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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指着墙柜中的其中一格,“先生凭密码就可以取走东西。”
小**上钥匙,输入灵子家客厅的电话号码,打开柜门,取出个文件袋。
出了寄存行,小猛把袋子交给刀子,“你来保管。”
“放心吧,我从没丢过东西。”
“是吗?那什么时候让你跟龙儿较量一下。”
“行,只要哥哥吩咐,我一定不给主人丢脸。”
“你咋啥都当真?难怪被你师兄骗!”
刀子顿时黯然,小猛方觉失言,只是气他说什么不给主人丢脸的话,因此故意不理他。
刀子颟顸之人,哪知小猛心中有气,一路仍说说笑笑象个孩童。
小猛爱他纯真憨直,早把心中气恼丢到九宵云外。
两人在一家餐馆吃了晚饭,携手步出门来,黄昏的余晖洒了一路的昏黄,天边的红霞预示着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穿过大街,岔上小道,路侧的地面摆了好些小摊。冬夜萧索,很少有人来顾问摊主的生意。
刀子往一个摆着零碎玩意的摊面看了好几眼,小猛拉他靠近摊边,问他看上什么了。
“那个……”刀子有点害羞,却有淡淡哀色,“哥哥看那串银铃……象不象铃儿头上戴的?”
“嗯,不过没铃儿的精致。”小猛故作不经心,随手买过来又随手给了刀子。
刀子一路抚玩,爱不释手。小猛听他似在啜泣,终于忍不住扳过他的肩来,“想铃儿了吧?”
刀子点头,半天才说得出话,“我现在才知道,太想一个人就会入魔,我走到哪儿都会看到铃儿,月亮、秋千、花朵、白色的轻纱、闪光的银铃,还有带着香味的风,这些都是铃儿……我知道自己入魔了,可我逃不出来,也不想逃……”
刀子泣不成声,小猛无言以对。说什么好呢?言语难以安慰情伤,眼泪泄不尽悲愁,爱成了痛苦的根由,一切只为一个无解的魔咒,一个万夫莫挡的情!
可是情,你为何让我不得报酬?愿意痛在你的咒下,苦在你的咒中,用眼泪和心血忍受你的酷刑,这番折磨后是否能换一个美满的结局?
如果是,我只求承受,即便不是,我又逃得了吗?你才是我真正的戒规!
你有高于一切的操控术,你让世人纷纷仰慕、至死追随,不知后悔地爱上了你这个吞嚼人心的魔鬼!
刀子一路心痛,小猛也闷闷不语。周遭好静,突然传来三声枪响,可惜子弹碰上了刀子的御气,可怜那个暗藏的杀手到死也不知道朝他开枪的是他自己。
刀子拔开路侧的树丛,端详着杀手的脸,“面生得很,哥哥认得吗?”
小猛摇头,待扒开死者的衣领,发现左胸纹着个张牙虎头时,他不由冷笑,“我现在认识他了,看来乱党内部已经派不出杀手,这位是龙虎黑帮的虎字人物,不知乱党出了多少钱,黑帮又给我的命定了多少价?”
“啊?哥哥咋想知道这个?”
“怕人家把我的身价定低了嘛!”小猛揽住刀子的肩走回原路,这才正色道:“你从今晚这事看出点啥来了?”
刀子愣了愣,想了想,笑道:“这下好了,他们见邪术界的人杀不了你,就重新请了帮手,很快又会知道黑帮的人也杀不了你,总该停手了吧?这下好喽!”
小猛大笑,“什么脑筋?你该想到他们会请神鬼弟子来对付我们……”
“不会的,神鬼门严禁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行善尚不受金银,何况作恶?”
