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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已成他们两人默认了的规矩。
温宛让邹显去沙发上看电视,或者随便他想干点什么
可是他人是坐在沙发上了,却眼睛一直瞧着温宛,好似看不够似的。
就连温宛洗碗,他也能抱胸倚在门边。
温宛有些无奈于他超乎寻常的黏人,但也能理解这个第一次恋爱且刚陷入热恋的男人一刻都不愿让另一半从自己视线里面离开的那种心情,便什么也没有多说。
洗好碗,温宛将手上的水用毛巾擦拭干净,才走到厨房门口,就被等待已久的邹显勾搂住了腰,倾身就是一个热吻。
这个吻热切,激情,唇舌交缠间,邹显在温宛的口中攻城略地,像个霸道至极的侵略者,不许她有任何的犹豫闪躲,只能迎合,只能接受,在他的热吻下,只能浑身瘫软的攀附着他,交给他她的全部。
邹显是像是一个天才的学习者,每一次接吻,温宛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比上一次更加激情,比上一次更加娴熟,这男人好似在这方面有天生而强悍的本能,无需过程无需练习,无师自通。
以前基诺如此,现在邹显也如此。
总算是找到他们的相似之处,但是,为什么会如此叫人哭笑不得?
温宛心中拂过一抹好笑,趁着自己尚且有理智的时候,伸手将吻得正投入的邹显推了开去。
邹显措不及防被推开,顿了半秒钟,二话不说又对准温宛被他吻得红艳艳,湿润润的红唇,再度长臂收紧,低头倾身……
又被温宛推了开。
邹显:“做什么?”
得不到满足,语气非常的不满,眉头紧皱。
“今天要回一趟家,现在时间已经迟了。”
刚才在陪邹显吃饭的时候就隐约听到被放在邹显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只是当时她并没有管它。
“家?”闻言,邹显凤眸微挑,不悦问道:“哪个家?”
她的家难道不是现在和他一起住的这个吗?
除了这个家,她还想去哪一个?
眼看着邹大制作又要生气,温宛笑笑说了两个字:“岳家。”
邹显一听到岳家就皱眉,极度不情愿温宛去那里,“你去那做什么?平时他们不都没有和你联系吗?”
平常不闻不问,对她漠不关心。看温宛出了专辑又很受大众欢迎,成了明星了就想到她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不许去。”邹显说道。
自然,温宛最终并没有听他的。
温宛向来有原则,已经决定的事情很多时候是不会变的。
而邹大制作人,也是一个个性很强,自我中心的人。
因此,温宛没有听从他的意见而一意孤行,一直到温宛出门以后,邹显的脸色都很黑。
不管岳明辉本身如何,他是岳明珠的父亲,这一点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温宛此前的敷衍态度,已经触怒了这个面子大于天的名教授的神经,他可以亲自打一个电话给温宛,就可以打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无数个……一直到她答应回家,或者他直接出现在温宛的面前,然后手指温宛,端着父亲长者的架子,言辞凿凿,礼仪道德。
——岳明辉绝对能干出那样的事。
与其坐以待毙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不如自己往前跨上一步,掌握主动权。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面对它就不存在,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的来电,有岳明辉打过来的,也有林慧打来的。
温宛并没有回电话过去。
车子已经被经纪人送回,钥匙也已经被经纪人悄悄的放在门口鞋柜上。虽然近期为了方便接送温宛去机场,帮温宛提提行李什么的,经纪人知道了这房子的密码。但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未经邹显的允许就进来!
就是那么的害怕邹大制作人,没有为什么!
温宛开车到岳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七点。在开车的途中,接到岳明辉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岳明辉非常生气,指责温宛一个下午都不接电话,还迟到这么久,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都已经凉了,blabla……说了大通。温宛在开车,她是安全驾驶的忠实拥护者,没有听岳明辉一直说下去,开口说了一句马上就到,直接挂了电话。
可以想象岳明辉被挂了电话以后是如何的暴跳如雷,只是,那并不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一点也不关心。
一到岳家,果然所有人都在。
岳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几个月不见,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朝气蓬勃,不再气焰嚣张,整个人都沉寂下来,那阴冷着脸沉默寡言的样子,仿佛整个人都被阴郁笼罩。
见到温宛,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动作飞快的掀动了一下嘴皮,无声冷笑。
“现在才到,你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吗?”
