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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金榜]-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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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不亮就收拾了行李的,要出城踏遍三山去求菩萨佛祖保佑夫人和儿子快些痊愈。
  听这样说,干家母子病得还挺重,不然干老爷也不会病急乱投医,这边央人求苗女治病,那边又忙不迭地去寻漫天仙佛保佑。
  只是不过午时,门下又来禀告,说是干老爷临行前让掌柜们下调的米价,说是要为妻儿祈福。
  冯纶听着很有些不满。
  在他心里,这些卖米的银钱大半都是郭侯的,怎么能让干家拿出来做人情买人心?但身为官府,总不好强令米铺涨价。如今民怨已近沸腾,他正是一面安抚一面强压,若是此时因这点事将民怨由米商引到官府,只怕要给郭侯添麻烦。
  冯纶摸了摸鼻子勉强忍了。
  等姓干的回来再收拾他不迟!
  如此过了几日,苗女突然让人来与他说,陆嘉内疾外患,怕是要不行了,要冯纶速速将人叫过去装扮。
  冯纶吓了一跳,假冒的人现在只练习了一半,还未做到神形皆备,这样仓促不知道能不能行。
  “对方又不是与他相处已久之辈,不过是一同为官见过几面,还能记得那么详细?”苗女说,“再说陆嘉大病初愈,体力不支,到时候只让那人坐着、歪着说话,声音虚弱低沉些,任谁也看不出破绽来的。”
  冯纶见情势紧急,也只得应了。
  皆因苗女对他说过这种以假乱真之术的精要所在。
  需趁着人没断气时,生生将面皮剥下来,再植于备好的假冒之人脸上,再加以修补、填充、涂饰,这样的人皮面具戴上一个月也不会掉落,轻盈透气,不会让戴着面具的人面皮溃烂生疮。
  冯纶当时听着就骇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精巧无痕,就要用人活生生的面皮,听着就邪性阴毒,令人遍体生寒。
  可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大丈夫欲成伟业就不能有那妇人之仁。
  冯纶将人送进静室,苗女带着四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当做下手,这些人虽都不认得,却都是苗女从他后宅的下人里挑出来的,而非外头的人,冯纶自然放心。
  这变脸术精妙高深,就是耗时极大。
  直到夜深人静,苗女才一脸疲色地出来,而陆嘉带着血肉模样的一张脸,身子早就硬了。
  “圣姑,可顺利?”冯纶一直在院外守着,见苗女出来,大气也不敢出。
  “万幸,差点就来不及了。”苗女脸色阴鹜,看了眼冯纶,颇为不满,“这陆嘉身体也太虚弱了,你是怎么照看的?好好一张面皮,差点不能植活,倒费了我无数珍药。现在那人虽然变了脸,但是血肉受损需要好好静养,不能惊动,以勉植的面皮有坏死。等过了三天,全都长在一起了,他才能开口说话。我这两日再用些药调理他,让他看着虚弱憔悴,这样便更像了。”
  “是是是,全赖圣姑仙术妙手。”
  “这尸体还要快点处理掉,不能让人发觉,要干干净净的。”苗女说到此处,凝神一想,又露出一丝舍不得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瓷瓶在那尸体的血口上弹了些粉末出来。那尸体便以常人能见到的速度慢慢萎缩融解,最后化为一滩黄黑的脓血渗入泥土中。
  “行了,冲洗干净。”苗女扔下目瞪口呆的冯纶,转身带人回去休息了。
  冯纶嘴巴张了半天才能合上,立刻让人过来收拾清理。
  果然一丝痕迹皆无。
  冯纶捋着胡须摇头感叹:“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
  

☆、第88章 索命的阎罗

  88 【索命的阎罗】从地狱里归来的人
  养了三日后;苗女终于同意冯纶去看一看新鲜出炉的“陆嘉”大人。
  因为要让人皮长好;人不能动;所以这几天假陆嘉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苗女给他下了肌肉僵硬的药,除了眼珠子能动动,旁的地方都动不了。自然,连话也说不出。
  冯纶刚踏进到屋子里,就差点没被屋子里浓重的药味、血味和臭味熏一大跟头。
  借着昏黄的暮日余晖;冯知府掩着口鼻强忍着恶心细细看了一番;然后逃命般夺门而出。
  在门外喘了半天气,才对苗女竖起大拇指。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那面皮看不出丝毫被动过手脚的痕迹;那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跟陆嘉完全一样。这几天在床上躺得,那一身的病弱之气也像了十成十。
  冯纶简直要将苗女当成了神仙。
  有这样大神通的人在,郭侯的大事何愁不成!