“作恶也可以不受金银啊……”
“请哥哥慎言!”刀子从未有过的冷峻,“我身为神鬼门弟子,理应维护师门名誉,哥哥刚才所言实在……实在……”
刀子激言至此突然打住,小猛不胜歉意,“我是有口无心,你别这样,原谅我。”
刀子使劲摇头,见哥哥还要道歉,慌得他差点要跪,“我摇头不是不原谅你,是原谅,不是,是没什么好原谅你的,也不是,是不应该有原谅你的事,也不对,是……是……是我不能原谅你要我原谅的事,好像也不对,应该是……是……”
“是个误会。”
“对,是个误会!”刀子释然一笑,小猛抚抚他的头,正色道:“其实我刚才要说的是,如果乱党获知了你师兄对你的怨愤,难保你师兄不会为他们做事。”
“不会的,师兄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神鬼门弟子不能轻易对常人使攻杀,即便师兄来了,也只能跟我过招,他敢对你出手,我一来为了护主,二来也会循门规给他惩戒,不过他知道敌不过我,不会来的!”
“他来不来,咱们等着瞧,还有一种可能,乱党会用卑鄙手段胁令其他神鬼弟子对付我们,到时……”
“哥哥太多虑了,当世唯落月谷有神鬼一门,要想胁令神鬼弟子,除非擒住头领,否则无人能让神鬼门派出杀兵。”
“对喽,就是擒住头领!”小猛停下步来,“头领通神鬼术或是其它奇术吗?”
刀子哑然失笑,“哥哥呀,头领是谷中最高尊位,他有调令各门各库的最高权力,哪用修炼奇术?只要他一声令下,谷中奇术之人都有调遣中,何必亲身劳累?”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回家再说!”小猛伸手拦了一张出租车。
刀子心想,哥哥想尽早回家,不如我背他,我能比这铁家伙更快呢!
第九十九章 不解的误会
兄弟二人刚跨进队所中院的洞门,小猛就望见宿舍门口有个身影,那份熟悉的负疚感立刻涌上心头——那个在门前徘徊不定的人是胜男的妈妈。
是的,杜小鹃一到队所就打听孟小猛的住处。海骄睡下后,她已经在小猛的门前站了一个多钟头。她当然是为了儿子的事,要来问问如今的精卫队队长。
小猛快步上楼,一面开门一面招呼,“是杜阿姨吧?快请进屋!”
刀子慌忙泡来茶水、端来果盘,却被杜小鹃一一推开,她看看刀子,又看看小猛,“你们俩谁是队长?”
小猛忙答应,杜小鹃撇嘴冷笑,“这是你的家,你不必站着说话!”
小猛怀揣忐忑,脸上越发恭顺,“阿姨是为了江龙的事来的吧?要不是有事耽搁了,我该早点回来跟您解释……”
“解释什么?”杜小鹃不冷不热地打断小猛,“你扣了江龙三年军薪,我不怪你,可你不该轻信那个提供他罪证的人,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那人是谁?”
小猛怔了一下,刀子则一口咬了自己的手背——哥呀,这事你还能当面扯谎吗?
是的不能!小猛深吸一口气,“阿姨问的属于轻度机密,我可以不说,但我不想瞒你,那人是我。”
杜小鹃倒吸一口冷气,狠狠抽了小猛一耳光。
刀子惊得往前移了一步,却被小猛的眼神退了回去,他失措地靠在墙上,不由眼泪汪汪。
“孟小猛!”杜小鹃指在小猛脸上,“我儿子归队半年不到,哪里就得罪你了,你非要致他于死?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你对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吗?我听说他害你女朋友受了伤,可也听说一个会妖术的人救了她,说真的,这事让人怀疑是不是你的诡计?死了的人能活过来吗?江龙吃了那么多苦才回到精卫队来,你怕他跟你抢队长的职位就使出一连串毒计,孟杰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人?”
“阿姨……”小猛未及释言,又被杜小鹃抽一耳光。
刀子半跪上前,“别打我哥,要打就打我,我哥没错……”
“你是孟小刀?”杜小鹃手一指,“你说他没错,可见你也参与了这些阴谋,你们兄弟合谋害我儿子,可惜江龙没有个跟他齐心的姐姐。”
杜小鹃说着又指到小猛脸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离间了他们姐弟?胜男没脑子才会让你这张脸迷住!告诉你,江龙被你毁了,我不会放过你,让我知道你欺负了我女儿,我更不会让你好过!”
