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尚佳晴脸色不是很好,却不敢放肆,尤其在沧澜瑾瑜面前,她更应该维持自己贤良淑德的形象,于是和善一笑,答应道:“好的,姐姐。”就任由陶谷雪拖着离开了,暗暗咬牙切齿。叫谁“妹妹”呢!真当自己年岁比她大就可以乱攀亲戚了?
云晚秋对沧澜瑾瑜褔了福身子,就连忙跟上那对“姐妹”俩,一边走,一边故作熟稔地与两人攀谈起来,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以免自己被孤立。
而三位婕妤戌时前就从腾云殿出来返回自个寝宫的消息不一会就传到了太后斐霓裳耳里,传话的人还将三位婕妤离开时面上的神情详细描述了番,更是在斐霓裳脑海中原模原样地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呵!”斜倚在美人榻上的斐霓裳嗤笑出声,一点不意外,“果然如此。”
她此时养尊处优之极,身后,一个婢女正给她打理着半干的头发,身前,两个婢女在给她揉捏那双一天根本没走多少路的腿脚,还有一个在侧边给她轻轻摇着蒲扇,使她周围浓郁的熏香能散去些。
“太后,陛下今日白天的举动,明明像是已经恢复了的样子,怎么一到晚上,就又没了兴致?”恭候在斐霓裳跟前的婢女临风眸中闪过一抹疑虑。
“鬼知道哀家这皇儿心里在想些什么。”斐霓裳有些无奈,语气含着几分宠溺。她懒懒地抬起手,一个婢女立刻上前递上精致的杯盏,轻声轻气道:“太后请用。”
斐霓裳接过,优雅地掀了掀那小巧的杯盖,饮了一口里面的养颜茶,才将茶盏递回,慵懒地睨向临风,吩咐了一句,“你继续去盯着吧,皇儿若有什么反常举动,第一时间通知哀家,记住了么?”明明轻飘飘的一句,从她口中吐出,却莫名携着一股威慑的力量。
“临风记住了。临风这就告退,请太后早些歇息。”临风看了眼外面已暗的天色,赶紧退下,不敢耽误太后的美容觉。
太后有一个毛病,就是自恋。她极爱惜自己的容颜,所以平时十分注重保养,以致于她双桃李的年纪依旧美艳无双,每天的美容觉是必备,所以谁若耽误了她的美容觉,后果绝对会很惨。
……其实,太后还有一个毛病,就是睚眦必报!
另一边,见三位婕妤都离开,沧澜瑾瑜松了口气,站起身往浴房走去,亁泗连忙上前伺候他宽衣解带,一边疑惑地问出,“陛下,您明明知道凤天的女皇陛下是那三个婕妤中的一位,为何还要放她们离开?难道你不想早点与她共结连理么?”
☆、第四百零九章 她不爱他
“她会重新找来的。”沧澜瑾瑜笃定道,唇畔的笑意浅浅,可见心情不错,“刚才召见她们,再遣她们一同回去,不过是为了打消外人的疑虑,也顺便为她引路。省得她中途迷路,寻不到这里,那可就不好了。”
“万一她今晚不来呢?”亁泗继续提出疑问。
“会来的,她跋山涉水入孤的后宫,就是为了救那个男子。如今,好容易接近孤了,她怎会不来?”沧澜瑾瑜笑得自信,深邃的眸中隐着肆意的狷狂霸道,似随时冲破禁锢,去捕捉缠绕他肖想许久的猎物。
“陛下英明,奴才恭祝陛下早日抱得美人归,也不枉您这些年的辛苦付出。”这一刻,亁泗的内心被触动到,欣慰有余,欣喜未满,只能由衷地祈祷祝愿。
“但愿。”沧澜瑾瑜任亁泗脱去他身上的锦袍,仅剩下中衣,一边笑言,夹带着几分宠溺,“那个女人就是一只长着尖锐爪子的小野猫,而孤要做的,便是磨平她的爪子,将她驯养成一只温顺的家猫。”
两人已经走进浴房,亁泗听得男子后一句,忍俊不禁,“奴才等着这一出好戏。”手上继续为男子宽着衣。
待身上一丝不挂时,沧澜瑾瑜跨入了浴池里,浴池里的水温早已调整好,上空弥漫着氤氲的水汽,朦胧了他的俊颜,见亁泗拿了胰子欲上前给自己擦身子,他出声拒绝,“不用了,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奴才这就退下。”亁泗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浴房,守在门外。
过了半晌,正在池中闭目养神的男子突然双目一睁,迸射出凌厉,冷沉出声,“谁?”
