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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坏家伙!”小猛一把勒住刀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一肚子坏水!”
“谁说的?”刀子从小猛怀里挣出来,“我肚子里没坏水,哥哥何出此言?”
“谁让你说不成亲就可以睡一块?”
“我说错了吗?你们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对?还记得从落月谷出来的第一夜,那家店里的床不够,咱俩就是睡在一起的,难道咱俩也成亲了?”
“瞎说!”小猛笑嗔,心中闪过一丝旧日的疑惑,“对了,我记得大伙误会你**了安琪时,你说你未满两百世功力,做不出那种事,为啥呢?”
“不为啥呀!我就是做不出那种事嘛!当时海骄乱说我,真是气人!师父说男女之事多属污秽,只是没说污秽的缘由,我有一个师兄因犯**罪被废功处死,师父说**之罪也是男女污秽的一种,当时我只以为你们怪我看了安琪的羞体,哪知你们给我定了那么恐怖的罪?放到谁的头上,谁都会气得吐血的!”
简直不可思议,小猛似在自语,“怪了,你怎么会做不出那种事呢?男女之事,你真的……”
“是真的!”刀子不无委屈,“师父说过,待我满两百世功力,行过大礼后,就可以开喜房了,但也警示我,喜房一开,行礼的两个人会沾染污秽。哥哥还记得仙尊担心铃儿染了污秽的事吗?那是她多虑了,我和铃儿都不污秽!”
“嗯。”小猛忍住笑,点头。其实已经被刀子打蒙——这家伙懵懂到了对男女之事也一样无知,真令人不可思议!
刀子全然不察,低头道:“哥哥去请花姐起床吧,咱还要去救治所呢,别误了时辰!”
“不对呀,你不是说你的元神不休不眠?怎么不知道你花姐早就上班去了?”
“这个嘛,师父教过的,主人和主母在一起的时候,严禁驱动元神,还说这是大忌,我也不敢多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能不知道吗?小猛苦笑,只是不好明说,因此故作猜测,“可能是怕元神看到不该看的事。”
“什么事不该看呢?”
“这个……”小猛哭笑不得,“好比那天你在山亭外看到的,就是不该看的嘛!”
“哦。”刀子羞红了脸,“怪不得呢,守规里说,主人一旦行了大礼就可以转送护奴,原来是怕护奴看到不该看的事。”
刀子说到此处已然忧伤,小猛故作不悦,“发什么呆?主人要洗脸呢!整天想着转送转送,你就等着我转送吧,把你送回西部老家好好改造,我就不信那么多叔伯整不好你这毛病!”
刀子忙着打水挤牙膏,哪里去细听小猛的话?
小猛真想揍他一顿,可也揍不出个余光刀就是孟小刀的铁板证据,好让他不论干什么都首先以孟小猛的弟弟自居,而不是什么见鬼的护奴!
风江龙的病房里,杜小鹃见刀子号完脉就开始发呆,忍不住戳他一指,“傻愣什么?你哥带你来的,还顾虑啥?快点!”
刀子看看杜小鹃,看看风江龙,看看小猛,却垂下头来,“龙毒已侵入主脉,非药物可治,除非用无毒仙功化解……”
“真的无药可治?”杜小鹃一把抓了刀子的手,“你说的无毒仙功你会吗?”
刀子有些恼火,风江龙也爱这样抓他,不愧是母子,但不至于喜欢抓同一个人吧?
“说呀,你会不会无毒仙功?哑了?”杜小鹃的手一点也没懈劲,刀子赌气不说话,小猛有些好笑,弟弟犟起来也蛮逗人爱,但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阿姨,您放开刀子,他不喜欢被人揪着问话。”
“你除外!”刀子急声表白。
小猛忍不住笑起来,杜小鹃愠恼不堪,仍在连声催问,刀子故意不理她,靠近小猛道:“无毒仙功固然能化解他的龙毒,只是我有点怕,算起来,我有三个多月没尝试破心丸的痛苦了,那种疼让我……”
“知道了!”小猛拉起弟弟就走。
杜小鹃冲上去堵在门口,“这是你们昨晚编好的戏吗?东扯西拉地糊弄谁呢?想蒙混过关,做梦!今天刀子不解毒,谁也出不去!”
