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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
十八九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的,每天抱着一个女孩子睡觉,还能不逾越雷池半步,也算是难得了。
那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她,温宛困乏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好好睡觉,玩火自焚了吧?
“明天早上还要坐飞机回国,不要闹了,睡吧。”
温宛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就像是以前那样,然后搂紧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再度准备入眠。
唐时彧现在憋得很,心里憋,身体也在憋。
看温宛眼底淡淡的阴影,到底舍不得再折腾她。
只得留恋的在她的脸颊还有唇上轻舔两下,过过干瘾,也闭着眼睛睡觉了。
他将温宛搂得紧紧的,下巴抵着她的头。
这样抱着她睡觉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好怨念……
这两年哈佛大学放假期间,温宛总是要和唐时彧回国去的。
要治愈精神分裂症,有亲人的鼓励非常重要。
不管在原来的世界唐泽是如何死的,能肯定的是,如果唐泽再这样继续下去,在这个世界,最终也难逃一死。
病患与病患之间总是有共同语言的,更何况唐泽一直觉得愧对唐时彧,尽管内心极度渴望却从未与他亲近过片刻,他已经做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惧怕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会将自己的儿子也杀掉。
他的心里有太多痛苦,太多愧疚,太多痛不欲生。
让他与唐时彧都接触,是开导他,同时也帮了唐时彧。
一直以来,父亲这两个字,也是唐时彧的心魔所在。他恨他,却爱他;他仇视他,却渴望他;他假装自己不喜欢他,却仍然关心他。
人的感情,是需要相处以后才慢慢培养来的。
这两年,唐时彧虽然只是放假的时候才会回来,但与唐泽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却比前十几年多要多得多。
他终于放下心结,言谈举止间也与唐泽多了一些亲近,时常劝慰唐泽与他一样,放下过去,以后他们父子好好一起面对以后的生活。
看得出来,唐时彧的原谅和亲近,对唐泽而言,非常重要,对他的病情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已经自我折磨了那么多年,他也渴望救赎,渴望原谅。
可惜,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他与唐时彧两人之间误解太深,见面就像是仇人,两相沉默话都不会多说一句,更别谈什么互相救赎,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一同步入了死亡的深渊。
虽然不像唐时彧一样痊愈,但每次见到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状况一次要比一次更好,偶尔也会面带笑容。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而温宛这两年人在美国,去的时候没有和席城说过,回的时候也最多只是打一声招呼。
她和席城两个人之间,互动不多。
有几次席城出差到美国,亲自去找她,也一起吃过几顿饭。但是不管他如何想对她弥补,温宛也始终淡淡,与他亲近不起来。
看得出来席城非常的失望,但他违背约定的时候,他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生存的意义就已经亲手被他扼杀。
她不是他的女儿,做不来与他父女情深。
今年他的那个未结成婚的情人又怀孕,会再给他生下一个女儿,从此他儿女双全,幸福美满,明年他还会与那个看起来挺温柔的女人结婚。
只希望他有新的家庭以后,彻底望掉她,她与他毫无关联。
在国内停留了两个月,再次出国。
唐时彧先送温宛到伦敦。
在伦敦,唐泽已经为他们准备有房子,温宛也没有矫情的弃豪宅不住,而去住学校的宿舍。
唐时彧在伦敦待了一夜,第二天下午的飞机离开。
伦敦作为艺术之都,艺术氛围相当浓厚,随处可见人作画唱歌弹琴跳舞。温宛这一次的到来,很受皇家艺术学院的重视,在确定了温宛的行程之后,唐时彧走后的第二天,便专门派了个人带领她去熟悉学校,顺带跟她讲解讲解这里的人文历史之类。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未来三年都极力追求温宛,秉持着坚决不放弃不抛弃的原则,气得唐时彧数度跳脚抓狂。
其实唐时彧也不想想,相较于温宛,他所受到的诱惑要比温宛大得多的多。
他那长相往人群里面一站,一百个人,九十九个都要转头看他,唯一一个,还是没有带眼镜出门的近视。
美国的女孩大胆豪放,前两年温宛在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追他的人如过江之卿,跟踪到家的都不下二十个。
她们追求的手段层出不穷,完全视与他同居的温宛如无物。
温宛真是自叹弗如。
追求温宛的男孩是英国的华侨,从爷爷那一辈人开始,就移民过来了,难得的是,他的中文说得非常好。
从见到温宛之后的第二天开学,他就开始对温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但遭到温宛无情的拒绝。
小华侨越挫越勇,锲而不舍。因为曾经来温宛的家中接过温宛,因此他每天早上都提着早餐等在温宛的门外,每天下午护送温宛回家,每天夜里对着温宛的窗户唱情歌。
外国人的浪漫,他学得有模有样。
可惜他遇到的偏偏是理性的,不懂得浪漫为何物的温宛。
一腔热情全都喂了狗,温宛也没能对他多两个笑容来。
当时的温宛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而已,热情过了就会知难而退。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唐时彧的追求者都不堪忍受他无视冷冰冰的态度,最长的那个女孩坚持了三个月,而其他的,一个星期时间就差不多全部阵亡。
以为他很快就会放弃,因此温宛也没怎么理会他。
毕竟曾经是学校专程派来给她带路的人,闹得太难堪了也不好。
作为商人,温宛总是习惯不把任何事情做得太绝对。
但是没想到的是,一个星期之后,这家伙竟然变本加厉,用车子载了满满一车的玫瑰铺在她家的门前,又请了一个乐队的人,人手一只玫瑰,在门口给她唱情歌。
搞得这么大的阵仗,过路的人全部都停下来围观了。
这些其实也没什么。
温宛还在还曾在能容纳数万人的音乐圣殿开过演唱会呢,这才几个人?直接无视不就得了。
坏就坏在,某个人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乘了八小时飞机飞伦敦来,就把这一幕给撞了个正着。
当场脸就拉了下来,黑得像墨。
这什么情况?
