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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弱汉子淡淡的瞅了一眼桶盾根部左支右绌的两名火术士,一手虚按李轻梅头顶,朗声向木墙上傲然而立的步轻竹道:“步掌门,麻烦你停止这个木之术,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可好?”
步轻竹看了一眼在羸弱汉子手掌下的李轻梅,知道大势已去,暗叹口气,勉力凝聚了些元素之力,左手捏了个法印拍出,口中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步轻竹也好知道折损在哪位英雄手下。”
羸弱汉子嘿然一笑:“好说,想必步掌门也已经猜到了,没错,在下正是来自北海幽都,幽都外七堂的风雷堂主雷息灵的便是。”
步轻竹的手印落下,妖藤吞噬阵立即产生变化,原本齐心协力攻击入侵敌人的食人藤忽然发疯似的啃噬向附近的同类,方圆十丈的大阵内,所有的食人藤扭结在一起,从高处看去简直是一片翠绿的波涛汹涌,尖锐地嘶叫声里,墨绿的汁液四处喷溅,利齿带起撕碎的藤条碎片。在这种凶悍疯狂的情况下,任谁进入食人藤中间也是必死无疑,就连神情一直倨傲的雷息灵,眼中也有了骇然的颜色。
约摸过了一刻钟,长势疯狂的食人藤终于稀疏起来,两名火术士将伤痕累累的几株剩余焚毁,整个被木墙包围的空间终于安静下来,只是没人膝盖的墨绿色粘稠汁液依然让人作呕。在雷息灵的授意下,两名火术士很轻松的将桶盾烧出一个一人高的窟窿,桶盾内,步零甲和三个俏丽女孩守在一众伤者身旁,乖乖的没有反抗。雷息灵手下的两名黑衣武者每人拍上一掌,虽不伤人,却是封住元素之力的运行。
步轻竹在木墙上颓然飘身而下,雷息灵亲自封住了他的元素之力,火术士重新将木墙烧蚀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口子寨的喽罗押解着太华山师徒鱼贯而出。木墙不远处,口子寨那三十匹健马倒还都在,一人一匹下,还有几名太华山弟子两人一匹,沿着官道向黄河边赶去。
健马脚程很快,不一刻到了黄河边,奔腾的黄河水浊浪翻滚,足有百丈的宽度,轰鸣着流向下游,水声如雷,声势甚为浩荡。太华山众人神情萎靡,也没功夫欣赏黄河的气势恢宏,只记得沿黄河边行走,大约四五里地的模样,在一处黄河拐弯的地方,受水冲击的一岸水势比之别处更加的湍急,冒着泡沫的白浪每一波都有丈许高度。众人骑行的这一面水面却异常地平静,黄浊的黄河水沉淀下来竟然清亮如镜。
口子寨便依傍岸边丘陵之势建立,根根原木深插地下形成的高达三丈的木围子将口子寨严密的围护,木围子上每隔十几丈就有一座瞭望塔楼,塔楼上都有四五名水匪放哨,守卫端的严密。进了口子寨,黄河边的小港内停泊着几艘狰狞的艨艟斗舰,三五成群的水匪在寨子内勾肩搭背的走过,见了一行人都恭敬的给雷息灵和谢寨主行李,看向太华山众人的目光就像对着一群待宰羔羊。
雷息灵礼貌的将步轻竹请到口子寨的议事厅内,剩余的门人直接被水匪投进了水牢。所谓水牢,是建在黄河边上栈桥下的木笼,将人塞进去,身子大半泡在水里,只有胸口头部露在水面外。凌雪烟和李轻梅及风叶二女俱都俊俏诱人,向水牢押送的时候,水匪们眼神淫荡,嘻嘻哈哈的乱摸乱捏,风晴儿委屈不过,嘤嘤咛咛的哭了,凌雪烟也是面如寒冰。太华山门下男弟子口中大骂,奈何全身无力,平白挨了许多拳脚,步零甲倒也忍受得,依旧默默地不言语,眼神淡淡的扫过那三四个在凌雪烟身上上下其手的水匪,心中杀机已是大炽。可是杀手隐忍阴骘的性格让步零甲并没有什么表现。
