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也不怪时映菡大惊小怪,二婶平日里不喜欢时映菡过于乖顺的涅,觉得做作时映菡又不太得宠,二婶一直只在意自己的闺女,便不太待见时映菡,以至于也不经常来她的院子
她今日突兀地过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哟,正忙活着呢?早早就听闻你二叔说过你配色厉害,今个儿才得以瞧见,你也让二婶开开眼”二婶说着,径直站到了房间门口
时映菡总是嫌屋子里面暗,又有着以前勤俭节约的习惯,不想在白日里面燃着烛火,便总是在院子里面折腾
此时众人也都是在院中整理东西,屋中无人
不过,瞧二婶的架势,显然是准备进屋去说
时映菡洋装不懂,当即讪笑了一声:“瞧二婶说的,真真折煞我了我都是自己弄来玩玩的,哪能上得了台面?”
“前些日子那一百五十贯钱可不是小数目啊”二婶说着,不由得语气微酸
她的男人一年的俸禄,也才二十四贯钱,时映菡两幅画,就得了她男人六年多的俸禄啊
很快,她又舒心了,只觉得时映菡本是家中的小娘子,是个主子,却弄得跟匠人一般,也不由得想起自家闺女来,二娘软玉温香,是标准的淑女,不少大户都是对她透漏了求娶的意向的,不像时映菡,至今无人问津,偏老夫人还眼高于顶
“凡事都讲究缘分,怕是那幅画合了那人的眼缘了吧”
二婶也不愿意多客套,淡然一笑,随后说道:“其实我今日过来,也是有事相托”
时映菡心中一凛,暗道: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后起身,将根本不脏的小手在襦裙上擦了擦,左右瞧了瞧,对侍婢们吩咐了几句,就对二婶说道:“二婶开口,我自然不会怠慢,屋里请”
时映菡说着,终于将二婶送进了屋中,眼睛却瞥了一眼碧凡
碧凡没跟着进屋,快速走了出去
魏妈妈亲自跟进去,帮着倒茶,二婶却没喝
“不瞒你说,前几日我也是气得急了,才教训了四郎一番,这几日瞧着四郎伤势也是心疼,恰逢屋中没有金疮药了,想着来你这问你要来些,补了燃眉之急,待过几日,我就再给你送来些”二婶说着,开始打量时映菡的小屋子,发现时映菡虽然得了一百五十贯钱,屋中的摆设却没有换成新的,就连她的首饰,也还是之前的
若是一般的小娘子,怕是早就欢天喜地的更换了物件了吧?
时映菡在心中暗暗一惊,神情却极为自然
她早上就派碧彤出去买金疮药了,如今她还没回来,她们都没有想到二婶会这么快的就来了
府中的吃穿用度都是分配好了的,这种必备的药物,也是府中统一发放的,所以时映菡这里有才是正常的
如若没有,就有些不好说了
“瞧您,这等小事也亲自过来一趟,您派侍婢过来说一声不就成了吗?我派人给您送过去,如今倒是显得我不懂规矩了”时映菡说着,一副嗔怒的涅,“这种药我不常用,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待会我派人给您送去”
二婶听了,神情一顿,随后笑道:“不用,我也不着急,等一会也无妨待会我自己带走,也不用再劳烦你走一趟”
时映菡一听就有些着急,当即惊道:“二婶说得是哪里话,您能来我这取药,定然是四郎的情况很严重,你心中着急,我怎能耽误了?稳妥起见,二婶还应该再去母亲那里问问,也好有备无患”
神情之中,当真有几分替二婶觉得焦急的架势
这一句话完毕,二婶反而没有了声响
她来这里借药,不过是看到了四郎袖中的药物,心中有了思量想着过来时映菡这里探一探,看看是不是时映菡偷偷送去的,那她可就要翻脸了
可现在时映菡却反将一军
二婶是出于关心才来借药,这时反而不急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二婶脸色一僵,随后也不再坚持:“那好,我就去嫂子那里问问若是我的药给四郎送去晚了,四郎怕是又会不规矩地偷了别人的药”
时映菡松二婶出去,看到人走了,表情开始不大好看
二婶这是要对四郎赶尽杀绝啊……
今日,应该是二婶派人四郎死没死,却觉察到他的伤势好了些,心中起疑,竟然去查看
时映菡将药物留下,是给四郎留下了保命的东西,在她不能去的时候,还能自己上药
没成想,却被发现了
现在,时映菡也很难再去四郎那里了
这时,碧凡也赶了回来,与时映菡问询了几句,便让魏妈妈带着金疮药去到二房送去
二婶虽然能够调查到碧彤出去,却不一定能够打听到她究竟去了哪里,买了什么就算怀疑,也不能说什么了,因为这一早的采购,是许多侍婢每个月都必须去做几次的事情
只是心中,怕是将时映菡也是怀疑上了的
耽误二婶铲除四郎,还知晓了二婶狠毒,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安生了
“主子,您就是心肠太好了”碧凡念叨了一句,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怪我,明明想到有可能会被发现,还非得给四郎留药……”
“您才多大艾这其中的道道哪里想得清楚呢?”碧凡叹了一口气,刚想收拾一下东西,就看到二郎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时映菡也注意到了二郎,当即迎了出去,唤道:“二哥”
“快……快,换身衣裳,随我去正堂,印五郎来了”二郎显然是跑来的,有些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
时映菡不由得皱眉
正堂哪里是女儿家能去的地方?