小猛压住心火,尽力温和道:“本来我该解释清楚再走,但您不信我,所以我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随您猜想,您说我演戏也好,骂我不近人情也罢,总之我一定要带刀子走,请让开!”
“我不让!你要走可以,刀子不行,除非我死了!孟小猛,我一生很少求人,也不会轻易低声下气,可我今天求你了,让刀子解了江龙的毒,让他剩下来的几天轻松一点,行吗?”
杜小鹃竟跪了下去,小猛扶不起来,只好也跪了,“您是长辈,我不该一再忤逆,可是这件事,我还是办不到!”
杜小鹃甩开小猛,抓了刀子的手,“我听海骄说,你是个软善得会把自己喂给饿老虎的人,你不会不了解一个母亲的心,你也不想看到一个母亲死在你面前吧?如果这些都不行,那就看在我奶过你三天的份上吧,求你了!”
杜小鹃又要跪,刀子吓得先跪了下去,“夫人别折杀我,我是说过要给孟小刀面子,可是……可是我哥哥要发火的!我曾不经他同意要救一个人,把他气得骂我一顿,夫人不如征询我哥哥,只要他点头,我一定照办!”
“不!”小猛将刀子拥进怀里,“我不会点头,再让我看到你忍受破心丸的痛苦,除非我疯了,不,疯了也不行,除非杀了我!”
小猛泪如雨下,刀子只会跟着哭,杜小鹃突然推开两人,靠在门上,抽出一把早已藏好的匕首抵在胸口,“孟小猛,你想逼死我吗?你爸爸看着你呢!你点个头就能解决的事,却一再推诿,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孟杰的儿子?”
小猛使劲闭了闭眼,“阿姨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逼我?您说出这么揪痛人心的话,更是在逼着我左右为难,您先把刀放下,我有话要问刀子,等我问完了,再给你一个答复,行吗?”
“行!”杜小鹃指着家属陪护房,“有什么话到里面去问!你没有答复前,我不会放下刀,也不会离开一步!”
这是决一死战的气势,刀子被怔住了,抬眼去看哥哥,那一双含泪的眸子里满是伤楚、奈何……
第一百零三章 解毒
家属陪护房里,刀子被小猛按在靠椅上,小猛则蹲在刀子面前,“你听好了,我打心里不忍你再那样疼,可她以死相逼,我又不能置之不理,你能了解我的难处吗?”
刀子点头,想说话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原来是位置,忙将小猛扶在椅子上,自己差不多是半跪在小猛面前,语气满是安慰与心疼,“哥哥别为难,刚才我不该说怕疼的话,可又不敢瞒着你,说真的,我怕你生气的样子,别人发火要么暴跳如雷要么破口大骂,你最特别,一声不吭,等到说话了,又让人想哭,你就是我师父说的那种情笃之人,他说这种人……不对,我们要谈龙毒的事,我好像跑题了,难怪洪岩老笑我,我重新说吧!”
小猛原本很难过,此时真想笑,可惜心里担着忧虑笑不出来,点头示意刀子可以重新说。
刀子顿了顿,似在重新整理思路,“我先废弃化解破心丸的功修,为他解了龙毒后,我还有时间再来,十天后,我又可以给自己化毒了!”
小猛怔了一下,“解龙毒要十天?”
“不用,我有三个月零十七天的无毒功修,只需一个时辰就能解了他的龙毒,不过我要等十天后才能给自己化毒。”
“就是说,你必须忍受十天的病痛,是这样吗?”
刀子点头,欲言又止。小猛却不曾觉察,他已陷入痛苦抉择,弟弟发病时的情景一幕又一幕地撞进他的脑海,他的心也跟着一阵又一阵地绞痛;杜阿姨死逼的言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他耳边,他的心却随之一步又一步地下沉。
如何抉择?怎么答复?如此矛盾,怎不痛苦?
