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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要白不要!”海骄这话让雷鸣哭笑不得。
刀子思量半天仍很为难,“将军盛情,却之不恭;哥哥也是言之有理,待我抚问它,若通天甲认我为主,我才敢谢恩愧领。”
雷鸣和海骄不解,小猛却想起铃儿抚问月铃的事,只见刀子左手抚在通天甲上,微微闭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见通天甲发了三次强光,又听刀子梦呓般道:“多谢师姑。”
三人暗惊,刀子已睁开眼来,“将军,请恕刀子无礼,通天甲前襟应该还有一颗冰玉,不知何故遗缺?”
“对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怪了,哪去了呢?”
刀子低头一笑,“还请将军不要多心,也请原谅我无心之问,通天甲确已认我作了主人,并启示我,它失了一灵,倘若将军不介意,我想请出冰玉,只要我教它重认新主,夫人就能不受先咒而得到它了。”
“什么?”雷鸣大怒,“这个浑蛋,我怎么没想到是她偷了冰玉?”
“将军请息怒,冰玉是世间罕物,也是驱魔避邪的真品,夫人取它,一定另有别情,倘若将军因我问起而迁怒于夫人,刀子实在担当不起啊!”
“是啊,”小猛道:“刀子曾情急之下对雷教官施了困术,夫人一定是想用冰玉去解救儿子,这是母爱之故,并非贪图宝物。”
“对啊,”海骄道:“要是我的人遭了殃,别说偷颗冰玉,就是杀翻天王老子也干!”
刀子见将军仍不肯作罢,忙弓身道:“我是怕冰玉的天咒被夫人无意开启,伤了无辜人的性命,才会问起来的,既如此,我也不敢请见冰玉,只神授它认归新主就是。”
“是个屁!”雷鸣怒道:“那是你的东西,赶快叫它回来!”
刀子惶急失措,只得去看哥哥,小猛心念一动,递给弟弟一个眼色,刀子心领神会,转朝雷鸣道:“多承将军为我师姑保存通天甲,又转遗言相赠于我,刀子贱奴之躯,身无一物,唯有将物回赠,将军必不肯收我一个奴仆的物件,但求将军许我将冰玉送给小姐,虽是玩物一件,倒也护灵有余,还望将军恩准。”
刀子说着要跪,雷鸣忙扶他起来,见他哀怜可人,便不忍再推辞。
刀子出门在院角边挖抠一阵,许久才回来将一颗晶莹锡透的珠子捧给雷鸣,“冰玉天咒已除,请代小姐收下。”
雷鸣看也不看,随手揣进兜里,将刀子拉在身旁坐下,道:“你是不是很怕我?我有什么地方让你恐慌?”
刀子怔怔不语,还是去看小猛。
海骄大笑,“将军呀,你这么问,他敢回答吗?说是,怕你生气,说不是,他没这胆。其实你哪点让人恐慌?只是一个奴隶敢在人前大模大样的吗?你就别逼他了,没看他吓得抖作一碗水?饶了他吧!”
“你这话不对呀!”雷鸣瞪眼道:“你是认定刀子是个奴隶啦?”
“哪是我认定?是他自己想当奴隶嘛,不信啊,对质嘛!”海骄说着就戳了刀子一下。
刀子一动不动,抬眼见将军正盯着他,吓得他忙点头。
“教而不化的东西!”雷鸣半疼半怨道:“你哥哥无所不能都整不好你,我还有啥法子?不过有个要求,以后不许跪!”
刀子不知所措,幸好龙儿和小雨来打了岔,他才随众人去了饭厅,谁知将军在饭桌上塞给他一杯酒,“今天高兴,许你们一人喝两杯,刀子先陪我。”
刀子愁眉苦脸,“我想请免……”
“免什么免?”雷鸣端起酒杯,“喝,醉了我让你哥哥背你回去!”
刀子只差要哭,悄悄去拉小猛的袖子。小猛一面轻拍他的手背,一面笑道:“刀子真的不会喝酒,我代他吧。”
“好!有点做哥哥的样子,喝干啊,一滴不许剩!”
