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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的事!”白纤素极不耐烦地翻个白眼,似笑似叹道:“有些事是越怕越见鬼,你当心孟小猛找薛威来对付你!”
陆中天勃然起身,“夫人今晚中邪了,怎么尽说丧气话?他孟小猛跟薛威一个天南一个海北,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来的人!再说了,以你对孟小猛的评价,他必是个忌贤妒能的小人,怎么容得下薛威?他要是有我这样的气度,我倒真要提防着点。你是不知道,当初我敞开胸怀,邀请薛威与我并肩称王,谁知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是个懦弱鼠辈!可惜呀,一辈子在女人的裙下混饭吃,他是成不了气候喽……”
不待陆中天再说,白纤素甩头进了卧室。从她逃狱出来,经过多方辗转搭线,然后跟陆中天接上头,她就对这个夸夸其谈的昔日霸主没有好感。不是为了给儿子报仇,她根本耐不住陆中天那些关于“想当初”的陈词滥调!
其实陆中天也有同感,“我今日虎落平阳,不过一时失意。要不是你对我还有些用处,你以为我会跟你同席谋事?你今日小瞧我,岂不知英雄多磨!又有哪个成大事的人是一帆风顺?看着吧,只要拿住王润泽,我必会一展鸿图、大有所为!”
陆中天拉门出来,大笑着朝那山下灯火辉煌处而去。
“队长!”洪岩从瓦房边的树丛里窜出来,贴近小猛道:“怎么不抓他?屋里是什么人?”
小猛笑而不答,转问追捕乌雨的情况。洪岩懊恼道:“我都快得手了,突然钻出个人来把她救走了!”
“人?什么人?”
“知道是什么人就好喽!我连脸都没看清,‘嗖’地一下就不见了,倒象是个鬼!”
洪岩忿忿,显然心中不甘。小猛笑道:“兴许那人跟刀子一样会纵跃术,你没得手也不稀奇,走吧,回去问问刀子,也许他能查出那人是谁。”
洪岩怏怏地“哦”了一声,一路见队长时而发笑时而沉寂,不由奇怪,“你怎么老笑?陆中天去见什么人?他们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笑话呗!”小猛轻笑两声,“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讲给你听,眼下你还回‘梦缘’,见陆中天也不要打草惊蛇,再让他折腾一阵!”
洪岩点头,见队长还在笑,心中很好奇却不好再问,领命转身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能说的事
小猛刚进家门还没坐定,刀子就回来了,可这家伙神色慌张、眼光不定,小猛不由好笑,“密室里有尴尬事吗?还是你背着我干坏事了?”
“哪有?我没……没有。”刀子半坐下来,明显的强作轻松。
小猛递过去一杯水,“说说吧,你在密室里发现了什么?”
刀子点着头“哦”了一声,喝着水却一小口一小口地呷,显然心不在焉也显然根本不渴。
“喝够了吧?”小猛夺过杯子,“我问你话呢!”
“哦。”刀子低眉胁肩,一付随时就要下跪的样子,“其实我……不能说。”
“什么?”小猛相信自己听错了,左右上下地追着弟弟的眼光,“你能不能好好看着我?你刚才说不能跟我说,我没听错吧?还是你搞不清状况?就算不是兄弟,|奇+_+书*_*网|作为一个任务执行者,你回来后也必须跟我汇报,看着我,好好说!”
刀子吓得要跪,被小猛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当下颤声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发过誓,不能说。”
“你跟谁发誓?”
“我跟……我……不能说。”
“见鬼!”小猛差点挥拳,硬收回手来,一付苦恼状,“那么孟小刀同志,麻烦你跟我说说你发了个什么誓,这总可以吧?”
语气挺软和的,刀子这般觉得,然后大着胆子看了看哥哥的脸色,好像没生气耶,嗯,那就说吧,于是将所发之誓具言以告。
小猛听了就笑,突然命令,“把鞋脱了!”
“什么?”刀子怔怔不解,手却已经在解鞋带,纯本能地执行主命,奴性可嘉!