小猛反复思量,久悬不决。刀子小心翼翼道:“何必难肠如此?顾念一个奴仆不值得!”
“你说什么?”小猛的眼里就快冒出火来,“我顾念自己的弟弟,你说值不值得?我想了他十八年,他却不认我,你说值不值得?怕他痛怕他苦,他却一点不懂我的心,你说值不值得?你究竟是什么人哪?一说话就犯傻,气得死人!要么出主意,要么闭嘴!”
刀子这次挨骂不象以往,他不哭不跪,而是扯了扯小猛的袖子,“你小声点,夫人在门边偷听呢,咱说点实在的吧!”
小猛想笑,却故意板着脸,“发火就不实在了?你有话就说!”
“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让我想想……”刀子轮了一下眼珠,笑道:“想起来了,无毒仙功里有一套维和调息法,专门为一时无法化毒的人分摊调匀毒性,这套功法我没试过,等解了龙毒我就试试,或许能减轻破心丸的痛苦,好吗?”
小猛痴想半日,只能点头。
刀子为风江龙解毒时,杜小鹃仍半信半疑,直到看见儿子因中毒而发黑的脸色渐渐还原,她才信了刀子的奇术。
两个小时后,龙毒已解,刀子朝杜小鹃伸出手去,“夫人的短刀借来一用。”
“干吗?”杜小鹃很怵惕,小猛也很惊疑,刀子道:“风江龙久受龙毒之害,又是个半魔之人,加之体内早无真元正气,我若不为他化一颗碧阳丹,只怕无毒仙功的灵神不愿在他体内炼化,那就前功尽弃了!”
杜小鹃忙把匕首递上去,小猛拦住刀子,“你要用血来化丹吗?取我的!”
“不行啊!”刀子笑道:“哥哥体内有战神的元灵,他是半魔之躯,用你的血为他作驱引,不在他体内拼个你死我活才怪!”
说着就将手心划道小口,平摊手掌任由鲜血涌流,一道红光把血水汇在一起,血珠很快滚成一颗透亮的丹药。
杜小鹃接过丹药,取块手绢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却不给儿子吃,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盯在刀子脸上,那里面写满了不尽的思量与惶惑。
小猛心中不悦,刀子却呵呵地笑,“哥呀,你说信言不美,夫人这会子这么看着我,怕是气我说她儿子是半魔之人吧?”
小猛摇头,沉肃道:“刀子,你好好跟哥哥说,要说实话,这碧阳丹没毒吧?”
“是啊!”杜小鹃也一脸沉肃。
刀子瞠目结舌,傻了半天愣是没整明白。小猛拍拍他的肩,“你还不懂啊?阿姨是怕碧阳丹有毒,你可不能欺瞒长辈!”
“什么呀?我……我是童叟无欺,不是,我什么也不欺,我是……我……”刀子急得要哭,突然把手伸向杜小鹃,“还我!”
杜小鹃把丹药藏在身后,“耍什么小孩脾气?你只要乖乖地说这东西有毒没毒,阿姨还会为难你吗?”
“咋没毒?是药三分毒!”刀子反手拉起小猛,“她不还,我也不要了,咱们走!”
小猛暗里好笑,在门边回头轻叹,“龙毒哪有心毒厉害?碧阳丹救得了命救不了人!”
杜小鹃不寒而悚,手里的丹药重若千斤,心也随之下沉——孟氏兄弟太鬼,傻的精的都不好对付,要防,要防!
小猛注定要为风江龙挨骂,前两天是将军,现在是花梦,谁让他同意刀子去解龙毒?花梦的怪责只为心疼和恐惧,反正她怕见刀子发病,小猛的做法令她恼火,甚至可以视为背叛!
刀子也为这事十分不安,他认为是自己使主家不和,可是花姐干吗要怪哥哥?明明是夫人逼得紧,后来哥哥解释说花姐怪得不错,自己人责难自己人不算责难。
刀子想想也对,可是要怎样才能让花姐不再骂哥哥?他绞尽所有脑汁、花费平生不曾花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