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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特意安排道士下午去东厢房做法,并暗中嘱咐道土,做法事时不用急,越稳当越好,一定要拖到二爷回府。然后她和表哥一起去东厢观看法事,最后不小心发现表嫂床底下的小木人,那时表哥正好在场,亲眼所见,又有她刚刚病愈为证,她只要在一边稍稍提点一下,表嫂的东厢一向守得紧,从不让人进来,原来是有秘密的,铁证如山,不愁表哥和老太君不信。
到那时任凭表嫂伶牙俐齿,也洗不清了,这下堂是注定了,秀儿的计谋一环扣一环,不可谓不毒辣,只是她千算万算,只算漏了一条,那冰心玉心和道士根本进不了东厢,更忘了是表嫂冲好了表哥的病,老太君更深信她表嫂与表哥合相,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为他人做嫁衣。
老太君听了丫鬟的话,顾不得其他,忙吩咐人传红杏进来,又仔细问过了,红杏又把萧俊的情况说了一遍,老太君接着又问:
“二爷回府时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回老太君,二爷回府时好好的,红珠正向二爷说着下午的事,二爷正听着,突然脸一黑,就昏了过去,红珠一面派奴婢来传话,一面又传了大夫,此时正守在二爷身边。”
听了这话,老太君看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这时也慌了神,那还顾得上惩罚知秋,命人将二奶奶和知秋先带回萧湘院,看在东厢里,等候处置,亲自扶着老太君坐了轿,一行人匆匆向萧湘院走来。
老太君等人到了萧湘院,二爷正昏睡在床上,大夫已经来了,想那梦溪是现代的医学博士,拿到这古代,可说是大齐医学界的奇葩,是大碗级人物,要说她的药术大齐第二,那还真没人敢称第一,她配的药放倒了萧二爷,哪是这几个老夫子能查出来的。
大夫号了半天脉,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摇摇头。任老太君怎么问,还是摇头,请老太君另请高明,直到老太君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才让大夫回去,这大夫才如蒙大赦似的匆匆离开,暗道:这萧二爷的病从来都是离奇古怪,以后再听说这萧二爷有病,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老太君又接二连三地请了几个大夫,诊过之后,都直摇头,求老太君另请高明,连药方都不敢乱下。
老太君又吩咐人把二爷刚刚用过的东西,一一呈给大夫查了,看有没有可疑的物事,能知道二爷的病因,说不定二爷就有救了,过了几个大夫的手,都说二爷回府后用的东西没问题,言外之意,二爷不是中毒,一直折腾到掌灯了,大老爷也回府了,二爷仍昏迷不醒。
一家人愁眉不展地坐了一屋子,哪有用饭的心思。这时,大太太又想起了那两个治好了秀儿的病道士,忙向老太君和大老爷提起,最后说道:
“常言道,有病乱投医,这个时候,已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庙门拜多了,指不定哪个庙就管用,不如索性让他们试试,那道士既然能治好秀儿的病,总是有些道术的。”
老太君和大老爷听了,沉思了半晌,点点头,问起了那道土现在何处,有婆子回话说,一直在萧湘院柴房里关着,等着发落,老太君吩咐将人带来,那两个道士灰头土脸地被带了进来,一见老太君,便跪地磕头,求老太君饶命,老太君让他们起身回话,两个人这才爬了起了。
抬眼一看,满屋子灯火辉煌,这一屋子的人更象是神仙眷属,连屏着呼吸立在一边的丫鬟都象是画里出来的,那见过这阵式,早已吓的腿肚子转筋,生怕说错一句,给自己招来灾祸。
老太君见道吓成这样,心里早失望了一半,想那净云大师,就是皇亲国戚去求,都未必能见到,哪才叫德高望重,一见这两人一副猥琐样,就知没什么能耐,但既然叫来了,总得试一试,看着他们开口说道:
“两位先生不要紧张,下午之事,是老身那孙媳妇鲁莽了,还望先生不要介意,听说是两位先生治好了秀儿姑娘的病?”
“贫道不才,只是凑巧而已,不敢居功”
“那秀儿真是被这院子里的人冲撞了?”
“是的,贫道算过,确是和这院子里的人犯冲,贫道也只是看了八字认出的那个人,并不知那人是贵府二奶奶,有冒犯之处,还请施主见谅”
“这院里所有人的八字先生都看过了?”
两个道士对望一眼,想了想答道:
“贫道只是按这位女施主给的八字推算的,不知是否看全”
“老太君,媳妇原是认为和秀儿犯冲的一定是女人,所以没把俊儿的八字拿给道士,倒是疏忽了”
大太太见老太君这么问,想起这院里除了俊儿倒是都看过了,于是和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看了一眼大太太,又对道士说道:
“老身的孙子今个儿也昏迷不醒,劳烦两位道士先生看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是否冲撞了什么”
两个道土对望一眼,暗道:又来一个!
