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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见他被四五个人围攻,不知退避就算了,还想着扯自己坐的条凳当武器,心中替他急,身子便立了起来,那人收力不及,抱着条凳摔个四仰八叉,很快就被对方的人围了上去,刀子能看见的只是一片昏跺的脚影。
小猛他们的饭桌被打翻,只好带着弟弟闪到一边。
此时饭厅已乱成一团,正当这四个男子无力反抗时,门外又涌进十来人。
领头的黑须男子见了只能在地上挨打的四个人,气得他指着对方领头的白面男子大骂,“狗日的陆小三,你他妈敢打老子的人,兄弟们,给我上!”
其实不等他招呼,手下人早已参战。名叫陆小三的白面男子一边指挥自己的人应战,一边拔开混战的人群,抄个酒瓶向黑须男子冲上去,“钟勇,老子跟你拼了!”
两个领头的人很快扭打起来,真个杀得嗷嗷大叫、血眼通红,很快地,三十几个人的混战把这原本清爽的饭厅搅得一团糟。
刀子看得奇怪,原本吃饭的客人都在混乱中各自抽了条凳,有的坐在自认是安全的地方观战,有的把座位安在门外,但也是自认能通观全局的地方,食宿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胖女人,叼根香烟坐在通往后院的中门边,一面观战,一面给过道里的服务员分析这战事将如何发展。
小猛和刀子也挤在过道里观看,只听女老板说:“陆小三不成器,提个酒瓶抵球用!钟勇空手就能摆平他,妈的打不了多久了,可惜哟!”
小猛长在西部,对于斗殴成癖的人是司空见惯,刀子却不理解,“老板呀,他们搅了你的生意,打坏了你的东西,你不急?”
女老板匆匆白了刀子一眼,回头继续观战,嘴上不屑道:“东西算个球?输赢才重要!亏你是个男人,说话不当个屁!”
刀子无语,小猛笑道:“老板,依你看,他们谁会赢?”
“钟勇!”
“我说是陆小三!”
“你懂个屁!群架我看得多了,不信打赌,陆小三赢了,我免费招待你,钟勇赢了,你对我双倍钱!”
“一言为定!”
“定就定!”女老板得意到冷笑。
刀子见哥哥跟人赌了输赢,当下也关心起这场战事来,见陆小三被钟勇按在地上昏揍,他恨不能上去帮忙。
小猛拍拍弟弟的手背,示意他放松。
且说钟勇正打得起劲,突然发现自己的人都让陆小三的手下制伏了,惊得他爬起来就跑。
陆小三捂着被打破的头朗声高呼,“老板,今天没带钱,改天我让人送过来!”
女老板一面吩咐人打扫大堂,一面将这群得胜的英雄送出门去,回来后,朝小猛竖起大拇指,“你赢了,不管你们吃住多久,我都免费!”
说着就让人整治出一桌饭菜,并亲自陪席,倒一碗酒给小猛,“一看知道你们是外地人,第一次来这儿吧?”
“是啊。”小猛浅抿一口,“听说明天要举行钟家堡一年一度的骑射英雄会,我和弟弟来凑热闹。”
“你们来晚了,选拔赛的最后一场今天早上就结束了,明天在北猎草场决赛的十个英雄已经有了名,你们是排不上号喽!”
小猛故作遗憾,女老板眼珠一转,“你要真有胆,就去参加明天的挑战赛,等明天决赛的英雄出来了,你直接跟他叫阵,赢了从此扬名立万,输了嘛,嘿嘿,跪着给他擦皮靴,再把你的枪献出去。”
女老板说着就往小猛的腰上一瞟,小猛轻拍腰部一派傲然,女老板顿时大喜,“你决定了?”
小猛郑重点头,女老板拍案大笑,“好呀好呀,三年没人挑战骑射英雄了,你们是没见过擦靴献枪的场景,那叫一个爽呀!明天有得瞧喽!快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帮你报名!”
