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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不胜其烦,但耐性可嘉。刀子越发惶急,“你这人是咋回事?我不忍心杀你是怕你家里人伤心,你又不是乱党,干吗为他们卖命?不是为了一点点善因,我怎么敢得了主命而不动手?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行不?”
调酒师的耐性彻底完蛋,猛地甩开刀子站起来,“我说你烦不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讲究的就是义气!你懂个屁!一看就知道你没混过,都象你这样,江湖规矩还不乱套?说我让你为难?这成啥事了?真是的!”
刀子的耐性也不错吧,现在也完蛋!
“你才不懂!我没混过都比你明白什么是义气!师父教过,义乃正道公理,出正道入邪途是背义之举,反公理扬魔威是害义之行。世人多以义气自诩,若误入旁门以义害义,当视为奸恶邪徒,除之以正义名。你好意思说义气?是非不分助恶逞凶,你就是以义害义,我不追究你玷污了义气的名声,你倒来怪我!”
“莫名其妙!”调酒师翻个白眼,随即朝自己竖起大拇指,“我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讲义气,多少朋友肝胆相照,全凭义气打包票!你算老几?道上无名、江湖排不上字号,教训我?你还不够格!”
“你简直冥顽不灵!”刀子怒气冲天,大有扳不倒对方势不甘休的架式,“我不跟你比什么字号资格,也不管你跟什么人肝胆相照,但我要告诉你,陆中天不是好人,他杀父囚母,天理难容!纵人行凶恶行昭著,纠集党羽涂炭生灵,伙同乱贼祸国殃民!你想想看,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还跟他讲义气,居然好意思跟我夸你在江湖上的大名?要是让道上稍怀正义的人知道了你的行为,我看你还怎么混?”
调酒师气得哇哇叫,刀子暂时取胜,一脸得色。对于小猛来说,弟弟跟人斗嘴是稀奇事,堪称弟弟在处世之道上的质的飞跃,这种事必须关心,他择处地方坐下来,准备好好欣赏这场意外的闹剧。
调酒师在第一回合败下阵来,此时已乱了阵脚,“你一个无名小子也配来教训我?说你不懂,你还硬充内行!道理一套又一套,全都有漏洞!咬文嚼字谁不会?君子不记人过你知道吗?陆老大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管,他现在跟兄弟们一个锅里吃饭,同道走路各行其事,江湖规矩是有难必帮!我带着兄弟们到这儿来,也是君子急人所难!白夫人惨遭诬陷死里逃生,我们这是行侠仗义,陆老大的酬金,咱是分文未取,他是好汉,我们也不是孬种!别说下个死令,就是五马分尸,我也不会出卖道义!”
“你……”刀子急得半天才骂出口,“你好糊涂的哟!陆中天跟你们讲义气,还不是为了把你们变成作乱工具,你现在不计较他的过去,等他在南部发起暴乱,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君子急人所难也要取义而行,不分黑白与狼共舞,还说什么好汉道义?白夫人误入歧途一样中了恶人的奸计,你们不是救她,而是害她!陆中天的阴谋一旦得逞,你们都得死!还老江湖呢,没头脑也该有经验吧?我都替你急呀……”
“瞎吼啥?”调酒师义形于色,“白夫人在咱龙虎堂作客,兄弟们也在给她筹划报仇的事,陆老大这几天忙得团团转,你们是哪条道上的?瞎捅蒌子,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报仇?”刀子纳了闷,“她有什么仇?”
不消说,第二回合刀子输了。调酒师得意道:“捅蒌子了吧?啥都不知道还瞎揽事!”
“我……”刀子理不屈,词倒穷了。
小猛这才站起身来,抚抚弟弟的头,转向调酒师道:“你听好了,回去告诉你们堂主,他再跟陆中天纠缠不清,别怪我提前清剿你们龙虎集团。还有,告诉你们堂主,白夫人是南部剿乱将军雷鸣的妻子,窝藏这样的逃犯,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调酒师大惊失色,“她……她是……将军夫人?哎呀呀,这次可捅了蒌子了,那……咱堂主要是问起你是谁,我……咋说呢?”