再说,大唐虽民风开放,却也没有女眷见客的道理就算是杜氏这样的人妻,见到外人也需要隔帘相见,更何况她这样未出阁的小娘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引得二哥来叫她?
018 印家五郎
时映菡自己也知道,按照父亲的那股子劲头,是不会暴露出配色之人乃是自己的
这般突兀地被唤去,时映菡还有些莫名其妙
待看到二郎送来了一身男装,这才懂得了些许,拉着碧凡进屋去换衣服,将二郎丢在院子里面
在前些年,长安的女子就开始出行不带帷帽了,更是掀起了一阵女扮男装的热潮,不少追求新颖的女子,更是在男装的基础上进行改进,穿着男装,却装扮着女装的配饰,放荡不羁之中带着一股子娟秀细腻,潇洒之中带着一丝温婉
徐州女子尚未如此,不过出行时有很多穿男装的
尤其是在骑马之时,穿着男装才显得自由自在,不然驰骋之时,戴着帷帽还得按着真真不爽
时映菡很少穿男装,却还是会穿的,出来之时,还真有几分俊俏小郎君的架势
她体态纤细,年岁尚鞋身体没有发育,又是个眉眼端正的,二郎看了之后都觉得眼前一亮
“三娘当真适合做个男子,做名女子反而糟趟你的气质”二郎感叹道
的确,时映菡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做女子会显得刻爆做男子,则是刚正不阿的气质,威严十足
“二哥就知道取笑我,快些与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二郎这才一边带着时映菡往正堂走,一边介绍起来
其实在前几日时映菡在院中制作彩墨之时,二郎就跑到她这里来,与她絮絮叨叨地介绍了关于印五郎的事情
印家此次来徐州,说是回到家乡,实则他们在徐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根基可言了
当年,他们是拖家带口离开的,不免给人一种是在徐州过不下去,逃难的感觉
此次回来,也是因为他们赚到了些钱,想回来一雪前耻
而且,这印家人,回来的大多是女眷
男子之中,印五郎几乎等同于家主的存在了,另外一名男子,还是他的幼弟
这在旁人看来,又好似这家人赚够了钱,回到徐州这风景如画的地颐养天年来了,到这里的都是一群老弱病残
以至于,时广山也是这般想的,也就轻看了印五郎几分谁让印五郎今年不过十七岁,是个尚未娶妻的小郎君呢?
今日印五郎前来,时广山不由得摆出了几分架子,想要刁难一下印五郎,觉得自己虽然仅是六品官,在徐州却也算得上是高官了,印五郎不过是一介商户,该一边与他做生意,一边巴结才是
结果,时广山与印五郎聊了几句,就被印五郎刁难了
原来,印五郎年幼之时,身体孱弱,就被送到了道观之中修养他跟着老道时间长了,因为天资聪颖,得了老道的真传,学会了相面之术,以及风水玄学机关阵法,虽然没有诸葛亮那种能耐,却也是大有见解
风水相师一直得到众人的尊敬,德高望重,更是被不少高官请入宅中请求庇护
就连当今圣人,身边也供奉着一位天师,听说,就是一位风水相术的大师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种人都是不能够招惹的
听闻,曾经有一户人家,是长安城的高门大户,家中却子嗣单爆到了后期,就仅剩一名男冬也是疾病缠身,叫遍了名医都是无用谁知,一天突然来了一位衣衫破败的道士,他声称这位小郎君是命中犯煞,他可化解此难
那一户人家许诺万贯钱财,求道士救儿子性命
道士施法七日,小郎君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且面有红光,显然是病魔褪去,身体健朗的征兆
原本,这家人该付给道人钱财,偏偏这家的家主看到道人仅是一人,形容邋遢,没有什么背景,不免生出了歹毒之心,想要将道士害死,以省了这份钱财
结果,道士却自己逃脱了,这家人只当是没有这回事
谁知,不到一个月,这家的儿子就暴毙而亡,大户也被抄家灭族
在一家人齐齐上了断头台时,看到了道人出现,此人只说了一句话:“吾可逆天改命,让汝子嗣兴旺,亦可改变风水,令汝家破人亡!目光短浅之辈,当有此劫”
这件事情被许多人传说,令风水相师这个行当在众人心中,更加神圣起来
这位印五郎,便是这等人物
他出山之后,便利用这相面之术,帮助族中识别商机,更是连长安不少达官贵人都有讨好之意,花万贯钱财,只求他到府中做客,看看府中风水
别提什么区区六品官员,长安城中,三品官员印五郎也多有结交之辈,那些大官对印五郎也是毕恭毕敬的,只有时广山敢与他摆架子
这样的人,与时广山周旋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让时广山冷汗淋漓
二郎亲眼看到了时广山的窘迫,尤其是印五郎步步紧逼,二郎都觉得压迫
时广山说没有方子,只是寻充色,印五郎没有怀疑,却也不肯相信,必要亲眼一见才肯罢休
原本这种情况时广山大可拒绝,偏偏不敢招惹了这样的人物,生怕印五郎怀恨在心,在府中风水做了手脚,或是到时家祖坟破坏,那就得不偿失了,这才说让家中犬子献丑了
时广山到底是时广山,一口咬定是时家研制的,众人都会,今日请来的不过是一名喜爱丹青的庶子,让印五郎亲眼瞧一瞧就可以了
而时映菡,就是要冒充未在人前露过脸的时家四郎
时映菡与四郎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