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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迟疑半晌却答非所问,“堡主,请原谅我不能跟你解释……”
“不必!”钟情摆摆手,道:“朋友之间不需解释,我信你,才会以诚相待,你的所为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小猛怔了一下,望向远处的陆战,“我负了她,不知她……”
“放心!”钟情再次打断小猛,“她看得开就好,看不开也算了!人生在世,岂可因小情而误大义?只是你有恩于我,钟情恩怨分明,不知何事以报?”
小猛不觉哽咽,“堡主还肯认我是朋友,就不要再提报恩,这样只会令我更生愧歉!”
钟情颔首,望向天边的一抹红霞,许久方叹道:“相识于江湖亦相忘于江湖,可叹世事苍茫,人面难辨,唯情义不变!若有缘,今后就以这份情义相认吧!咱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小猛欲言又止,终究只能抱拳。见钟情折回队中暗比手势,立刻出来两人将陆战左右押了!不愧是一代女杰,为了朋友能顺利脱身,竟用了如此强硬的手段!
陆战也不弱,活蹦乱跳地差点挣脱,又是喝问钟情,又是朝小猛大喊。小猛心中不忍,欲待上前安慰,见钟情朝自己使眼色,也罢,长痛不如短痛,何必多言反添来日伤怀?
小猛咬咬牙,狠下心肠别过脸去,不见人面但闻人声,闻声已悲,何况人面?
“威哥,你要去哪?带上我呀!怎么不理我?什么事让你突然变心?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还是你本就对我无情?你在堡中亲口定下婚约,南山上许我一生一世,迎风坡为我绝斗得胜,狂欢城送我玉链表心,这些都是假的吗?可你昨晚还说要跟我在钟家堡长住,你这么快就忘了吗?还是你根本在撒谎?说话呀,威哥!我知道你在哭,啥事让你抛下我?还是有人逼你这么做?说呀,为啥要屈服?还是吴颜说得没错?可你为啥听她的?我不信邪,你怎么要信?她死了,你哭成那样,我这么苦苦地问你,你却屁也不放一个!难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可你不会骗我,你说过爱我,那不是假的,说呀,你说呀威哥!薛威!”
陆战一声声地喊,小猛悲愧难当,刀子愁眉相对,此时空中传来轰鸣,直升机受命而来,指挥官已经从陆战的话里听出了玄音,因此不敢来催,小猛扶起弟弟,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军战队身后的直升机走去。
陆战疯了似的去咬押她的两个人,钟情使个眼色,那两人松了手,陆战哭着追上去,指挥官背过身去用手势发了个命令,一道紧密的人墙立刻将陆战隔挡开来。
疯了的女孩又抓又咬,士兵们面无表情,只是所有人心都觉酸痛。
远逝了,隆隆的机声;不见了,空中的黑影。女孩仰面呆立,一切都已虚无,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一颗杀破了的心,这固然是生离,更象死别!
地面的人群越来越小,切切的悲声仍在耳旁。小猛心如刀绞,灵魂深处只有一句撕破喉的话语——薛威,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变数的应对之法
世间最可贵的是情,最易伤人的也是情。倘若没有时间的流逝,谁来抚平人心的伤痛?
从西部回来已有一个月,这里当然堆积了许多有待处理的公务,虽然繁乱,却能淡释某些往事的悲愁,所以小猛疯狂地投入了工作,这让他身边的人不由担心,队长在自虐啊?
只有刀子理解小猛的心情,他不加劝说,默默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这天晚饭后,他刚洗好碗,花梦就来了。
小猛闻声出了书房,兄弟俩从边城回来后,这对恋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忙嘛,平日的电话联系也不过寥寥数语,简单的问候只是想知道对方平安与否,用心相爱的人何需日夜相守?无所谓分合的身体本就是一个生命!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惊喜,只有一如既往的深情!