“你知道我是谁?”小猛似笑非笑。
调酒师拔浪鼓似的摇脑袋,小猛淡淡一笑,“那不就结了!”
“啊?”调酒师不得要领,刀子耐心指点道:“我哥的意思是说,你们堂主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明白不?”
调酒师连连点头,见手下已被唤醒,忙又催又赶地逃奔而去。
刀子回身收拾好被刨乱的坟土,肃立坟前合十祷祝。小猛听他嘀哩咕咙地念念有词,待他行事完毕才好笑道:“白天不是吊问过了,还不够啊?”
刀子勉强笑了笑,“哥哥虽是取笑,但我再次凭吊倒也真的是稍作补充。夫人尚在人世,我白天不过枉尽人意,此时坟中却是个枉死屈鬼,她果然弄假成真,却是死于我手,人死如灯灭,此世的所有功过只待后世来判定。我补上一道‘镇冤咒’,只是望她死灵早出魔控罢了。”
小猛不置可否,岔上大路发动起车,突然好笑道:“我说你怎么跟他吵起来?原来是巧意审讯!”
“什么巧意审讯?”刀子有几分委屈,“我没跟他吵,讲道理嘛,可惜没讲赢!”
“谁说的?大获全胜呢!”
“哪有?我让他戗得没话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获得了情报,你不跟他吵,我怎么知道他是龙虎集团的?又怎么知道夫人在龙虎堂?更不可能知道陆中天想借龙虎集团东山再起!当然喽,也不可能知道你还擅长攻心!”
“攻心?”刀子怔了怔,心想,若说我跟那人理论是攻心,你那日误手重创我心脉旧伤,也算得攻心了吧?要是让你知道那一拳使得我预计的康复之期被延至百日之后,又该算得我攻了你的心?最好这百日内不需动用御气,否则出了什么事,就不晓得是谁攻了谁的心了……
小猛不知弟弟心中所想,见他歪靠着似已入困,便开了空调,车内暖和起来。车窗外,夜色迷离,远处市区的灯火灿若繁星,有明有暗、或彩或淡,就象这世间的颗颗人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声之战
事如所料,王润华和陆中天已分道扬镳。
无独有偶,两个乱王都派了杀手暗害对方。
陆中天要怎么对付部长请去的杀手,没人知道。王润华却在美滋滋地等着陆中天的人前来上钩,只要部长办公室响起枪声,钓到的就不止是陆中天这条漏网之鱼了,wωw奇Qisuu書网到时可以广张网大捕捞,先把精卫队的虾兵蟹将装进鱼蒌,剩下孟小猛这条小鲨鱼,一枪一枪戳死他!
王润华想得心花怒放,尤其想到酝酿已久的“政治风暴”即将拉开序幕,他更是兴奋得一个人在办公室跳起了华尔兹。
门响了,他坐回椅子上,立马显得庄重而威严。可是进来个身材高挑、眼睛清澈的小伙子,他不由愣了一下,“你是……”
“报告部长,我是精卫队员安南,现在奉命来做您的警卫。”
“这样啊……”王润华皮笑肉不笑,“精卫队员来做警卫,太屈才了吧?”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能保护部长是我的光荣!”
“呵呵,你们队长太谨慎了!”
“报告部长,这不是我们队长的意思,是军部的命令!”安南递上调令,道:“因为增加了训练课程,所以原来安排的警卫员张军不能按时任命。调令上附有我的技能考核表,请部长审阅。”
王润华随便翻了翻,“不用了吧?张军是你的学员,教官的技能还用审?”说着就在“审批意见”栏上签了“同意”两个字,但他握笔的手有些发抖,安南知道,那是气愤的缘故。
王润华心里清楚,这是孟小猛做的手脚,他知道张军要来杀我,也知道我要用张军来开这头一炮,所以将计就计换了筹码,张军此时恐怕已被他隔离审查,派他的队员来做警卫,不是保护而是监控,他这么做一定有备无患,安南这小子也肯定不简单,看来我得暂且忍耐,不过孟小猛,你真是聪明得过了头!用张军来借题发挥,还是从安南身上打开缺口?两者孰难孰易?等着瞧吧,有你哭不出来的时候!
