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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你怎地哭了?”边儿上一年纪稍长的女子关切地询问。
秀儿哽咽道:“岳郎君……我一想到岳郎君今后会遭受六公主的磋磨,这心里便泛起了酸楚。我……一时忍不住便流泪了。”
“你心酸什么?你不是早就已经无意于岳郎君了吗?关心他以后过得如何做什么?”年长女子闻言嗤笑道。
“柳娘,你以前对岳郎君比我还痴狂,当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秀儿有点儿意外她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他已经不是当日的谪仙了,我能有什么感觉?”柳娘撩发笑了笑,“不过,为他以后绿云罩顶,我倒是可以提前同情一下他。”
“柳娘你突然变得好讨厌,我想不与你说话了。”说罢,秀儿转身下了茶楼,两位侍女连忙跟上,紧随其后离开。
岳渊渟并不知晓某座茶楼里有两名女子为他起了矛盾。脑中不断地回想着殿门前见到六公主的一幕,一向镇静的他,是满心急切。
如果不是他按捺了下来心中的迫切之情,恐怕他已经策马带着队伍疾驰去了公主府。
锣鼓声声中,在岳渊渟的心中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张灯结彩的公主府,终于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今日能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和岳家没有矛盾的宾客。比如说,为了博取更好的前途而主动和岳渊渟提出退婚的魏氏一门,就一个人都没有收到邀请。
这场婚礼本就不大称心了,岳家长辈们不想看到使得他们更糟心的人到场。
新人入府,宾客观礼。
待乐溪与岳渊渟行过了三揖三让之礼,众多宾客才在岳氏族人的招待下入席,而乐溪两人则是由人引入了婚房进行剩下的礼仪。
乐溪遮面的纱扇,是要岳渊渟吟过却扇诗之后方才可以拿下的。
因此她端正身姿,坐在床榻前,静心等候着岳渊渟吟诗。
然而岳渊渟的五位好友,站在他的两侧,神情严肃,一副面对敌人严阵以待的模样。一下子就引来了乐溪和岳渊渟注目。
“你们紧张什么?”岳渊渟小声问道。
方行之掩嘴压低声音回答说:“我们几个打听过了,前头出嫁的五位公主,最喜欢在却扇礼阶段为难驸马。四公主更是在驸马及其友人作出了一百首却扇诗之后,才肯取下纱扇。五公主虽然只用了五十首就下了纱扇,但是新婚之夜,驸马是被赶出了婚房的。”
“岳兄不必担心,我们这几日为你想出了五百多首诗,保管六公主听到吐。”徐修文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说道。
“为了这五百首却扇诗,我们可谓是绞尽脑汁,连人都瘦了一圈。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们。”容成玉请功道。
岳渊渟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顿感啼笑皆非。
“却扇诗你们还是留着给自己用吧。设若用不完,将来亦可给你们的儿孙使用。若还是用不完,不妨当做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数十百来代之后,总可以用完的。”
岳渊渟小声说罢,不待他们做后续反应,便上前对着乐溪吟起了自己准备的却扇诗。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乐溪瞬息放下了纱扇,几位友人才刚从岳渊渟的话中回神,见此情形,果断又呆愣了。
乐溪秋水盈盈的一双瞳目,迷茫地看向岳渊渟。岳渊渟牵着她起身,将他们之前声若蚊蝇的谈话内容,陈诉了一遍给乐溪听。
乐溪了解始末后,反应和岳渊渟一模一样,哭笑不得。
“终归是他们的一番好意,一首不要也太说不过去了,岳郎不若让你的几位好友留下几首给我们的后代用吧。”乐溪提议道。
“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这样办吧!”岳渊渟赞同地点了点头,唤人取了来纸笔,望向他们诚恳地说道:“多谢你们了。”
友人们:“……”
方行之五人各自留下了笔墨,专门瞪了岳渊渟一眼,才出了婚房去往前院和诸多宾客宴饮。
既然六公主并不如传言那般骄横,那他们便放心了。
共饮合卺酒,结发为夫妻。
外人皆已退去,婚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满室红烛生光,眼前的女子脸颊上飘着两片红霞,美得惊人。
岳渊渟坐在她的身侧,凝视着她的丹唇,握成拳状手心布满了汗水,湿漉漉的。
他不动声色地背过手擦干了汗渍,才重新转过手来。
岳渊渟捧起乐溪的脸,闭着眼睛鼻尖对鼻尖蹭了蹭她,吸了一口她专属的气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的唇瓣。
他爱怜地摸了摸乐溪的鬓发,一一取下她发髻上的首饰,一头顺滑的乌发霎时如瀑布般滑落。
岳云婷修长的手指向下移,停留在了她的腰带上,两个呼吸后,衣带滑落。
……
良宵苦短,不晓得这一夜到了哪个时辰,一声声娇喘着呼唤“岳郎”女音方才渐渐停歇了。
只是婚房内的响动彻底消失之后不久,东边的天际已然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第28章
一夜劳累,天将明方才歇下。
新晋为的夫妻二人,怀着飘然的心情入睡。睡梦中如临仙境,一觉香沉,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苏醒,才惊觉时辰已晚。
岳渊渟换好了一身常服,回头一看,和他一起起床的乐溪,此时正闭着眼睛呆坐在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上,似乎是坐着又睡着了。
大红肚兜没有包裹到的雪白肌肤上,红印点点。看得失神的岳渊渟低头干咳一声,过去为她穿好了里衣。