  冯纶信心百倍,让人准备假陆嘉出行的一应用具,又将监察御史的官册印信全取了出来,交给了苗女。
  “此去江州,一切都有劳圣姑了。”
  苗女看也没看盒子里的东西,转手扔给了站在她身后面容平板的侍女。
  “都收着,冯大人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又过了数日,监察巡按陆嘉的车仗摆了出来,浩浩荡荡离开定州往江州而去。
  同行的自然有郭孝通最为倚仗的圣姑阿努娜,还有一直在定州耽搁的她的干女儿干女婿一行人。
  人都走光了,冯纶这时才想起来干家的事。
  这么些天了,圣姑好像也没去干家看过吧,那干夫人和干公子的病呢?
  没多会,去探问消息的人面色怪异地回来禀报:“干夫人受不了那痒痒劲,趁着半夜跳到院中塘子里溺死了。干少爷自他母亲死了,就疯疯颠颠的,总说自己身子里头有虫子,没一日也吓破了苦胆,死了……死得那个邪性。”
  冯纶胡子抖了抖,他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
  听下人来报过,圣姑的干女儿长得天姿国色,定是那姓干的小子□□熏心,冒犯了人家。什么怪病,什么虫子,只怕是人家圣姑给下的蛊,竟然还有脸来求……
  死了就死了吧,倒也干净。
  想了想,叫来心腹的师爷说:“挑个信得过的人,做些手脚将干家的铺子暗暗拿过来,咱们自己做。”
  “那侯爷那儿要怎么说?还有干老爷在外头……”
  “他都出去了,谁知道去了哪儿?说不定也就回不来了。”冯纶眉梢一抬,师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废话,领命而去。
  算算脚程,从定州到江州车马缓行也不过三日的路程,有苗女掠阵,想来假陆嘉定能万事顺利,将苏定方手到擒来。冯纶想到江州也可以在他掌握之下,不觉捻须而笑,志得意满。
  过了数日,冯纶尚在引颈期盼江州传来佳讯。
  他这日白天与几个账房盘了盘账目,想着又可以凑几车钱粮给郭侯发去,口中安排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后宅里,打算搂着自己的美妾好好喝两杯。
  进了房门,见他的爱妾浑身抖得筛糠一样,战战兢兢缩在墙角,脸色惨白着。
  “绿浓,还不快过来给爷宽衣。”冯纶并没在意,对着神态异常的爱妾招招手。那爱妾突然眼睛一翻白,嘤咛一声软倒在地。
  冯纶正要过去看,突然就觉得后脖颈子窜上一股磣人的寒气,待到回头,却觉得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冯纶悠悠醒转,入目正是爱妾绿浓的香闺,只是那女人并不在屋里,他的眼中,只瞧见一双男人的靴子,正一上一下轻轻地晃着。
  冯纶心中大惊,此时才发觉自己四肢被捆着,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抬头都很艰难。
  “你醒了?”
