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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好了!”
见刀子不信,洪岩只好掀起衣服,一条刀痕斜挂在他胸腹上,好似一根挎包的背带。
刀子蹙眉道:“此人刀法了得、出招迅猛,固然是个高手,但他能从正面拖你这一刀令人费解,除非你睡着了,不然就是熟人!”
洪岩笑道:“可惜我既没睡着也不认识她,但她的确是个刀法兼骗术高手,她出招时我已觉察,只是她身怀有孕,我不敢下重手,谁知……”
洪岩说到此处不肯再说,刀子怔怔不解,小猛笑道:“谁知她怀的孩子是假的,洪岩是心软吃了大亏,换作你就会真正地受骗,其实洪岩一早就怀疑她了,只是她大腹便便地,洪岩下不了手,对不?”
洪岩轻轻点头,“当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只是个受了钱财的杀手,不是乱党,我不想伤,也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好让她……那个……我知道犯错了,请求处罚!”
刀子一听,这下糟了,都怪自己要看伤,害得朋友要受罚。正打算为朋友求情,却听小猛笑道:“我是想处罚你,可是有个人一收到你受伤的消息就天天以泪洗面,害得我心烦意乱地,看她的面子就算了吧!”
刀子莫名其妙,洪岩却一脸通红一昧傻笑,小猛推他一把,“还不回去?一来就往这儿跑,怕人家说你重色轻友啊?还是想急死安琪找个更好的?”
洪岩只是笑,刀子这才明白过来,也连声催他回去。小猛揪起洪岩推出门去,“砰”地关了门,随即大笑。
刀子顿时不悦,“哥别笑他,他腼腆得很,尤其这种事。”
“不是吧?我听海骄说,他追安琪的方式一点不含蓄,大方得要命呢,你被他骗了吧?”
“他哪会骗我?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呢!对了哥,你说到安琪,我想跟你说件事……”
“知道,你想说在洞室里欺辱安琪是风江龙,对吧?其实我当时就猜到了。”
“难怪你当时说这事暂时到此为止,可他现在又逃了,放过他吗?”
“他逃不了!陈思报被抓了,他一定会得到营救命令,到时咱们跟他新帐老帐一起算!”
小猛说着却轻声哀叹,刀子伸手舒着小猛的眉头,“哥哥别烦心,风江龙已成魔性,夫人纵子行凶已化魔影,两人皆不入扶度之途,何必嗟叹?哥哥是怕愧对在天英灵,岂不知英灵反愧对于你?甚或恼你姑息邪恶,污了他的英名?”
刀子寥寥数语解去小猛心头重负,他忍不住轻抚弟弟的脸,却见弟弟闭着眼,也用脸在自己手心里摩擦,不由他心酸而疑惑,“你怎么了?”
“没什么。”刀子脸色微红,泪水夺眶而出,“哥哥的手好暖和,每次抚我都让我想起师父和梦里的爹爹。爹爹虽逝于我年幼时,却每每来我梦中抚爱;大难得遇恩师,养若亲子、教恐不细,练功之余也常以手疼抚;如今我又巧定亲缘之主,哥哥每次抚我都让我暖从心生,此爱可补我失铃儿之痛,今生我已无怨了……”
刀子泪诉衷情,哽咽之声揪痛着小猛的心,一样痛的心哪里找得到安慰的话?除了湿了眼去抹那另一张脸上的泪,小猛别无它法。
花梦进来了,对两人的泪水视而不见,“知道爷爷怎么说吗?以后不准刀子穿深色衣服,一律换成浅色的,这样他就瞒不了我们了!”
小猛笑而认同,刀子慌道:“我那天不是存心欺瞒,我想着回家的路上一定要说的,你们还生气哪?”
“当然!”花梦应着这话却瞪着小猛,“我是生他的气,听见枪声还没有一丝警觉,非要逛什么街,只图自己快活!”
“是是是,你批评得对,我是让胜利冲昏了头,以后不会了!”