小猛提起鞋来看了看,似笑非笑道:“东郊龙虎堂后山上特有的白色垩土,孟小刀同志,请你告诉我,乌雨现在在哪?”
“怪了!“刀子大惊,随即讪笑,“你怎么知道我把她藏起来了?”
小猛也讪笑,比刀子还谨慎小心,“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
“哦对了,她在柳林湾木屋里。”
“我说嘛,你也只能把她放那儿!”小猛展颜微嗔,“坐那么远干吗?过来点,让我猜猜你遇到了些啥事,好不?”
“好!”刀子挨近小猛,简直是要听故事的样子。小猛半疼半怨地掐了这张脸蛋一下,“你呀,明明该你说给我听,倒变成我跟你汇报,那就听好喽!就你发的那个誓来看,你今晚必是遇到个乌山人,而且他出身奇术之门,因为只有这种人才知道,一个护奴最怕的就是失职遭咒。但他被王润华密押着,这个情况就跟某人的遭遇很相象了,谁呢?如果我想的没错,他是美容师!”
刀子倒吸冷气,小猛大笑,“看来我猜对了,那好,接着猜!当你识破他的身份后,你一定会提到冥元珠,他也一定会因此而误会你,至于你是怎么让他相信你的,我就不好臆断了。关于你们的谈话内容,我也无法详测,但你跟他分手后没有立刻来找我,而是跑去救了乌雨,由此我便可以猜到你们大致都说了些什么,如果我想的没错,乌雨是美容师的女儿!”
刀子听个大张嘴,“神啊!”
“神什么?再神也神不过你!”小猛微嗔,终归一笑而过,“好吧,你说我神,我就接着神。听好了,美容师让你救他女儿,却没让你带乌雨去见他,由此可见,冥元珠一法在乌雨身上,拜托你了,把嘴闭起来行不?至于惊奇成这样?根本不难猜嘛,美容师既要周全他的职分,又要保护他的女儿,所以必须忍受恩亲之苦,是什么让他甘陷牢狱而不担心冥元珠一法的安全?我作如下推想,一定是他骗了王润华,致使王润华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冥元珠一法而不敢杀他女儿。王润华又哪里知道,一直想要的东西早就在自己手上?因此刀子,你一定是答应了美容师,帮他照顾女儿,他也才会把冥元珠一法给你,对吗?”
刀子两眼傻愣,小猛不由好笑,“瞧我这记性,人家不能说嘛!可你这表情让我糊涂呀,好说猜错了,冥元珠一法不在乌雨身上?这就怪了,根据吴颜的预测,我应该没弄错呀,乌雨就是那个‘非凡人之人’。”
“那么你一定就是那个‘非常人之人’!”刀子呵呵地笑,小猛心中一动,故意追问有何凭据。
刀子摇头晃脑道:“冥元珠在陆中天囊中,他是吴颜的儿子,因此是‘非凡人之人’;所剩一法在乌雨身上,她是美容师的女儿,因此是‘非真人之人’;哥哥只凭推想便尽知一切,而且是无主战神真身,那不就是‘非常人之人’吗?”
小猛愣了一下,“也许吧……”继而温言道:“今晚之事,你既已发誓不能说,我就不问了,所剩一法交给你去搞定。可我看出你有难肠的地方,我能帮上忙吗?”
“哥呀……”刀子哽咽,拉起小猛的手,半天才压住激动,道:“知我者莫过于你,你瞧我做起事来何曾有过主张?如今受人所托,又被他逼我发了那个誓,就是想跟哥哥你讨个周全之法都不能呀!乌雨是你要拿的人犯,于公,我该将她辑拿归案;于私,我又推不了托付之责。纵然斗胆因私废公,我也一样无力周全嘛!其实我当时就跟他说过,我身属他人无能为力,可他那个凶呀,况且他的斥责也确实令我羞愧。但是想来想去,我一个护奴,哪里照顾得了乌雨的生活呀?”
