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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哥,小妹一直当你是亲大哥,可能大哥不知,小妹当初离开萧家时,曾发过重誓,此生离开萧家,不再另嫁他人,否则天打雷劈!”
太子听了这话,猛坐直了身子,直视着梦溪,良久,才喃喃的说道:
“难道溪儿真的要孤独一生吗?我不允!”
听了这话,梦溪苦涩的笑道: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孤独一生又如何,有大哥,程苑、李度、欧阳、知秋和颐春堂的众弟兄陪我,真的很好……”
“溪儿……”
“大哥永远只是小妹的大哥!”
见梦溪语气果决,太子沉默了下来,坐了良久,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的走了出去,看着太子落寞的背影,梦溪身子无力的向后倚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正如燕王说的,谎言和誓言又有什么分别,只不是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她的灵魂是现代人,真会像这迂腐的古人一样,相信违背了誓言,那诅咒就会成真吗?
相信了才怪,她又不是没被雷劈过!
正沉思间,忽听外面吵闹起来,梦溪不觉坐直了身子,正要喊知秋来问个明白,只见知秋已推门进来,开口说道:
“公子,三爷过来了,和程苑在外面打起来了,侍卫们都劝阻不了,程姑娘就听您的话,公子快去劝劝”
一听萧韵来了,梦溪眼前一亮,腾的站了起来,开口问道:
“三爷来了,在哪?”
“在外面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三爷说是要找二嫂,侍卫说院里没有女眷,可巧程姑娘回来了,侍卫一看,才想起程姑娘在院里住着,以为三爷找的是她,哪知程姑娘听了侍卫的话,二话不说,拔剑就和三爷打起来了,想是三爷也反应过来,您在这一直用药神的身份,当着众人也不敢解释,怕侍卫们怀疑,更不敢说找的是药神,只是说误会了,要程姑娘住手,哪知三爷越说,程姑娘打的越凶,奴才知道后,想劝阻已来不及了。”
知秋说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来到门口,一推门,只见外面正打的热火朝天,侍卫们围成了一圈,叫好声,拍巴掌声络绎不绝,程苑正拿剑追着萧韵刺,萧韵被追的腾、挪、跳、跃东躲西藏,好不狼狈,嘴里不停地喊着:
“在下可是从来不打女人的,姑娘再不住手,在下可要破戒出手了!”
……
“喂,姑娘,快住手,你这么凶,又这么不讲道理,将来谁敢娶你,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来操心……”
萧韵已经被逼的有些口不择言了,越说程苑越恼,剑越刺越凶,三爷额头上已渗出了汗,梦溪见了,忙喊了声:
“妹妹,快住手,都是自己人。”
听到喊声,三爷眼前一亮,一晃神间,程苑的剑刷的一下划破了三爷的前胸,雪白的棉花露了出来,幸亏是冬天,衣服厚,没伤到身子,程苑也是一怔神,身子一顿,正要推剑向前,只听梦溪又喊了声:
“妹妹快住手,都是自己人。”
程苑这才听到梦溪的叫声,回头一看,只见梦溪急的额头都出了汗,正在那里紧张的看着她和三爷,见她回头,忙又说了一句:
“妹妹快住手!”
程苑见了,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三爷一眼,说道:
“便宜你了,哼!”
说完转身朝梦溪跑来,来到梦溪近前,说道:
“大哥怎么会认识这个登徒子,满嘴的胡言乱语……”
梦溪见了,宠溺的一笑,刚想解释,瞥见满院子的侍卫,改口说道:
“妹妹先回屋,一会儿和你说。”
第277章 爱是放手
正说话间,萧韵已来到了梦溪跟前,只见梦溪身穿月白色长袍,头带纶巾,脸涂成了古铜色,恍然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看得萧韵不觉有些发怔,张嘴叫了一声二……便打住了,此时他也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男装的二嫂,但也知绝不能当众叫出二嫂的女儿身份。
梦溪见了,扭头对知秋说道:
“知儿,带三爷去换件衣服,我在客厅等着。”
萧韵刚想说不用,低头见自己胸前的衣服正往外冒着棉絮,实在不雅,怒视了程苑一眼,冲梦溪一抱拳,说了声谢谢,转身随知秋去了。
见三爷瞪她,程苑脸一寒,提剑就要追上去,被梦溪一把拽住,开口说道:
“妹妹,来,先回屋”
梦溪说着,牵着程苑的手走进屋子,坐好后,挥手打发走送茶水的侍卫,这才把三爷的身份向程苑介绍了,程苑听了,脸一红说道:
“大哥不说,妹妹还真忘了您原是萧家的二奶奶,刚刚一听侍卫说他是来找我的,还以为哪来的登徒子,按说萧家是世家,怎么能调教出这样的人,满口的胡言乱语,那有一点世家公子的风度,看他们萧家仅仅因为祖宗立的那么个死规矩,就硬是将您这么好的一个人休了,就知道萧家没一个好东西!”
她和他的恩怨哪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今生只能埋葬在心底了,看着程苑气鼓鼓的样子,梦溪摇摇头笑道:
“看把妹妹气的,三爷生性光明磊落,放荡不羁,刚刚也一定是被妹妹逼急了,才胡言乱语,妹妹别往心里去。”
程苑正要说话,只见知秋领着换好衣服的萧韵走了进来,梦溪见了,站起身来,和三爷寒暄了两句,拉过一边正别扭的程苑,向萧韵说道:
“这是青竹帮程帮主的女儿程苑,刚刚和三爷有些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来,相互见个礼,刚刚的误会就解了,都是一家人,以后都不要记仇啊。”
萧韵看了程苑一眼,一抱拳刚要说话,只见程苑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了一边,萧韵见了,放下手,也哼了声立在一边。
见两人像孩子斗气般鼓在那儿,梦溪摇摇头,也没再强求,忙招呼众人落座,知秋给三爷上了茶,这才转身立在梦溪身边,梦溪刚要说话,只听萧韵说道:
“二嫂这些日子还好吧?”
