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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知,看上去都是些江湖人士,不等前面的侍卫回味过来,已经劫走了二奶奶”
“备马!”
“二爷,您的身子骨再经不住骑马折腾了。”
仿佛没听到萧夏的话,萧俊早下了车,吩咐萧恒换了马带路,自己已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和萧恒绝尘而去。
护卫萧克见了,也飞身上马追了上去,萧夏呆立了片刻,转身吩咐车夫及众人跟了上去。
……
“知夏!知夏……”
浑身是血的知秋跪坐在地上,抱着知夏的身体拼命的摇着,叫着……
但怀里的人却再没有回应,一柄短剑从背后插在知夏心脏的位置。
欧阳迪倚着马车轮子坐在地上,木然地看着知秋,一个侍卫正给他包扎左肩上的伤口,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体和受伤的侍卫。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呆立了片刻,萧俊飞身下马,几步来的马车前,猛推开了半敞的马车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飞舞的纸屑,还有那个熟悉的小药箱……
回头看着太子缓缓的走了过来,萧俊猛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摇晃起来,怒吼道:
“为什么!殿下不是承诺一定会保护好她吗?殿下带了那么多侍卫,竟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面无表情地看着萧俊,听着他的怒吼声,太子出奇的没发脾气,只在那儿站着,任他晃着,吼着。
随后赶来的萧恒、萧克见了,惊的魂飞天外,萧家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此时万万不能再激怒太子,两人忙飞身下马,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二爷,开口劝道:
“二爷,二爷,太子也不愿这样的,您冷静些……”
见萧俊来了,欧阳迪吃了一惊,看着自称是上官俊手下的上官恒,死命地抱着萧俊,欧阳迪眼底现出一丝疑惑,推开正给他抱扎伤口的侍卫,吃力地想站起来。
此时太子的侍卫也纷纷围了上来,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萧俊和太子。
太子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带着梦溪南下,做的相当低调,梦溪的马车都是他特意布置的,里面舒适异常,外面普普通通,车外的侍卫也都是穿了低级侍卫服饰的高手,他曾严令他们任何时候不得离开马车半步,马车也在队伍靠后的部位,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怕引人怀疑,一路上他一直在队伍前面,很少来看梦溪。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手会花那么大的心思来个调虎离山,先来了三四十人行刺他,纠缠了近一刻钟,任谁都以为刺客的目标是他这个太子,守护梦溪侍卫才忘了主子的吩咐,纷纷跑去救驾,毕竟,太子乃是万金之躯,不能有半点闪失。
不曾想竟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后面树林中又冲出比前面多一倍的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梦溪。
直到现在他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整理好衣服,来到已经平静下来的萧俊面前,诚恳地说道:
“萧俊,溪儿被劫,本王也始料不及,相信本王,本王比任何人都不想溪儿有事儿,本王已派出探子四处打探,无论花多大代价,本王都会把溪儿完好无损的救回来!”
听太子亲昵得叫着“溪儿”,萧俊的拳头握了又握,很想暴打一顿眼前之人。
可惜身子还被萧恒萧克紧紧地抱着,萧俊深吸了一口气,拍开两人的手,冲太子说道:
“殿下,请恕草民失礼,什么人劫走了溪儿?殿下可有线索。”
太子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但本王猜测一定是燕王,除了他,谁敢动本王的人!”
萧俊紧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沉浸在悲伤中的知秋,也被萧俊的吵闹声惊醒,转头望去,见是二爷来了,眼前一亮,忙爬起来走到萧俊和太子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求道:
“二爷,求您救救小姐,小姐身上带着火焰花做的香料,小姐说这种花不仅能清热解毒,在森林中还能防蛇虫咬伤,散发着一种叫什么磺的味道,即使下雨,这种味道也不容易消失,您闻闻,就是这种味道……小姐一定会在路留下这种香气,二爷天生对香味敏感,一定能找到小姐!”
知秋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打开来送到萧俊跟前,萧俊和太子眼前俱是一亮,萧俊一把抓过知秋的荷包,放在鼻子边闻了起来。
欧阳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两人跟前,见两人都盯着荷包看,一抱拳说道:
“殿下,二爷,这两年主人救过不少江湖人士,尤其青竹帮的程帮主,当初曾留下一枚青竹令,留话说无论什么人拿出这枚青竹令,青竹帮都会无条件完成持令人的一个要求,在下这就召集他们,二爷天性对奇香敏感,只要二爷能循着香气找到主人,在下就一定能把主人救回来……”
太子和萧俊听了,都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只见出去打探的侍卫快马奔了回来,太子见了,不等侍卫下马,急切地问道:
“怎么样,有线索吗?他们逃往哪个方向了?”
只见那侍卫飞身下马,单腿跪地回道:
“回太子,依据沿途的痕迹看,他们似乎向景桥县方向去了。”
“景桥县!”
“他们想利用溪儿引殿下北上!”
“他们想引本王返回平阳!”
听了侍卫的话,太子和萧俊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说完,相互看了一眼,都猜测,对方明显的意图是要破坏太子南行的大计!
