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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夫人的命令,绝对不许她抛头露面,出门半步!”有一孔武有力的婆娘开口,随后冷哼了一声,“她已经不算是个主子了。”
时映菡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们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仆妇指了指内院角落的破烂房子:“那里。”
“我跟着去。”时映菡说着,扶着时映蓉起身。向那处屋子走。
无谓的纠缠与争辩,只是浪费时间的愚蠢行为,时映菡不屑做这些。
时映蓉看到时映菡,不由得也红了眼睛。鼻头发酸。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妹妹,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这是多大的讽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绝对不愿意这样。
“让你看笑话了。你可高兴?”时映蓉问道,终于有了之前的模样。
“刘妈妈呢?她为何不护着你?”如若是刘妈妈在,怕是会拼死护着时映蓉。
刘妈妈是刁奴,也是忠奴。
“死了……来长安不到半年,就被杜氏弄死了,我也被她几次暗算,弄得名声极差,还让父亲厌恶。”时映蓉说着,扭头看了看杜氏房屋的方向。“我来时你曾经劝过我。我没听。现在想想……还真是报应。”
时映菡将时映蓉扶到了屋中,有些不忍心去看时映蓉的脸,环顾了一下屋中的情况。不由得咂舌。屋中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有单薄的被子。已经开始漏棉花了,看起来脏兮兮的。里面没有桌子、椅子,在墙角放着一个碗,里面还有没吃完的剩菜剩饭,都已经发臭了。
时映菡曾经想过,时映蓉来了之后,有可能会被杜氏折腾,但是她没想到会折腾得这么惨,毁了容貌,还被狗一样地糟践。
“碧凡,取来些糕点。”时映菡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发颤了。
仆妇们见时映蓉回屋子了,也就没再理她们,到一块去一边吃瓜子聊天去了。谁愿意整日去抓一个疯子,浪费力气的同时,还有可能受伤。
糕点被送来,时映蓉当即捧到手里,急急地吃,吃了几口,就哭了起来,东西也难以下咽了。可是她饿极了,没哭一会,便继续去吃,吃饱了,便再次开始哭。
时映菡没再说话,看着时映蓉的惨样,不知道该暗喜,还是该同情。
一边的时映蓉吃了些东西,这才开始说:“拒婚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我毁了自己的容貌,让他们都傻眼,让父亲蹲大狱去!没想到,他们将你弄来了……”
“傻……”时映菡叹了一句,“美貌是你的王牌,你居然给毁了,这样你就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
“就算这样被作践,我也不要嫁给皇甫二郎!”
时映菡扭头,看向时映蓉,微微皱眉:“他就算性格恶劣,也算是国公府的世子,日后你小心一些,也能回来报复杜氏。”
时映蓉摇了摇头,愤恨地说:“你听说他的德行了吧?你知道其他的吗?他简直就不是人,将自己的女人扒光了,供给其他的男人看,还当着众多男人的面,给一直狗灌了春|药来与那女人……他居然做得出来!在皇甫二郎的眼中,女人不过是件事物,根本入不得眼!我在家中,还死得清白些,到了皇甫二郎那里,说不定连青楼的女子都不如了!”
时映菡暗暗心惊,随后双唇紧抿。
她能理解时映蓉,这种男人,嫁过去就是忍辱负重的事情,她当然不愿意。宁愿傲骨,也不怨任人作践。毁了自己的容貌,是时映蓉最后的挣扎!
“我只是寒心父亲他居然……”时映蓉说着,哽咽起来。
“父亲他一向如此。”时映菡开口冷冷地说道,“他现在已经吃到苦果了,只是不够惨而已。”
时映菡说完,决然地起身:“我再想办法,你且等着。”
时映蓉却在这个时候喊道:“你莫要嫁给皇甫二郎,宁愿在洞房之中自尽,也别让他作践你!”
“嗯。”
这恐怕,是时映蓉这辈子第一次替时映菡着想吧。
可是,时映菡感激不起来。如果不是时映蓉脑袋不灵光地中了杜氏的计,如果不是她自己承受不得,自己毁容,哪里会轮到时映菡来受苦?!
时映菡回到房中,就好似不准备管时映蓉似的,静静地过了五日之久,让杜氏也觉得时映菡是恨时映蓉的,不会帮着她,便放心了下来。
弯娘来到时映菡屋子里面的时候。当即抱怨起来:“徐州的小院就够烂的了,这里更差!还有,你们留的标记也太含蓄了,我苦找了几日!”
“你能帮我带走一个人吗?送去较为安全的地方。”
“你那个大姐?”弯娘好似知道情况似的。笑嘻嘻地问。
时映菡也不惊讶,点了点头。
弯娘当即答应了:“我知道你会心软的,这大姐也受了折磨,你也解气了。我走时将她带走就是。”说着,看了时映菡一眼,又道:“薛三郎来长安了,进了国子监。”
时映菡当即一惊,抬头惊讶地看着弯娘。
“他还从我这里买了几张人皮面具,也不知要做什么,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拦住他,莫要让他做傻事。皇甫家不是我们这等人能斗得过的!”
“若是还有印五郎呢?”
“他也来长安了?”