“以后?”花梦冷笑。小猛忙作求饶状。刀子也很慌张,“你们别为我动气,护奴使主家不和也会遭报的。”
花梦忙去掩刀子的嘴,“别说报应的话,你不好了,我们也会跟着不好的,再说我们哪有不和?”
刀子点头又摇头,“不不不,你们不会不好的,我得让你们好,这也是职分。”
“这可是你说的。”小猛笑道:“我们的幸福在你手中,你可得帮我们把握好喽!”
“一定!”刀子义形于色,其实憨态可掬。
小猛二人好笑之余又都暗里感叹,上天的这颗幸运之石怎么会落到自己手中?太过幸福也会让人患得患失啊!
第一百零九章 情魔
小猛回去处理公务,约定晚上再来,花梦见刀子闷闷不乐,问他是不是伤口疼。刀子轻笑摇头,“我在帮哥哥想件大事呢!”
“他的事让他自己想,你的任务是养伤。”
“可他没心思想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这么拖下去,你们啥时才行大礼?”
花梦不觉失笑,“这就是你想的大事?”
“就是的。我现在才明白哥哥为啥说他的工作会连累家人。那天在林场,恶人以你要挟,我失了信誉,虽已施法补救,回想来却十分后怕。不知哥哥啥时才能没有忧患,可以放心与你行大礼?可惜我思量再三也不得良策。”
“伤这脑筋干吗?不如想想你自己……”
花梦说着忙敛口,刀子已红了眼圈,迟疑道:“有件事早就想问花姐,铃儿的满珠给了你,她许了三个什么样的福?”
花梦浅笑,故作轻松道:“她许我祸至化险为夷,灾临贵人祥助,难到仙灵显圣。今天想来,她的祝祷果然出口必诺,这也是奇术吗?”
刀子颔首轻叹,“她许你的,是仙灵门的至上心福,祈这样的福要耗她一半的功力,想必你给她的祈祝也是美意盛盛吧?”
花梦摇头,满腹哀思化作两行清泪。
刀子欲言又止,一腔痴情早已无处可寄。
一个护士探进头来,“花梦,你妈妈找你呢!”
“又是无聊事!”花梦一面抱怨、一面嘱咐刀子别起身,然后与那护士出了门。
刀子心想,花姐的妈妈肯定又是来给白金作说客的,哥哥说随他们去,花姐也这样说,可她还是得去应付,说来说去都怪白金。
刀子想得满腹牢骚,这时门被推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者正是白金。
刀子心中厌恶,拉被子蒙了脸,打算不予理睬,谁知白金一把掀开被子,满脸幸灾乐祸道:“听说你病了,我专程来瞧瞧你的报应,还能捱多久啊?不是绝症就糟了,孟小猛穷光蛋一个,死要面子让你住最好的病房,我倒要查查去,看他是不是让你冒他的名公费医疗?”
刀子懒得搭话,翻过身去闭眼假寐。
白金绕到他跟前,斜眼冷哼道:“躺在床上还装什么酷?老实交待,孟小猛是不是跟花梦睡过了?”
“什么睡过了?”刀子睁开眼来又忙闭上,真后悔搭了腔。
白金冷笑,“少他妈装蒜!老子现在还有心情问你,再不老实,拳头问话!”
刀子撑坐起来,确有几分无奈道:“我不想跟你过招,但我哥哥若知你欺我身上有伤,他铁定饶不了你!”
白金这才发现刀子果然捂着左胁,他象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刀子的伤处,突然抵上去一拳。刀子猝不及防疼得大叫,右手也本能地挥向白金,却半途撤了回来,“我不愿伤你,只要你别再来烦我花姐,今天的事,哥哥不问,我就不说,你走吧!”
白金当下羞恼,上次就被孟小猛损足了面子,今天又被这小子如此蔑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白金下足了劲地专朝刀子的伤处捅去。
刀子疼得跳下床来,但仍不愿出手,护着伤处道:“我已说了不伤你,你却恶毒得很!我有一言相劝,你再不走,别怪我为了自保而出招。”
“是吗?那你出招啊!喘气都费劲还想自保?来呀,自保一个给我瞧瞧,别让我失望哦!”
