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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没我惨!”风江龙软声软气道:“刀子再不让歇气,我非趴下不可!”
“这片林子怪得很,”小猛道:“我们一进来,刀子已经使了十几次攻杀,他肯定累坏了,大家忍忍,不能再让他费神。”
众人未及应声,安琪“咚”地歪在地上,小猛忙将她扶住,海骄想给她喂点水,背包还没取下来,她自己就开始大口呕吐,洪岩忙给她拍背,没拍几下就累得喘不了气。风江龙则哼哼叽叽地躺在一边,神情怪异得很,说不清是痛苦还是享受。小猛见了他湿透的裤根,知道那是他遗泄的**,也明白他是中了淫邪的侵扰。
怎么办?小猛失措之余只得一一点了他们的昏厥穴。不时察看队员们的情况,又担心久不见回来的弟弟,不由他叹怨声声。
“哥哥!”
小猛一听,奔上去拉住刀子,“找到了?”
刀子点头,“要不是有凶杀邪阵护着育精花,我早就回来了,他们都中了邪,是哥哥让他们睡的吗?”
“我是不得己而为之,这样做行不?”
“咋不行?我说哥哥是天启的神鬼士,哥哥还不信,正是让他们睡着了才好!”
“不说这个,你说找到了,怎么不见呢?”
“育精花是神鬼门人的护灵之花,不可摘取,只是吸了它们的精灵就行,不敢伤其根本。”
“那你现在有没有好点?”小猛揪着弟弟上下打量。
刀子不由好笑,“哥哥太操心我了,我有真气护体,不容易被挫死的。”说着,把小猛衣袋里的清铃取出来,解开系着红绳,一拉两股,拴了挂在小猛的脖子上,再塞进衣服里藏好,“哥哥暂且戴着,回去后我把它炼化成你的护身灵物,好吗?”
小猛一笑作答,待见了地上的队员们,又惆怅起来,“他们怎么办?”
刀子低身查看道:“安琪是中了恶邪里的病毒,海骄是中了乱邪里的咒毒,风江龙是中了淫邪里的贪毒,洪岩还好。”说着,从一旁的土里刨出几条青色的小虫子,摘片树叶包了揉成肉浆,就着树叶卷成小筒塞进洪岩的嘴里,取出水来往里倒了几口,不一会儿,洪岩的呼吸果然平顺多了。
刀子笑道:“哥哥的点穴法太独门,我解不了,你给他解开,我再去找点药给他调治,不出一刻他就好全了。”
小猛忙解开洪岩的穴,正给洪岩作按抚时,刀子回来了,递给洪岩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洪岩不由皱眉,这东西又软又粘,倒有几分象秽物,但他还是狠着劲吃了,没啥怪味,反而有点淡淡的甘苦,回出来的却是清新的香气,他不由惊奇地看向刀子。
刀子欣然一笑,“你的定力很好,所以邪阵的侵扰难以动摇你的本质,你只是吸了邪气的余味,使你心跳失常,故而乱了气息。我找来的顺延菌能助你调理气路。”说着又摸出个核桃大小的果子,“这是模棱果,你觉得心跳和呼吸都正常了就把它吃了,它能为你抵挡邪气的余味,你真是个不怪不败、免受侵扰的天授强人!”
洪岩笑而不语,刀子也憨憨笑着。回想当初,两人一见如故,论及师门谈吐投机,靶场比试惺惺相惜。性情相益仿若璞玉浑金,志趣相投恰似珠联合璧。人生得一知己何其乐哉、何其足哉!
小猛默立一旁,叹而颔首。这对小家伙对视片刻,又都为眼下的处境焦愁起来。洪岩自是一筹莫展,刀子也异常奈何,“我现在使不出左手的功法,救不了他们,风江龙倒是可以唤醒,就怕他不愿意。”
“为什么?”小猛和洪岩异口同声。
刀子脸颊微红,“我说不好,怕解错意思惹你们烦恼。”
洪岩莫明,小猛却笑了,“你说他中了淫邪的贪毒,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一定是迷恋邪阵里的男女之事,即使我们喊他,他也不见得会抛下幻想中的那个美人,是这样吗?”
