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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邹誉‘阴’晴不定的脸,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但既然叫自己走上公堂,叶晓瑜也只能战战兢兢的穿过围栏,在路一守身边站定,慢慢的跪了下去。
“你说你是犯人路一守的家人?可有凭证?”
像例行公事一般,邹誉又问了一遍叶晓瑜的身份情况。
这次榕洲之行,关于这个问题叶晓瑜回答了不下五遍,早就滚瓜烂熟,没什么犹豫,直接脱口而出。
“你这份证据是从何而来?这个人又是谁?”
邹誉接着问道。
刚才他已经看完了里面的内容,时间、地点与路一守的供述能够对上。从外表看不像是假的。话虽如此,他也不可能就凭这份证据直接判定路一守无罪。
“写这份书函的人名叫‘花’‘玉’娘,是王大耐的相好,在跟王大耐之前是榕洲城烟‘花’巷的一名‘女’子。‘花’‘玉’娘应该是她的艺名。她曾经有到过路一守在浣衣巷的院子,还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目睹而且参与了王大耐设计陷害路一守的过程。关于这些,她都在这份书函里写的清清楚楚。”
叶晓瑜如实回答。
这个时期就是电子科技不发达,不然如果是录音或者录像的话,效果绝对比这纸面上的陈述好的多。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你们是如何找到她的?而且照你所说,既然该‘女’子与王大耐有关系。那她又是如何会写这么一份书函?”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邹誉像抛橄榄枝一样抛出了一大堆问题。
这要如何回答?
叶晓瑜绝对不可能在堂上回答她与晴朗两人是使用了“暴力”手段才获得这份证据,那要如何回答,才能既让邹誉信服又显得条理通顺?
感受到背后晴朗的目光,但却无法转过头去看。
叶晓瑜的手心里全是汗。这让她想起前世的一次面试。
那次也是如此。原本她想耍些小聪明‘蒙’‘混’过关的。却没想到遭遇一连串棘手的问题。
“回大人,我们当时初到榕洲,人生地不熟。在被府衙告知不能会见之后,走投无路之下便去了伯父在浣衣巷的院子,却没想到在那儿打听到了这位‘花’‘玉’娘与王大耐熟识的消息。之后我们便想去找‘花’‘玉’娘了解些情况,这样回乡也好给家人一个‘交’代。但那‘花’‘玉’娘一听到我们是越京人,却误认我们是王大耐的债主,不仅一直说自己没钱,还写了一份这样的证明给我们。”
叶晓瑜抬起头,不紧不慢的回答。
之所以这样回答,那是因为叶晓瑜想起了在那份‘花’‘玉’娘的口供里除了说明如何陷害路一守之外,还写了好多王大耐并未将钱寄在她这儿,她目前没有钱财可帮助王大耐还债的事情。
当时只是随口胡诌,没想到竟然能够救了叶晓瑜一次。
“这位‘花’‘玉’娘目前人身在何处?”
暂时没有从叶晓瑜的回答里找到破绽,邹誉接着问道。
“她就住在后坂。”
果然,邹誉打算把‘花’‘玉’娘叫来当场对质。
“犯人路一守,你可曾认识这位‘花’‘玉’娘?”
邹誉开始向路一守发问。
“回大人,我见过几面。她是我们镖师王大耐在这儿找的人,有在我浣衣巷的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但因为那段时间我都外出谈生意,所以见面机会并不多。”
见事情有了转机,路一守的情绪平稳了一些。
“你为何可以让她在你的房子里住?”
邹誉接着问。
“回大人,我在榕洲购置的那座房子,就是为了来这边做生意时歇脚用的。王大耐是我的镖师,房子里房间也‘挺’多的,当时想着这只是件小事,我也就没有多管。”
路一守的语气平稳,已经看不出情绪。
“你是否知道他们两人在设计陷害你?”
邹誉再次抛出问题。
虽然为了救路一守,叶晓瑜打心眼里不想邹誉发现他们的回答有什么破绽。但不得不说,邹誉对问题的敏锐度确实很高,一不留神就会被他绕进去。
“回大人,我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被他们陷害成功了。”
说到这里,路一守脸上又出现了悲痛的神情。因为双手被拷着,他如今只能靠着脸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快班总捕何在?”
这边问完了话,邹誉又转头问道。
一个三十出头,身着衙役服装的高大男人应声而出。
“你带领几个马快,去一趟后坂,务必把‘花’‘玉’娘带回来。”
邹誉没有表情的发号施令。
果然是逃不过与那个脂粉‘女’的当面对质。
叶晓瑜的脑袋在高速转着,时间紧急,她要在脂粉‘女’到来之前,把待会儿会涉及到问题都想一遍,未雨绸缪,免得一时回答不上来。
“御史台是否还有发问?”
快班总捕得令出去后,邹誉转过头,看着坐在一旁脸‘色’难看的郭铭。
“回大人,有的。”
郭铭淡淡的开了口。
“案外人叶晓瑜,我想问你,据你所说,那‘花’‘玉’娘只不过是烟‘花’巷子的中的一名‘女’子,她是如何会想到给你们写下这样一份陈述详细的书函?就只是单凭错认你是王大耐的债主?”
