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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擦了下眼睛。
“我白白给别人养了儿子了!”
“说啥话呢!”
“我说的有错吗?”刘氏将张小花买的东西收拾好,放进了柜子里,嘴上道,“你说说,她走了这一年回来过吗?一次都没有,她死在外面都不关我的事,可她也不叫小五回来,孙子多大了,长得啥样了我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啥啊,和张家断绝吗?”
“哎呀,你哪么多事啊!”张青山没好气地道,“没听你那好儿子说了吗,要攒钱买宅子,没空回来。”
“没空回来,她咋有空往娘家跑呢,一跑就是好几个月,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我啥都知道!”
“你知道能咋地?我就问你,你能咋地?”
“我那儿子就是没心啊,娶了那么个玩意!”
“这就对了,怨谁,怨你儿子,你怨的着人家吗!”张青山闷闷地道,“你儿子不硬气,不给你张脸,你还说,有啥好说的!”
刘氏再次怨愤地道。
“人不回来,买些像样的东西也成啊,就那么几袋子破干果,几个破钱,还没有小花买的东西多呢!这是孝顺他爹娘呢,这是打发叫花子!”
“给你买就不错了,不给你买你也得受着。”
“我也不是争他那口东西,我是替他没脸!要是有人知道,叫我咋说啊。”
“他都不要脸,你还替他要什么,净整那没用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赵氏的说话声。
“二姨来了,快进屋。”
“二姨奶奶快进屋。”张小花也招呼着。
老王婆笑着道。
“小花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主家那边过年了,忙了几天。”
“是啊,人家大家大户的,过年就是忙。”老王婆说了几句,就问刘氏在家吗。
张青山和刘氏一前一后出来,张青山和老王婆打了招呼,就背着手出去了,刘氏把老王婆让进屋里,叫张小花倒热水。
张小花倒了热水给她们,待了会,就叫刘氏打发去帮赵氏做饭,说要留老王婆在家里吃饭。
“吃啥饭啊,小小他娘做着呢。”老王婆说着话上了炕。
小小就是她的孙子。
“待会叫大牛过去告诉一声。”刘氏道,“你好容易来一次,咱姐俩好好说说话。”
“啥好容易来一次,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得。”
“那也在这吃。”
刘氏整一肚子委屈没出诉说呢,这还不容易有个人上门还能放过。
“小五咋没回来啊?”老王婆问道。
“别提了!”刘氏就等着这一句呢,听了吐起了苦水,“我那儿子啊,算是给别人养了啊!”
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王婆连连叹气。
“娶了媳妇忘了娘,没想到你家小五也这样啊。”
刘氏诉说归诉说,但还是听不了别人说自己的儿子不好,马上就道。
“娶妻娶贤,老话说的没错,我那儿子就是没娶个贤惠的媳妇才这样的!”
“是啊,这娶媳妇可是大事啊,娶不到好媳妇这家宅不宁啊。不瞒你说,我家大四,哎!”老王婆连连摇头,一副我也和你一样的神情。
刘氏一听,忙道。
“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了,你前些日子去你小儿子那,咋就住了几天就回来了?”
老王婆脸色很难看。
“哎,一说起来这事我就生气!”
说着老王婆说起了这一次小儿子家之行。
她家的小儿子,和张小叔一样也是去了外面打工,租了一个房子,不大,但正常过日子还是可以的。
他不放心特意去看了看,因为路途远,本打算多住几天的,可是当晚上因为一件事却怎么也住不下去了。
老王婆面露苦涩。
“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啊,我到的时候很晚了,大四说,娘,咱们在一个炕上挤一宿,明天再烧炕,我想啊,反正我是个老婆子,也没啥不方便的,就答应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和他们隔了个帘子,我睡觉轻,有一点动静我就醒了,再加上换地方,根本就睡不着。半夜的时候我就听我那媳妇说要起夜,然后就是一阵哗啦声,然后我那儿子端着尿壶下炕了。我的天啊,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老婆,尿尿都不出被窝的!你说挺大个人,又不是七老八十,瘫了起不了,就因为冷尿尿就不出被窝了,这叫啥人啊你说说!”
734 富富有余
刘氏设想了很多可能,也没想到老王婆会说出这样的事来,起夜叫老爷们伺候,这,这也太荒唐了!
她张大了嘴半天才说了两个字。
“真的?”
“这种事我能编排吗!”老王婆叹气连连,“我在那住了一宿我就走了,去了我闺女家,住了几日才回来,不然你说早早回来了人家问起我来,咋去儿子家这么快就回来了呢,你叫我咋说?我这心啊憋屈的都不行了。”
“那你咋不骂他们啊,这是什么事,这要传出去叫人多笑话啊!”
“你当我没说啊。第二天我就问了儿子,也骂了他,你猜他咋说,夫妻的事咋就传出去了,传出去也是你这个娘传的。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啊!”
“他就这么说的?”
“是,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就这样人家还不愿意跟你儿子过呢。”
“啥!不愿意过那就不过,休了她!”刘氏三角眼一翻,不平地道,“还翻天了呢!”