简单整理了两人,岳渊渟打开房门。门外两侧久候多时的侍女们,托着各式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温热的帕子覆盖在脸上,一寸寸地擦拭而过,脸上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乐溪。
她迷迷糊糊张开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底的是岳渊渟近在咫尺的脸庞。
乐溪愣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呆得可爱。岳渊渟目睹了她迷糊的反应,心软得一塌糊涂。
顷刻后,她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一抹笑容,张手抱住了岳渊渟的腰身。
“岳郎!”许是昨日用声过多,乐溪的声音有些沙哑。
岳渊渟亲了亲她的发丝,温柔地应了她一声,而后才为她穿好鞋袜抱她落地。
两夫妻你帮我打理,我帮你梳洗,黏黏糊糊,谁也插不进去。前来伺候的十几个侍女只有干站在边儿上看的份。
侍女们的目光在如胶似漆的两人身上流连,心中生出说不尽的感叹和艳羡。
虽然宫中有所传闻,六公主与岳郎君的婚事,是六公主主动向皇上求来的。但是这一条传闻并没有获得太多宫人的认可。毕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于郎君和身有缺陷的岳郎君想比,谁才是最好的夫婿人选。
然而从昨夜和今晨的见闻来看,两人琴瑟相调,分明早已对彼此一往情深。
她们亲眼见过了两人相处的情形,才明白过来,宫中的传言十成十是真的了。
岳氏夫妇坐在正堂里,抬眼见了门外联袂而至的两人,蓦地站起了身。
焦急的夫妻二人,眼睛都放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等他们走近了,瞧清楚了儿子满面春风的神情,这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还好还好,我儿心情看着甚好,足以肯定他昨夜和六公主相处的还算不错。
确认了爱子的情况,岳家夫妇才分出心神关注乐溪。
面前的少女神情微微有些羞涩,并不见丝缕傲慢骄横,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并不是很难相处的女子。
仔细一看,她的脸色红润,肌肤白里透红。尤其是两腮的一小团霞晕,像极了将将成熟,却尚未熟透的浅红色樱桃。
如此一来,她整个人更显得晶莹可口了!
再看她的一对儿秋瞳,月眉下的瞳孔干净透彻,流光闪动,灵动而富有活力,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这不,岳氏夫妇观察着的时候,竟然不由自主地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让他们更惊讶的是,在受了他们的臣子礼之后,乐溪还给他们回了晚辈礼。
这在寻常人家,媳妇给公婆行礼本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但倘若媳妇的身份是比他们高的公主,情况自然就不同了。
要知道,大雍的公主回礼不回礼还得看她自己想或不想。但大雍历代公主,自认为高人一等,可还真的没有一个这样做过。
今日他们切身体会过后,对当初岳渊渟六公主是个好女子的评价,是信了五分。至于剩下了五分,需得更深入的相处之后才好决定。
四人说了一些话,有仆从来禀,厅里已经摆好了膳食,几人便一同移步过去用膳。
岳大人正想请乐溪居于上座,她就和岳渊渟双双坐在了晚辈下席。夫妻二人眼神交流片刻,默默坐在了主位。
食不言寝不语。
乐溪和岳渊渟用膳的时候并未出声,但是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一直就没有中断过。
在这种无声的交流过程中,两人吃到了味道好的菜品,便会不约而同地夹到对方的碗内。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流露出的都是独属于两人的默契。
岳氏夫妇用余光关注了他们一会儿,吃了两口,立刻就吃不下了。
一桌的饭菜明明没有一样是放糖的,可他们吃入嘴里,却感觉满嘴都是腻人的甜味。
艰难地吃完了难以下咽的一餐,原本还有体己话想要对儿子说的两夫妇,忙不迭催着他们回隔壁公主府去。
眼不见为净,总之今天他们不想再瞧见他俩在自己面前晃悠了。
不过,若是儿子和六公主一直这样恩爱地生活下去。纵然让他们餐餐食不下咽,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
公主府看起来金碧辉煌,恢弘大气。然而乐溪更想要,居住在岳渊渟十几年来生活过来的居所。
小狸奴也是更熟悉喜欢那边。
于是在乐溪与小狸奴,四只水汪汪的眼睛下,岳渊渟支撑不到半秒就同意了搬回他的院子居住。
第二天,两人便遣人把他们的衣物用品,悉数搬到了隔壁岳府岳渊渟的小院里。
而公主府失去了主人,则成了一个摆设。
人在盛夏做什么都没精神,一天到晚还总犯困。
乐溪落了东西在公主府,自己带着侍女过去取。她不在身边,岳渊渟侧躺在榻上,才翻了几页书,眼皮子就变得沉甸甸的,盖住了他深邃的星眸。
那厢,众多医者经过数月的研究,针对岳渊渟身上的两处伤势,终于研制出了成品药膏。总管太监受了皇命,亲自从宫中护送来了公主府。
乐溪同岳渊渟早就不在那边住了,但因为她难得回了公主府一次,刚好和太监总院遇见了,才没有让他走了一段岔路。
乐溪等候成品多时,欣喜地接了过来。回去的路上,她就悄悄换成系统商城出品的药膏。
裙摆随着乐溪的步伐舞动,当她兴冲冲奔了回来想和岳渊渟分享好消息,见到的却是他夏眠的一幕。
乐溪顿时挥手示意侍女退下,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到了榻前。
夏风轻轻地吹拂着,带着笑声从窗户跑了进来。在这烈日炎炎的的天气里,给人带来了一股舒畅的清凉。
风刚起,睡梦中岳渊渟的眉头就松开了。
乐溪捏着帕子擦干他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旋即打开俩药盒中的一个,挖了一小块膏状的祛疤药膏,动作轻柔地敷在岳渊渟脸上狰狞的伤疤处,涂抹均匀。
药膏清凉,抹在肌肤上,岳渊渟口中溢出畅快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