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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说完,见太子紧锁眉头,忍不住叫了一声:
“殿下”
只见太子喃喃的说道:
“果真如你所说,药神是萧夫人,本王实在想不明白,前些日子,她为什么还会中毒,让萧俊去跪了颐春堂”
“殿下,这事儿臣也不清楚,但萧大老爷和萧俊先后都去跪过颐春堂,那只有一个可能,萧家人并不知道药神就在他们府里”
“萧俊曾求本王引见药神,本王也猜萧家并不知情,只是她一个身居内宅的女人,那么高明的医术是从哪来的?”
“殿下,听说那李度无论到哪,只要看到好书,奇书,便不惜重金奇药去换,微臣还赠给他许多孤本,原本以为李度爱书,后来才知是药神酷爱读书,也许是药神生性聪慧,每日看书无师自通也难说。”
看了李瓒一眼,太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药神果真是萧夫人,本王如何带她去南方?”
“殿下,原本依您的意思,这个时候,尽力不揭露药神的身份,燕王也对颐春堂无处下手,但形势所迫,不说您必须带药神去南方,单看燕王的手段,已是孤注一掷,几近疯狂,下一步肯定要对萧家和颐春堂出手,萧府迟早会沦为是非之地,药神能早日脱身更好,两害相权取其轻,您必须尽早和萧俊摊牌,揭穿药神的身份,尽量说合颐春堂和萧家达成共识,您和萧俊一定要在燕王出手之前,带着药神南下,才是上策。”
听了李瓒的话,太子点点头,沉吟良久,喃喃地说道:
“真不知道萧家知道了药神便在他们府中,会是什么反应?我记得以前小综子提过,这萧夫人是庶女代嫁进入萧府的,身份与萧家祖训相悖,不知本王从中煽动,能不能让萧家休了她?”
“殿下万万不可,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柱婚,不说殿下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不能和萧家反目,单说这被休下堂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极大的侮辱,药神背负下堂妇的身份,在大齐也抬不起头来。”
看了李瓒一眼,太子喃喃的问道:
“你说,父皇会不会允许本王娶一个下堂妇?”
“殿下……”
听了太子的话,李瓒惊的脸色煞白,不觉叫了一声,太子挥挥手制止了他,开口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明日本王亲自去萧府,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说服了萧家,本王立即和萧俊、药神南下,你和钱忠就留在平阳……”
第251章 太子造访
大齐出现大凶天象,燕王借机突然发难,连出重拳,致使太子身临绝境,储位岌岌可危,在一片废太子的呼声中,萧家首先感受到了池鱼之殃。
眼见快到八月十八老太君的寿辰了,往年这个时候萧家的客房早已人满为患,奴才们忙得恨不能不睡觉,今年只零零星星来了几个至亲,往日门庭若市的萧府门前,如今可说是门可罗雀,提前一个月就打扫出来的客房,大部分都还空着。
大爷萧青和大奶奶已按大老爷的吩咐,告了长假返回平阳,大太太卧床不起,寿星老太君更没了往年的心气,索性将寿辰的事儿一股脑交给大奶奶和二奶奶张罗,自己每天吃些斋饭,念些经文,祈祷佛祖保佑萧家能平安渡过这场劫难。
放下手里的笔,萧俊长舒一口气,这儿的事务该清理的都差不多了,只等奶奶的寿辰一过,他们兄弟三人便动身去南方,原本按萧俊的意思,要奶奶和父亲也去富丽山躲一躲,但奶奶死也不肯,说她老了,死也要死在萧家的祖宅中,再说,偌大个萧府,总得有个人留守才是,老太君不走,大老爷自然要陪母亲,只叮嘱他们兄弟三人,去了南方后,无论平阳萧家发生什么,都不要感情用事,不要拘泥于小节,一定要守住祖宗的基业……
一阵剧烈的咳嗽,忙用帕子捂住了嘴,看着帕子上咳出的血,萧俊一阵失神,这些日子的操劳,他咳血越来越频繁了,快去南方了,怕请大夫再让奶奶担心,昨天去了趟太医院,李太医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二爷得的是肺痨,老夫只能先给您开个方子调养,二爷少些操劳,暂且能控制住病情,使症状得到缓解,不过二爷也不要灰心,药神的医术天下无双,二爷求他试试,或许会有收获,听说药神最近病卧南方,二爷不如去南方试试看……”
抬头看向梦溪常坐的那把银狐皮软椅,不觉恍惚起来,如果药神也治不了他的病,她怎么办。他绝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萧府。
带她去南方?这次是秘密急行,不说她能不能受了颠簸之苦,有燕王在,怕是一路上也不会平安,凶多吉少,看来还是秘密将梦溪送出萧府,在平阳另找一处安置才好,万一他有不测,她也不用在府里受委屈,只是她会听他安排吗?想起梦溪的倔强,萧俊不自信的摇摇头。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离开萧府!
一念至此,萧俊灵光一闪,想起东厢南屋不翼而飞的书,为此他问过李全和李贵,两人告诉他祥瑞玉店这两年经营很好,二奶奶有足够的银子买外宅。
梦溪一定有外宅,只是他一直找不到在哪,低头看看帕子上咳出的血,他是该安排她离开了。
想到这,抬头冲门口喊了声:
“来人”
萧言推门进来,施礼道:
“二爷,什么事儿?”
“去传萧垣、萧琦、李贵、李全速来书房见我。”
萧言忙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吩咐完了,萧家站起身来,想去东厢转转,这些日子忙于事务,常常深更半夜才回萧湘院,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不知她在忙些什么,有没有因外面的流言害怕?
