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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萍被路一守拉到一边,也许还没有从刚才听到的话中缓和过来,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莺儿。
晴朗靠在卧房‘门’边的柱子上,墨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从刚才进‘门’开始,他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神游一般,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哈哈哈哈哈哈……好笑之极,我害死?单凭我一个人怎么害死?你不要忘了,毒死叶晓瑜的‘药’还是你……”
莺儿还没说完,甚至笑声的尾音都还在屋子的房梁上萦绕,但老五并不想让她说完,迅速的走上前,在她的后颈上狠狠来了一下,只是一瞬间,莺儿便不再说话,直接躺在了地上。
“老爷,夫人,事情到如今也算是真相大白了。莺儿这丫头‘精’得很,为了防止她逃跑,我先把她打晕了。我觉得咱们可以去她的卧房搜搜,说不定能找到解‘药’之类的……”
老五在内心松了一口气,终于,事情要按照他的后备计划运行了。要知道,刚才的‘插’曲着实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莺儿从一开始就被老五设定为替罪羊,但他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而且还被抓了个正着。老五不知道路一守夫‘妇’怎么突然间来这里找他,以往无论有多急的事也都是派人过来叫而已。
但他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
还好刚才他透过卧房窗户的裂缝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路一守他们,从而采取紧急行动,甩了莺儿一巴掌,不然,就算自己有一万个后备计划,也没有用上的机会了。
而且从路一守夫‘妇’的表现来看,他们应该是中途进来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老五今晚都还没有说过任何对路家、对叶晓瑜不利的话,也没有提过任何计划,所有的一切,都是莺儿在说。想到这里老五突然感到有些可笑,莺儿一直自认为聪明,晚上她一来就是让老五静静的听她讲完整件事,不要发表任何意见的,老五照做了,没想到却救了自己一命。
看来,以后每年的清明节,自己还是要烧点纸钱祭奠一下她,毕竟,莺儿也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了。
虽然开始张罗后事,但叶晓瑜现在并没有咽气。所以路一守夫‘妇’听老五说到解‘药’,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救人心切,只是让晴朗看着莺儿,便和老五一起去路芊的那间屋子。
路芊住在北苑主屋的旁边,屋子格局与她之前在南苑住的差不多,只是没带有独立的院子,和主屋同一个院子。莺儿作为路芊的贴身丫鬟,为了方面照顾路芊生活起居,她的卧房就在路芊卧房的旁边,有些像路芊卧房的附属品,跟叶晓瑜和红儿住的格局是一样的。
路芊在南苑叶晓瑜的屋子还没回来,北苑空‘荡’‘荡’的,加上是晚上,更显得寂静,只有刚才江萍点的那盏油灯还在发出微弱的光线。
路一守进屋后点燃了所有的油灯,光线聚集下,黑漆漆的屋子顿时亮的像白昼一般。
江萍帮着路一守,把所有的油灯都拿进了莺儿的卧房,开始在里面翻箱倒柜的细细的找,生怕漏掉了什么。
“诶?这些衣服不是芊儿的吗,怎么在这里?老爷你看这件裙子,还是我去年给她做的呢。”
莺儿的卧房不大,只够摆下一张‘床’和一张放铜镜的桌子。但就是这么小的地方,江萍竟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大堆叠好的衣服,拿出来一看,全部都是路芊不见的那些。
今晚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江萍已经没有心情去对莺儿的所作为为火冒三丈了,现在她只想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希望能够找到叶晓瑜的解‘药’。路芊的‘性’子和能耐江萍最是了解不过,干不出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城府,以后物‘色’个好人家也就嫁了。但叶晓瑜不一样,她不仅能干,而且脑子灵光,如果能活下来留在路家,对路家的所有人都有好处。但如果就这么没了,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路家还要‘花’一大笔丧葬费。p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将计就计(一)
路一守当然不知道江萍心里头的想法,但看平日寸土不沾的妻子竟然为了叶晓瑜这样拼命,虽然能找到解‘药’的概率极低,但心中不免有些欣慰。
“这死丫头,不仅藏了很多衣服,还有荷包,老爷,你看这鼓鼓的,莫不是钱吧?”
江萍在莺儿的枕头下发现了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拿在手上端详,看做工‘精’细又十分的有重量,便打算解开看看里面的东西。
“夫人,依我看,一个小丫头能藏这么多钱,肯定不简单……”
碍于路一守的眼神,老五不敢进去,只是站在卧房的‘门’外探着脑袋。因为是看到了他后备计划中重要“道具”的出现,生怕江萍不打开看,便赶紧说了一句。
平时江萍是很待见老五的,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懒得去想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只是莫名觉得他特烦。
听到老五的声音,江萍也不管他,只是自顾自的解开荷包上的松紧红绳,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倒在了放铜镜的桌上。
桌上扬起了一阵粉尘,退却之后,剩下在桌上的,却让江萍和路一守吓了一跳。
一小堆灰黑‘色’的粉末倒在桌上,有点像芝麻粉,这这粉末之中,有几颗形状有些像碎银子的石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腐蚀,这些石头原本光滑的表面上变得坑坑洼洼,但即使这样,还能在其中一颗上面看到血红的“叶晓瑜”三个大字。
一阵风吹过。桌上的油灯灭了一盏,屋内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别碰那些粉末……”
虽说庄户人家最害怕与鬼神打‘交’道,但江萍的胆子却比一般人大,此时她怕虽怕,手却不受控制,想要‘摸’一‘摸’那黑灰‘色’的东西。可是她一边手刚伸出去,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缩回了手,抬头看去,发现晴朗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正用他那深不见底的墨黑‘色’眸子望着自己。
“晴朗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看着那个吗?”
