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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之雄用藤条将步零甲举到两丈多高的地方,却不算完,手印连结下,又有百十枚异化成叶箭的紫竹叶漂浮在他身边,戚之雄嘿然冷笑,紫竹箭翁的啸响,黑压压的覆盖向半空中无力挣扎的步零甲。旁边风晴儿和叶子尖叫一声,掩目不敢再看,凌雪烟的冰冷气息倏然弥漫,她身边的小片玄潭中已然结冰,无数的尖刺布满冰层,就像豪猪的针刺般随时准备攒射而出。
只是弹指间,百枚紫竹箭紧贴步零甲身上飞过,戚之雄当然不敢真的把步零甲杀掉,那些紫竹箭都是贴身而过,不过,却有几枚格外的贴近步零甲的屁股,轻微的刺啦声里,步零甲屁股上布条纷飞,戚之雄的木之术还不圆滑,所以布条中也夹杂着几条血渍,当然,这也不妨碍步零甲的屁股与空气的亲密接触。一旁围观的众人看着步零甲白白的屁股,都哈哈大笑,身子前仰后合。
“够了!”冰冷颤抖的脆喝,一扇长达两尺的月形冰刃喳的斩断将步零甲举到半空的藤条,冰刃随之碎裂成五小块,淡蓝的光芒流过,又将步零甲身上缠绕的藤条切的寸断。一道淡蓝色的窈窕身影疾速掠向半空跌落的步零甲,待到众人看清楚的时候,凌雪烟已经扶着步零甲,她那件淡蓝的长衫已经披在步零甲身上,此时的凌雪烟只穿着月白的贴身小衣。
步零甲腮边的肌肉一条条鼓起,他的牙齿几乎咬碎,但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怒火,他只是冷冷的瞪着戚之雄,那不是凌雪烟那种高傲的冷漠,而是刀锋般凌冽的感觉,那寒冷的刃仿佛割在灵魂上一样,那是杀手的眼神。戚之雄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得意的眼神中快速的闪过恐惧。
刚才的切磋牵动步零甲昨晚的旧伤,再加上恼恨攻心,步零甲喉头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钱之冠也感觉戚之雄有点过了,冲步零甲慰问作揖,和声说:“七师弟你莫生气,五师弟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谁知道学艺不精,没控制住才会造成这种情况,咱们是同门师兄,没人会笑话你的。老二老三,过来,将五师弟扶回房休息,别麻烦雪烟妹子。”钱之冠话虽然漂亮,但都是十七八的人了,当众被扒了裤子,岂会好受?
凌之绝和周之天向前来就要从凌雪烟手中接过步零甲,凌雪烟刚要开口婉拒,步零甲手臂一荡,挣开凌雪烟的搀扶,两道目光冷冷的在两人身上瞄了一回:“不用!我谁也不用扶!”说完也不理睬众人,径自转身走入紫竹林。
钱之冠本意是不想让步零甲碰凌雪烟,他一说自己走,那还有心情管他?凌周二人也是一般无二的心思,只有凌雪烟,眼神复杂的目送步零甲消失在紫竹林中,不知道想些什么。
步零甲回到自己屋里,眼中的阴狠越来越浓郁,终于忍耐不住,砰得一拳狠狠击在墙壁上,真气瞬爆,石屑纷飞,墙上已近出现了一个凹坑。胸中郁闷消散不少,步零甲立即坐在床上修炼内功,经脉中真气流转,恨意随之淡薄,很快进入了忘我的入定状态。
翌日,步零甲恍若无事的又和众人一起去玄潭修炼。没多久,步零甲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将叶子拽进紫竹林深处。叶子惊疑不定,不知道步零甲找自己干什么,依旧很有感情的软软叫道:“小师哥,有什么事吗?”
步零甲的神色很认真,双手捏着叶子的胳膊:“好师妹,你一定要如实地告诉我。我来到太华山已经一个月了,虽然是最晚入门,但我自认为并没有做什么奸恶之事,也没有向各位师兄滋事找茬,那他们为什么处处总跟我过不去啊?”