刀子面色飞红、微微点头。洪岩也低下头去。小猛心中好笑,手上已解了风江龙的穴。谁知三人喊了半天不见回应,反而又有秽物流了出来。刀子大骇,“哥哥还让他睡吧,元阳泄尽就没救了!”
小猛依言行事,洪岩在一旁摇头冷叹,刀子却盯着风江龙发呆,“有了!”摸出一颗银针递给小猛,“哥哥懂得穴位法,一定知道人身上的痛穴,请哥哥用银针刺他痛穴,肯定能将他惊醒!”
小猛大喜,一针下去,风江龙果然惊跳起来,嗷嗷叫着东张西望,很快又软兮兮地瘫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刀子呵呵笑道:“这下没事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洪岩不解,刀子却不肯再说,小猛大笑,“只是他泄精太多,亏空了身体,四肢乏力才会没有精神气,但也要不了他用命,让他躺着吧!”
洪岩恍悟之际不觉红了脸,蹲在地上抠泥巴,却发现刀子也在这么干,两人十分尴尬,唯相视苦笑。
“真是两个娃娃,他都不臊,你们臊什么?”小猛一面笑侃,一面在海骄鼻孔上探探,在安琪额头上摸摸,终究奈何摇头。
刀子忙起身道:“哥哥别愁,等风江龙歇够了,咱们一人背一个,前面就是破关口,出了关,没了邪气的侵扰,就可以想法子了。”
“不行!”洪岩道:“你身上有伤,何况太阳就快落山,等你病痛过了再说。”
小猛表示同意,刀子却急了,“她们耽误不起,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我师父也救不了她们,何况出关后还要临时打主意?”
洪岩哑然,小猛虑道:“可你的病怎么办?难道又用那法子?”
“哥哥放心,一出关我就会撤去金针。”刀子怕小猛犹豫,讪讪笑着补充道:“我知道你疼我,我会为了你保重自己的。行吗?”
小猛踌蹰片刻方转向风江龙,“你歇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风江龙苦着脸不说话,见小猛背了海骄,洪岩也跟刀子抢着把安琪背在了背上,他只好拖着棉花一样的腿跟着走。
当太阳落下山去,周遭降下暮色,他们终于走出丛林,但也看见了立在前方的一个影子,谁都知道那是侵邪师尊。
第六十六章 破邪
侵邪师尊长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孔,只依稀看得出是个四十左右、面色苍白的男子。他那黑色的长袍拖在地上,竟堆起两三层的样子,风声过后,袍子里似乎空荡荡的,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只有个脑袋?但他突然抬起右臂在面前一挥,一团白色雾气向小猛他们掩杀而来。
刀子扬起右手,一道红光化作苍龙一条,张口巨吼,将白雾吞吸干净。
“你是神鬼门第几代弟子?敢用化龙破杀法除我的怖阵?”侵邪师尊的声音不阴不阳、时高时低,让人听来很不舒服。
刀子忙恭身答了,微上前道:“弟子奉命前来接送圣灵夫人的仙骨,还求师尊手下留情。”
“你叫余光刀?”侵邪师尊一阵怪笑,“一个没有祖历的培奴竟能连破前面两关,你本事不小哦?”
刀子略显不安,越发弓身道:“弟子力薄道浅,还求师尊免下杀招。”
侵邪师尊连连摇头,望空长叹,“我守关十年,孤寂无聊!难得今日有人来陪,怎能错此良机?十年哪,我自攻自守玩得也太无趣了!你既会神鬼术,我要你陪我玩个尽兴,我高兴了让你过关,不高兴了,要你们全死!”
刀子微微一顿,趋前一步,“弟子自当为师尊略解孤寂之愁,只是弟子的主人和这几位朋友均是常人,无有御身之术,还求师尊放他们先行过关。”
“小滑头,你用骗术带他们入得关来,现下又对我花言巧语,我是好欺之人吗?”