水匪们也不客气,管你受伤不受伤,扑通扑通下饺子般全投进了水牢。此时时已进秋,黄河水颇为冰凉,太华山门下都是术士,一个时辰不到全都冻得嘴唇发紫,步零甲虽然内功浑厚,全部惧怕水下冰冷,却也帮不了别人,眼睁睁的看着女眷那个水牢。凌雪烟也是冻得微微颤抖,如玉温润的脸蛋儿毫无血色,步零甲心里骤然一紧。
又过了半个时辰,步轻竹也被两个水匪夹持着扔进水牢,李轻梅连忙向丈夫询问情况,终弟子也是眼神关切的望着步轻竹,步轻竹摇摇头,神色严峻,一句话也不说八五八书房。雷息灵将他请到内堂,也不避讳,直接就说出了此次擒拿太华山门下的目的,就是想让太华山和北海幽都合作,言辞极为自信,似乎不久的将来北海幽都势力将大举侵蚀中原腹地。虽然雷息灵避讳不答,但步轻竹在只言片语上也判断出此次前往攻离山的其他五大术派恐怕也受到了袭击。步轻竹此时担心的正是其他术派盟友,同时猜测着北海幽都凭什么将脚步踏进中原,虽然北海幽都实力强绝,但中原无论武派还是术派,面对阴邪的北海幽都,向来都是联手压制的,北海幽都之所以偏安于北海里的一座小岛上,正是数百年前中原诸派联合打压造成的。然而现在北海幽都又凭借什么重新打回来呢?
步轻竹皱眉思索,却是不得要领,对于雷息灵的邀请,步轻竹断然拒绝,就算将来真的得像雷息灵所说,北海幽都灭了昆仑和天池,统一了中原武林,他也决不会屈服而跟妖邪合作。雷息灵倒也不怒,只是将步轻竹送到水牢,说明天继续和他探讨太华山的未来。
夜幕降临,闪烁的星光在轻微波动的水面轻盈的随波破碎又聚合,太华山弟子们终于逐渐地承受不住,中午午餐刚刚开始就被打断,晚饭水匪当然不会给准备,一下午泡在冰冷的江水中,又累又饿,已经有人开始昏厥过去,身子沉入水中就被呛醒,只有再继续苦撑着。幸亏太华山是术派,水匪们只是在晚上又派高手挨个将经脉又严密的封了一遍,倒是没上手铐脚镣。
第十九章 逃出水寨(上)
太华山门下,能保持常态的也只有步零甲了,冰冷的江水对已经恢复十成内力的步零甲根本算不得什么,那些拙劣的封穴手段都是针对元素之力的,况且就算是雷息灵亲自来也未必能封住他,因此步零甲一直处于巅峰状态。口子寨这面的黄河水是比较平静的,水下的能见度很高,步零甲饿的时候就潜入水下,静静等待,碎骨手出,再滑溜的鱼儿也难逃生天,很快就捉了好几条半斤左右的白鲢。在修罗屠的残酷训练中,什么东西没有吃过?所以步零甲生吃白鲢津津有味,他把白鲢给同牢的师兄,结果没一个人要,眼神瞥向另外水牢的师父和其他门人,每个人都是摇头,看着大嚼生鱼的步零甲,神色很是怪异。
待到月上中天夜深人静时候,原本站着闭目假寐的步零甲霍然睁开双眼,闪亮的眸子快速的扫视,数个水牢中的太华派人都抱着水牢的木柱迷迷糊糊的睡去,偶尔滑入水下惊醒过来,奇*shu网收集整理钻出水面抱着木柱继续睡,一天的劳顿饥饿,他们也实在是太疲惫了。
步零甲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当然顾不得隐藏自己身负武功的秘密了。早间步零甲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算准太华山这边稳胜,哪知道北海幽都五人忽然杀出,那是步零甲独木难撑,再出手也没有机会,是以隐忍到现在。跟步零甲在同一水牢的还有周之天、戚之雄和步之霸,三人正抱着木柱睡觉,步零甲抬头透过栈桥木板的缝隙看去,栈桥上火把飘忽,原本来回游弋放哨的水匪已然缩在木桩旁打起呼噜来。
步零甲深吸一口气,悄然潜入水下,为了防止搜查,他的獠刺藏在右大臂的内侧,哪知道雷息灵因为太华山都是术士,连搜身都免了。水牢的栅栏都是手臂粗细,步零甲摸出獠刺,内力到处,轻而易举的划开五六根木栅,他唯恐木段浮上水面引起怀疑,一脚一段,深深地踏进淤泥里。步零甲在破口潜出,他记得进入口子寨的方向,沿着黄河边迅速的潜去,很快到了口子寨那高达三丈的木围子下,不出所料,水下也是大腿粗细的木桩。
