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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
“是啊，里面全是白菜土豆，孩子们随便进去取用，如果段利在那里，是躲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再说了，那里没有什么养伤的痕迹。”
“看来段利没有在她那里……算了，这件事就到这吧，不要再查了，没意思！”
“你怎么了？”高清很奇怪地看着他，“小丫头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和段利不是敌人，她也不想看到我们成为敌人。”
高清吃惊。
“她跟你说了这些？这说明她和段利关系不一般啊！”
725 风向
段玉却没有多大反应。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问她你是不是要嫁给他。”
“她怎么说？”高清立刻来了精神，
段玉看了他一眼。
“你猜。”
“她肯定否认！”高清理所当然地道。
“是啊，不过，她家人给她说亲了。”
“啊？给她说亲了，谁啊？”
高清更是惊愕，给张小花说亲，不是吧？就那小丫头，谁敢要？
“人家没看上她。”说到这段玉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是人家没看上她！”
高清愣了下，也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就她那样的谁敢要啊！哈哈！果然我猜对了！”
段玉说起这件事后就突发奇想，想见见那个看不上张小花的人，最好能问问对方为什么看不上张小花，跟高清一说，高清也很有兴致，于是一行人改道去王小书生家。
他们一行人很扎眼，叫人看着就像是富家公子春游一样，路人纷纷躲避。
段玉叫了一个长得比较接地气的随从去打听，没多久打听到了，只是那王小书生去了学堂读书，没有在家。
不过王小书生的家庭情况倒是打听的一清二楚，和张小花说的基本一样。
更叫他们惊喜的是，竟然打听到了，王小书生看不上张小花的原因。
“太轻佻？”段玉问高清，“什么意思？”
高清吧嗒了下嘴。
“意思就是小丫头一点也不矜持吧？”
“乡下还讲究这些？”
按照张小花的说法，乡下的丫头小子都很奔放的，怎么这一家就这么保守了？
高清嘿嘿笑道。
“还不是被那小丫头吓住了？我跟你说，不了解她的真受不了！”
“我当初和她认识的时候也不了解她，我怎么没受不了？”段玉不以为然。
“谁能跟你世子比啊，你是非人啊！”高清学着张小花的语气道，“就她那性子，我都有时候被吓住。”
段玉想想张小花的行事说话方式也笑了。
“我们去学堂吧，看看那个小书生，怎么白白净净的。”
“好啊！”高清也喜欢热闹。
一行人上马，往王小书生读书的学堂去了。
到了学堂，很容易就打听到了王小书生，段玉和高清没有去搭话，只是远远看了眼。
只是他们没看出王小书生有多白净，人也只算是端正，弱不禁风的，捧着本书像个书呆子一样读着，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哪里值得张小花看上。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张小花列为和自己一样的人，那眼光自然也要和自己一样。
“就这样的，一抓一大把，你说小丫头脑袋是不是抽了啊，看上他了？”高清失望的不行。
段玉也没了兴趣，转身就走。
“可能她觉得好吧。”
“现在可以确定小丫头眼神真的很有问题！”
一行人骑马呼啦啦地离开。
段玉一行离开庄子，张三指就来跟张小花汇报，高清在庄子不是转悠，像是找什么一样。
“不用管，贵人怪癖多，他想找就叫他找，反正咱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张小花歪在炕上，拿着本书看。
张三指走了。
张小花放下书，看着外面的春光，一脸的伤感。
高清找什么，她能不知道吗，找段利留在这里的痕迹啊！
不用说，这肯定是段玉的意思。
长大啦，真的就不好玩了……
张小花有些忧伤。
这个春天很忙，乡下人不用说，忙着种地，京都贵圈的人也很忙，他们当然不是忙着种地，而是围着段利忙。
“听说了吗？荣王府又死人了啊！”
“啊，又死了！这外室子还没立完威啊，再杀下去岂不是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快说说，这次杀的谁？”
“是荣王府的几个侍妾，听说啊，她们联手做了个小人，诅咒世子，叫他不得好死。”
“啊！巫蛊都用上了，这段利世子当不多久了。我可听说了，这东西沾上人血人命，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拉倒吧，要真的那么管用，还哪有战争啊，两国都弄巫蛊就行了吧。”
“那不一样，只对个人管用，对一国之力是没用的。”
“我也听说了，南疆南边巫蛊很盛行的，谁沾上谁就死。”
“怪不得又杀人呢，原来是巫蛊，这样放在谁身上都杀人吧？”
“荣王府这是要没落啊！”
……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段利这边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打板子，打死了就埋，家产查抄充公。
当然这个充公也是充段利自己的公。
动静闹得不是很小，大臣王爷们又是一阵上奏，只是皇上却道，巫蛊之风不可助长，朕对此深恶痛绝！
