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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能这么肯定,万一那群人已经四处散开,或是去了沪州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想到这里,叶晓瑜又开始郁闷,不用说其他人了,就算是从商队入手,也还是依旧像大海捞针。
“食盐是专营物,官府的专营铺子会登记买家。‘私’…下‘交’易也一般就几个固定场所,且都要有介绍人。”
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叶晓瑜又是皱眉又是掏出路线图,接着又是皱眉的表情,晴朗淡淡的开了口。
“但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叶晓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晴朗的话不无道理,可刚解决了一个问题,立刻又冒出下一个问题。他们根本不知道路一守商队和镖行那些人的名字。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让他们侥幸的拿到官府的食盐购买登记本子,也没有用,依旧找不到那个人。
“明天先去看看。”
将诉状还给叶晓瑜,晴朗平静的回答。
想着反正距离邹誉回来的日子还长,叶晓瑜便强制自己缓解了一下这两天里不断冒出的焦躁情绪。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焦躁,她也知道人一旦焦躁起来做事便会欠缺思考,可该死的她的脑子还是不住的焦躁。也许是因为连日来的疯狂赶路,也许是因为路一守还在监牢里,也许是因为她要将越京的铺子关上好几个月。
但在人的一生中,总是会有谷底的,只是,叶晓瑜的谷底比其他人来的频繁了一些而已。
榕洲城的正月十四就已经充满了过节的味道。
行走在街上,到处张灯结彩的,每位过往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不可忽视的笑容,街两旁的摊贩上,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叶晓瑜住的那家客栈,也在‘门’前和大堂上挂上了灯笼,但叶晓瑜打算无视这些,为了避免待会儿再回到这里拿行李,她在出‘门’的时候便去客栈的前台结了账。如此贵的价钱,即使晚上‘露’宿街头,她也不想再住客栈了。
无论在哪个时空,哪个地方,给人做介绍的牙行总是开在很显目的地方,榕洲也不例外,从客栈出来,随便走了几条街,叶晓瑜便看到了挂着彩旗标识的牙行。
之所以 “走了几条街”,那是因为叶晓瑜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打算让牙行介绍房子,她打算自己去找,这样一来可以省去一笔介绍费。但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人在大街上找房子,结果可想而知。
一直逛来逛去,后来晴朗估计是受不了,便将叶晓瑜直接拉到了一家牙行的大‘门’前。
榕洲因为是往来行商之人众多,所以房子租赁业倒是出乎意料的发达,虽然价钱也是出乎意料的高。
这家牙行的老板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看到有客人进来,便迎上来热情的招呼。
叶晓瑜并不想让老板误会自己是笔大生意,所以她直截了当的向老板说明了自己想要房子的类型。
果然,在听完叶晓瑜的描述之后,老板的热情以看的见的速度消减了一半,但依旧很热情的给他们俩介绍房子。
“老板娘,就这间吧……”
叶晓瑜盯着老板递上来的册子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其中一栋最便宜的屋子对老板说道。
“行,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我现在就叫人带你们去看房子。”
眼看生意做成,老板便不再多费‘唇’舌,而是叫了个店里的伙计带叶晓瑜他们去看房子。
八成新的独栋单层房再加上个小院,叶晓瑜他们租的这栋屋子不错,之所以价钱便宜,那是因为位置实在太偏。
房子位于榕洲的北区,距离市中心特别是府衙的距离,就算是骑上马,也要半个时辰。管他的,反正叶晓瑜他们有马这个代步工具,远一些还不会招摇。最关键的是,价钱便宜。
其实这个便宜,也只是比起那些在城区的房子价格相对便宜而已。就这么三间屋子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得三两。在付了一个月的房租,再加上500文的中介费后,叶晓瑜的嘴角‘抽’动着,心中开始隐隐作痛。
这地方发达是发达,但这也太他娘的容易挥金如土了吧?
因为上个租户刚刚搬走,房子里倒是没有什么灰尘,家具之类都也还在,将老板口中所谓 的“新换上的‘床’上四件套”拿到院子里晾晒了之后,叶晓瑜便锁了‘门’,与晴朗一同出去。
他们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
无论人们愿不愿意相信,这世上很多时候黑与白都是相生相长的。表面上越是光芒万丈与繁荣昌盛,暗地里便有越多的不法与罪恶,黑与白,好像是个双生子,从一出生开始,便没有分开过。
叶晓瑜与晴朗此时正站在榕洲城一条巷子里的黑…赌…场前。
特别强调是黑,那是因为在大业国的律法上,是允许赌…场的合法存在的。只要去官府登记,并按照相关规定办理好手续就能长大光明的在固定的街区开一家。所以无论是在越京还是在榕洲城,都有一条所谓的“玩乐街”,在街道的两旁开满赌场与青楼,供人们进行玩乐。
但官府允许是允许了,可每年要上缴的赋税也是高昂的可怕。赌…场虽然‘抽’成的多,但赚钱哪里会有人嫌多的,这样一来,有些人便萌生了自己偷开的念头。所以,在榕洲的一些偏僻小巷子里,还是存在着许多小赌坊,就像是长在城市上的虱子一样,无论怎么清除,也清理不干净。
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叶晓瑜不得不承认,晴朗在陌生城市的生存和认路能力还是很高的,至少比自己要高一点。
才刚来一天,晴朗就探到了哪里有黑…赌…坊的存在,这嗅觉简直比警…犬还要灵敏。