“师尊请息怒,弟子功法微弱,自知一人难保众人周全,出无奈,违心用了掩隐法,还望师尊不要见怪,弟子更不敢巧言相骗,只是忧心这两位受了邪侵的朋友,方才斗胆相求,还望师尊体察个中原由。”
侵邪师尊这才瞟了瞟地上的两个女孩,得意笑道:“我有三道迷解之题,你若在半个时辰内破了出来,我赏你两颗无恙丹救你的朋友,你能破了我的忧魔忧心阵,我就放你们出关。”
刀子听他愿赐解药,一时喜难自禁,“难得师尊体恤人情,既如此,请师尊出题。”
侵邪冷笑一声,接着开始大笑,笑声尖刺阴邪。刀子忙让大伙蒙住耳朵,小猛不由担心地上的两个女队员,见弟弟朝他微笑,知道是让他不必担心。
此时侵邪师尊的笑声已变成繁杂的噪音,仿佛铜锣鼓铩一起乱打,又有箫瑟琴弦同时昏奏,时而伴着女人的低哼高叫,时而和着鬼怪的怒吼狂啸。
刀子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噪音突然刹住,只剩了开始时的尖笑,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却嘎然而止。
“解得了吗?”侵邪师尊摇头晃脑、得意非凡。
刀子轻轻舒一口气,起身道:“师尊的驱魔扰音术高深莫测,弟子倾尽全力也只解得一二,但容弟子斗胆起解。师尊说的是人有魔心,魔在道心,魔心不死,人心不宁,道心不破,魔性可成。不死人心即有不灭魔心,由此可炼人成魔;不破魔道有长生魔界,由此可度魔成仙;谁人心宁谁人得道,得道人心,半魔半仙。唯修身养性可成道行,施善育德可去魔影,至此人心方得真纯;若废道失性终堕沉沦,败善丧德会聚全魔,至此人心已成绝恶。不知弟子所解是非如何?还请师尊教诲。”
“胡说八道!”侵邪师尊这一声不但吓坏了小猛,连刀子也惊惶不已。却听他冷笑道:“你解得全面透析,怎么说只解得一二?你明知已解对了,还问我是非如何?余光刀,你果然有些本事啊,我是小瞧你了!”
小猛他们一听这话,全都松了一口气,却见侵邪师尊双袖一挥,空中飘来无数萤火,只在空中微微一顿就飞速旋绕起来。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刀子却微微皱眉,他轻声靠近洪岩,“你得帮我,我的飞刀再快也无法连续而同时地破了两种萤光。你看,萤光有红、蓝、紫三种颜色,只要打中蓝色和紫色,红光就会自行消退。咱们各打一种,只是不能出错,你不能打我的,我也不能打你的,而且必须同时完成才能破了这一题,好吗?”
洪岩先时很茫然,刀子一解说,他就明白了,“好的,咱们就象在靶场上比试那样,不过这一次却关系重大,但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那么你打蓝色,我打紫色吧?”
“好嘞!”刀子高兴得点头啄脑。小猛拍拍两人的肩,“好好打,回去后我还给你们选菜谱!”
洪岩笑着先站了出去,刀子紧随其后。
但见空中荧光乱舞,三色交错不歇,时而高盘低旋,时而闪射坠沉。
“嗖嗖嗖”是飞刀的玄音,“砰砰砰”是快枪在爆鸣。两音齐响,双色齐中;紫蓝一灭,红光顿失。
“哈哈!”侵邪师尊拍手笑道:“你们莫不是孪生的兄弟,竟能配得如此天衣无缝?好好好,我倒看得有些高兴了!余光刀,你带来的人也不简单呀!”
刀子二人相视一笑,小猛在一旁点头称赞。
这时,侵邪师尊双袖一舞,凭空冒出个美艳无比的少女站在了刀子面前。少女面如春风、颊带羞涩;仪态端庄、举止文雅。
这又是什么迷棋?大伙傻了眼,刀子靠近小猛道:“我只为解题,哥哥别怪我举止荒唐好吗?”
小猛含笑点头,刀子来到少女跟前,扬手给了少女一耳光。少女痛声喝问,刀子一言不发将她掀倒在地,然后开始剥她的衣裳。
小猛不由惊疑,洪岩暗自惶惑,风江龙则大张其口、猛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