岳明辉作为一家之主,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家里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见到姗姗来迟的温宛,不是关心的询问她为什么迟到,不是多日不见的问候,首先脱口而出的,永远是质问。
多次在电话中被温宛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回家,一年中仅仅见过两次面,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岳明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岳明珠,不会惧怕他,更不会因他是她的父亲,就对他格外容忍另眼相待。
“既然明珠都已经来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一旁的林慧拉着岳明辉的手臂,劝道。
他们今天一定要叫温宛回来,是夫妻俩共商很久的事情,他们已经打算,如果温宛再在电话里面拒绝他们,他们就要直接去到邹显的家里去找她。
不过还好,温宛这次很爽快的答应了。
岳明辉挂断电话的时候,还颇得意的和林慧说,毕竟是他的女儿,果然还是要他亲自出马,看吧,一次就成功了。
当时,林慧只温柔的笑着附和他。
但是在笑脸下,只有林慧自己知道,当时她的心里是如何的百爪挠心,撕心裂肺。
自从那次生日宴见到瘦了的温宛以后,那些被林慧刻意遗忘了二十几年的尘封往如放电影一般的浮现,挡都挡不住,忘也忘不了。那样清晰,那么的连贯,一茬一茬,一件又一件,犹如发生在昨天一般,让当时在岳明辉前妻的光辉下,显得如尘埃般渺小的她,到今日还如此狼狈,如此难堪,无所遁形。
厌恶温宛的眉眼与那个女人长得如此相似,厌恶她笑起来和那个女人那样一模一样;厌恶她冷漠疏离仿佛高高在上的态度,与那女人如出一辙,厌恶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厌恶与她相关的全部,甚至恨她。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她不得不向她低头,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即使牙齿含在嘴巴里,即将被咬断,也要在脸上露出笑容,对她展现她的虚伪的善意。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为了自己的女儿,即使在见到温宛那刻起,心中便已掀起滔天巨浪,恨不能马上便将她赶出去,也必须要强压下去,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
在与岳明辉说话的时候,在温宛看不见的地方,林慧咬着牙脸皮极不自然绷了绷,转头后脸上却是笑意莹然,和蔼可亲:“明珠,这一路累了吧,打电话给你,你总是在忙,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和你爸爸总是担心你会照顾不好自己,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们也放心了。”
“快进来吧,别都站在门口。”林慧对温宛说道,殷勤又热切。
反常必有妖。
温宛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林慧那张明显是厌恶,却假装带着讨好的脸。
她这么多年不是白活,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倒还分得清楚。是什么让这几月一直在电话里面冷淡至极的林慧现在表现得如此热情?是什么让岳明辉亲自打电话,也要叫她回来?
“说吧,今天叫我回来有什么目的?”温宛轻笑了一声,随意的走到岳珊坐着的沙发的另一侧,坐下,而后问道。
那状若无人又随意至极的态度,挑动着现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
温宛与岳珊坐着同一个沙发,岳珊顿时如同被冒犯了一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抱胸站在一旁,听了温宛的话后,便朝岳明辉看去,眼里尽是讥讽之色。
“你是我的女儿,我叫你回家吃顿饭,还需要有什么目的?!”
岳明辉听温宛说出这话,忍无可忍,怒喝道。
或许是温宛进门之后的一举一动都太随意冷淡,或许是她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随意打发,又或许是被温宛一言戳中心思,岳明辉一听温宛的话,只觉得自己作为长辈的尊严扫地,愤愤不已,胸口一股郁气难平。
“我养你23年到现在,这一年时间,你家也不回,打你电话也总是敷衍了事,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连我这个当爸爸的,你都不放在眼里!我再也管不了你了!”
岳明辉句句掷地有声,就好似他从小到大对岳明珠多么的疼爱关照,呵护有加,结果女儿一旦长大,事业有成了,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全然一副白眼狼的模样!
不得不说,岳教授这给自己给自己带高帽子的技术,真是非常不错。想必平时在其他场合,没有少做这种将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抨击与他不合的人不道德的事。
林慧一脸急的在旁猛拉他的手臂,也阻止不了他的脾气爆发。
他脸色涨红,气得直拍胸口,手指着温宛直骂:“不孝女,不孝女!”
“明珠,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林慧怕岳明辉坏事,急切转头,向温宛的解释:“你爸爸就是太久没见你,又太想你了……”
“呵呵……”这时,岳珊却是笑了,听到她这样的笑,林慧顿时脸色苍白,这些天,她已经在家里听到了太多,“珊珊,不要……”
只是,她微弱的声音,完全阻止不了岳珊想要继续说下去,彻底撕开岳明辉虚伪的面具,不吐不快的冲动。
“爸爸他的确是想你了,他想把你时时刻刻揣在兜里带出去,逢人就说这是他的女儿,他有一个做了大明星的女儿呢,说出去多有面子,爸爸,你说是不是?”
岳珊对着岳明辉笑,笑得一脸的讽刺。
“岳珊!你,你!……”岳明辉手指着她,被她大逆不道的话气得话都要说不出!
“我,”岳珊冷冷的笑,从上次生日宴到现在,几个月没见,她对岳明辉再没有当初那种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与崇拜之情,要说她现在对她的父亲岳明辉是怎样一种感受,只有憎恨,厌恶,无穷无尽的鄙夷,这种看清岳明辉的真面目后恶心至极,而他作为她的父亲,她却不得不与他终身绑缚在一起的特殊情感,甚至凌驾于她对岳明珠的厌恶之上,让她在有温宛的场合,弃温宛,而主动抨击岳明辉。
“我什么?”岳珊捂着嘴巴娇笑了一声,双眼中却半点笑意也无,看岳明辉的那双眼,满满都是嘲讽,恶心,厌恶。
“我参加《闪亮的歌手》的时候,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女儿吗?那时候你根本不记得还有岳明珠这么一个人,你从来都对她不闻不问,你还曾经说过,恨不得岳明珠直接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来才好。你不是一直以我为傲吗?不是最疼爱我的吗?哈哈……”
岳珊说到这里,大声的笑,状若癫狂。
岳珊这段时间没有通告没有活动没有新的工作,她的演艺事业在历经一段高峰之后,倏地沉寂,仿佛被所有曾经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