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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呀……”师兄突然掩面大哭,“我知你对爹爹孝爱无比,我又岂是无心之人?爹爹仙逝,我是痛在心里、欲哭无泪呀!那日出言不逊,只为他平日爱你胜过爱我之故,并非有意冲撞。如今想讨他老人家的欢心,已是慈颜难觅啊!刀子呀,你我十八年同门修炼,共侍爹爹足下,没有兄弟之情,也该有同门之谊吧?你伤我气门虽是循例,却让我因病体之故而忘却了心头之痛啊!可是爹爹若知你我兄弟相残,仙境之心如何能安?你若肯助我疗伤,我誓不与你主人生事,即便不肯也罢了,此人你带回去吧,我明日就要回去守孝,你有什么话要在爹爹坟前说吗?我帮你带回去。”
“师兄……”刀子扑跪上前,泪雨滂沱。
两人抱头痛哭,可叹一真一假。
风江龙手脚被困,动弹不得,虽不能言语,却在心里怒骂刀子,气他要“生擒死捉”自己,恨他绝了自己唯一这条生路,又暗嘲他缺少心机,轻易就上了他师兄的当。因此发狠要看他如何中计而死。
且说刀子哭得哽咽难抬,师兄暗里好笑,这蠢货果然好欺,又恼他久不入正题,遂道:“终天之恨,空哭无益。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打早回复主命要紧。我就在这洞内调息一夜,天明好赶路。”
“使不得!”刀子一面抹泪,一面扶师兄端坐了,道:“请师兄撵动金路气息,驱四路余流汇于天地人神位,待我吐金阳真气助师兄疗息,半个时辰后既可行气如初。此后三日中,师兄自访精气加补,十天后当可痊愈。”
师兄大喜,依言行事果觉伤痛大减。半个时辰后气门已无病碍。见刀子尚未收功,心想机不可失,遂当顶劈下一掌。
“哎哟!”
这声痛呼把风江龙吓一跳,刀子没事,他师兄倒摔出老远!见鬼了?
刀子也被这叫声吓得急急收功,睁眼见师兄在灰土里挣扎,忙上前扶起来道:“师兄刚才怎么对我出手?”
“哪是出手?”师兄拍着身上的灰,嘿嘿笑道:“我就想试试看你有没有偷懒?这外面的世界花红柳绿,你主人又待你不薄,我怕你贪图享受,废弃了修功之道。”
“哦。”刀子帮师兄掸着身上的灰,笑道:“有劳师兄费心了,刀子不曾贪爱外道繁华,更不曾废弃功修。”
“怪不得爹爹视你如己出,你果然用功勤谨啊!”师兄拉了刀子的手,“对了,你刚才尚未收功,如何能使自御之气?”
刀子低头浅笑,“师兄误会了,那是元神看守之功,并非御气。”
“什么?”师兄大惊,“你……练成不灭元神了?”
刀子谦和一笑,“不怪师兄疑惑,没有不灭元神不能操习神兵鬼将咒。”
师兄倒吸冷气,“莫非冥……我爹爹已将他一身绝学尽传予你?”
刀子竟没听出对方已失言,肃敬道:“不怪师兄对我有气,刀子确实蒙受师父错爱,已尽得师父所有真传。”
师兄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你竟比我们多出三界功法?”
“嗯。”刀子垂首道:“师父错眼垂青,你们只习神鬼两界之法,我受师父之命,多修了天地人三道之功。”
师兄暗里懊恼,硬把恶气咽下肚去,却也消耗了半日方笑道:“你修成五界功法,师兄真是要恭喜你啊!”