“我一直很好,我已不是萧家的媳妇,三爷以后还是不要再叫我二嫂了。”
“这……”
见萧韵迟疑,梦溪接着说道:
“三爷,这里人多嘴杂,一旦传出我曾是萧家的媳妇,当初欺君的案子就得给翻过来,怕是祸及的不仅仅是颐春堂和萧家满门了,连太子都要受连累,这些日子,连知秋都改口称我公子,三爷要么叫我大哥,要么就叫我李公子吧。”
梦溪的话一点不假,但却叫萧韵相当为难,叫李公子,他觉得太生分,他比梦溪大很多,叫大哥又太冤枉,叫弟弟吧,这样把梦溪给叫小了,以后和二哥破镜重圆,那该多尴尬。
见萧韵不语,梦溪也没强求,随口问道:
“这几个月来,我和太子一直寻找您和二爷,三爷没收到太子的留言,怎么才来,有二爷的消息吗?”
“二……李公子也知道,燕王一直捉拿我和二哥,我们这几个月一直东躲西藏的,太子的留言滞留了很久才传到我那儿,当时就来了,可惜这是隔离区,戒备森严,太子传信时留的手愈口令早失效了,关卡处人多嘴杂,又不敢泄露身份要官兵通报,只的先回去了,以后又来过两次,都没进来,直到几天前听说这取消了隔离,才匆匆赶来,还好您在,要不然又白跑一趟。”
萧韵说着,不满的看了程苑一眼,被程苑瞪了回去。
听到萧俊的消息,几个月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他活着就好,压下鼻中酸酸的感觉,梦溪淡淡地问道:
“二爷还好吗?”
三爷神色一暗,看了一眼梦溪,开口说道:
“我这次来,就是想求李公子,救救二哥”
听了这话,一向冷静的梦溪脸色惊变,腾的站起身来,开口问道:
“他……他怎么了?”
……
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萧俊长出了一口气,上官俊名义下的产业和萧家的合作协议全部签署完毕,只是落款没有日期,只等太子搬倒燕王,这些协议由三弟签上日期,盖上萧家的印章,就会纷纷生效,富丽山的财产也会慢慢的转移回萧家,重振萧家祖业,他只怕他没命等到那个时候了,所以这些日子他躲在富丽山的书房中,把所有的文书都梳理了一遍。
一阵剧烈的咳嗽,萧俊用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以前只是咳血,可前些日子开始,胸口会常常发闷,隐隐作痛,咳血也越来越频繁了,让他觉得真的时日无多了,三弟不止一次劝他去找她治病,可眼前每每闪现她和太子在一起的情形,就退缩了,他怕再见她之后,他放不开手,会让她两难。
三个月前,他把最好的八个护卫送给了她,自己带着人为了吸引燕王,一路沿官道南下,路上两次与燕王遭遇,损失惨重,眼见着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人马早已疲惫不堪,众人劝他离开大队乔装南下,其他人继续吸引燕王,但他知道,精明的燕王一旦发现他没在大队里,便会生出疑心,四处打探之下很可能发现梦溪的行踪,为了她的安全,他必须留在大队里。
过了胶州边界,到了章榆地带,刚接到梦溪平安到达楚州消息,还没来得及通知人马隐藏行踪,就遭到又一次强势的袭击,本已疲惫不堪的队伍,那还经得起这样的冲击,他虽武功高强,但也是强弩之末,不幸身负重伤,幸亏几个死忠的侍卫,拼命保着他逃了出来,乔装改扮,在富丽山遇到接应他的三弟,这才安顿下来,养了一个月的伤,总算好的七七八八了,但以前做下的病根,却只能用药维持着。
伤养好后,他去楚州找过她几次,但远远地看着男儿打扮的她和太子在一起那盈盈的笑意,轻松快乐的神态,是和他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
忽然间他懂了她,她拼死也要离开他,是因为他禁锢了她,她要的是平淡的生活,要的是这样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的生活。
爱,是放手,不是禁锢!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决不会像曾经那样,只因为自己爱了,便把她牢牢的禁锢在身边,他会放手给她一片天,给她自由,只要她累了,倦了,回到他身边就好。
只是,他和她还有机会吗?
捂着隐隐作痛的胸,他再没机会了,甚至没机会和她说声对不起。
收起案上的文书,铺开画纸,随手又画了起来,这些日子,他没事的时候,常常喜欢凭着记忆,画各种神态的她,简单的几笔勾勒,便惟妙惟肖的画出了轮廓,一阵剧烈的咳嗽,忙放下笔,用帕子捂住了嘴。
萧夏递上一杯茶水,边拍着萧俊的后背边说:
“二爷,您先喝点水压一压,回屋休息会儿吧,您忙了快两个时辰了。”
接过水,喝了一口说道:
“三爷还……”
话刚说了一半,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萧俊脸一黑,刚想斥责,一抬头,只见萧韵带着梦溪,身后跟着欧阳迪和程苑四人迤逦走了进来,萧俊一怔,浑身电击般一颤,嘴唇翕动,竟说不出话来。
“上官公子架子好大啊,梦溪几次邀请,都难得一见……”
“溪儿,我……”
呆立了半天,萧俊才回过神,紧走几步,伸手来抓梦溪的双手,欧阳迪和程苑一闪身同时挡在了梦溪身前,萧俊和梦溪俱是一怔。
看着阻隔在他和她之间的两个人,他终于认识到,他和她已经不是夫妻了。
她不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