刚到门口,萧夏正推门进来,一抬眼见二爷立在门口,一怔神,随即说道:
“回二爷,太子殿下来了,大老爷在外客房陪着,说是要见您。”
萧俊听了,微一怔神,太子有事从来都是李瓒找他,今个儿怎么亲自登门了,联想起市井的谣言,萧俊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再不多言,只点点头,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和萧夏来到外客房,萧俊进了门,转过一个紫檀木仕女观宝图屏风,只见太子正和大老爷坐在上面喝着茶,萧俊忙紧走几步上前跪倒叩拜道: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见了,伸手虚扶道:
“萧俊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起身落座后,早有小厮上了茶,萧俊端起喝了一口,开口问道:
“不知殿下光临寒舍,叫草民过来何事?”
“这个……”
听了萧俊的话,太子支吾了一句,看向大老爷。
大老爷见了,又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见父亲走了,萧俊挥手将厅里的奴才都打发了,示意萧夏到门口守着,这才看向太子。
只见太子一挥手,将立在身后的两个随从也打发了出去,这才说道:
“最近平阳纷纷传言,药神病卧南方,不满萧兄说,今日早朝,父皇下旨要本王即日起身南下,去寻找药神,治理南方瘟疫。”
他和药神又不熟,太子领旨去南方寻找药神,关他啥事,难道太子听说了他在南方的势力,想要借用?他也正有寻找药神之意,倒是可以顺势了……
听了这话,心思电转间,脸上神色不变,萧俊端起茶来,打开盖吹了吹,喝了一口,坐在那儿不语。
等了半天,见萧俊不语,太子又接着说道:
“萧俊也知道,本王虽与药神结拜为兄弟,但药神一向萍踪不定,本王找他也颇费时日,但这次不同,救灾如救火,南方的瘟疫正大范围蔓延,已是刻不容缓,这次去南方,本王一定要带一个知道药神行踪的人去。”
“殿下的意思……”
“萧俊不知,本王这些日子查找药神的线索,无意中发现颐春堂李掌柜的亲妹妹在贵府为婢,或许她能知道药神的下落。”
一听这话,萧俊猛坐直了身子,开口说道:
“殿下的消息来源可靠吗,想那李掌柜的妹妹也是千斤之躯,李掌柜怎肯让她屈身为奴?”
说完良久,见太子不语,萧俊又坐回身子说道:
“殿下说说看,此人叫什么名字,在府内哪个院儿里,草民叫过来,殿下一问便知。”
“李掌柜的妹妹闺名李翠,两年前卖入萧府,改名知秋,在尊夫人跟前贴身伺候。”
听了这话,萧俊身子电击般一颤,握茶的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顺势泼在地上,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案上,看着太子说道:
“此事儿万万不可妄言,殿下所言是真?可有证据?”
“如此大事,本王怎敢妄言?”
看着太子别有深意的眼神,萧俊一阵恍惚,猛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屡屡受伤,梦溪总能以各种借口给他求来颐春堂的好药,并亲自给他包扎,也曾怀疑过,梦溪怎么会对药物那么熟练,但想起她那一屋子的书,潜意识地认为她是从书中所学……
那次自己中了黑衣人的剑,梦溪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带到了颐春堂,想起黑衣人,眼前猛然闪现出两次被黑衣人袭击,自己担忧的和梦溪提起,她那闪烁的眼神……
女儿中了毒,她竟奇异的给救活了,真是高僧赐的药吗?
自己在南方的时候,梦溪常偷偷出府去一品茶楼喝茶……
梦溪中了鹤龙涎已停止呼吸四天,竟奇异的起死回生,已是自由身的知秋竟甘愿在萧府做奴才……
霎那间,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种种疑惑,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向脑海,一条无形的线将她们串到了一起,萧俊恍然间明白过来,但觉浑身战栗,耳边嗡嗡直响,坐在那久久不语。
“萧兄,萧兄……”
太子叫了半天,萧俊才回过神来,看着太子问道:
“殿下今日过府,是想确认药神是谁?”
“萧兄,南方六百里加急奏报,每天都有数百甚至上千人死于瘟疫,个别村庄早已尸横遍野,十室九空,大齐上下人心惶惶,为天下苍生所想,本王必须带药神南下,此事刻不容缓!”
太子说完,见萧俊坐在那,脸色阴晴不定,又接着说道:
“如今北方东线大军新败,南方水灾、瘟疫横行,朝中燕王党羽更是猖獗,朝野上下流言遍地,暗潮汹涌,正值多事之秋,萧俊千万以大局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
见萧俊不语,太子摇摇头,任谁初闻这个消息都接受不了,正要再劝,只见萧俊猛吸一口气说道:
“好,既然殿下确认李掌柜的妹妹就在萧府,草民就代为引见,殿下有事可以亲口相询?”
“好,萧兄果然爽快,本王常听李瓒提起,尊夫人才华横溢,本王十分仰慕,萧俊可否一同请出一见!”
太子这话及其无礼,在古代任你地位再高,也不能到人家里说,我仰慕你媳妇,你叫她出来我瞧瞧,遇到个粗人,早一掌给拍飞了,还留你坐这儿喝茶!
好赖萧家也是个世家,贵为当家奶奶,怎能轻易出来见外客。
但太子也是无奈,毕竟这些都是他和李瓒猜的,没确认之前,他也不敢乱说,万一不是,又或者人家来个抵死不认,自己将陷于被动,闹不好就会无功而返。
和自己不是很熟的太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更证实了萧俊的猜测,身子仿佛浸在冰水中,冰冷冷的透不过气来,极力压制着心跳,僵直的坐在那儿。
“二爷不要误会,本王没有……”
见萧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