小猛接过来一饮而尽,刀子在一旁苦嘴苦脸地,好像那酒都进了他的肚子。
海骄不屑道:“瞧你哪象个男人?不会喝酒,真是丢人!我都有点后悔喜欢你了!”
众人大笑,雷鸣安慰似的往刀子碗里挟了一筷菜,转向小猛道:“你那个计划怎么样了?”
“将军放心,龙儿已经救出了人质,等人质再休养一阵子,我们就实施下一步计划。”
雷鸣点头,“你办事,我放心。对了,那个头号人物有确凿证据了吗?”
“等我的下一步计划成功,他就能被确认!”
“好!”雷鸣还要问,海骄塞给他一杯酒,“别在饭桌上谈公事行不?我敬你一杯,算是谢谢你又让我玩了刀子一回!”
大伙笑得差点喷饭,海骄忙改口,“我是说又得刀子的神通玩了一回,有什么好笑的?不得玩还笑?”
大伙依旧笑,刀子却不太明白——海骄所言不差,玩我的精气有何可笑?
小猛怕弟弟难堪,忙拿话岔开。一群人边吃边聊,饭后小坐片刻便各自散去。
第九十一章 密文 蜜语
夜深沉,西丽街夹角巷内,一个堆满垃圾瓶罐的窄院里,从院墙上轻轻落下三个身影。
就在此夜,小猛带着刀子和洪岩,打算跟破烂王来个正面交锋。
三人启开破旧的木门,里面窸窣一阵,随即灯被拉亮,破烂王看着三个年轻的陌生人,神色没有一丝慌张,淡然而平静道:“你们踩错地方了!”
看来他以为遇上了贼,穷得叮铛响,还怕偷?
他泰然自若地扣好衣服,打算看这三个家伙落空。
刀子把屋里唯一的椅子安在小猛身后,小猛端坐了笑道:“地方踩得一点不错,就看你配不配合?”
破烂王一脸不耐烦,“你们可以到处翻嘛,我连棺材本都没有,只怕要令三位失望了!”
“有备而来,岂会失望而归?”小猛微微一笑,随即肃然,“我佩服你的忠心,不屑你的祸心!之所以用谈判的方式打头阵,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珍惜!”
“你们到底要干吗?劫财?还是寻仇找错了人?真是莫明其妙!”
破烂王一面说,一面回身抖理被窝,转过身来时,却把一支枪对准了小猛,但他不敢动,脑门上这支枪也不赖呀!
他吃惊地瞪着洪岩——这小子出枪真快!
更令他吃惊的是,洪岩下枪更快,他还没啥感觉,枪就成了人家的。
江山代有人才出,认栽吧!
他一屁股坐到床上,“人老不中用了,你们要什么就拿吧!”
“不用演戏了!”小猛似笑非笑,“你知道我们要什么,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那东西在哪,但我希望你自己交出来,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机会,再说一遍,希望你珍惜!”
破烂王懒懒地抬起眼皮,“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小猛长长地叹口气,突然沉声喝道:“龙副官,你太让我失望了!”
破烂王未动声色,小猛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也无比严厉,“龙副官,你在东部军事大学受过优良教育和严格训练,没有被迫作乱前是一名多次授勋的优秀军官。我通过相关调查,曾断定你是个爱国忠贞的人。可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失望,也辜负了我的苦心,但我不后悔,毕竟龙家巧是无辜的受害者。”
破烂王渐渐低下头,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猛地抬起一双惊疑的眼睛——龙家巧?
小猛对此不作理会,转朝刀子使个眼色,刀子当下就去剥破烂王的上衣。
破烂王徒自挣扎,小猛取出显美液滴在他的胸腹上,一幅奇形的图案呈现出来。
“好经典的密码!”小猛脱口赞道。
破烂王冷哼,“见不到我女儿,谁也别想让我破译!”