这家赌坊十分隐蔽,表面上是一家售卖杂货的铺子,即使走到‘门’前还是看不出有何异常,只有走进铺子,通过暗‘门’下了楼梯,才能见到另外一番的别有‘洞’天。
如此隐蔽,叶晓瑜自然也察觉不到,她之所以能够面不改‘色’的顺利进入铺子,那完全是因为之前晴朗就对她说只要跟着他就行。
所谓“无知者无畏”就是这个道理。
赌坊设在铺子地下的地窖里,叶晓瑜跟着晴朗下楼的时候,里面人声鼎沸,正赌的不可开‘交’。
虽然点了好多油灯,但因为是地窖,光线并不太好,即使是大白天也依旧发黄的像是傍晚。
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赌坊,而且还是黑赌坊,虽然表面上为了避免被发现而强装镇定,但叶晓瑜的内心已经上演了一出出‘乱’七八糟的剧目。;
☆、第二百二十四章 假发
晴朗在前头走着,特意将走路姿势表现的像个常年‘混’迹于赌坊的老练赌鬼。;最新章节访问: 。一会儿在这边赌桌上看看,一会儿又跑去那边赌桌上瞧瞧。
叶晓瑜跟在后面,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想笑,虽然演技拙劣,但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分相。如果不是之前就认识晴朗的话,叶晓瑜真的会以为他天生就是个‘混’‘混’,不一定还会为他顶着这么张英俊的脸而自甘堕落当赌鬼而感到可惜。
只一晃神,叶晓瑜便看到晴朗在前头的角落里“勾…搭”了一个人,光线有些昏暗,不断有人从面前走过,让叶晓瑜看不真切对方的样子。但看那彪悍的身材,应该是个男子。
不知道晴朗在做些什么,怕破坏他的计划,叶晓瑜不敢轻易走过去,便走到围了很多人的赌桌前,站在最外围,垫着脚往里瞧,佯装在押注。
“走了。”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头来,发现晴朗从她的身边擦过,看来那边已经结束了。
不敢多加逗留,叶晓瑜也加快了步伐,跟上了晴朗。
“你刚才在那边聊什么?”
两人走出巷子后,叶晓瑜才问道。
“食盐‘交’易地点。”
晴朗回答,双眼依旧望着前路。
“那你是怎么知道在赌…坊里能够得到这个信息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黑…赌…坊的?”
像个“十万个为什么”般,叶晓瑜霹雳巴拉的问个不停。
昨天晴朗几乎都是与自己在一起的。而且中途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凭空失踪,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查探这些。最关键的是,晴朗也是与叶晓瑜一样,是第一次来到榕洲,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些如此隐蔽的地方的?
“昨晚出去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晴朗说道。
昨晚?
昨晚他们俩不是商量对策到很晚吗?
难道在叶晓瑜离开后,晴朗又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还是少出去,太危险了……”
叶晓瑜脱口而出。
如今路一守在待在监牢里,路芊她们又远在千里之外,在榕洲的就只有叶晓瑜与晴朗两个人而已。无论是他们中的谁出了意外。都是件十分悲催的事情。
路家已经够‘乱’的了,叶晓瑜真的不希望再有意外出现。
又是一阵沉默,晴朗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向前走去。
租的屋子离得太远。吃完午饭后。叶晓瑜他们并没有打算回去。在去布店定做了两套衣服后,叶晓瑜与晴朗两人在街上闲逛起来。确切的说,是购买装备为晚上做准备。
午后不算猛烈的阳光。将街道变成一片微黄;初‘春’海滨城市的微风,‘混’合着淡淡海水的咸味,从来往行人的脸上拂过,留下一丝余味。
叶晓瑜有些郁闷,她与晴朗两人已经走了三条街,但无论是普通的杂货铺子还是装修高档的衣饰坊,晴朗都一掠而过,一点想要停下来购买的‘欲’望也没有。
“你打算买些什么?”
沉默了三条街,叶晓瑜终于忍不住问道。再不问的话,不仅她的双脚受不了,她的心情也要崩溃。
“饰品。”
晴朗淡淡的回答。
“刚才我们经过的那条街上不是有好多卖饰品的铺子吗??”
十分不解,叶晓瑜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作为一个‘女’子,她不是不喜欢逛街,但只是不喜欢像这样漫无目的的逛街。尤其是和一位完全不解风情的面瘫一起。而且更郁闷的是,晴朗自己对铺子不满意不买就算了,至少得让叶晓瑜进去逛逛吧,可晴朗呢,虽然没有明确制止叶晓瑜进去逛铺子,但他在看到叶晓瑜打算朝铺子走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前走。为了不与他分开,叶晓瑜只得放弃,一路小跑跟上去。
在经过了两次这样境况之后,叶晓瑜便放弃了进铺子里看看的念头。
“不是那种的。”
“那你到底要哪种的?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找。”
棉鞋穿的太久,鞋底有些磨破。走在石板路上,脚底板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每一颗石子的尖锐程度,就像光着脚丫踩在碎石路上一样,每走一步,都十分的不舒服。
从疼痛程度上判断,叶晓瑜确定双脚已经磨出了水泡。
“到了。”
停顿了一会儿,晴朗看着前方一家铺子说道。
叶晓瑜抬头,顺着晴朗的目光,果然看到在前面街道的拐角处,有一家铺子,不过这铺子是——售卖假发和胡子的。
“你说的饰品就是这个?”
叶晓瑜难以置信的望着晴朗,一副“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的表情。
“嗯。”
但晴朗却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依旧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假发和假胡子是饰品这件事是个天经地义大家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