这本来就是件证据充分的小案子而已,可现在倒好,审理到一半竟然出现了新的证据,邹誉还叫人去找证人。刚才那份证据提‘交’的时间就已经违规,直接以超过时间为由不采纳不就得了。这邹誉简直是没事找事。
时间已经走到了中午,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的公堂对簿,让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可最关键的地方还没有查清楚,还得继续审下去。
但因为很‘精’彩,即使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许多围观的百姓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多了一些人。
叶晓瑜想转过去看一眼晴朗,但身处公堂之上,让她不敢妄自动作。
郭铭的问题比邹誉的更加犀利,但越是棘手就越不能出错,她要慢慢的回答,决不能被郭铭抓住把柄。
“御史台大人说的是。‘花’‘玉’娘这份书函是我们让她写的。因为她一直嚷嚷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直说王大耐并没有将钱存放在她那里。正因为她这样说,所谓做贼心虚,我们便感到事有蹊跷,干脆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果然被我们问出了她与王大耐合谋设计陷害路一守的事情。但她确实是一直认为我们只是王大耐的债主,在我提‘交’给大人的那份书函中,里面主要说的也是王大耐没有将钱放在她这里的事情。合谋设计路一守,只是作为一种附加说明,用来证实她只拿了王大耐三十两银子作为酬劳的事实。”
叶晓瑜一边说一边观察邹誉的表情变化,不过上面坐着的那个人,只是认真看着叶晓瑜提‘交’的那份证据,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为了证明王大耐没有多余的钱放在她那儿,连自己与王大耐合谋设计陷害他人的事情都写出来?”
郭铭又问。
他十分的不耐烦。从刚才开始就已经不耐烦。
原以为今天只要半个时辰就能搞定,他与人约好了喝茶赏‘花’,却没想到耗费了大半天还没结束。
不过烦躁归烦躁,郭铭的问题依旧犀利**。
好难回答。
叶晓瑜有点想哭。
虽然她早就承认那天去脂粉‘女’那边太过于莽撞,却没想到会留下这么多的破绽要叶晓瑜自己去一点一点的解释清楚。
她真的好想转过去看一眼晴朗,看看他有什么高招,一个支持的眼神也行,可是却动弹不得。
这是公堂,稍微有点小动作,都会被误认为是心虚的表现。
所以叶晓瑜连跪在旁边的路一守都不敢有眼神‘交’流,更不用说围栏外的晴朗了。
“回御史台大人,确实是这样。因为‘花’‘玉’娘与王大耐之间的联系,除了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合计陷害路一守这一件事了。当‘花’‘玉’娘误认为我们是王大耐的债主之后,她自己就自动与这件事联系上了。因为在此之前她与王大耐两人确实有约好陷害路一守成功后的具体分赃问题,但最后‘花’‘玉’娘却只拿到了三十两。王大耐的背信弃义,让‘花’‘玉’娘不满,也正是这样,在误认我是债主要她偿还王大耐的欠债之后,才这样‘激’动。”
一口气说完,叶晓瑜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遗漏,反正自己这边的说辞就是这样的了,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待会儿与‘花’‘玉’娘对质她也不怕。;
☆、第二百四十二章 对质
“御史台大人,是否还需发问?”
邹誉问道。…
持续了一上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他想要暂时休堂一下,反正重要证人‘花’‘玉’娘还没押回来。
想到中午又不能回去看自己的小儿子,邹誉顿时满心失落。可案…件这事儿就是这样,一审起来就没完没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发问是没有。不过我有一点需要提醒一下大人,犯…人家…属提供的这份证据已经超过了举…证时限,即使里面内容属实,按照大业国的律法,也不应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
郭铭淡淡的说道,但语气不容置疑。
邹誉的过于仁慈让他觉得很不满,在御史台这边证据如此充分的情况下,不仅不快速的做出裁决,竟然还让犯…人…家…属一份真假难辨的证…据牵着鼻子走。郭铭都不知道邹誉是怎么能够坐上这榕洲城知府位置的。
“现在休堂。将犯人押回监…牢,下午未时二刻继续。”
邹誉拍了下惊堂木,宣布暂时休息,下午继续。
“路伯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一宣布休息,路一守便被值堂的衙役押了下去,在下去之前,叶晓瑜挪着膝盖的对着他说道。
路一守点了点头,用力的在嘴角上扯出一个笑容。
仿佛是经历了战况异常‘激’烈的战斗,一放松下来。叶晓瑜整个人都快要虚脱。
在堂上跪了一上午,双脚早已经失去了知觉,甚至连发麻的感觉都没有。当人员散去,叶晓瑜想要站起来,刚一用力,便又软了下去。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摔在地上,有人从背后扶住了她。
回头,发现晴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脸上的表情意外的有些舒缓,没有了之前的冷漠。
“去吃午饭。”
扶着叶晓瑜走出公堂的大‘门’。晴朗淡淡的说了一句。
随意瞄了一眼公堂之上用于计时的滴漏。此时已是午时四刻,距离未时也没有多长的时间,想着马上就要继续应对各方的问题,叶晓瑜就一点食‘欲’也没有。
“我刚才说的还行吧?早知道那些人怎么难缠。就让你去了。”
在府衙旁边的一家小饭馆里。叶晓瑜盯着碗里的牛‘肉’粉丝说道。
“我……不擅长说话。”
坐在对面的晴朗淡淡的回答。
哟呵。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还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话呀。
叶晓瑜觉得有些好笑,低头尝了一口粉丝。味道还不错。
意外的晴天,莫名的温暖,让叶晓瑜觉得浑身发热,即便她现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衣而已。
“传‘花’‘玉’娘到堂——”
一声惊堂木过后,邹誉开始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