  一个清越醇厚的男音此时悠然钻到他耳朵里,就像他在街上偶遇老友,一起问个天气如何那样轻松惬意。
  冯纶却是浑身皮一紧,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
  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时正夏末,那男人穿着一双薄底软缎靴子,白底青面,牙口处缀绣七色祥云纹。靴底干净无尘,像是进了屋以后方换上的。沿着靴子向上看,只看得到一袭石青色排穗烟水罗轻衫,上头以银线暗绣着山河日月纹,宽肩窄腰,腰里束着夹金裹银缠羊脂白玉的腰带。
  冯纶使劲向上抬起头,沿着看起来华贵非凡的衣服一直看到那张棱角分明,五官俊美,面含浅笑的脸。
  只觉得九天神雷轰隆隆自天而降,直将他劈成了一堆碎屑。
  面前这人,化成灰他也识得。
  大齐朝自开国第三任皇帝,成宗李睿!
  他不是应该在京城?
  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定州?
  又为何会坐在绿浓的闺房里?
  冯纶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睿双眉微微一挑,冷笑道:“怎么,冯爱卿不认得朕了?”
  “皇……皇皇皇皇皇上!”冯纶大喘气地叫出声来,就着躺在地上的姿势磕了个头,“皇上御驾怎么来了定州?微臣竟未得半分消息,这……臣有罪,臣该死!”
  “嗯,你是真的有罪,真的该死。”李睿也不理他,径自倒了一杯茶放在手里,也不喝,只是轻轻地在掌心转动着。
  “冯纶,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李睿冷眼看着他,轻笑了一声,“一个书生,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力,居然也想学着人家玩儿谋逆,怎么,一个阁臣的位子就这么好,好到可以让你不顾全族老小,你儿子孙子的命了?”
  冯纶的冷汗涌如瀑布,直磕头喊冤:“皇上您这是打哪里听来的,绝对是冤枉,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你问问他便知。”
  皇帝抬起手,指了指冯纶的身后。
  冯纶四肢都被牢牢捆着,要看身后的情况,就只能在原地打个滚,将身子翻转过来。
  这样的行为在御前显然是十分失态的。
  不过他都已经被捆成了这样,失不失态已不是重要的了。
  冯纶咬了咬牙,用力翻转过来,看见了一个人的脸。
  双眉如剑,双目如电,鼻直口方,三十上下的年纪,留着短髯,腰背直挺,完全不像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倒像是金戈铁马一生的兵士。
  “陆嘉!”冯纶惊呼出声。
  这张脸,前些天还在他梦中出现过,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八辈儿祖宗。
  不过他知道,真正的陆嘉早已化为脓血,眼前这人,是经过苗女妙手改造过的,他的人,郭侯的人!
  “陆嘉,你快与皇上说说,我是清白的,清白的啊!”冯纶脑子极好使,见着陆嘉的同时,便已推测出个大概。
  这陆嘉是去了江州的,皇帝不知什么时候也微服去了江州,这两人想是在那里遇见,而苏定方那小子不知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令他生疑,所以带着陆嘉潜入定州来了。
  陆嘉是皇帝十分看重的人,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他的心腹重臣。
  只要这个假陆嘉开口作保,任凭苏定方说得天花乱坠,皇帝也会打消怀疑!
  冯纶背着李睿,不住给陆嘉使眼色。
  眼前的假陆嘉突然笑了起来。
  “冯大人,别来无恙否?”
  那声音,那腔调,与原来的那个陆嘉真的是一般无二!
  连冯纶都有些吃惊了。
  “冯大人可还记得上个月初七与下官所说的话?”陆嘉袖着手,双目沉沉,削瘦的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真是字字刻心,声声入耳,令人想忘也忘不了啊。”他幽幽地说着,那语气活像从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索命厉鬼。
  “那时候陆某被打得体无完肤,又被大人您灌了一杯断肠酒,痛得死去活来。哦,对了,那日正是大人生辰,大人是说让下官喝一杯寿酒。这寿酒可真难喝,喝下去之后,下官哀嚎了一日一夜,嗓子都叫哑了。啧啧,呕血三升,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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