刀子立于此景有些尴尬,不如进卧室,他挪着碎步打算悄然隐退,花梦却将他拉回沙发上,“跑啥?有事问你呢!听白草说,你一回来就不动不吃地睡了三天,咋回事?”
“对啊!”小猛也盯着刀子,“不是你花姐问起,我还差点忘了,乌雨的脚力能胜过你的纵跃术吗?在马家村看你当时的样子,好像赶了十万八千里,到底咋回事?”
“这个嘛……”刀子很紧张,被两道质疑的眼光左右夹攻,不发慌才怪!他吞吞吐吐地把追乌雨的经过讲了一遍。小猛听得笑出了泪,花梦一个劲去捶刀子的背,这哪是奉命追凶?根本笑话一个!
“后来呢?”小猛抹泪笑问。
刀子看了花梦一眼又低下头去,“后来嘛……我打算去马家村找你,突然感应到满珠的告急,所以只好赶到这里,击退恶人后我才去的马家村。”
“这哪跟哪呀?”小猛如坠五里云。
花梦却一派恍悟,“救我的是你呀!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不能确定。内部机密说了你们是去远处执行任务,所以我发出求助信号纯属侥幸心理,没想到你真的能来!”
刀子脸颊绯红,暗里埋怨花姐拉着他的手不放。小猛连声催问缘由,花梦这才放开刀子的手,“这事说来话长,那天下了班,我一个人无聊就到街上走走,在一家店里给你和刀子一人选了一件衬衣,哪知一出门就让一伙人抓进一张车里,他们都蒙着脸,我一个也看不清,可是打劫一个女子的财物用得了这么多人吗?所以觉得情况不对,也就发了求助信号,幸亏我提前这么做了,因为后来我被打晕了,醒来时却是在救治所的休息室里,我简直怀疑是梦,去按挨打的地方又是真的疼,所以我知道让人救了,只是没确定是刀子。”
小猛听到这里,目光投向刀子,花梦也是一般质疑的眼神。
刀子紧张得要命,咬着下唇、眼光不定,似在思量,又好像缺少勇气。
“快说!”小猛二人异口同声,这本是关切,却被刀子当成了审问,他不敢歇气地供了出来。
“我循着满珠的灵气赶到东区的一座豪宅,击败看守的群凶后,碰上了欲行奸恶的白金,我恼他一再想夺我主母的清白,也来不及请求主人的同意,就按神鬼门惩治淫邪的处规,封了他的淫欲之门,此时哥哥的清铃响起,我料想主人遇上了战事,因此来不及为花姐抚治,将花姐送回救治所后我才往马家村赶,幸亏哥哥安然无恙,我虽无颜面主,又幸亏花姐也没事,总之你们都好,我就……我是……我觉得……”
“不可思议!”小猛叹道:“你一夜就赶了六百多里,难怪累成那样!可你怎么不早说?回来我也没照管你,不是你花姐问起,你打算瞒到啥时?你一心护主也周全了职分,有啥好怕的?知道我们爱你,怎么就不能象家人一样相处?总是让人心疼,啥时是个尽头……”
“小猛!”花梦不悦道:“你这也是关心?我听着怎么象审讯?你接着问了这么多,让他怎么回答?他不敢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白金确实罪有应得,可是伤了他,刀子又怕给我们惹麻烦,所以才会犹豫着不敢说的,对吧刀子?”