步零甲也不着急,他本就是探路,这些木桩在恢复了元素之力的木术士手中根本不算障碍。步零甲内功深湛,也不用换气,直接又潜回了水牢处。步零甲脑海中一直是凌雪烟冻得嘴唇发紫全身发抖的俏怜模样,也不顾什么师父师娘了,首先把关着五名女眷的水牢割破,从破损处潜了进去,直接来到凌雪烟身边,手掌轻按她后腰,温和浑厚的真气贯注进去。
凌雪烟原本扶着木栅休息,忽然后腰传来一阵暖流,感觉是一个掌形的事物,吓得她就要叫出声来,一条人影泼剌自水下钻出,一只手已经捂在她小嘴上,凌雪烟还待挣扎,步零甲低沉的声音传来:“嘘!噤声!”凌雪烟绷紧的娇躯忽然一松,感觉到难以言语的安全感,不禁轻轻的倚在步零甲的胸膛上。因为是水术士,凌雪烟的禁制格外的繁杂,比之当初步零甲随手一派丢进浴缸的手法要仔细的多,凌雪烟只觉自腰际进入身体的暖流快速游走,在经脉中的那些禁制只是能略微阻挡一下暖流的前进。暖流最后来到头部意识之海,将囚禁元素之力的真气轻缓的冲散,澎湃的元素力量转瞬流遍凌雪烟全身。
经过步零甲真气流转,凌雪烟原本几乎冻僵的身体暖洋洋的舒服,此时元素之力运行,她一个水术士,更不会惧怕水下的寒冷。凌雪烟轻咬步零甲仍旧捂住自己口鼻的左手,俏脸微红,小声道:“色狼,你……”
步零甲软玉温香抱满怀,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几乎要融化在自己的怀里,听到凌雪烟软软轻语,心中一荡,按在凌雪烟后腰的右掌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环抱她纤腰,水面星光粼粼,凌雪烟脖颈间的肌肤犹如羊脂暖玉般白皙无暇,隐隐透出乳白的光华,步零甲头一低就要吻去,摹地感到后脊发凉,猛然回头,玄冰师太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步零甲忙放开凌雪烟,凌雪烟也发现了玄冰的注视,神情忸怩的低下头,步零甲轻声道:“师太,我救你们出去。”上前一步,手掌按在玄冰肩头冲起穴道来。
玄冰师太脸色阴沉,对于这个新收的徒弟,步轻竹当然跟她说过,步轻竹只道他是个孤儿,就收留了下来。白天步零甲射穿黑衣人头颅的一幕玄冰依然记得,那种功力,恐怕比之那个什么雷息灵更高一筹,若说是个孤儿,谁会相信?玄冰思索的时候,全身忽然轻震,被束缚的元素之力已然全部解放开,她心中更是一凛,步零甲解穴的时间竟然比封穴还短,玄冰心中对于步零甲的忌惮更深了。这么一个高手卧底进太华山究竟什么目的?若说他与北海幽都妖人一伙,却又冒险救他们,玄冰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只有等脱险后跟步轻竹好好计较一下了。玄冰冷冷的瞅了一旁的凌雪烟一眼,心中又是一酸,这个贼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短短两个月间就虏获了一直待男人冰冷异常的雪烟芳心,也不知雪烟是不是已经失身于他……
玄冰愈想愈气,凶狠凌厉的低喝:“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最好莫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莫要对不起雪烟,否则我饶不了你!”玄冰说完,径自去解救其余三女去了。
步零甲神色黯然,他原本计划自己解开凌雪烟的禁制,把接下来的任务交给她,凭她一个水术士,在黄河中再救别人当是轻而易举的事,哪知道正好被玄冰撞破。知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步零甲不声不响的潜出,进入囚禁步轻竹的木笼里,轻轻拍醒师父,先解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