这才一个星期呢,就跑来了这么多的追求者,那四年以后,温宛还会是他的了吗?
危机感甚浓,将在场所有的男性全部当成了假想敌的某人拉着温宛的手就往公寓里面走。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他稍稍安心,那就是把她彻底变成他的!
就在现在,就在此刻!
第56章 全朝第一丑夫(一)
“婧王爷三日后就要大婚,却不想,婧王爷戎马十载,归朝后竟要迎娶我朝第一丑男子周贤,实在令人蹉叹。”茶馆里,一中年女子身穿布衣,摇头晃脑叹道。
“难道不是周丞相家的二公子周珏?多年前就已听说婧王爷与我朝第一玉公子周珏结下婚盟,怎的竟变成了大公子周贤?那周贤虽与周珏一母同胞,但貌丑又粗鄙,如何能配得上婧王爷的气度非凡!”
旁边一人听她言语,倏地惊坐而起,愤然说道。
“自然不是,周珏公子早已经许配给皇太女,二人都已成婚两载,你莫要在这里胡说!”旁边又一人加入。
“十余年前女皇下诏时,只说与周家公子定亲,是周贤,还是周珏,谁人知晓?”有人哼了一声,似有不忿,又道:“如若不是婧王爷征战时受创,这皇太女的位置到底是谁的,还未曾可知。”
“莫要胡说,你们莫要胡说!被官兵听到,那可是要杀头的!”旁边一老者神色慌张,忙站起左顾右盼一番,伸手劝道。
提及与国有大功曾为护国大将军的婧王爷,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茶馆里的民众群起激昂,没有一个人将他的话听入耳中。
“婧王爷十三岁稚龄便身披战袍,征战期间率受重创,生命垂危。金戈铁马,雄姿英才。如果没有她,便不会有祁国今日之繁荣安泰,在我心中,只有婧王爷才是皇太女的唯一人选。”
“我心也如是!”
“如今皇太女之位旁落他人,竟还要迎娶第一丑男子周贤,上天实在不公!”
“哪里是上天不公,分明就是女皇受奸人蒙蔽,才会如此。”
“哼!就算身上有疾,那也是征战期间被翼国大将所伤,却无性命之忧,不是什么大事,如何就做不得皇太女,做不得女皇了?”
“就是,就是!”
……
祁国面积甚广,西至金泉湖,东连祁玉山脉,在四大国之中排名第二,茶馆只是泱泱祁国的一处无人听闻的角落,激昂之后便如石子投入湖中,平寂下去之后再无人知晓。
祁泰殿内,侍奉之人全被挥退,偌大的殿宇中,只剩下女皇与婧王两个人。
“婧和,你可怨朕?”
龙椅上,现任祁国女皇祁临面容肃然,多年的女皇生涯让她看起来凛然霸气,不怒自威。她看着台下自己最宠爱,曾经寄予厚望的女儿,微微叹息一声,问道。
三岁能诗四岁能武,西翼南丰齐来犯,如不是婧和身居士卒一马当先,西阻翼,南退丰,也不会有祁国今日的安居乐业平定安康,只可惜……
祁国不能有一个身有腿疾的女皇。
“此乃儿之命,儿臣不怨。”祁婧和面目疏淡,常年的军中生涯让她一身铁骨铮铮,她站立得笔直,朝女皇叩首,声音清朗回答道。
女皇见她这般气度,见一次心便更痛一次。
闭了闭眼,历来威严端正的脸上浮现疲累的神色,伸手对她挥了一挥,道:“退下吧。”
“是,”祁婧和鞠了一躬,声音朗朗:“儿臣告退。”
祁婧和转身离开,她身着玄青色朝服,体态削瘦,乍一看如常人无异,但细看她的腿,便会发现一高一矮,走起路来右腿脚尖点地,竟是个跛子。
殿外已有车马等候,温宛走上前去,车夫便将门帘撩开,待温宛上车坐稳,车夫才鞭子一甩,驾车离开。
原本皇宫之内,除女皇与皇夫之外,谁也没有权利乘坐车马。
但三个月前祁国战事告一段落,祁婧和班师回朝,女皇特许了她这项特权。
看起来似乎是怜惜她腿上有疾,但心中有数的人都知道,这只是她对祁婧和与皇太女之位失之交臂之后,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补偿。
祁婧和是女皇与皇夫的第一个女儿,是嫡皇女。但她并不是女皇的长女,女皇的长女名叫祁衡如,是女皇在迎娶皇夫之前,与十六岁便侍奉在她身边的流玉皇侧君所生。
祁国多年来都是女皇当政,朝堂上也是女子居多,丞相卿大夫等一品二品官员,皆为女子,许多年下来,隐隐便形成了女子为尊的势头。
皇长女虽然是女皇的第一个女儿,但生性愚笨,不及祁婧和聪颖。
女皇大婚后,与皇夫琴瑟和鸣,更对与他所生的嫡皇女祁婧和爱之若宝,寄予厚望。亲自教其习字,亲自教其习武,与她一同用餐,六岁之前与她同塌而眠,再长大一点,女皇批阅奏折,便叫她在一旁研磨,国家政事亲自提点,女皇对祁婧和的爱意拳拳,珍之重之,朝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