“哎呦喂~陛下好大的火气,要说这会子有胆量过来偷窥您老美貌的,除了臣妾还能是谁呀?”一声娇柔的嗓音从门口的屏风后传来,语气嚣张得不可一世,压根没将男子放在眼里。
“沐麟!”沧澜瑾瑜眼睛一亮,连忙欣喜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恨不得瞪穿那道碍眼的屏风,“你快出来。”
果真,那道屏风后转出一抹火红的倩影,远山般的黛眉,秀气的眸,娇俏的鼻,以及淡米分的唇,是个清丽的女子,眉间的火焰花钿妖冶如血,与她身上的清冷气质融合,矛盾而又和谐,仿若浑然天成。此女不是秋晚云是谁?
她正是洛安本人假扮的,而她目前这个身份也确有其人,只不过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顶替了。
那原来的秋晚云本是家里不受宠的庶女,娘亲是妓女出身,所以她从小就受尽姨娘和其他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以致于当得知洛安能解救她于苦海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将自己用了十六年的身份双手奉上,毫无留恋,从此成了墨宫的一员,改头换面,开启了人生的另一段旅程。
“啧啧,身材不错。”回到眼前,洛安用欣赏的目光大胆地打量着男子露在水面外的精壮胸膛,极是满意,可满意过后,她又郁闷了。自己满意做什么?反正眼前这个男人又不可能属于她。
“你怎么进来的?”沧澜瑾瑜笑看向女子,星眸璀璨至极。
“这还不简单。”洛安一步三摇晃到沧澜瑾瑜身边,笑得极为欠扁,“以臣妾的身手,想避开外面那些侍卫和婢女简直绰绰有余,不过,有个小太监挺难解决,臣妾便直接点了他的昏睡穴。”说着,她眼睛直接往下瞄去,想欣赏欣赏水里的春光,色女的本性展露无遗。
沧澜瑾瑜将女子的小动作都收入了眼底,心里暗自得意,将身子往水面上浮了浮,露出窄腰,挑眉看向女子,嗓音绕着蛊惑,“好看么?”
“嗯,还算入眼。”洛安状似勉强地点点头,一边继续往下瞄。
“真的只是‘还算入眼’?”沧澜瑾瑜不怎么满意女子的回答,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精光。
“不然呢?”洛安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眸光渐渐深邃下来,“您想要臣妾怎么夸您?”
“不用夸,孤要实在的。”沧澜瑾瑜唇畔的笑意突然变得邪肆,抬手就欲去拉女子的脚踝,将她脱下水中。
说时迟那时快,洛安也不是吃素的,男子触及她脚踝的一瞬,连忙腾空旋转着飞起,落在了浴池的另一侧。她笑靥如花,看向那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的男子,幽幽的语调,“陛下您老的那点龌蹉心思,臣妾可都看在眼里呢!”
“凤沐麟!你给孤过来!”沧澜瑾瑜偷袭不成,索性用强硬的语气命令女子。
洛安也冷了眸色,气势上与男子不相上下,“沧澜瑾瑜,给你三分颜料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忽然,她眼珠子一转,笑得不怀好意,“不是让臣妾过来么?好,臣妾这就过来。”说着,她又返了过去,由于赤着脚,踩在铺着白玉的地面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响声。接着,在男子诧异的目光下,她猛然抬脚将他踹入水里,一边故作娇软的语调,“怎么样?陛下,臣妾侍候得可好?要不要臣妾再出点力?”