“不急!”刀子道:“等明天看了比赛再说!”
“胡扯!”女老板嗔道:“骑射英雄会是闹着玩的吗?挑战赛就讲个刺激,不管对方是谁,真英雄还怕见鬼?”
刀子再次无语,只好又望向哥哥,小猛道:“听说挑战成功,堡主会摆豪宴相请,不知是真是假?”
“那还有假?千真万确!要是堡主看得上你,你从此就是贵堡里的人了,那叫一步登天哪!小伙子,机不可失哟!”
“好,就这么定了,你帮我报个名,就说薛威要挑战骑射英雄!”
“你叫薛威啊?好名字好名字!”女老板拍着手笑出门去。
刀子低声道:“她笑得好怪哟,你不觉得吗?”
小猛一笑置之,催弟弟快些吃饭。女老板回来后显得越发殷勤,给小猛二人安排了一间舒适的上房,还额外送来一盘水果。
第一百二十六章 驿站析战
万籁俱寂,刀子却辗转难眠,见哥哥从浴室出来竟哼哼唱唱地似很高兴,不由虑道:“我是真的觉得老板笑得怪,你不觉得?”
“有什么好怪的?我输了,他们得场笑话看,到时我哪有脸呆下去?可以为她省去一笔开销;我赢了,她能借此四处夸耀,同时我们的食宿转由堡主招待,也可以为她免去一笔费用。总之对她都有好处,何况三年没人挑战骑射冠军,突然冒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他们才不管这人是输是赢,成败都是好戏一场,换作你,也会跟她笑得一样!”
刀子沉默半晌,道:“这里的人不正常,就说下午的打斗吧,双方见面就打,并不理论是非曲直,食客们也不躲避,还看得津津有味,老板更怪了,带携店员边看边笑,好说都是疯子?”
“不疯!”小猛正色道:“不过是群赌徒罢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一群看透了生命的人,不论贫富贵贱、高尚低劣,每个人的最终归宿都一样,人们来到这个世界时,没有选择的权利,离开也一样不容置疑,出生和死亡仿佛由天注定,只有活着的这段时期可以有相对选择的余地。我记得你说过,‘擅通幽冥的天师也曾叹息,精通神鬼的手段也挽不到一个不会枯竭的长生。’所以人的生命最重要的是过程,因此他们只是选择了及时行乐的活法,这虽不能说他们已经堪破了生死,却可以说他们领会了生命的另一种意义。”
刀子思量着小猛的话,许久才叹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其实哪里及得上草木?就单个生命而言,草木冬衰春发,人生今逝永逝,想来令人奈何!你的意思我懂,人生是个旅途,众生都是过客,你看我、我看你,其实只是彼此的一道风景,我不该说他们是疯子,而应该从他们身上看到生命的另一种鲜活,对不?”
“嗯。”小猛含笑点头。
刀子见哥哥侧卧着似无困意,不由担心道:“你睡不着,是为了明天的赛事发愁吗?”
“愁它干啥?我在想我们这次西部之行的计划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对了哥哥,你说到这儿,倒该给我讲讲,要怎么斩断坏人的后援呢?”
“这个嘛……”
小猛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招手让弟弟跟自己同榻而卧,这才轻声道:“这里的堡主叫钟情,是原应对党领袖钟可发的独生女儿,只要我明天挑战成功,就能接近她,然后设法取得她的信任,我便有了接近陆中天的机会,到时想办法让陆中天跟乌雨打起来,我再联合西部军战队把应对党给灭了,也就断了王润泽的后援,那时他的行动只能在狭小范围内开展而又逃不出我的掌控,要拿住这个乱党头头也就不是难事了!”
