，你可能会不孕不育！”
“什么？”
“不孕不育！不明白吗？”张小花提笔在纸上写下这四个字。
段利看了一头黑线，不孕，他有那个功能吗？不过看到不育，有些明白张小花的意思了，只是……
他看张小花的眼神有些奇怪，然后惊奇地道。
“这个你也懂？”
张小花真想给他一巴掌，都说了她不好说的，是他非逼着她说，现在又说这话！怀疑我还说什么问题都行，真是讨厌死了！
“我是大夫，当然懂得了！”张小花小脸绷着，严肃地道。
段利轻咳了一声，有点尴尬地道。
“那，敢问，我的情况严重吗？”
“这个，有点严重。”张小花决定实话实说。
段利点头，倒也没表现出悲伤难过的样子，而是想了想道。
“你能说清楚一些吗？”点了点那个不育，“是不能有孩子，还是不能……你懂得。”
张小花不解，什么叫她懂得。
“你说的啥？”
段利注视着张小花半天，最终还是说道。
“我知道了，我回去会找大夫看一下的。”
张小花点头。
“你也不用着急，想想办法也会好的。”
“我不着急，只要那方面可以，不能有孩子也没什么的。”
张小花愣了下，忽然就明白了段利的意思，卖小黄书的她一下子脸也有点发烧，他竟然，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而这时段利也看过来，四目双对，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彼此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双双不自然起来，几乎同时避开了目光，半晌谁也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段利小声道。
“你是怎么懂的？”
张小花还有点神游天外。
“懂什么？”
段利目光深邃。
“你说呢？”
张小花这才明白过来，也失去了耐心，没好气地道。
“我是大夫，人伦大道乃基本医学常识！”
果然还是当流氓最容易！
段利微微睁大了眼，接着眼底露出了笑意，倾身过来，低声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用找大夫了，你就可以。”
张小花身体向后仰，感觉有点坏事。
“我怎么看？”
“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张小花差点气死，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
“臭流氓！”
……
张小花怎么也弄不明白，她怎么就和段利发展成了说这样话的关系了，这分明是调情啊！
她才八岁啊八岁，不，就算是十岁，也太小了，这要是放在现代，段利就是犯罪！
事后段利也有些后悔，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道歉，临走时来找张小花，有点没话找话地道。
“你要是真的相中了孟子君，以后就叫他跟着你吧。”
“不要！”张小花头也不抬地道。
段利看着忙碌的张小花又道。
“孟子君给你的那些人，钱粮我出。”
张小花转头道。
“你不知道吃谁的给谁办事吗？给我做事就吃我的，要是你舍不得就带回去好了，其实我也不需要这么多人的。”
711 不论嫁娶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段利看着她。
张小花哼了声，继续忙。
段利默默跟在她后面，过了会又道。
“小花，刚才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有什么不对，调戏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吗？反正你有权有势，谁也奈何不了你。”
“小花！”段利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张小花又是一抖，甩开他的手，转头瞪着他。
“不要动手动脚。”
段利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收回了手。
“对不起。”
张小花转身，想想又转过来道。
“你不用道歉，是我不好，给了你说那样话的印象。”
“小花……”
张小花摆摆手。
“其实我这样挺虚伪的，算了，我也不给你装了，我曾经买过小黄书。”
段利不懂什么叫小黄书，有点茫然。
“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画出来，你知道我画画很厉害的。还需要我我解释吗？”
段利恍然，露出吃惊的神情。
张小花神情平静。
“是的，我很懂，比你懂得多，也不怕告诉你，我的第一桶金就是画那样的画赚来的，还是在你们京都城，嗯，就是送段玉回家的时候。”
段利吃惊转为震惊，那时候张小花才多大，八岁吧，八岁就懂的那样的……事？！
“你觉得我是妖怪也好，其他也好，那是你的事。好了，既然说到这，也不妨再说说你的问题。你伤的太重了，如果不是年轻，从小习武，求生强烈，是不可能活过来的。可就算活过来了，你的伤也不是几个月或者几年就能完全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