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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金榜]-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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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了应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逢春知道皇后怀孕的事,激动之余又打了要回京的心思,只是赵嫣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和赵家人在汉中养老了,怎么可能再放他回来?
    赵家倾家荡产,身无长物,赵老太太中风瘫在床上,偏偏命硬得很,一直不死。段氏自从嫁来赵家,就从来没吃过当家的苦,只享过当家的福。下头两个半大小子又要吃饭又要进学,上头还要伺候个不能言语不能自主便溺的老太太,手上又没有余钱可以雇下人帮忙的,这半年下来,再也找不着以前那娇花似的模样,看着比赵逢春还显老相。
    听着信使说赵家宅子里段氏与赵逢春三天两头打闹啼哭,赵嫣容笑着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然后使人送了五百两飞钱递过去。
    这样吵吵闹闹的,手上将紧不紧,将松不松的,才是正常过日子的人家,就让赵家人慢慢地享受人生去吧。
    转天一场瑞雪降临,预兆丰年,刚刚经历一场大灾的人们,将来年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场大雪上了。
    新的一年,就快到了!
  ☆、第107章
4 【惊吓】你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魏太妃如愿以偿地在家宴上看到了大理王萧笉。
    自然;还有大理嘉义郡主萧墨吟。
    见到姐弟二人进来的时候;魏太妃捂着心口窝儿差点撅过去。
    倒不是因为看出来萧笉就是那个死太监,而是因为那画面太美;老人家完全HOLD不住。
    大理王举止潇洒大方;态度谦逊有礼,魏太妃看他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高兴得简直要哭出来。
    要按着太妃的想法,恨不得让大理王就坐到她面前来;好让她拉着手将他祖宗八代问个遍,再将他亲朋故交也刨个底儿掉。可惜皇帝坐在那儿;和皇后两个,正好将她与大理王隔开,不但隔开,还挡了半边儿,让她想仔仔细细地看都颇费功夫。
    倒是坐在正对面儿的魏安澜,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特别有淑女仪态,只是脸颊微红,偶尔会拿眼神瞥一瞥大理王,面带羞涩,唇含微笑,显然是对这位未来的夫婿满意之极。
    魏太妃这回是彻底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门亲事实在是太靠谱了,说起来,还是她的安澜高攀了人家。
    这回子嫁出去,就是实实在在的亲王妃了,只是山高水远,这一远嫁大理,再想见一面就难得很。
    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皇后贴着她身边儿坐着,见魏太妃落泪,忙塞了块手帕子给她,悄声儿说:“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饭,正是高兴欢欣的事儿,怎么落了泪了?”
    太妃接了帕子按了按眼角,微侧了身对皇后说:“本宫这可不是乐的吗?太高兴了所以一时忍不住。”
    皇后笑了起来:“您老就是个有福气的,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着呢。”
    太妃也跟着笑:“可不是吗?本宫最大的福气,便是与皇上结了善缘。皇上最大的福气,便是娶到了你这位贤后。”
    赵嫣容一吐舌头:“瞧您说的,我可没那么好。什么贤不贤的,能安闲过日子才是最好的。”
    太妃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今海清河晏的,盛世太平。以后有的是闲快日子给你过,就怕你过得嫌无趣。”
    赵嫣容摸了摸肚子,能不能得闲,也得看这肚子里的孩子让不让闲啊。
    这顿饭吃得和谐、融洽、其乐融融,君臣皆欢,好比鱼水。
    对李睿来说,过去的这一年是最危险艰苦的,却也是极甜蜜喜悦的。
    喝得东倒西歪的皇帝躺在昭阳殿,拉着皇后的手,细数过去一年的得失。
    “我此生做的最对的事,便是娶了你为后。”李睿得意洋洋地说,“你看,自从你我夫妻同心,咱们便无坚不催,所向披靡。”
    那倒是。赵嫣容点头,因为跟你同心的是本姑娘啊!你换个原主来跟你同心试试?!
    赵嫣容在他身边躺下来,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转过去看他。
    李睿的虽然有点醉,但目光明亮,神智还是挺清醒的。
    “我说,如果我不是裴侯的外甥女,我外祖母不是平阳长公主,你对我会不会不一样?”
    这话题问出来,赵嫣容就觉得问得有点蠢。
    这就跟问我跟你妈掉水里,你先救哪个的问题一样脑缺。
    “当我没问,你睡吧。”
    谁知道李睿想了想,还真给答了。
    “你要不是裴侯的外甥女,我还真不可能将你抬入宫中,更别说立你为后了。”李睿说着,用力握着赵嫣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实话,起初很是失望,亦有后悔过,觉得你分毫不像裴家人。裴侯真是瞎了眼,才把你送到我面前来……”
    喂喂,就算明白你在说前主,我也不会有多开心的吧。
    赵嫣容眉毛挑着,拿手指头用力掐皇帝的手背。
    “可是你醒过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李睿闭着眼睛,声音越来越低,“变得这样好,这样好……不管你是哪儿来的,不管你是谁,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皇后。嫣容,嫣容……”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赵嫣容神情复杂地看着熟睡的李睿,拉过厚棉被给他盖好。
    李睿醉了,他的醉话里有多少真多少假?
    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呢?