……
梦溪再一次醒来,发现已经不在那颠簸的能吐出苦胆的马车里,而是躺在一个华丽的卧室里,抬眼望去,迎面墙上赫然是张德重的名画《牡丹富贵图》,再向四处看去,只见卧室里的摆放装饰,包括床上的纱衾珠帘,无不透着一股华贵之气。
显然这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个身份显贵之人,梦溪猛的一惊,想翻身爬起,才发现身子依然动不了,想是穴道还被点着,还好,衣服好好的,梦溪暗暗松了口气。
依据一路上被唤醒喂饭喂水的次数,梦溪判断,从她被掳到现在不是四天就是五天了,一直被关在一个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里赶路,梦溪早就失去了方向感,但是能从马车换成卧室,说明已到了地头,是谁掳了她,这又是哪?他们为什么抓她?
正想着,只听门一响,两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正是一路上给她喂饭喂水香萍和柳儿,抬眼见梦溪正看着她们,一怔神,随即轻快的说道:
“小姐醒了,奴婢这就去回禀王爷”
柳儿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
靠,不会是燕王吧!落到他手里,那还有她的好?
一听柳儿提到王爷,梦溪的心便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见香萍过来,状似无意地问道:
“香萍,这是哪儿,刚刚柳儿要去回禀王爷,是哪个王爷?”
那香萍还像路上一样,只摇头不语,想是这里的主人规矩及严,不敢乱说。
见梦溪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睡了这么久,小姐想是饿了,奴婢去给你传饭?”
“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见香萍不语,梦溪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眼里透着一股殷殷哀求,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那香萍似乎心生不忍,小声说道:
“小姐又睡了一天多,这是王爷的别院,奴婢这就去传饭。”
“我不饿,先给我倒杯水喝。”
香萍应了声,先将梦溪从床上扶起来,倚在床上,身后用引枕垫了,这才转身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喂梦溪喝了。
梦溪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香萍,她必须尽快了解自己的处境,于是再接再厉地问道:
“香萍知道这是哪位王爷的别院?”
香萍摇摇头,放下茶杯,投了一条毛巾,过来为梦溪擦脸,梦溪想伸手推开,才发觉手也动不了,不觉暗暗叫苦,见香萍只低头做事,并不多言,又继续问道:
“这是哪个王爷的别院,我怎么动不了?”
“小姐不要难为奴婢了,小姐想知道什么,一会儿王爷来了您亲自问好了……”
“哈!哈!哈!李姑娘想知道什么,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说话间,门一推,只见一位身穿白衣,头戴笼巾,面如冠玉,威风凛凛的男子,手里把玩着一对玉琉璃,悠闲地走了进来,接着香萍的话说道。
第267章 轻薄
那香萍见了,忙上前一福道:
“王爷安!”
“你下去吧。”
香萍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那王爷来到梦溪的床前,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炯炯的看着梦溪,眼里透着一丝玩味,梦溪下意识地向后依了依身子,侧过脸,躲开他的目光,开口问道:
“您是谁?掠小女子来做什么?”
见梦溪侧过脸,那王爷伸手捏住她的下吧,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咄咄逼人的说道:
“萧府的二奶奶,传说中的药神,是吧?”
听了这话,梦溪身子一震,心不由的噗噗乱跳,虽说她的欺君之罪已经平息,但真把她抓回去坐实了这事儿,不仅萧家,怕是颐春堂也跟着灭了。
这事儿,死也不能承认!
心里已是惊涛骇浪,但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深吸了一口气,坦然地和王爷对视着,朱唇轻启,淡淡地说道:
“不知您又是朝中哪位王爷,怎么也像燕王一样,是非不分,仅凭一个贱婢的说辞,就认定梦溪是传说中的药神,梦溪自小养在深闺,连私塾都没进过,只和母亲识过几天大字,怎会学得那么高深的医术,又师承何处?王爷竟也相信这些市井传言?”
见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梦溪索性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并趁机把燕王贬了一番,想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燕王。
只见那王爷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平息下来,开口问道:
“既然不是药神,那萧府为何要休你下堂?”
“平阳城里早已传遍,想是王爷也听说了,梦溪本是庶女代嫁进入萧家,因身份有违萧家祖训,才被休下堂。”
这话虽和秀儿及翠平的说法大相庭径,却和萧俊在公堂之上的说辞出奇的一致,到底谁在说慌?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梦溪的眼睛,但见她目光清澈,神态自然,全不是说慌的模样,沉吟片刻,猛射出两道寒光,厉声问道:
“既然不是药神,那你为何要随太子南下!”
“这……”
听了这话,梦溪迟疑起来,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回答,对上王爷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果真他是燕王,秀儿对自己了如指掌,怕是随便编个理由是混不过去的,正犹豫间,只见王爷手上加了力气,喝道:
“说!”
梦溪的身子一震,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惜身子动不了,头向后仰了仰,开口说道:
“王爷,您弄疼了梦溪,请您把手拿开,让梦溪慢慢说。”
那王爷一怔,注视着梦溪的眼睛,缓缓松开了手,脱离了王爷的掌控,梦溪松了口气说道:
“王爷,梦溪本是下堂之人,实在无颜面对娘家父母兄弟,本想赁一小屋,终老此生,不想却被二爷的爱妾构陷,致使平阳城里四处张贴告示,捉拿梦溪,不得不逃出平阳,不想屋漏偏逢连阴雨,一出平阳,随身的包裹就被贼人抢走,走投无路之下,本想一死了此残生,意外竟被太子救起,太子怜惜梦溪身世可怜,又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