叶子在步零甲的灼灼目光中脸色微红,低头道:“还不都是因为雪烟妹妹……”
“雪烟?”步零甲眉头拧起,不明所以。
叶子不敢看步零甲,轻声道:“雪烟妹妹生得冰清玉洁人间绝色,自从她跟玄冰师太来到太华山,就被众师兄宠着,丝毫的委屈也不敢让她受,半点也不敢违逆了她,可是那天在小华山后山的山洞里,雪烟妹妹内急小解,哪知道,哪知道你在里面偷窥……”说到这里,叶子脸蛋儿更是羞红,只不过被步零甲抓住臂膀,无法遮掩。叶子深吸口气,继续道,“那次雪烟妹妹以为把你打死了,又急又羞,出了山洞只是哭,别人问什么也不说。小师哥,打雪烟妹妹来到太华山,师兄们连眉头都没让她皱过,你那一次害得她那么伤心,师兄们当然很气愤,要不是掌门师伯及时赶到,恐怕他们就把你扔在山洞中了。”
步零甲这才总算明白自己那里犯了众怒,缓缓放开抓紧叶子的双手。
叶子偷眼瞧了瞧步零甲,又补充:“况且你病的那几天,掌门师伯还让雪烟妹妹照顾你,师兄们更是妒嫉的发狂。还有,(奇。书。网……整。理。提。供)那时候你是不是又欺负雪烟了,她的眼圈总是发红,师兄们肯定也注意到了,所以他们恨也恨死你了。”
虽然步零甲没有直接欺负,但凌雪烟每每想到那个色狼偷看了自己,而自己反过来却要照顾他就气愤异常,偷偷的哭了好几次。
步零甲冷哼:“原来就为这么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我什么也没干,是雪烟和他们乱想乱猜得。”
叶子吐了吐舌头:“小师哥,也就是你傻傻的,整天对谁都板着张脸,比雪烟妹妹还冷几分。师兄们哪个不是争着向雪烟妹妹献殷勤啊,你倒好,现在还在背后数落她的不是。”
眼看步零甲要走,叶子连忙拉住,诚恳地说:“小师哥,你也别怪师兄们,他们不过是都在心里喜欢雪烟妹妹罢了。还有,你别老冷着脸,我和风师妹都知道你很好的,你这冷漠的性格恐怕也是师兄们不喜你的原因之一,你年纪和辈分都小,总不能让师兄们主动向你示好吧?”
步零甲也不置可否,陪同叶子一起出了紫竹林。对于团团坐成一圈的师兄们,步零甲只当是空气,径直来到角落里坐下,闭目感受天地间的木元素,试图与它们融合。那边六个师兄,看着步零甲的目光已经有些改变。
忽忽十余日,步零甲依旧像往常的阴郁,他的师兄们对他的颜色却大有改观,许是那次晾了步零甲的屁股,良心上过不去,因此倒也在偶尔的试着和步零甲交流,比如餐桌上的讨论,总是不时地提起他,步零甲是有问就有答,别人跟他说一句他就回答一句,再多一句也是不说。晚间无事师兄们结伴游玩也叫着步零甲,他总是冷冷的拒绝,要么自己憋在屋里修炼真气,要么找个角落刻木雕消遣,师兄们称赞他木雕的手艺,他也漠然的支吾着。显然,师兄们试图给步零甲的道歉并不成功。
这期间步零甲也没什么缘由和凌雪烟走的过近,因为凌雪烟是步零甲现在状况的元凶,步零甲也就不去招惹凌雪烟,令雪烟只是每次见面远远的偷偷瞟他几眼。
步零甲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水属性的治疗术还是相当有效的。步零甲的内力恢复到了八成的水准,元素之力也进步了一大截,现在已经学会将叶片刃化射出了,虽然只能是一片,但也算是个进步了。
这晚,步轻竹宣布一个月后中原五大术派联盟在中州攻离山会盟,这是轰动整个中原武林的盛事,反正太华门门人尚少,步轻竹决定此次带着门下全部弟子一起去,也算是让他们见见世面。众弟子们一听,全都是兴奋难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其中钱之冠、凌之绝是去过两次的,因为会盟时五大术派的弟子们会有一个比武,一则是长辈们考较评判一下后辈们的功夫,一则是五大术派暗地里互相比试。步轻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这些心爱的弟子们,摩挲着儿子的头,宣布散了。