刀子低声发笑,“明白了,你要把钟情当成一个渡引,让她为我们打开除恶的大门。”
小猛括了弟弟的鼻子一下,继续分解道:“钟可发一死,钟情就从应对党的总部狂欢城撤回了故居钟家堡,这不合理!就我掌握的情况,钟情性情刚烈、根本不可能目睹父亲死于党部内乱而不作出反应,相反地,却甘心让陆中天这个原本没有应对党党藉的人继任领袖。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顺从?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 她和陆中天的关系非比寻常。钟情今年三十六岁却依然独身,据我所知,她身边也没有相好的人,当然,也不能说陆中天就一定是她的男朋友,但两人一定有着常人所不知的隐秘关系,才会使钟情不去反对陆中天;第二,钟情可能受了某种威胁,使她不得不退回这里做个土皇帝,而且不敢对狂欢城出兵。我之所以这样猜想,是因为钟可发的妻子陆萍一直住在钟家堡,丈夫一死,她却迁居狂欢城,这其中没鬼才怪!肯定是陆中天劫持了陆萍,才使得钟情不敢妄动!”
刀子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我看第二种可能性要大些!”
“两种情况可能同时存在!”小猛分析道:“钟家堡是应对党原来的基地,一直都有重兵把守,党部内乱一起,这里更是加大了防备,如果陆中天没有特殊身份,如何把陆萍从这里请到狂欢城而不动用一兵一卒?因此他和钟情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他们是亲戚吧?”
“不是。我在西部有个消息灵通的朋友,决定来这之前,我已经通过他掌握了这里的一些情况。陆中天没做党领袖之前,一直在王草城混帮派,跟钟情似乎素不相识;党部内乱一起,他又似乎和钟情早有交情,因此这后面一定有鲜为人知的事,所以我只能这样推想,可能陆中天是钟可发派到王草城去执行特殊任务的秘密人物,党部内乱一起,他奉命回来平乱,并继任领袖之位,但是钟可发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女儿做领袖?所以我怀疑他们的内乱根本是陆中天的阴谋。陆中天对外声称,此次内乱是钟可发的亲从造反,因此他一直在辑拿那些人。钟情最开始可能也深信不疑,但我认为,她现在对陆中天持另一种态度,一个劫持了自己的母亲使得自己不敢妄动的人,谁会信他?”
刀子傻笑,“你讲这半天,我越听越糊涂,不能讲明白点吗?”
“笨哟!”小猛苦笑,“你心思单一,肯定难以串联,我跟你从头讲一遍吧!”
刀子赶忙调整姿势,俯卧着拿手托起下巴,果真要听故事的样子。
小猛沉叹一声代以舒气,喃喃道:“如果我想的没错,乱党作祸是这样开始的,当年南部竞选部长之职,白氏兄弟同时入围,哥哥白一正以一票之差落于弟弟白一义这后,他心有不甘却难扭大局。此时正是西部应对党强盛之期,钟可发想做西部王,却少于一个为他在总部应策的人,于是他利用王润华兄弟的不和,让王润泽巧妙地代替了哥哥,并同时与白一正达成称霸同盟,一旦作乱成功,白一正稳坐南部首席,他就借用南部兵力在西部称王。为防白一正过河拆桥,他让王润泽操控一切作乱计谋,先命令白一正在迎霞山造兵工场,再在南大城及各部重镇安置核弹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在西部称王作准备。可是白一正当上部长后,不甘再受钟可发的摆布,所以秘密另立了西部王人选。此事被黑鳅获悉,他趁机使出离间计,目的是想让钟可发除掉黑鳅,其实钟可发此时的形势也是危在旦夕,因为王润泽跟白一正一样,也对钟可发起了反心,他想自己操控白一正而从中谋利,所以利用钟白二人或明或暗的矛盾,再联合陆中天,制造了应对党内乱,杀死钟可发,并授命陈思报顶替白一正,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成了乱党的头头,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会被派往南部任部长,否则他不会暗里帮陈思报往上爬。后来,他担心陈思报会查出他的身份,并象白一正那样谋反上部,所以安排了龙苑村和疗养院等等事端,让陈思报落入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