小猛还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别担心,我不敢说自己精通,但是对这混仪密文还算略知一二。”
破烂王羞恼不堪,不要命地扑向小猛,女人似的又抓又踢。
刀子一把钳住他,“你这人好无礼,我主宽厚你就放肆,饶你不得!”
“放开他。”小猛笑道:“龙副官,你是沉着之人,应该分析得出来,我找得到天地变动图,又何必用龙家巧来要胁?何况扣押人质,我向来不齿!你深爱自己的妻女,这是人之常情,让我糊涂的是,你怎么愿意为了那个残害自己亲人的魔鬼而一度堕落?你明知是谁害死你的妻子,是谁扣押了你的女儿,你不寻求正确的援助,反而做着仇敌的帮凶,我真为你可悲!”
小猛淡淡说着这话,手上已经记好了天地变动图的内容。通过手表对安南下了召令后,他才盯在破烂王脸上道:“你知道吗?那个替你纹身的女孩跟你女儿同岁,她刚刚订婚,本来应该有美好的生活却被你断送了。我真不知道,待会儿你看到龙家巧时,会不会也同时看到那个女孩的冤魂?”
破烂王惊悚不已,这时木门“吱呀”一声,吓得他纵了一下,却是安南领着个二十四、五的女孩来了。
女孩愣愣看着破烂王,破烂王也定定打量女孩,两人经过一番辨认,终于抱头痛哭。
屋子的另一角一直陪着个抽泣的声音。小猛不由好笑,“我说刀子,人家是久别重逢,你跟着哭什么?”
安南和洪岩也笑起来,刀子难堪地别过脸去,其实他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
小猛问安南,“外面情况怎样?”
“都打扫干净了,这里是最后一场。”
小猛点点头,取出笔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转向破烂王道:“你的悔悟太晚了,放心去吧,龙家巧会有人照顾的。我不能保证军法处会轻判你,但我愿意给你一个减轻心中罪孽的机会。告诉我,这人是不是你的真正上线?”
小猛把左手伸过去,破烂王看了一眼,吓得目瞪口呆。
“谢谢!”小猛转朝安南,“让他们父女坐同一张车,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龙家巧一听,扑到小猛面前跪求不已。小猛怎么也拉不起来,只好带着刀子离去。
回到家里,小猛见弟弟闷闷不乐,知道他这会子睡不着,遂拉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哥哥不近人情?”
“哪有?只是想着他们父女一别十几载,好不容易见了面却将面临死别,所以心里不好受!”
“那是他自种的恶果!何况他杀了那个纹身师?女孩的家人何尝不是悲痛欲绝?杀人偿命,他应该能领受的,毕竟他也身为人父。即便侥幸存活,他当初杀害那个女孩的阴影也会陪伴他直到死,这才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嗯,所以师父说生亦何乐,无谓得失;死亦何哀,无谓悲喜。须知得失不计才能乐足人生,悲喜无愧才会命终即定。可惜他杀了那个纹身师,不然……”
刀子又低下头去,小猛将他揽了靠在自己肩上,轻摩他的脑袋,道:“我知道你哭是因为你有一颗柔软的心,别说那种亲人重逢的场面,就是几次伤你害你的风江龙,你也见不得他受罪。可你想过我吗?我担心你太软善,受坏人欺害,就象那次你让你师兄骗了一样,你又有气急呕血的旧疾,我实在悬心哪!”
“何苦呢?”刀子傻笑,“我虽不擅防人,却足以自保。况且我只跟着哥哥,倘若遇上该防之人,哥哥可以提醒我嘛!”
“说得简单,我死了,你怎么办?”
“好没来由的话哟!我是你的护奴,只要没被遣送,怎么可能让你死在我的前头?”
“什么?”小猛愣了一下,扳起刀子的脸,“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
“那不可能,从来没有看着主人死的护奴。主人遇难,护奴要全力保护,直到身死才算尽职;主人老逝,护奴要尽心守候,在主人咽气前抢先自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