路一守看晴朗单独跑过来。有些惊讶的问。不是叫他好好的把莺儿带到西厢锁起来吗?莺儿那样诡计多端,单独留她在那里,万一跑了怎么办?
“别碰那个,有剧毒。”
情况紧急。晴朗也没有回答路一守的话。而是看着江萍又说了一句。
“啊??”
听了晴朗的话。江萍赶紧后退了几步,走到路一守的旁边。
这是毒‘药’?
难怪荷包里面的石头被蚀成那样子。
“晴朗你认得这个东西吗?那这是不是就是毒晓瑜的东西?可有解‘药’?”
晴朗的话,像一阵光。直接‘射’进路一守的脑子里,让他好像抓到了一线生机。
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探着头的老五,晴朗没有说话。
“咳咳……老五,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还有,明天你去大峨村帮我把去年的地租收齐……”
路一守会意,对老五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五再怎么想留在那里,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虽然这件事开始突然,但结局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走的,反正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自己硬要留在这里,反而容易令人生疑。而且经过刚才莺儿那么一说,他都不知道路一守有没有怀疑他。
这样一斟酌,他便说了两句客套的告别话,退了出去。
“这东西叫石棂,含有剧毒,地里、叶晓瑜中的毒都是这个。”
确认了老五已经走远,晴朗才淡淡的开口,即使是在满头大汗的情况下,语气依旧淡漠的像在陈述一件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这么说来,地里也是莺儿搞的鬼?算了先不提那个,我记得地里之前你是有找到解‘药’的吧?”
那边叶晓瑜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断气了没有,路一守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推理地里的情况,只是想到如果是同种毒‘药’的话,那叶晓瑜获救的机会是不是又大了些。
“嗯。”
晴朗答道。
“就是突然想到屋子里可能藏着毒‘药’才赶过来。”
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晴朗又生硬的补充了一句。
长这么大,他从来都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即使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可是今晚,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组织生涩的言语进行解释,为了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理由。
“那赶紧,那赶紧……”
听到有解‘药’,路一守眼神都变得集中起来,也没有问晴朗有没有带解‘药’在身上,就抓住他的袖子往南苑拖。
情况紧急,江萍也没有多说话,紧紧的快步跟在后面。
老天保佑,千万不能让叶晓瑜咽气。
八月骄阳似火,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挥汗如雨的季节,只有那树上的蝉还在不知疲倦的鸣叫着,好像要在短暂生命结束前进行一场声嘶力竭的最后狂欢。
叶晓瑜睁开眼睛时,窗外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当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盖着薄薄的一层被单时,她吓得直接踢开,这么热的天,就算全身不穿衣服都会热到‘抽’筋,更不用说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盖着被子,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命大,竟然没有中暑。
听到卧房里的动静,红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跑进来,当看到睁着眼正盯着她笑的叶晓瑜时,红儿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大哭。
真好,所有的一起都结束了,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仿佛是一觉醒来就有人告知自己世界末日已经过去的感觉,这感觉,让叶晓瑜神清气爽。
其实,当叶晓瑜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晴朗已经帮自己搞定了一切,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从红儿断断续续的陈述来看,叶晓瑜的计划应该算是成功了。
没错,这次的事情,有一部分是叶晓瑜的计划。
不过,莺儿给她送下了毒的‘鸡’汤当然不包括在内,这是莺儿的计划。
而叶晓瑜的,是从接受了莺儿的‘鸡’汤开始。
叶晓瑜有个优点,或者说是缺点,就是对太过于相信自己的感觉,换句话说,也就是疑心太重。那天莺儿给她送来‘鸡’汤的时候,即使表面上一切正常,也得到了路芊的确认,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个梗卡在那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想了一路,从地里回到路家庄时她还是没有头绪。正好在院子里看到刚从越京运货回来的晴朗,叶晓瑜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他拉到一旁,把这个情况和自己的疑虑告诉了他。
当时正值午后,红儿和刘妹儿吃完了饭在厅堂里睡午觉。叶晓瑜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把放在桌上的瓦罐拿到院子里的小厨房给晴朗看。
晴朗又不是神仙,单看那瓦罐里的东西,除了‘鸡’汤就是‘鸡’汤,什么异样也看不出来。叶晓瑜从来都不承认晴朗比自己聪明,即使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认为晴朗之所以能够迅速的分析出事情的利弊,那是因为他身上的“道具”多。
当时就是这样,晴朗瞄了一眼‘鸡’汤,意识到无法辨别出异样的时候,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根小小的银针,跟刘妹儿绣手绢用的绣‘花’针大小差不多,只是颜‘色’没那么亮白。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银针的一头,将另一头深入‘鸡’汤中轻轻探了一下,就只这么一下,那银白的小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