刀子轻轻点头,花梦确实道出了他的顾虑,不过有件事,他打算永远不说,再有一个月,陆战带给他的内伤就能痊愈了,如果没有内创,他自信月前的苦奔不至于累得差点断气,为了不让哥哥心疼,他决定把这事瞒一辈子。
欺骗是恶行,善意的欺骗也有罪,可是爱我所爱不会错,这是刀子出谷后首次为自己制定的信条,内心那个旧世界的某些东西正在变得模糊,他必须适应此世的某些变数。
可是不管哪世都是变数多多,世上每天都有人在遭遇措手不及的事,这种事落到沉稳之人的身上,会尽快得到处理,所以听到狂欢城被摧毁的消息时,王润泽虽然怔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心态,一套完备的应对方案立刻以惊人的速度在他脑中思虑成熟,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素质,靠简单的经验积累也练不成这种本事,在当今谋略家的排行榜上,王润泽敢把自己排在第一。
但是有句老话总是无数次地被无数事实验证——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所以当他看到死而复生的小猛,然后从无比的惊惧里慢慢恢复过来时,这句话很自然地浮上他的心头。这是悲哀,但绝不是自甘隐退的前奏,何况早没了退路。
很多事都是这样的,起步去做的时候还能按照自己的思路,做到中途就会被事情牵着鼻子走,到了最后,终于发现自己也不过是颗棋子,哪怕棋盘是自己画的,可已经有太多人参加了这个游戏,作为主角,谁会轻易让你出局?
大伙玩得兴致勃勃却只有一个目的,要你包输不赢!赢也可能,押上性命!这是什么游戏?蚕儿作茧、蛾儿扑火!慢慢玩着吧,路长着呢!别问这是什么路,长夜不归途……
盯着小猛的背影,王润泽咬牙咽下四个字,“后生可畏“。这不是赞誉,是提醒,还有仇恨——提醒自己有个同等水平的劲敌,仇恨对手甚至恨天恨地!
如果不是上天作祟,怎么会蹦出个孟小猛,一举一动都想要自己的命?
好吧,信念不同追求不同!就看这条路谁能走得最久?这游戏谁能玩到最后?你要做我的绊脚石,想踩着我的身体一步登天,只怕你太过自高反而自贱,太过自信反而自毁!姜是老的辣,想跟我玩,你还嫩得淌水!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资格!上了我的船,你就得随我摇;入了我的道,你就得听我的!
王润泽的眼里燃起烈焰,脸上却浮起冷笑。
小猛不用回头也知道“部长”的表情,猜得透一个人的心思,何必去看他的脸?我的死而复生只是吓坏你一个,揭开你的面具会让整个南部震惊!相比起来,我只是颗子弹,你却是颗核弹。不过子弹发射后会保持完整的弹头,你能吗?
小猛轻声发笑,刀子愣了愣就凑到哥哥耳边,“笑啥嘛?部长此时恨得锯牙,一心要图你性命,你还笑?难道有了对敌的妙计?”
小猛不语,破天荒地做了个鬼脸,刀子不由好笑,原来哥哥也很调皮!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心不定
精卫队队所的二楼会议室里,得到会议通知的队员们早已到齐,小猛带着刀子刚刚坐定,雷鸣和龙儿也来了。
西部之行的任务成果,小猛早已作过汇报,今天请将军到会,除了申报最后收网行动,最主要的是想把部长的真面目为将军揭露一下,毕竟他才是精卫队真正的老大,何况部长是他的老同学、老朋友?换作谁来当队长,都不敢象小猛这样瞒他这么久。
听完小猛的分析和其他队员的补充报告,雷鸣惊呆了,燃尽的烟头已经烧痛不了他的夹烟的手,皱得死紧的眉头下是一双说不清怒火席卷了泪水,还是泪水扑灭了怒火的眼睛。悲痛在他心里翻起巨浪,却象砸在他后脑的一记闷棍,来不及喊痛就要晕倒——老王啊,原来你早已不在人世!只有魔鬼才能设计如此令人分指的骗局!
雷鸣怒火中烧,愤怒在他心里象一道撕裂晴空的惊电,用不着酝酿即刻爆发,熊熊的烈焰充斥他的心魂发出切齿咆哮——王润泽,你这个欺世盗名的浑蛋,老子杀了你也不痛快!
雷鸣拍案而起,右手指在小猛的脸上,格格的牙缝里锯出五个字,“给我杀了他!”
言毕砸门而去,队员们张皇失措,回头去看队长,还好,依旧一张微笑暖人的脸。
海骄抬起水来灌了一大口,“幸亏将军不作乱,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