刀子傻笑摇头,师兄趁机道:“我爹爹却来不及传我这些功法就仙逝了,不如你代他传给我吧,也了了他一桩心事。”
刀子扑哧一笑,“师兄错了,师父没有这样的心事,他传我功法时已告下禁咒,不许我擅传他人,特别是你。”
“什么?”师兄怒目圆瞪,身形一闪已不见踪影,却听他在洞外高声咒骂,“千刀万剐的冥重天,我必使终生的幽咒困锁你的恶毒的死灵!余光刀,我祈冥界苦咒,折尽你身边人的善果!可笑啊冥重天,你竟把五界绝学传给一个卑贱小贼也不传给我,我起亲缘的绝誓,斩杀父精母血的连情!我要咒断你们的生路,祈开你们的死门!啊——”
师兄渐骂渐远,只有最后那声狂啸由远而近,象一阵猛起的旋风扑进洞里……
刀子一动不动,泪在眼眶,喉头却涌上甜腥,这才是真正的痛在心头、欲哭无泪!
“师父呀……师父……”刀子喃喃哭喊,象一根节节折断的枯草扑在地上。
风江龙喜出望外,不管地上那蠢货是死了还是暂时昏迷,总之自己能动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脚是麻得走不了,但可以爬嘛!
他咬紧牙关好不容易爬到洞口,头顶却传来一个声音,“哥哥,我要去找哥哥!”
妈呀,这蠢货啥时醒的?又是啥时站在了这儿?
风江龙惊惶失措,却见刀子直愣愣走出洞去,不由他大喜,这小子被他师兄气昏了,竟没发现我在这儿!
风江龙窃喜不已,继续往前爬,没爬两步,头顶又传来刀子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怎么搞的?差点忘了带上你。走吧!”
风江龙气得要死,挣扎叫骂有个屁用,刀子随手一拎,提根布条似的带他在秋夜的雨中飞跃穿行。
刀子心里难受啊,不然也不会断续从空中跌落。他倒没什么,爬起来抹抹泪继续走,风江龙可摔得不轻,鼻青脸肿地叫个不停,这能怪谁?都怨那个可恶的师兄!
救治所里,龙儿顺利出了手术室,小猛真想给爷爷下跪,爷爷笑呵呵地要他背自己去休息,小猛果真要背,爷爷又不让,一老一少象两个孩子似的闹得正欢,一团影子突然掠进来,却重重砸在地板上。
“刀子!”小猛奔上去抱起弟弟一看,唇角带血,怎么回事?
爷爷忙上前检查一番,“没事,气急攻心,休息一下就好。”又瞅了瞅地上的风江龙,“这家伙摔得不轻呢,不过也没事,醒了再说。”
小猛哪管风江龙的生死?忙着给弟弟揉胸口。
刀子缓过气来,一见小猛就哭。爷爷在一旁看得稀奇,“你这小家伙,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你一身的本事,谁又欺负得起你?有啥委屈好好说。”
“我……”刀子欲言又止,半天才咬出六个字,“我让师兄骗了!”
爷爷莫明其妙,小猛则若有所悟,待刀子把山洞里的事一说,两人一个笑出了泪,一个只是摇头。
“爷爷你……笑什么呀?”刀子既尴尬又委屈,拉起小猛的手道:“我是真心对师兄的,哪晓得他骗我?一个人忽善忽恶的,为啥嘛?他先前说得蛮好,后来骂得太凶,我就气啊!”
刀子说着又瞪了爷爷一眼,“你怎么还笑呢?人家都快难过死了!”
“好好好,爷爷不笑了,看把我这小家伙气成这样!可你哪是让人骗了?你是让你自己骗了嘛!”爷爷笑叹,背着手去了休息室。
“我让自己骗了?”刀子看看爷爷的背影,然后盯着小猛,“真的吗?我让自己骗了吗?哥哥你说!”
“嗯。”小猛道:“鬼师和我都说你是被善良蒙蔽的人,你今晚的遭遇也是因为这个。你太相信自己的善爱,才会看不到世途的险曲,因此是你的愚善骗了自己。总而言之,吃一堑长一智,哥哥盼着你在世事的磨练中成熟起来,终有一天,能用准确的方法去达到神鬼术的最高境界。”
“我要跟着你才行!圣灵夫人说你能导引我如何得奇术正果,你就是善爱之界派遣在人世的正果化身,是英明果敢的唯爱战神,是惩恶扬善的渡引,是……”
“是什么?我只是你哥哥!”小猛动情道:“而你是我的幸运星,我要你灿烂闪耀!”