    或许他早就看出了不对,只是这也太惊世骇俗了些。不愧是当皇帝的,就算怀疑枕边人换了瓤子,居然也能这样淡定、镇定,不露声色。
    肚子动了一下,上头鼓起一个小包,然后慢慢地消了下去。这是孩子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呢。
    赵嫣容看着李睿的脸,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好好睡吧。”她弯下腰,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晚上,魏太妃拉着魏安澜的手,与她说了好一会家常。
    不过大多是些陈年旧事,魏安澜不大清楚,也听不大明白。
    还好魏安澜是沉静的性子,知道魏太妃这是高兴的,又喝多了几杯便有些话唠。她便端坐着,由着太妃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时辰。可是说着说着,太妃这话题就有点信马由缰。
    由缰到后头,便开始脱缰狂奔起来。
    魏安澜到底是个没出嫁的姑娘,魏太妃大约是这辈子没能驯夫,所以将希望寄托在魏安澜的身上。真恨不得将一生所学的男女之事都倾囊相授。
    魏安澜哪里听过这些,早羞得面红耳赤,差点夺门而逃了。
    魏太妃正说得起劲:“男人啊,有时候也不用太顺着他,正要他求之不得,得之不遂,□□得了十分的□□才能得趣。须要徐徐就之,切莫贪进,若男人雄壮,急切了反倒不妙……”
    “娘娘!”魏安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拿手捂了她的嘴,不叫她再说下去,“您喝多了,叫外头再进一碗醒酒汤来!”
    “本宫没醉,没醉。”太妃扒开她的手,继续絮叨,“男人虽贪着秀色,但床帐儿一闭,灯火一熄,躺床上的是谁还能分辨得出来?你多上些心思,男人得了味儿便再放不开的……”
    “不会有那种事的!”魏安澜急了,“您就别说了,我跟他能这样相守着便谢天谢地,这些事情,您不用再替我考量着了!”
    外头宫人正端了醒酒汤来,就见着魏安澜捂着魏太妃的嘴,双目含泪:“安澜知道娘娘疼我,我们定会过得好好儿的,您放心吧。”
    见着有人进来,魏安澜拿手背匆匆抹了泪,转身便跑了出去。
    太妃怔怔地盘腿坐在床上,也不接醒酒汤,只是喃喃道:“她说不会有那种事,为什么不会有?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没有……”
    想了半晌,太妃觉得头疼欲裂着,被宫人劝着又喝了一碗醒酒汤,终于沉沉睡了。
    到了第二天,魏安澜来给魏太妃请安,见她一切如常,不安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了地。
    太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这人年纪大了,记性便不大给力。只仿佛觉得昨儿晚上魏安澜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可是凭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
    魏太妃心宽得很。
    反正这辈子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再过几日,她便是魏太后,再过几月,皇后便要给皇上生孩子,太医们都说皇后这胎看着像是男的。皇上膝下空虚,特别一直没有儿子,这简直是前朝后宫的大心病。等到皇后一举得男,皇家嗣统无忧,魏安澜再顺顺当当地嫁出去,她就可以安养天年了。
    她想的,都很对。
    不过两个月多后,皇后便提前生产了,出乎大家的意料,居然是双胎,还是龙凤双胎。
    李睿大喜过望,虽然没有大赦天下,但也下令税赋三年减半,颇令天下欢悦。
    皇帝原本是想搞个大赦的,却被皇后阻止了。
    犯罪受刑原本就是国法,是天道。不能因为她生了儿子闺女就把杀人犯给免了死罪,让伤人夺财的罪犯开释回乡。
    “这些都是社会不安定因素,你这不是大赦,是大乱。把这些罪犯放回乡间,只会祸害百姓,流毒世间,此风不可开!”
    在皇后娘娘的坚持下,皇帝将大赦改为减税,这事传到前朝之后,得到不少朝臣的称赞。
    虽然其中拍马屁的居多,但也有不少人是真心地钦服。
    到了四月初八这天,魏安澜自宫中出嫁,大理王迎娶南安县主,又是皇帝亲自指婚的,再加上皇上刚刚得了龙子凤女,正是举国欢庆之时,这场婚礼便显得犹为瞩目隆重。
    魏安澜的父亲,兄长都来了京中送嫁,继母带着她三个弟妹也一起过来了。
    魏父现如今是从四品的官,并未因妹妹成了太后而有所变化。魏家人别的本事没有,对自己的能力看得十分清楚,也知道进退好歹。魏太后虽然位尊,但到底不是皇帝的生母,皇帝念着当年的养育之恩给太后尊荣,他们魏家却不能因此失了本份,借势张扬起来。
    只是魏安澜是家中嫡长女,他再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成为一位亲王妃,这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
    更兼大理王俊美青壮,无一不优,魏父对这门亲事真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就算女儿远嫁大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两面,能嫁得如此郎君,他也可以放心了。
    红妆十里,绕城而行。
    京中万人空巷,夹道观看热闹,更是想瞧瞧这位传说中身世坎坷,身份尊贵的年轻王爷。
    不来看还好,这一来看——
    心!都!碎!了!
    这么美的人,怎么就成亲了呢?
    无数少女都哭湿了手帕。
    同样哭湿了手帕的,还有新娘子,南安县主魏安澜魏姑娘。
    新娘妆是在脸上刷了厚厚一层白粉的,喜嬷嬷都快被新娘子愁死了。
    见过上轿前哭的,但没见过哭这样汹涌澎湃的,几乎要把太液池水都哭干了。
    她哭也就算,怎么太后娘娘也哭成这样?
    太后娘娘哭也就算了,皇后娘娘您又凑什么热闹?
    因为坐了双月子,养得白白又胖胖的皇后娘娘拉着魏安澜的手,哭得一抽一抽的:“你要是不在了,谁陪本宫打牌啊?嘤嘤嘤……她们都没有你会打,你做我对家还能给我喂牌。你走了,我上哪儿找你这么聪明的牌友去?”
    魏安澜哭得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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