“你,你……”沧澜瑾瑜措手不及,整个人直接栽倒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才从水中狼狈爬起,瞪向女子的眸中流露出冷怒,“凤沐麟!你别太过分!”
“臣妾怎么过分了?”洛安一脸无辜,“臣妾心情不好,您老难道不能给臣妾出出气?又没少胳膊少腿的。”
一听女子说自己心情不好,沧澜瑾瑜立马熄了火,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难道谁欺负你了?”
洛安一愣,随即嗤笑出声,含着浓浓的不屑,“谁能欺负到朕头上?”见男子依旧一身裸露地站在水里,她蹙了蹙眉,隔空抓过屏风上的一块锦布,一边对男子道,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上来吧,朕伺候你。”
沧澜瑾瑜眼睛一亮,受宠若惊之余,连忙上了岸,任女子擦净他身上的水珠。女子换了容貌,但他知道,眼前的她确确实实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她,而此时面对着她的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着,难免想入非非,喉间突然干涩得厉害,低低地唤出一声,“沐麟。”嗓音低哑,似压制着某种欲望。
“怎么了?”洛安擦得一丝不苟,将男子身上的每一寸弧度每一分色泽都收入了眼底,即使这一切都很完美,她却无一丝一毫的色欲,只平静地看着。
“这几个月,孤很想你,每日都盼着,你能早点来到孤身边。”沧澜瑾瑜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缓缓道出,字字发自肺腑。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在他身边转的女子,硬朗的唇线此时柔和至极,仿若冬日暖阳下柔和的光影。
“嗯。”洛安浅浅一笑,抬眸睇了男子一眼,“朕听到了,可还有其他想说的?”
“孤想好了,此生便认定你一个女人。”沧澜瑾瑜眸中带着笑意,憧憬着未来,一个身边有她陪伴的未来,“将来,孤会解散了这后宫,只留你一个在身边。即使后宫的那些女人如今都已不是你的对手,孤还是不放心,惟能做的,便是将这些威胁全部铲除,为你留一片清静之地。”
洛安眸光一窒,为男子穿衣的动作一顿,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你确定?”
“自从寻到你,孤便有了这个打算,反反复复地想着,恨不得立刻做到如此,怎会不确定?”沧澜瑾瑜不以为意,眸底隐着不为人知的沉痛。
洛安逃避似的低头,继续手脚笨拙地侍候男子穿衣,沉默了片刻,才低低诉出,比之刚才语气软了半分,“瑾瑜,朕不值得你这样做。”
“只要是你,便值得,永远都值得。”沧澜瑾瑜定定地望着女子,半分不给她质疑的余地。
“好了。”幸好只是给男子穿中衣,难度不大,帮他扣好结,洛安径自往外走去,仿佛将他的话语当成了耳旁风。
男子未得回应,压抑不住的失落从心底散开,传出一丝难言的痛意。他连忙大步流星跟上女子,“沐麟,你在听孤说话么?”
由于将浴房和主殿相连起来的院子是单独的,里面没有婢女驻守着,只有一个趴在地上正昏迷着的亁泗,所以,此时男子追逐女子的画面并无第三人窥探到。
洛安一回主殿,就往桌边一坐,为自己斟了杯茶,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狠狠地灌了几口,才沉下气看向已经坐到她身边的男子,“你难道没有其他可说的了么?”
沧澜瑾瑜被问住,才一瞬,他就反应了过来,用那双深若瀚海的星眸睨着女子,贱贱的,“沐麟难道想听孤对你说更多的情话?”
“沧澜瑾瑜!你少他妈的给朕装傻!”洛安实在憋不住了,直接一拍桌子,冷冷地瞪着男子,话语间的生疏将她和男子之间本模糊不清的界线划得清清楚楚,“四个月前,你承诺过朕,只要朕嫁给你,便会交出瑞儿和媚颜,如今朕做到了,你别出尔反尔,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几天,为了学好沧澜皇宫里的礼仪,她憋了不少气,可为了保持低调,再