“跟着你就行!”刀子象个固执的孩子。
小猛忍不住将他搂进怀来,“你必须跟着我,如果说花儿是我的另一半生命,你就是我的另一颗心。有时我真想带着你们离开这儿,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那是一个没有是非纷争、可以让你推掉职份,倾情而活的地方,对吗?”
花梦的声音轻柔而深情,小猛回头向她伸出一只热情的手,“对,就是那样一个地方。”
两人凝眸相对,万千言语不言而喻。
刀子嘿嘿笑道:“你们说的那地方我知道,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真实存影。我可以带你们去,那里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在那儿过上哥哥喜欢的生活。”
小猛不由好笑,花梦却很认真地点头。刀子还在等哥哥表态。
“好吧,”小猛道:“有一天我们会去的,相信我,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两人都朝他使劲点头,只要是小猛的期许,便是幸福之神的允诺。
第八十六章 汇报 引诱
挫败乱党的雏鸟计划后,小猛有一个月没出过队所大门,安琪和海骄每天都 有雪片似的的情报传给他,这两处的情报都很重要,他必须细致分析,并作出正确判断。
这天,他刚从书房出来,打算跟刀子聊会儿,借此休息一下疲累的大脑。听见敲门声,打开一看,是将军和龙儿!高兴得他抱起龙儿转了好几圈,“要命的家伙,害我费了不少眼泪。”
雷鸣在一边使劲清嗓子,小猛忙把将军请进屋。
刀子奉上茶点,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雷鸣扯他一下,“来,坐这儿,我又不是老虎!”
刀子半坐半蹲,雷鸣又扯他一把,“坐好,你哥没教你正确的坐姿吗?还是真把你当奴仆了?”
刀子点头又摇头,紧张得不知所措。
小猛笑道:“请将军多给他点时间,让他慢慢来。”
雷鸣“嗯”了一声,叹道:“看着你们,我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你们都是好样的,难过我自己的儿子都是浑蛋!”
龙儿和刀子低下头去,小猛顿了顿,道:“将军不必难过,雷教官是情急之错,他出来后不会让你失望的;雷诺是误入歧途,对你开枪是错乱之举。我只担心在我们的紧急追捕令下,乱党会趁机明目地收买他。如果将军批准,请撤销对雷诺的通辑令,给他一个缓冲过程,好让他有机会回到我们这边。”
龙儿和刀子朝雷鸣点头,雷鸣却皱眉摇头,“这不行,我要亲手毙了他。你这会子安慰我,其实你比谁都清楚,雷诺对我开枪时已经作了投靠乱党的打算!”
龙儿和刀子看向小猛,小猛无奈点头,“我只想尽力挽回,如果成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吗?”雷鸣冷笑,“那么请你告诉我,雷诺的罪行在军法处怎么判?”
龙儿又低下头去,刀子还看着哥哥,小猛咬咬下唇,别过脸去轻声道:“死刑。”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雷鸣自嘲般冷哼一声,“小猛啊,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觉得对不起我。雷言入狱,雷诺逃亡,一个是自作自受,一个自甘堕落,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失去两个不肖之子,可我还有你们哪!我把你们当儿子似的,希望你们也能把我当父亲,并且不要让我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雷鸣说到这儿指了指龙儿,“特别是你,象那天那种不要命地为我挡子弹的行为,让我又气又痛!说自私点,你是将来的女婿,是我半个儿,你死了,小雨怎么办?我还指望你以后给我举哀捧孝呢!再敢随便就躺到手术台上,我可要收回你跟小雨的父母之命了。”
龙儿红了脸不说话,小猛和刀子只是笑,雷鸣抿一口茶,换了较为端正的坐姿,“好了,闲话就说到这儿,小猛,汇报一下你最近的工作。”
“是。根据安琪的电波查寻,再配合白草和胜男的情报汇总,我们可以断定,乱党已经潜入军政内部的高层领届,而且一直是用我们内部的通讯网进行阴谋操令。据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