这话怎么说?刀子一心辩解却无从说起。
小猛心疼弟弟的惶恐样,眼里不觉蒙上泪花,“阿姨,事情不是您说的那样,我承认没带好江龙,可是当着您的面,我还是那句话,江龙是罪证确凿,您恨我也好打我也罢,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澄清,我和胜男没有您说的那些事,您可以不信我,但不能怀疑自己的女儿呀……”
“够了!”杜小鹃挥一下手,刀子以为又要来一耳光,忙挡在哥哥身前,这动作让小猛眼里的泪掉下来。
杜小鹃忿忿道:“少装可怜!早就听说你能言擅辨,不是你这些花言巧语,胜男怎么会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你用些什么龌龊手段收买了她,我不管,只当没生过她就行了!我现在只要你一句明话,是不是非要江龙死?”
这哪是提问?根本是颗窒息弹,闷住了小猛、打蒙了刀子,两人一个怔怔,一个愣愣。
“说呀!”
这声喝令又冷又沉,刀子只能去看小猛,小猛只能据理力争,“阿姨,您曾是歇马城有名的高级律师,您应该知道江龙的罪行是由军法处来判定,不是我说了算的,而且……”
“好!”杜小鹃再次打断小猛,随即调整坐姿端如坐佛,气势却象一个黑帮的谈判高手,语气也轻重有序,“孟小猛,你把话说到这一步,我也跟你挑明了说。按照军法审判条例,你有权驳诉自己提供的罪证,我要你撤回对江龙的罪行供述,当然,你不会因此坐牢,怎么调处安排,那是我的事,只要你配合得好,事情也顺利,江龙和你都不会有事,我也答应你,事情一结束,我让江龙合情合理地退出精卫队,永远不会对你有威胁,怎么样?”
怎么样?这提议成了一颗手榴弹,却让小猛不寒而悚,“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我不能照你说的做,请原谅我……”
小猛后面的话让杜小鹃的冷笑声湮灭,她猛然起身,格格锯齿,“孟小猛,孟小刀,你们记好了,我儿子活不成,你们也过不好!”
杜小鹃砸门而去,刀子挂在门后的吉祥符被她震到了地上。
小猛呆立半晌才想起还半跪在地上的弟弟,忙拉起来拥进怀里,“吓着了吧?没事的,她是气坏了,别怕。”
“还说没事,”刀子抚着小猛的脸,“嘴角都破了,好凶的夫人哦!让我看着主人挨打,要不是哥哥叫她阿姨,我可真不想给胜男姐面子了!”
“别瞎说!”小猛摩着弟弟的脑袋,凄凄笑容却是那般暖人,淡淡语气却满是柔情,“知道吗?孟小刀吃过她三天奶呢!要不是她突然发病,她的小儿子跟你一般大了,你对她不敬,老天要发火的。”
“哦。”刀子不情愿地嘟着嘴,“那我就看孟小刀的面子!”
小猛不由好笑,哪有看自己的面子行事的人?我的傻弟弟呀……
刀子不知小猛为何发笑,悄声嘀咕道:“怎么是母女呢?人家胜男姐好和善,哪象她,发起火来一点道理也不讲!”
“不尽然。”小猛笑道:“她以前在歇马城是出了名的大律师,打过不少漂亮官司,那手法是相当了得啊,能把死犯变成活囚而不得罪原告,还能让无辜去服徒刑,出狱后又对她感恩戴德,太不简单!可正是她的不简单让我担心,医者不医亲,我怕她为了救子而不择手段,丧失理智而踏上毁途!”
“哥呀,你就别担心别人了!”刀子捧给小猛一杯温热的水,“你的对头正想方设法要你死,我不知怎样才能让他们罢手,你点子多,赶快弄一个吧!”
“好吧,暂时不管别人!”小猛一口气把水喝干,神色恢复沉静,“你在回来的路上说头领不会奇术,就是说他没有超乎常人的自御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