白金这神态象在调戏小姑娘,刀子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在了墙上,见白金还要往前,不由恼道:“你逼人太甚!再不听劝,我……我要你病瘫一个月……”
刀子一语未了,疼得咬牙切齿,白金大笑着扑上去,其势若老鹰抓小鸡。
病房里闪过一道红光,接着是白金的嚎叫,“鬼啊!来人呀,有鬼!”
他可不是瞎叫,不是大限已到,怎么会手脚无力、小便失禁?
刀子挣扎着爬回床上,伤处疼得要命,暗驱真气维护要紧,至于白金在叫些什么,他倒真的没能去细听。
白金的嚎叫引来邻近几间病房的一群护士,花梦和她妈妈也闻声而来,爷爷最后一个赶到。
白金失魂走窍地解说不清,大伙从他语无伦次的话里只听明白了一个意思——有鬼!
哪里有鬼?众人将白金抬出门去,花梦忙着拖洗被白金弄脏的地板,见刀子畏缩缩地,她不由好笑,“怎么了,难不成真有鬼?怕是你这个小鬼吧?”
“嗯。”刀子吞吞吐吐地把白金逼他使攻杀的事说了一遍,花梦吓了一跳,忙掀开被子察看伤口,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撕裂了就麻烦了!”
“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过几天拆了线就好!”
刀子急得要哭,“我说的是白金!”
“管他干吗?”花梦佯怒,“病瘫才好呢,我得一个月清静!”
刀子嘿嘿一笑,却又发起愁来,“可是我伤了他,你说会给哥哥惹麻烦吗?”
“麻烦?”花梦冷哼,“你哥哥要是知道他欺负你,还要去找他的麻烦呢!别瞎想了,睡会儿吧!”
刀子点头不语,心想,最好不要有麻烦才好,省得麻烦!睡一觉也不错,梦里没有现实中的麻烦,只有一个抹不掉的身影,那是扰神的幽灵,是痛苦的死结,是悲欢的砝码,是心魂的统领,终究说来只是一个情!
可是情为何物?是的,我问过,但我现在已不需要答复,只为我早就成了情魔——情是自残的功法,情就是我!!
第一百一十章 迷途
春天来了,精卫队队所的小花园里绽放着朵朵迎春,此时二楼的小会议室里也汇集着一群生龙活虎的年青人。
康复出院的刀子精神奕奕地站在小猛身后,小猛笑吟吟地看着围坐到会的队员们,“都到齐了?那就来听听天网队员的汇报,然后商讨一个收网计划。下面,安南、胜男、洪岩,你们依次汇报。”
“是!”安南起身道:“我按队长的指示到了西部边城,在应对党卧底三个月以来,只得到以下情报,第一,陆中天手下确实有个五十人机械杀手队,但是真正的指挥权在乌雨手中,就是那个携失了藏械图的女人。乌雨是北部望丘城人,在孤儿院长大,受过不明人物的格斗训练,擅使阴毒暗器,可以肯定,她就是乱党派去潜在应对党里,随时准备建立傀儡党权的人;第二,陆中天已受乱党密令,往南部派了三个谍杀员,可以肯定,这三人已成功打入我军政内部,但我只掌握了两个人的情况,他们一个化名刘晓,在部首府做后勤服务兵,一个化名张军在警卫培训中心预备受训。剩下的一个,目前无法明确他的安插位置;第三,应对党在南大城有个地下接头站,是东华路三十五号的梦缘歌舞厅,老板夫妇都是资深应对党员,关于他们,我没能掌握更多情况。”
“嗯,”小猛点点头,“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情报也很全面,胜男,说说你的。”
“是!按照你的指示,我到中界对王润华执管期间的情况作了一些调查,他四十岁从东部军机处调往中界整治民乱,民乱刚平,中界发生疫病,他躬身疫情受了传染,在他治疗期间,身边只有一个特别护理和他的贴身警卫,但这两人都在护理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