安南默立一旁,也在暗里揣思:你老谋深算吗?我们队长的曾夹里虎狼皆收;你自持老成,欺我们队长年轻,殊不知后生可畏!你位高权重,压我们队长人微言轻,你可知蚂蚁能吃大象?你要是想拿我做文章,我们队长很快就能收网,怕就怕你安分守己!
下班后,安南随部长回了家。饭桌上,安南食不知味——王真博正跟他父亲谈定婚的事,灵子正给未来老公公盛汤。真是个见鬼的地方!安南恨不能逃离,偏偏身旁坐着个王真爱,王润华的千金宝贝!
这女孩从安南一进门就表示了极大的好感,她不断往安南碗里挟菜。安南愣愣道谢愣愣扒饭,王真爱的盛情他一概不拒,就当是惩罚吧,他把食管变成了漏斗!
饭后,协商定婚事宜的会场竟移到了书房!守在门边的安南心如刀绞,一腔碎片刺穿了五脏六腑,疼得他想大声哭喊,然后抱着痛处翻滚摔打,好把体力耗尽,最后不要有感觉地死去、死去……
“下班了还站着干吗?跟我出去玩会儿?”王真爱满面春风,略显轻浮。
安南面无表情,“对不起,我是全职警卫。”
王真爱嘻嘻笑道:“那有什么?我帮你跟爸爸请个假!”
“我直属军部,政部无法调遣!”
“那你坐会儿嘛!站得象个木头,不累啊?”
“我有军令在身,不能擅离职守!”
“那你解手怎么办?”王真爱嘻嘻地笑。
安南微微皱眉,咬唇不语。王真爱凑近一步,别有意趣道:“说呀,你解手怎么办?”
“请小姐不要妨碍公务……”
“妨碍了会怎样?”王真爱伸个指头戳着安南,“你要抓我吗?抓呀,怎么不抓?不敢啊?哼!”
无聊之极!安南换个位置不予理睬。王真爱毫不介怀,倒杯饮料喝着,在安南面前晃来晃去,“说说看,你是哪儿人(奇*书*网^。^整*理*提*供)?多大了?在哪毕业的?”
“军部机密,无可奉告!”
“小气鬼!不说就算了!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东西总可以吧?”
“内部绝密,不得外泄!”
“啊?这个也是啊?”王真爱似很无奈,很快笑道:“那究竟有什么是你能跟我说的呢?”
“没有!”
这回答令王真爱泄气,“早知你这么没劲,我该劝爸爸不要换警卫!”说着踮起脚尖凑到安南脸上,“你知道你有多帅吗?又知道你有多无聊吗?”
安南别过脸去,“请恕我直言,无聊的是小姐!”
“无聊就无聊!”王真爱揪住安南的领口,香唇就要往上送,安南身体微侧,同时不忘帮她稳住右手里的饮料杯,此番拒绝跟杯子里的饮料一样,做得滴水不漏!
此时书房门开了,看来会谈结果令人满意,出来的三个人都笑意融融,显得一团和气。王润华吩咐儿子送灵子回去,又叫过女儿来,询问她在艺术学院的功课。
此时的安南才真象一块木头,眼眶里的泪都是凝固的。直到王润华进了卧室,他才扑进自己的房间,咬着被子哭起来,哭到最后的结果依然是祝福灵子幸福……
是的,灵子很幸福,她此时正拼凑密文——部长的别墅里有一间密室,入口在车库里,请派人查探。
她再次审阅一遍,就将密文发了出去。这份情报当然是通过跟王真博约会而获悉的,灵子当时未能进入,据王真博说,密室里有他父亲早年养的一只宠物,后来疯了,因为舍不得杀才禁闭了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