大臣们吵吵的厉害，王爷们却若有所思，他们敏锐地感觉到荣王爷恐怕要失势了。
虽然不太明白荣王爷怎么失势的，但有一样，如果皇上还待见荣王爷的话，不会叫段利这样胡闹的。
而想到这一点，马上又意识到，如果皇上还待见荣王爷，压根就不会叫段利当上世子的！
认识到这一点，叫所有王爷们都感觉心底一紧，沉寂多年的父皇这是要发声啊。
而且，他们也预感到那个位置也要尘埃落定，在这个时候大家都觉得不可轻举妄动，于是集体都沉默了。
段利很满意现在的反应，他可以放开手脚整顿荣王府，虽然短时间内没法彻底清洗，但能清洗多少算多少。
此时他坐在院里的椅子上，看着清点出来的东西，不时拎着一个，嘴里发着啧啧的声音。
“这个要花好多钱呀，我记得是京都最流行的款式，宫里的娘娘都很喜欢呢！”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生怕段利盯上自己。
段利伸手又拎起一个红兜兜，在鼻端嗅了起来。
这叫周围的人都觉得厌恶，但更多的是恶寒，心里无不例外地骂着变态！
段利闻了闻，笑了起来。
“很香啊，这香料好像是凌月阁出的，还是贡品，一个王府的侍妾享用贡品，很有品位，也很厉害。来人，去凌月阁问一下，可有我们这位侍妾的分红。”
有人快步去了，接着一阵马蹄声。
京都大街是不允许骑马的，但段利的属下却全部骑马，御史弹劾了几次，也就哑声了。
没多久，属下回来告诉段利凌月阁没有这位侍妾的分红，这引起了大家一脸的鄙视，可接下来只听那属下说道，这个侍妾自己开了一个香料铺子，专门卖这种名贵的香料，包括贡品，因为位置隐秘，没人知道。
大家愕然。
726 旧案
段利扫视了一下大家，目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段利舒心地笑了。
“继续查！”
“是！”
听着大家胆战心惊。
零零碎碎的又查出了一些，除了钱财物产契约之外，还翻出了一些信件。
大家伸长脖子看去，很想看看都是些什么信件，可惜离得远，什么都看不到，心下不由得猜测起来。
段利旁若无人地打开看起来，神情淡漠，但垂下的眼底却精光四射，等全部翻看完了，抬头，目光凶狠地射向众人。
“没想到我们荣王府竟然有人敢窝藏罪犯，还是谋反的罪犯！”
大家都吓个不轻，窝藏罪犯，谋反？！王爷的侍妾吗？怎么可能！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胆！
“来人！将这些人全部看管起来！”
“什么！”
大家惊呆了，凭什么把他们看管起来，他们犯了什么错！
“世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又不是罪犯！”
“就是，我们也没窝藏什么罪犯！”
“你不是从那个贱人身上查出来的吗，那也应该找她啊，找我们干什么！”
“段利，不要以为你是府上世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有王爷呢！”
“天啊，这也太不讲理了！王爷啊，你快点回来看看吧！”
段利冷冷哼了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就往外走。
三公子奔出。
“段利，你已经当上了世子，大家也都听你的，你还想怎么样！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段利回头看看他，淡淡地道。
“不是我要赶尽杀绝，是你们自己找死！”
再不理会他，匆匆上马，带着人呼和地去了。
留在原地的荣王府主子奴仆们，哭天抢地，咒骂连天。
三公子仰面大哭。
“父王，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若再不回来，荣王府就不存在了啊！”
再说段利，出了王府，一面派人去抓人，一面往皇宫而去。
因为皇上有话，段利可随时觐见，任何人不可阻拦，所以段利很快地见到了皇上。
没人知道段利和皇上说了什么，看了什么，只知道，段利出来的同时带着皇上的一道圣旨。
这道圣旨的内容也很简单，命百官协助段利复查十年前陈留公府谋反一案！
圣旨一出，满京都震惊！
说起十年前陈留公府谋反，京都的人，年纪只要不是太小都知道，不用说别的，就是那脑袋掉的跟切西瓜一样，叽里咕噜地满地滚，真是过瘾又刺激。
当然，这是平民百姓的印象，而那些官员皇室子弟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实在是死的人太多了！
陈留，开国功勋，只差一步就封上异性王，可十年前，却卷入一起谋反大案，被了诛九族。
当时牵连的大小官员有五十几个，还有几位皇室子弟。
官员抄家灭族，即使幸运的几个判了流放，却也在流放的途中死了。
而那几个皇室子弟则终身囚禁，过着猪一般的日子。
可以说，十年前那场陈留公府谋反案，是大周国开国以来牵扯最广、死人最多的大案。
而那也是皇上生病前主持的最后一件大事，后来就病倒了。
很多人觉得这是报应。
可封建王朝，不管什么帝王，都不会容忍谋反这样的事，只要一牵扯到谋反，结果就只会用人命填！
只是，已经填了那么多人命了，如今又要重查，皇上要干什么？
最关键的是，段利到底给皇上说了什么，才叫皇上重提旧案？！
没多久，又传来消息，段利抓到了当年涉案的重要人犯，指出荣王府数十人的相助，和一些内情，而内情又牵扯出一些人，有的还是高官，其他王府的人。
这下京都城炸锅了，这是又要有人掉脑袋了，还不止一个，就是不知道这次谁倒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