步零甲跟在后面出门的时候,忽听戚之雄给凌之绝说自己一会去后山一趟,心中一动,快步回自己房中准备去了。步零甲将那身夜行衣翻出,把正宗的獠刺掖在怀里,装扮停当,在门缝向外看去,四下无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出屋门,暗淡的星月光辉中,步零甲的身体转瞬融入了漆黑的大地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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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同门修好(下)
步零甲偷偷的摸到戚之雄房间外,在阴暗的角落中冷冷注视着闪亮着白光的窗户,此时的步零甲眸子寒光闪烁,全身缩成一团,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弹出,与黑暗中择人而噬的毒蛇别无二致。
很快,戚之雄就换上一身方便衣物出门而去,步零甲不进步慢的跟在左方十丈左右,凭戚之雄的实力,压根发觉不了有人暗中跟踪。戚之雄沿着紫竹林中的小路走,快到玄潭的时候忽然左拐,方向正是向着后山而去。步零甲也不着急,慢慢等着戚之雄走出紫竹林。戚之雄出了紫竹林就前行了几步,穿过灌木草丛就是一片密林,密林边上有一小块空地,一块玄石靠在一株云杉的根上,戚之雄就在那块玄石上坐定。
步零甲早就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戚之雄的背后方向,此时正在离他不远的一颗树后,心中兀自纳闷,戚之雄不是要去后山吗,怎么停下了?他偷偷观察,戚之雄撅着屁股,手扒拉着那颗云杉的根部,似乎在寻找什么。
步零甲可不管戚之雄在找什么,眼看四周荒凉无人,戚之雄一个人傻傻的一边嘟囔一边翻捡,步零甲心中压下去的仇恨登时重新窜起,那种深深的羞辱怎么能忘记?杀手没有太多的善恶是非约束,也没有什么心慈手软,让一个杀手惦记上是很简单的事,就一个字,死!
步零甲悄无声息的就来到戚之雄身后,死很容易,但却不能让他容易的去死!步零甲甚至连獠刺都没用,直接一只右手就从戚之雄的背后游上喉咙,扣在咽喉的冰凉手指让戚之雄纹丝不敢乱动。步零甲的左手已经与戚之雄左手五指交叉相握,劲力微发,咯拉拉轻响,戚之雄除拇指外的四指全断,步零甲右手几乎掐断戚之雄的脖子,戚之雄眼珠鼓突嘴巴大张,却连一丝的声音也发不出。
说时迟那时快,步零甲的左手捏断戚之雄的手指后马上沿臂而上,所过手腕、前臂、肘部、大臂乃至肩膀,无不寸断,咯拉咯拉的骨骼碎裂声在这寂无人声的暗夜中无比的慎人。修罗屠的碎骨手让戚之雄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地狱的酷刑。
步零甲正想在把戚之雄右臂捏碎的时候,忽的眉头微皱,他听到了紫竹林靠近的脚步声,虽然现在右手捏实就能杀掉戚之雄,但他可不像让戚之雄这么容易死。于是右手拎着他,跳动两下,躲在附近的灌木丛中,戚之雄胖乎乎的身体在他手中就像个破麻袋,别说挣扎,叫都叫不出声。
三条人影很快从紫竹林走出来到玄石附近,步零甲看的仔细,正是凌之绝郑之下陪同着凌雪烟。高瘦的凌之绝轻咦一声,说:“奇怪,怎么五师弟还没到?难道是一个人先去后山了?”
凌雪烟谦然说:“都是因为我临时要跟来,才让大家走散,对不起。”
凌之绝忙道:“哪里哪里,雪烟妹子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兴许五师弟还没有来,那个胖子总是好吃恶动,懒得不行,迟到也是常事,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凌郑二人将凌雪烟让到玄石上坐下,凌雪烟轻叹一口气,说:“五师哥知道他喜欢木雕,今晚特意去后山给他找千年古松根,这份心也算难得,希望这次色……七师哥能原谅大伙。你们也别怪七师哥,舅舅说他的伤不是我打的,他在山洞中本就是重伤的半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