刀子哀状连天,小猛心中好笑,按捺了劝道:“我记得你说过,应人之事,纵死必诺。咱是兄弟,你答应的就是我答应的,美容师只说不许你告知第三者,没说不许你让第三者看到呀,咱明天就到木屋去,让哥哥来兑现你跟美容师的承诺,好不?”
“好好好!”刀子拍手称赞,“哥哥太聪明了,我要有你一半的慧根,也不至于把他惹恼了,从一看到我就骂到我走,也不知他这会儿有没有疯?还是撞墙了?”
“哟,这老头脾气不好嘛!”小猛故作愠恼,“这可不行,倚老卖老地欺负我弟弟,等我见了他一定讨个公道!”
刀子先时还笑,随后怅然,“哥哥是玩笑话,可是,一来他脾气确实古怪,动辄就要骂人,哥哥还是不见为妙;二来也恐怕是见不到他,他担心一离开,女儿会受人所害呢!”
“那可由不得他喽!”小猛作个奸诈相,揽住弟弟如此这般地吩咐。刀子听得笑成一朵花,心里乐得团团转。
(画外音纳闷:亲得不能再亲的兄弟,好说先出世的一个占尽了先机?问题是后出世的那个是怎么学会那些奇术的?就他那脑子,拿豆腐渣比喻是对豆腐渣的侮辱,反问:好说豆腐渣都不如的脑子才能学奇术?那就侮辱了神鬼门的前代高人们了……罪过呀罪过!画外音继续纳闷ing……)
第一百六十章 软战(1)
有那么一个字说出口来就象“忧”,又象“愁”,听来却如一缕风过,只在人的心上留下一份沉甸甸的感觉。这感觉仿佛历遍冷暖后藏于眼角的点点泪光,明明是一言难尽的世变沧桑,却只能表露成不值一提的无聊忧伤。秋天就是这样啊,会让人莫名其妙的伤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沉缅于某些往事……
就在去年吧,好像也是这么个季节里,雷鸣坐在萧萧晚风中,身边也落着这样的瑟瑟黄叶,只是他的白发比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可要密得多了!
妻子走的时候,他记得自己没掉一滴泪,可为什么如今一想起来就心酸?“不应该呀?她该死!”雷鸣这样劝自己,可是一滴泪掉在他新换的军装上,有意嘲弄般久久不愿逝去。雷鸣不及理会这份嘲弄——燃尽的烟头被他毫不知察地猛吸一口,烫得他跳起来。
“将军!”龙儿一步窜上来,却把雷鸣又吓一跳,其实龙儿一直在他身后,只是他没发觉罢了。
一老一少相携着进了客厅,雷鸣凝视龙儿道:“我老了,如果有一天我匆匆地走了,你可要照顾好小雨。她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不管将来面对的是什么,你们一定要同心协力、相互扶持……”
“我会的……”龙儿眼圈一红,“将军的身体一直很好,不会那样的,我也会尽忠职守,不让你有事……”
“龙儿,”雷鸣脸色微变、音量骤沉,“你觉不觉得你们队长最近有些异常?他好像瞒着我什么?每次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在敷衍我,他的眼神就象……象什么来着,总之看得我心酸。”
“嗯。”龙儿低头道:“那天我在总务楼前遇到队长,他看了我好久,却啥也没说,他当时的眼神就象你说的那样,让人心酸。也许他是担心王润泽骤然发起反攻,他又保护不了我们吧?何况他要应付的事太多了,早日剿灭乱党就好了,他也能轻松点。”
“只怕剿灭不尽啊……”雷鸣似在自语,神色讳莫如深,龙儿心里一惊,正要细问,院里传来一个兴奋的笑声。
“快来看呀,表哥这样是不是帅多了?”
小雨在院里又喊又跳,象个为马戏团招揽观众的小跑腿。她表哥白大在也身旁扭扭捏捏,倒象个随姑爷来认亲的新媳妇。
其实也差不多,白大是三天前从乡下投奔而来的,进了门才知道姑姑的死讯。幸好姑父不曾嫌弃,并留他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