“嗯。已经被请进宫了。谁知道过几日之后,他会是什么官,大致应该是天师吧。如果有印五郎帮忙。薛三郎怕是也能混上一官半职。”
时映菡沉默了好一阵,才坐在床铺上委屈地掉眼泪:“我不想嫁……”
这样的败类男子。怕是没有谁想嫁。
碧凡与碧彤挽着时映菡,跟着她掉眼泪,一旁的魏妈妈干脆出了屋子,到外面哭去了。
弯娘叹了一口气,徐徐开口:“曾有一女子战战兢兢地来寻我杀人,给了我三贯钱,让我杀了她夫君。她夫君是一商铺老板,接手了父亲的产业之后,没两年就要败光了,却还是养了三十多个女人,挤在一个院子里面,谁得宠谁睡正屋,她一个正牌夫人要去睡仆人的房间。而那三贯钱,也是她最后能拿出来的钱财了。
我答应了她,杀了那个男人,她当天笑得很开心,却从袖子里面取出一把刀来要自杀,我问她,为何已经有了死的想法,还要雇凶杀人,为何不杀了男人,再自杀,这样岂不是更解气。她却说,她下不了手。”
时映菡抬头看着弯娘,微微愣神。
“女人啊……选夫君,就好似选了一次的生命,如若碰到了不好的,真是生不如死……所以,你也别拦着薛三郎他们了,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将自己赔进去。经过这件事情,你也该看明白,薛三郎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不会毅然决然地换了一条道路,来长安来。”
“他……如今在哪里?”时映菡问道。
“薛家在长安有做官的人,住在亲属哪里。我去逛了一圈,他一切如常。”
“来了长安,就不算正常了。”
“还能保持淡定,已经很厉害了。”弯娘说完笑了,随后瞧了一眼天色,这才道:“我先去带走你的大姐,之后我们再细说。我住的地方还没找稳妥呢!”
弯娘来去一阵风,带走时映蓉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想来是将时映蓉弄晕了带走更方便。
时映菡躲在屋子里面闷闷不乐,蜷缩在被子里面,想起薛三郎,不由得心中一暖。
她一直对薛三郎的情谊将信将疑,如今看来,还真是有几分真了。
当年王七郎对她也有些情谊,发生了如今这些事情,竟然是连见都不肯见了,听说前阵子刚刚定了亲事,已经下了小定了。
世态炎凉,风云变幻,难得不变的才是真心。
当初最大的问题是两家是世仇,与如今的情况比起来,当初还真是小问题呢。
她翻了一个身,不知道薛三郎会如何做,毕竟国公府势力强大,绝非好对付的。如若印五郎说她八字与皇甫家相克,说不定也能化解。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时家有漂亮的女子,何必就盯准了她呢?
如此一想,心中也豁然开朗了,这才安慰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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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重生
薛三郎很不爽!
他单手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咚沉闷的声响,眼睛盯着跪了一屋子的人,不由得一阵怒火中烧。
他本以为时映菡是那种大胆的女子,是与他心意相通了,才在那天夜里不推拒他的亲近。谁知道没两日就知道时映菡去了长安,怕是要去嫁人的,这弄得薛三郎心中十分不舒服。
他是一个十分理性的人,瞧上时映菡,是觉得她独立自主,性格也不讨厌,而且,眼角的泪痣看起来也蛮好看的,这才心中喜欢。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他也只是有些好感,并非非她不可,可偏偏时映菡最后的举动,弄得他对她念念不忘起来。
在府中几日不得安宁,心中更是有个疙瘩,思考了两日,便直接来了长安,打听到的状况让他不得不插手。
他的确很想娶时映菡,也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心中对她有些欣赏。他也有可能碰到其他的好女孩,毕竟这世间许多的好女子。可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时映菡嫁给那种人渣。
这就好比对时映菡有感情,将她当为了妹妹,或者是前女友,就算是不能在一起,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更何况,薛三郎是要娶她的。
他斗不过国公府,但是,想要在皇甫二郎身上找寻漏子太容易了,这小子浑身上下都是破绽,有时不需要挑起事情,皇甫二郎就能自己去惹麻烦。只要寻个由头,派一群打手去,将皇甫二郎直接打死,这亲事就告吹了。至于国公府的调查嘛……易容就可以解决了。
可是,他派去的这些人三番四次都落败了,不是被皇甫二郎逃了,就是突然出现一群人,将皇甫二郎给救了,这让薛三郎觉得很奇怪,就好似有人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从中捣乱。让他没有机会得手!
这种行动与思维完全被人看透的感觉令人十分难受!
他气闷地叹了一口气,就听到手下的人报:“主子,听闻皇甫二郎受了重伤,已经将婚期推迟了半年。”
“没死,只是缓了缓,这有何用?”
“这半年内。再想办法,或者是让印五郎帮忙?”
“印五郎他一直与我不同心。”薛三郎扯着嘴角,一抹不屑倾泻而出。他当然能够看出来,印五郎有意接近他,是有所图谋的。他当初与印五郎亲近,只是为了避难罢了,毕竟家里人不会管着他与印五郎交往。
能认识时映菡,也是阴差阳错之下的事情,完全在意料之外。
屋中众人没了主意,却听到外面有人报:“三郎,皇甫家十三娘子求见。”
“皇甫十三娘子?见我?”薛三郎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弄不明白。长安城的女子都能单独与男子会面了吗?
而且,皇甫家的人。见他作甚?
皇甫十三娘子是哪一辈的?难不成是皇甫二郎的大女儿?
“是,正在正堂等候,是穿着男装过来的。”
穿男装来,只为避嫌,递帖子时自报家门,是因为确定薛三郎一定会见。
薛三郎应了。点了点头,整理了一番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