任这两个道士的道行再高,也治不好这实病,两人折腾了半天,萧二爷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只得停了下来,连说自已道行不够,献丑了,老太君又让两人看是否二爷冲撞了什么,两个道土这会儿倒是再不敢乱说了,大太太见了,也觉得没脸,吩咐丫鬟给了银两,匆匆地打发了。
这几天,萧府里愁云惨淡,二爷昏睡四天了,萧府请尽了名医,包括太医院的李太医都来了,也没能让萧二爷醒过来,但李太医倒给萧家提供了一条线索,那就是平阳城里的新贵—颐春堂,据他说这颐春堂主人神密莫测,医术高超,二爷的病,也许只有此人能医。
任萧老太君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萧家这些日子想尽办法寻找的颐春堂主人,正是被她禁足在东厢的梦溪,此时,这世上,唯一能救萧二爷的也当真只有她。
第102章 解毒
老太君和大老爷听说颐春堂主人是唯一能救二爷的人,原本以为以他萧家的财势,找一个人并不是难事,可一寻之下,唬了一跳,这颐春堂主人竟是太子的义弟,而且听说此人深得太子敬重,生性狂放不羁,随性潇洒,最重要的是,此人浪迹天涯,萍踪不定,很少回平阳,除非他想见你。
为了俊儿的命,大老爷不得不去求太子,可太子说,他和此人也仅有一面之缘,常希望能与他再次把酒言欢,一叙别离之苦,可一直以来,翻遍了大齐,竟是音信杳无,看到太子提起颐春堂主人时,眼中流露出殷殷的渴望,大老爷绝望了,以太子的势力,想找此人都难,更别说萧家了,话说回来,说算萧家能找到此人,那也得有时间才行,眼见着俊儿昏睡在床,等不起啊!
老太君听了大老爷的诉说,难道俊儿当真流年不利,在劫难逃?这喜也冲过了,总不能再冲一次吧!当真这次没救了吗,想到俊儿生死未卜,难道真要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老泪纵横,竟是无语问苍天:
我萧家到底做了什么孽,该有这样的报应,难到真要从此断了嫡脉!
不说老太君、大老爷心中悲苦,东厢房里此时更不宁静,梦溪等人被禁足四天了,老太君早忘了她们,此时知春正不安地问二奶奶:
“二奶奶,二爷真的没事吗?”
“你已经问了一百遍了,真的没事”
“那怎么还不醒”
梦溪象看白痴似的看着她:
“没吃解药怎么醒?”
“昨天听红杏说,二爷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白,不会有事吧?”
知春又惴惴地问道。
“让你四天四夜不吃不喝地躺在那,你也会呼吸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白,那是饿的!”
梦溪白了知春一眼,不仅暗叹这古代没有什么点滴之类的肌肉注射,可以补允营养,二爷这是一直在消耗生命,再不救治,定是死路一条。
知春一听这话,急的跳了起来:
“那二爷不是会被饿死,渴死,二奶奶,我们快想法子把解药送出去呀”
“我们都被禁足了,怎么送,送了,一查解药的出处,老太君第一个会猜到二爷的病是我们动的手脚,到时死的还不知道是谁!”
知秋狠狠地瞪了知春一眼。
知春听了,又灰溜溜地坐了下来,药是她下的,她这两天可是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好果二爷有个好歹,她想她下辈子都不得安生,梦溪也明白她的心思,只是现在被禁足了,出不去,她也没办法。
知春实在不死心,过了一会,又喏喏地问道:
“真就没办法了吗?”
“有”
知秋、知春一听,眼睛一亮,双双看着二奶奶:
“二奶奶有什么办法,奴婢去做”
“等,等老太君想起我们”
知春知秋听了这话,又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真让梦溪给猜对了,萧俊昏迷的第五天,老太君终于想起了她,这不,三爷正和老太君说着呢:
“奶奶,二哥会不会真和表妹犯冲,二哥上次得病也是表妹天天在二哥院里时得的,这次又是表妹天天在那,先前可能有二嫂压着,才没克着二哥,表妹病了,找道士解了,说不准是道士把二嫂对表妹的压治解了,二哥又被克着了”
老太君一听这话,猛然想起,那秀儿的病上午解了,下午俊儿回府就病了,世上再没这么凑巧的事了,不觉信了。说道:
“可不是,秀儿的病上午好了,俊儿下午就病了,这两天秀儿还在萧湘院?”
“是的,表妹这两天,天天守着二哥,奶奶,不如先让表妹躲一躲,上次二哥就是二嫂冲好的,让二嫂先搬回上房压一压,表嫂是贵人,说不准就好了”
老太君听了,眼睛一亮,她想起了半月之期的事情,又想起了净云寺高僧的话,冲门口喊道:
“侍画,去请大太太过来一趟”
……
梦溪坐在软塌上看着昏睡中的二爷,这坐冰山,还是闭着眼睛看着顺眼些,也显得可爱多了。
刚刚老太君传话,让她搬回上房伺候二爷,二爷没醒前不许搬出正房,也不用她去寿禧堂请安,只一心一意伺候二爷便是,她也不知老太君为什么突然就传了这样的话,但这确实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可把知春和知秋乐坏了,几天来的坦忑不安一扫而空,就差敲锣打鼓扭秧歌了。
虽然来了上房,但二爷仍在昏睡,不能主动喝东西,大白天的,这上房人来人往的,解药还是不能马上给二爷喂下,常言道,月黑杀人夜,坏事还是留在晚上做最好。三人此时虽然在二爷身边,也只能睁着眼干坐着等待夜幕降临。
到了晚上,红珠见二爷没有醒的迹象,这两天都是红珠和红杏带着小丫鬟轮流守着二爷,二奶奶过来了,红珠也不知今晚二奶奶会怎么安排,便试探着说:
“奴婢先伺候二奶奶休息吧”
“二爷这几天水也不喝吗”
“奴婢每天试着喂一些,二爷稍稍能喝些”
“这几天你和红杏都累了,先下去吧,这有我和知秋、知春守着就行”
“二奶奶,这……,奴婢还是先伺候你休息吧”
梦溪看了看床,都被二爷占了,老太君又不让她出这个屋,她睡哪?还是在这软塌上坐着吧,这样想着,对红珠说道:
“不用了,有知秋在,你下去吧”
红珠见二奶奶坚持,这几天她也真累了,告了安,退了出去。
知秋听外面没了声音,这才悄悄将门从里面插上,三人拿出解药,冲了水,知秋和知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