老王婆苦笑。
“要真有那两下子,还会晚上给人家倒尿吗?算了吧,我也想开了,咱管不了,不管了,爱咋咋地吧,我老婆子能活多久啊,他愿意给人家倒尿就倒去吧。”
“这也太下作了。”
刘氏又是叹气,心里却多少有些宽慰,至少自己的儿子还没到那种程度。
要么怎么说,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呢。
对老王婆来说,儿子虽然对媳妇下作,可是比起张小叔都不回家过年,东西就买那么一点,还是不错的,至少还知道给他和老头子扯了几尺做衣服的布。
知足吧。
两个老太婆互相倾诉一番,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安慰,心里痛快了些。
晚上刘氏和张青山说起了这事,张青山嗤笑了声。
“当时他们成亲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那个媳妇不是个下累的。”
“我还以为你说的不下累是长得小呢。丁丁香香的,看上去也是挺好的女子,配他家的大四也配的起。”
“长得小和下不下累没关系,老车家那个三儿媳妇不也小,你看人家,上山搂柴,下地干活,在家喂猪喂鸡,还做着全家人的饭,不比男人少干活!这跟小没关系,天生就那种人!我还敢说,就大四那个媳妇,养不住。”
“啊,都给她倒尿了还养不住?”刘氏惊讶。
“养不住。”张青山道,“这样的女子我见过多了,不受累是一回事,还想着过好日子,就大四那样的,能给她啥好日子,顶多也就是三间房子一铺炕,你以为她要的是这个?”
“老头子,你咋看出来的呢?”
“不说他们成亲那时候,就是你看她回来几次过?回来的时候啥样?有一次他们回来给老王头过寿,我去了,坐在炕上都垫上块布,老王头说人间嫌脏。你说说,她是个啥人啊,大家小姐啊,还是公主啊,还嫌脏,你她们家是个啥样谁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这事呢!”刘氏咂起了嘴,“咋没听你说过。”
“说那干啥,你以为像你们呢,拉舌头啊!”
“我可没拉舌头,你看我和谁说了!”刘氏说到这很是感慨地道,“这么说,小五那媳妇还凑合。”
“人家在那边咋过你知道啊?”
刘氏有点急。
“那要不年后我去看看吧,别咱的儿子也那样啊。”
“拉倒吧!你去看看,你看啥啊,你管得了啊?消停在家待着吧,天寒地冻的,再把你折腾个好歹,又得花药钱!行了,快睡吧,明天还得起来扫房呢!”
张青山翻个身睡了。
刘氏却睡不着了,满脑袋都是儿子会不会也给媳妇倒尿的事,等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做了一脑袋这样的梦,第二天她立马决定,等过完年,说啥也得去看看,决不能叫儿子受那样的委屈!
忙年忙年,过年就是一个忙,如果不忙就显示不出来过年。
除了忙,还累!
要把一个正月吃的干粮蒸出来,还要把一年的脏衣服洗出来,更要把一年的灰尘打扫干净。
除了这些,要是家境殷实的,杀猪宰羊又是一番忙活。
张家算不上殷实,还出了张小叔被坑那档子事,虽说后来解决了,但也因为还人情搭了不少东西,可就是这样,还留了半扇子猪肉。
当然,这是一年的油肉,招待客人,人情往来的东西,不过总归还有半扇子猪肉,有的人家只能称上几两意思一下,还有的几两都没有。
除了半扇子猪肉,还宰杀了两只鸡,不过不是过年吃的,是等过完年招待亲戚的。
刘氏信佛,过年这一天到初一吃什么都有讲究。
早上吃馄饨,中午吃小米干饭,晚上吃酸菜馅饺子,初一吃一天素,初二开斋。
以前吃素要吃到正月十五,可古代哪有什么素材,只是大酱,或者咸菜条子,吃不下,就改为初五,再后来还是觉得吃的长,就改为初一吃一天了。
和张家的情况差不多的还有几家,有的就除夕吃一顿素。
倒也不是家里有多少肉,而是吃素忌讳的多,麻烦!
早上这顿馄饨是猪肉白菜馅,这这顿饭代表着旧年结束,新年开始,为了讨个好兆头,刘氏没有缺斤短两,全是肉丸。
煮馄饨也有讲究,葱花爆锅,放上些干菜,开了锅再下馄饨,还会加一些面条面片,菜、面、肉,丰富的一大锅,这也预示着来年富富有余。
吃馄饨就不用想着菜了,至多是咸菜和一碗大酱,端上来也没人吃多少,都端着馄饨低头猛吃。
这顿饭用的是白面,只是白面没有现代那么白,发黄一些,但吃起来很香。
白面刘氏出了一些,张老大出了一些,剩下的是张小花拿回来的,这次刘氏没吝啬,用足了面肉,都够吃的了。
加上,这两年,张大牛和张二牛饮食丰富,更是顿顿都吃的很抱,和当年见着好吃的就像饿死鬼脱成一样不同了,所以吃的并不夸张,也就一碗多一点。
张老大和赵氏这一年也没少在张小花的孝敬下,改善了伙食,吃了两碗也饱了。
张青山和刘氏年纪大了,也就一碗来饭,又是肉馅子,加上汤才顶天一碗多。
张小花饭量也没那么大了。
就这样吃完还剩下一些,刘氏瞧着喜滋滋的,剩下好,这才是真正的富富有余呢!
735 背后的坏话
吃过饭,男的去贴对子,收拾晚上过年的东西,女的就开始刷刷洗洗,准备第二顿饭菜了。
刘氏给赵氏安排好事情,就出去串门了。
“你也去玩吧。”赵氏对张小花道。
“娘,我帮你。”
“不用!你都十一了,还能帮几年?趁着这时候好好玩玩,以后可就没得玩了。”赵氏絮絮叨叨地道,“转眼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